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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汝爝摇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沐青辰,以上次比武鉴宝大会上,沐青辰轻轻松松让给人们的影卫吃瘪来说,沐青辰实在算是个厉害人物,但今天这个情况却是一只手指头的功夫也不肯出,不知打的什么心思。若单纯想看他的功夫,也不致这么麻烦,心下想着,对沐青辰兴趣更大了。
偏偏沐青辰算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任由顾汝爝死盯着自己,隔着这么张银面具的皮怕是沐青辰无声啐他一下他都不会知道,又何必在乎他的目光呢?
画舫舫主秋梓瞳听到动静马上派人赶过来了,人到了,刺客也是死了,秋梓瞳二话不说便掀开面罩又掀了刺客的夜行衣果真是蝎尾堂所为!
秋梓瞳向顾汝爝请罪:“事既是与我们摘月舫出的,便不由摘月舫不负责任。王爷,梓瞳便由王爷处置!”
顾汝爝便是再火也断然不会与一个女子置气,随即道了声:“罢了。”
秋梓瞳复又向沐青辰请罪,天下第一清倌若与此伤及分毫,那这摘月舫不开也罢了。沐青辰扶起秋梓瞳,嘱咐不必多礼,便同顾汝爝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碧月刀刹血屠寒
秋梓瞳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缓缓起身,回到屋中,带开了刚才沐青辰扶她时塞进她手中的纸条:“蝎尾堂处,应善处理,嘱其佯派人追杀本阁,实为假刺,未免打草惊蛇。”
秋梓瞳不知沐青辰是何时写下的纸条,将其放在油灯旁看它一点点全部化为灰烬,才思忖着,沐青辰听言不假,若是蝎尾堂派出的刺客全部失败,最多只可说明沐青辰身怀绝技或有高手在旁,若是敌人雇下了蝎尾堂杀手,蝎尾堂却在派了两拨刺客后停止,更会叫人起疑,无月公子的身份,难免会受人追查,想来,便会危及醉殇阁。思及此,秋梓瞳沾墨提笔,吩咐下面的人办事。
沐青辰与顾汝爝二人以步代轿,边行边欣赏四周景色,乞巧节么,除了可以放河灯,更有不少放孔明灯的,抬眼望去,星密灯闪,相映成趣,饶是沐青辰这般性子凉薄的人也仰头看了会儿。
顾汝爝笑:“无月公子,乞巧节岂有不放灯之理?何不去买个灯放了,说不准可以实现心愿。”
沐青辰见顾汝爝看的是所天灯的方向,不禁摇了摇头:“乞巧节既是要放灯,我也要放河灯的,顺顺利利,取个好兆头,看见那天灯飘得愈高,心里就愈没底。”
顾汝爝似乎颇有些不以为意:“既如此,便去买盏河灯放了,也好顺了无月公子的意。”
二人说话间,突然从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继而是一群孩子,后是一群青年,向葶南河奔去,笑闹起来,内容皆是关于烟火,此处乞巧节必放一夜烟火,尤以刚绽时最为绚丽多彩,算是时辰也差不多要开始了,人群向葶南河处移动,涌动的人流竟直接将沐青辰与顾汝爝冲散了!
沐青辰踮足看了看,依旧不见顾汝爝人影,便就作罢,自行一个人逆着人流走,灯光,火影,人声,嬉闹,皆衬出他一个人的,有些寂寥的身影。沐青辰目光四处乱瞟,看到一个莲花河灯后竟是再挪不开步子。那莲花河灯的样子并不精美,花瓣有些蜷曲,甚至固定处的接口也做的极是僵硬,看起来丑丑的,但是。。。看起来就是像是顾月铭小时候做的那个一样,丑丑的,笨笨的,放进河里还差点浮不起来。。。沐青辰隔着面具笑了,他现在仍记得给人们当年像傻子一样费心尽力地做了那么个河灯,不过是为了哄他好好吃饭。。。。。。
沐青辰缓步走到小摊前,指着那盏河灯:“老板,多少银子?”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抬头看了一眼,乐呵呵道:“那一个啊?是我小孙子做的,手艺笨拙的很,放了也浮不起来吧?蜡没涂匀,公子想要?送与公子便是!”
沐青辰接过河灯,心里暗笑,抚了抚,仍是拿出银票递给老板,那老大爷拿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皱眉:“公子,找不开啊。。。”一抬头,哪里还有人影?心里明白这是那公子给的打赏,便不做声收下,只记得下次再碰到这公子一定要送他几盏平日做得最好的河灯。
却说陌涟与顾月铭二人离开画舫后,也是遁入人海中,只不过顾月铭的沉冷之气与陌涟的孱弱清雅摆在一道,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却惧于那玄衣男子的气势,不敢太过明显。
小贩们一路吆喝,人来人往如织如潮,各种花灯任人观赏,使得葶南江畔的夜景更为美丽。
但是,在人群里突然传来尖锐的一声嘶吼,一男子手持一把通体碧绿的刀,刀身微微冒着寒气,向顾月铭冲来。
碧月刀!
