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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六年作者:只影向谁(完结)txt下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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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还是尴尬,拨弄着皇后的珊瑚手串,含糊道:“以后没有那种事情了,朕的心里,真的只有梓童啊…”
  厉皇后拥住永嘉,在他看不到的身后,疲惫地闭上眼睛:“臣知道。”不要再有那种事情了,我真的不想像那些可怜的后宫女人一样,再做出那样肮脏低格的事…
  




☆、第八章(补全)

  三月十九是小公主萧令的满月,是故十八那日永嘉便带着皇后和公主们去西苑了。
  自厉皇后怀胎七个月后,成化便免了他五日一次的请安。所以看到四个月没见的厉皇后,向来表情寡淡的成化也一直浅笑着和皇后闲话。
  成化看着襁褓中的萧令,笑道:“阿令长得真像皇后,长大后必然是绝色。很好很好。”成化不住夸好,亲手将兰桂腾芳长命锁挂到孙女的小脖子上。
  萧懿伶俐,小嘴巴拉巴拉“我妹妹长”“我妹妹短”地说着,可爱得紧。成化被她逗乐,双眸越发笑意盈盈。
  厉皇后坐着,成化稍稍打量了下:“之前朕听皇帝说皇后浮肿不褪,今日看来觉得皇后恢复得很好呢。”
  一个月的调理修整,厉皇后的身形确实恢复了以往的清俊。闻言浅笑,诚挚端庄:“托父皇天福神威,忧心挂念。儿臣的身子如今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阿令身壮,你之前分娩亏损太甚,皇帝很担心呢。”成化见厉皇后左手的手串,勾起点滴回忆,不由些微黯然:“若是王爷还在,如今看到阿令不晓得有多欢喜。”
  “父皇~”永嘉将萧令交给嬷嬷,握住成化的手,神色心疼忧戚。
  “父皇,儿臣相信父王英灵永在,一定就在您的身旁陪您看今时今日的天伦之乐。”厉皇后握住成化的另一只手,已是泪雾迷眼。
  厉皇后的话深得上皇心意,成化看向儿媳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许。
  
  第二日,武淩皇亲贵戚齐聚西苑凤来阁,庆贺小公主满月之喜。上皇,帝后三人均着紫衣,贵气非常。
  这次满月宴随成化的意思仿民间办了“洗儿会”,精美的蜀绣地衣上放了一只大木盆,里面放了铜钱,果子和葱蒜,用几帐长的彩锦围绕着,作“围盆”。看起来十分喜气热闹。再由有宜男之相的贵戚用钗子搅动盆中的水,此次行“搅盆礼”的贵戚是陈国公程北亭的夫人贺念卿。这位程夫人生育了三子,其中有一对是双生。不说是当朝诰命就是已故崇宁皇后的幼弟,平州文清侯府的公子的身份,也是尊贵逼人的。况且和陈国公成亲至今二十五年,夫夫二人恩爱非常,为武淩宗亲贵戚们称道。不管从哪个方面,程夫人都是行礼的不二人选。
  礼乐开始后,大长公主无忧从髻上取下一枚玉钗,程夫人接过后,开始搅动盆中的香汤。厉皇后不住往盆中放置小巧精致的金银,犀角,玉器等玩物,口中也默默唱念。清澈香甜的水流涌动回旋,这民间礼仪被赋予了皇家的奢华富丽,给予的是成化对于小孙女的美好祈愿。
  在场的王爷和重臣们都明了上皇的态度,即使是公主,他也是喜爱的。同样,直到今日,他们终于看清。皇后………这个独坐后宫六年的男子,真正的靠山是谁……
  