顾月铭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随即抽出血屠便与来者的刀相抵,奇怪的是,血屠刚触及到来者的刀,拿刀便应声而断,而那男子也承受不住血屠的寒气而飞了出去!
陌涟惊呼了一声,忙去看顾月铭:“怎么回事?”
顾月铭冷哼了一声:“找死!”随即唤来影卫:“去报官,不要惊动旁人。”随即又携了陌涟往前走,不过是刚走了一条街,又有一男子,穿一身粗布衣裳,做樵夫的打扮,手中握的仍是一把假的碧月刀,劈头盖脸辜向顾月铭砍来。
顾月铭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这次是连血屠都懒得拔了,低声唤了一声:“影染。”影染便不知从何处抽身而出,不过一下便夺了那樵夫手中的碧月刀,仔细看了一番,顺手点了樵夫的睡穴,将那假刀段为两截。
“王爷。”影染刚张口,便见顾月铭抬手示意他噤声,转头一看,陌涟不见了,刚才樵夫来势汹汹,这会子让人制住了,人们都好奇的上来围观,一来二去,人群竟是将陌涟与顾月铭冲散了,影染无奈:“王爷,怎么办?”
顾月铭头痛的捏了捏眉心:“你让影棋化了小金子去寻他,寻到了便回庄里,这里闹得很,本王一个人去散会心。”
“是。”影染拱手,以顾月铭的武力,在此除了沐青辰外应该无人可敌,他倒是一点不担心。
顾月铭听得左右前后都是人声鼎沸,喧嚷齐天,心下有些烦躁,漫无目的的逆着人流走着,抬头便看见有卖玉的摊子,鬼使神差的去看了几眼。
倏地,一个玉坠子入了眼帘,那玉通体莹白,有些半透明的样子,触手上去,温软生香,竟是块上好的灵璞玉。玉态似云出月,隐隐像是。。。一个人的名号。。。
玉摊老板见有人买玉,笑了:“客观好眼光,这灵璞玉也仅此一块了,因着其本形像是弯月隐在云中,便让雕玉师父顺着这玉的形状雕了下来,玉是块好玉,不过这雕出的形态,一般人戴着没什么意思,也不是什么大吉大利的兆头,因故一直没人买它呢。”
“多少银子?”没人买?是在等他么。。。
“不贵不贵,五十两足矣。”
顾月铭不声不响拿了五百两的银票给玉摊老板,拿了玉转身走了。
沐青辰一个人兜兜转转,终是寻着一条小河,却是在了一个较近的小林子里。他手里拿着那盏花灯,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远处葶南江上放起的烟火,此处离葶南江虽远,却仍可以将那烟火看得清清楚楚。
“此处倒不失为一个赏风景的好地方。”身后有声音响起,沐青辰一惊,来者武功不低,可以将气息掩得连他也察觉不出!但又觉得声音说不出的耳熟,当下转过头去,便看见顾月铭,一身玄衣,正似笑非笑看着他。沐青辰拿着一盏歪七扭八的河灯,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顾月铭若没有看见沐青辰有些赧然的表情,信手接过那盏河灯,愣了一下,继而淡笑一声:“倒真是像我小时候做的那一个。”
沐青辰不语,径自拿回莲花灯,在小河边屈下身子,小心翼翼放在水面上。
花灯颤颤巍巍,猛的接触水面,缓缓向下沉去,又慢慢浮上来,游向上游的方向,停下,调了个头,又漂向下游。
沐青辰:“。。。。。。”是他的错觉么?怎么这盏河灯。。。这么傻?
沐青辰转身,看的逼近身前的顾月铭,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顾月铭。。。沐青辰一想到顾月铭吻过他的唇又吻过陌涟,心里就不觉一阵恶心与厌烦,他微微向后退了半步:“王爷请自重。”
顾月铭又逼近了过去:“青辰。。。抱歉。”
沐青辰的脖子缩了一下,他知道身为一个王爷,更身为一个将军,能够放下身段去和另一个人道歉,确实不易,更可恶的是,沐青辰发现自己。。。有些心软了。。。他轻咳一声:“王爷何错之有?因何抱歉,无月受不起。”
顾月铭手一伸,将沐青辰揽过来抱着把下巴搁在他颈窝里,口气闷闷的:“真冷,给我焐焐。”
这大热天的。。。王爷怎么犯浑呢?