  满月宴后,帝后二人没有回宫,直接摆驾影园。影园是永嘉特为厉皇后起的园子,从两人大婚那年开始修建,历时七年才完工。 
  园子取用的是江南园林的风格,山径水廊,起伏曲折;兀壁漏窗,嘉木蔽日;奇峰异石间点缀着松竹花木,山光水滟,暗香疏影;合谢亭台,玲珑雅致,疏朗宜人。 
  建园期间,永嘉有两三次来督看过进度。厉皇后倒是一次没来,永嘉拖着皇后的手将他引到园中最高的望碧山,园中景致便收眼底。饶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厉皇后也不禁眼露兴奋,不自觉握紧两人紧牵的手。自语般呢喃:“今上是把云都的留园搬来了?” 
  厉皇后恍惚的表情和语气取悦了永嘉,永嘉搂着皇后耳语:“崇宁皇后有的你有,他没有的,你也有!”虽是情话私语,却说得霸道自信。 
  厉皇后闻言轻怔,久久无语。 
  话要从两人大婚那年说起,繁复隆重的婚礼过后。两人在成化的安排下南下云都,去拜望隐逸云海间的故人。 
  那是一座名叫留园的私家园林,立意取景,形制器用堪比帝都名匠。园子的主人是一对神仙眷侣,夫夫二人均是神仙般的人物。主人姓萧,当时贵为东宫的永嘉也对二人恭敬非常。再看那个俊逸殊美的夫人,新任太子妃厉如锦已隐隐知道两人是谁,不由恭谨跪拜,行晚辈之礼。 
  那萧夫人扶起厉如锦,对丈夫笑言:“燃犀,这就是元元家的如锦,是我讲武堂的同门呢。” 
  萧老爷点头轻笑,神情十分满意:“元元好眼光啊!这样好的新媳,云坡他们好福气。” 
  那时厉如锦还不习惯“太子妃”“媳妇”这样的称呼,一时有些讪然的呆愣。永嘉也被夫夫二人一口一个“元元”喊得尴尬,新婚夫夫两人的脸红得不轻。 
  萧夫人取笑够两个小辈,才满意地拉着厉如锦去花厅用饭。 
  席间,厉如锦见到了萧家那对双生的小姐妹花,还有萧夫人几个月前生下的幺女。三个粉团般的女娃娃,让厉如锦第一次期待起永嘉和自己的孩子。 
  新婚的东宫夫夫在留园待了数十日才启程回京,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留园的一切都给这对新夫夫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启程前,永嘉对伫立回望的厉如锦保证:“如锦,不必羡慕崇…萧夫人,祖父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你!” 
  回到武淩后,永嘉便派钦天监和工部去西郊勘地了。再过不久,成化逊位,和并肩王退居西苑,年轻的东宫成了王朝的主人。大臣上奏,新帝初立,正是充纳后宫的良时。永嘉没有回应,只说皇后有身,要大赦天下。 
  面对这满园春色,天光云影,那段青涩却甜蜜的新婚时光仿佛倒流。帝后两人在这座新园的最高处,默默对视。时光总算不那么残忍,虽然模糊,我们还是在对方的眼底看到自己的身影,共同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日子。 
                          

☆、第九章

  影园是厉皇后的私园,按永嘉的玩笑:“就是梓童要赶朕走,朕也不能赖在这影园。”在这幽美雅致的园子里,没有皇宫里的那些规矩讲究,厉皇后有种久违的舒坦惬意,心情开朗许多。
  四月初一有小朝,头天夜里永嘉便独自回宫了。厉皇后早膳用了些精致点心,喝了碗牛乳。便歪在贵妃榻上看书,看的是话本《长生殿》。最近这戏火得很,在哪里都演得场场爆满。以前念书时,闲暇之余厉皇后也看话本的。古往今来,不论良莠,话本的主旨不外乎才子佳人帝王将相。讲宫闱情事的,尤其受欢迎。想来是帝王嫔妃,九重爱恨离普通人太过遥远,因为距离而显得神秘光鲜。
  厉皇后记得在讲武堂的最后一年,学业已经很紧了。那段时间,自己只看了一部话本,就是成化御制的《骊歌长恨》。
  《骊歌长恨》讲得是这么一个故事,皇帝和妃子历经千辛终于结成眷属,恩爱不移。不想君心可托却天意难料,皇帝在御驾亲征时重伤驾崩。噩耗传到皇宫,妃子悲痛欲绝,早产一子。皇子被封为东宫,由其叔王摄政。七夕之夜,妃子披发赤足,月下泣血。天君感其赤诚,令皇帝的魂魄与妃子相聚。魂魄告诉妃子,皇帝没有死,而是重伤后被别有用心的摄政王囚禁在极北之地。妃子听罢惊喜交加,目送魂魄北去。妃子于是忍辱负重,一心将东宫养育成人。后来少年东宫在皇帝旧臣的辅佐下杀死摄政王,前往极北之地迎回皇帝,天伦重聚。
  《骊歌长恨》与景弘帝的《怜卿记》并称“南剧双珠”,自问世以来常演不衰。因为成化得天独厚的身份经历,《骊歌长恨》中描写的宫廷生活和帝妃的爱恨情仇都是那样真实生动,情感真挚。
  当时在讲武堂有限的闲暇时间里,厉如锦把《骊歌长恨》看了一遍又一遍。毫不女气的他,竟然也为妃子的情深垂泪,为皇帝的专情钦佩。带着少年的傻气,厉如锦与剧中的人物同悲同喜。现在想来,那些懵懂的少男情怀真是好笑得可以。后来,讲武堂中传言,《骊歌长恨》中帝妃的原型是今上和并肩王,东宫是今上亲身诞下的。少男们哪里擅长八卦,在教官们的教鞭下,传言很快消失无踪。可年少的厉如锦还是想,如果传言是真,那么并肩王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真英雄,有情郎啊!
  果然是太闲了,居然想起从前的那么些傻事。厉皇后拍拍脸颊,把注意力放回话本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半天,看到《献发》这出………
  “君恩如水付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莫向尊前奏‘花落’,凉风只在殿西头。”看到这句唱词,厉皇后发了会儿楞,觉得有些怏怏。正想问萧懿跑到哪儿去了,却听见定阳侯快活的声音。
  “堂婶在屋里么?我不请自来,不晓得会不会惹他讨厌。”
  厉皇后被那声“堂婶”恶寒得额角一痛,轻叹,收了话本,坐正了身子。
  陈国公府上的大公子从来不拘皇家规矩,跟永嘉夫夫来得随意。只见程致深捧着盆花草进了内堂,将花草放到厉皇后身边,行了个晚辈礼:“小侄请堂婶安。”
  程家男儿都有付俊美样貌,看着程致深漂亮得无辜的五官,厉皇后哪里生气,只觉得好笑。却板了面孔,冷道:“定阳侯见了本殿不行臣礼么?”
  程致深瞪大眼睛,发现厉皇后是在玩笑,才摆摆手:“哎呀,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关起门来,我只认你是堂婶的。”
  厉皇后终于绷不住,露出笑来。
  春霖奉了茶过来,给程致深行了礼,退了出去。
  程致深啜了口茶:“早听说堂婶的影园冠绝武淩,今日致深便携了薄礼,前来游赏一二。”
  “便是这盆萱草?”厉皇后挑眉。
  程致深得意道:“这份礼物可是恰切得很,堂婶是知道的。这萱草又叫‘宜男’,有孕之人佩戴其花叶可生男儿。虽然小堂妹才满月,芳草宜男,总归是有备无患。”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皇后的小腹。
  厉皇后轻咳,将广袖拢住肚腹:“多谢贤侄美意。”
  程致深坏笑:“堂婶客气了。”
  