沐青辰不觉好笑,腰背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若说顾月铭耍横作蛮他都有办法对付,现在王爷在他这儿耍无赖呢,有点像撒娇,让他反而一时失了神。
。。。。。。撒娇?沐青辰被自己的定义吓了一跳,刚才那句话从顾月铭低沉的嗓子里滑出来,低沉又有些颓废的,带点鼻音,偏偏就有了那么丝撒娇的味道。
面上一凉,面具已然被揭开。沐青辰愕然的看着顾月铭,眸子映了点点亮光。
顾月铭呼吸一紧,无论何时看到这张脸都觉得惊为天人,他不知除了谪仙二字之外还能用什么来形容沐青辰,苍白的微微有些近乎透明的脸上渐渐升起两片醉人的粉红的红晕,琥珀色的眸子映出亮点光。密密的睫毛上下轻轻颤动,眼角下那朵樱似是受了这景的熏陶,更是红艳,像是缓缓盛开一般,竟给这入仙似的人平添了一抹妖媚。
沐青辰愣了愣神,感觉面上有些痒痒的,竟是顾月铭在吻左眼角下的那朵樱!吻细细碎碎的,很是温暖舒服,沐青辰眯了眯眼,却侧开头,手仍是攀在顾月铭的肩膀上。
顾月铭心知沐青辰在想什么,不禁闷笑道:“我可从未吻过你以外的人啊。。。”趁沐青辰一怔的功夫,单手一带沐青辰的腰,无误的寻到那甜软的唇,舌尖轻轻扫过半合的唇瓣,从缝隙中轻巧地钻进去,感觉到攀在肩膀上的手有些收紧,顾月铭一手扣住沐青辰的后脑,一手将沐青辰的腰更加收紧,长舌灵活地刷过上颚后细细地探寻了一遍后,终于缠动住那不住躲闪的小舌。
沐青辰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按理而言,以内息来说他绝不输顾月铭,但是现下他却忘了什么龟息口诀,忘了什么调息之法,忘了所置之处,只是攀着顾月铭,不停的被侵袭,亦不停的躲闪。手渐渐地搂住顾月铭的脖子,在温柔又霸道的攻势下开始迎合,嗓子里有轻微的喘息声。
唇舌相交处有濡湿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谁的嘴唇破了,腥甜的气味在二人口腔之中弥散。
“唔。。。嗯。。。”沐青辰呼吸不能,抵住顾月铭要喘口气,刚才的一吻让他极为慌乱,也有些情动。
顾月铭缓缓撒开嘴唇,一根银丝从二人唇间滑落有些暧昧。
沐青辰狠狠地瞪着顾月铭嘴角上破开的地方,有些丢人,脸上红晕有蔓延的趋势。殊不知自己这般摸样更是引人犯罪,顾月铭危险眯了眯眼,一手捞过沐青辰继续吻上去,舌头几次到了喉咙处,纠缠着沐青辰的软唇不肯松开,心道:暮言之的鬼话偶尔也是有用的么。
一吻毕,沐青辰有些懊恼地剜了一眼顾月铭,眼睛因长久缺氧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双腮微红,衬得眼角下的樱尤为娇艳,嘴唇微张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顾月铭下腹一紧,手一翻将面具又戴回沐青辰脸上。暗中吸了口冷气,不愧为天下第一清倌,让别人瞧去可怎么了得!
沐青辰戴上面具后心里也是一慌,刚才自己在干嘛?!不就是为了避着顾月铭才打了这个面具么?心里又是气又是恼,干脆将头转向一边,抬眼看葶南江上的烟花,只是耳尖发红,向来是赧的。
顾月铭见到沐青辰的耳尖,便闷笑了一下,走到他身后去,捻了捻他的发梢,也看着那烟火,鹰眸少了平日的冷漠凌厉,多了几分柔和:“青辰,你还记得那朵樱是怎么来的么?”语气间仿佛有了几丝调侃的意味。
沐青辰一顿,有些气哼哼道:“谁让你那时那么笨!”笨的像猪一样!!!
沐青辰很少说话这么带有情绪,顾月铭一喜,又点点头,陪沐青辰站着:“我那时是欢喜过头了。”
二人的回忆又飘飘忽忽回到了十年前。也是乞巧节,远香镇的男女们一样笼罩照在浪漫而缠绵的气氛中,连顾月铭与沐青辰的娘亲都比往常显得更精神些,但是沐青辰却有些烦闷。暑热弄得他口干舌燥,一心只愿喝水,一点饭都不肯吃,急坏了大家。
顾月铭也没辙,端着碗举到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