  两人又闲话了会儿,程致深最是个坐不住的人。看窗外风清日朗,便提议道:“这晴好的天气,不如咱们过两招。”
  厉皇后闻言眼睛一亮,从前从来都剑不离手。就是入宫后,也不时会练下剑。只算此番有身到眼下,差不多有一年没碰过剑了。不提还好,听致深这么一说,不由技痒。
  厉皇后扬眉一笑:“致深知我。宝哥,侍剑!”
  宝哥颠颠地捧了皇后的佩剑来,宝剑辟光。厉皇后轻拭着剑柄上的“辟光”二字,眼底流露出几许柔和。
  程致深也得了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堂婶,你的剑都这样好,什么时候赏我一两柄呗。”
  厉皇后默了下剑诀,抬手起势,朗声笑道:“你今日赢了我,那柄沉水剑就是你的了!别忙着高兴,看剑!”
  程致深来不及收了笑脸,便见一道白光朝自己劈来。他从小练武,反应极快,偏头一躲,复又朝厉皇后出剑:“堂婶知道我的,那小侄便不藏拙了!”
  “棋逢对手,就是要你全力以赴!”说话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
  两人在花树间缠斗不休,打得酣畅。永嘉入园时,看到的便是厉皇后在漫天飞樱中白衣翩飞,运剑如电的样子。这样飞扬畅快的笑意有多久没出现在他的脸上了,永嘉凝视出神。
  厉皇后到底是出月之身,再加上长久疏于练习,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败下阵来。虽是这样,厉皇后却十分快意,毫无留恋地把沉水剑送给了程致深。
  程致深得了宝剑,一张嘴更是跟抹了蜜一样,颠颠跟在厉皇后身后拍马屁:“堂婶,我可赢得不容易啊!您真是高手不谈,这么久没练了还这样厉害。想当年,您在边城……”
  厉皇后伸指晃了晃:“好啦好啦,剑都给了你,还这么多话!随春霖去擦个澡,之后来花厅用饭。”
  程致深嘿嘿笑着,对沉水仍是爱不释手。
  两人走到景门前方看到永嘉,永嘉满含爱意地看了眼厉皇后:“方才出汗了罢,赶紧去汤池里泡泡,别着凉了。”
  程致深促狭地看着帝后,厉皇后耳根一热,点头:“臣先去了,之后花厅侯驾。”
  厉皇后快步离开,仍听到身后叔侄两对话………
  “你怎么来了?”永嘉声音冷漠。
  “我来我堂婶的园子送礼有何不妥?”定阳侯嘻皮笑脸。
  “啧,朕怎么觉着你每次来都要顺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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