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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冷声道:“死。”
没错,若是真动手,那么这些侍卫早就死了。有时候,伤人。。。比杀人更难控制。
“住手!”泰謇从别院急匆匆赶过来:“一群放肆的东西,最撒谎那个歌的人岂是你们能伤的!?”。
“哼,泰大人若不信任醉殇阁,大可以明说嘛~何必明刀明枪动手呢?伤了和气多不好,万一伤到大人更不好了嘛!”司徒仪笑得张扬,泰謇这老狐狸也算活够了,居然想着给醉殇阁下马威看,也不看看那些侍卫算什么货色!
泰謇冷汗暗流,自知这一步是剑走偏锋了,分毫未动醉殇阁,反而与自己一方产生了嫌隙,拱手赔礼道:“手下不懂事,鄙人管教无方,请几位楼主宽恕,相信几位肚量大得很,不会与我手下这些兔崽子记恨。”说着,一伸手指向别院处:“来来来几位,里面请里面请!”
“诶,既是不懂事的手下,留之何用呢?”司徒仪摇摇头,抬手,打了个响指,刚才被薛子寰划伤脖颈的侍卫们皆从喉管处喷出一道血柱,随之倒地身亡,几人甚至连一声痛呼一声都没来得及。
此时,泰謇再看向司徒仪依旧如初的笑脸,立刻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忙不迭拱手将几人送进了别院正厅。
沐青辰抱着熟睡的小摇光刚踏进正厅,便听泰謇三分试探七分质疑道:“木兄弟怀中所抱之子是。。。?”
“是阁主的儿子,阁主日理万机,无闲暇时间照顾,便托我看护。”沐青辰道。
“既是小公子,便不打扰休息了。不如在下安排一厢房让小公子安寝,免得一会谈话惊扰到小公子也显得在下无礼了,有失礼仪。”
“如此也好。”沐青辰将小摇光交给一旁的侍女,暗中给小摇光喂了一颗避毒丸,至少可保六个时辰内一般的毒物不可侵袭。
泰謇转向那侍女,扬声道:“小公子可教在你手里了,给我小心伺候着,万一有什么差池,我定当为你是问!”
侍女连声称是,接了小摇光离开了。
沐青辰向小摇光的方向看了两眼,才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进了正厅。他知道,泰謇此举是在试探,刚才泰謇已经和醉殇阁因侍卫之事有了嫌隙,现下借安顿小摇光的名义就是要看醉殇阁还有几分信他,便是还有几分还肯助他。若是太直接交给他而不做留恋,则行迹过于刻意,若吞吞吐吐拒人千里,那泰謇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这次交易双方皆无法得偿所愿。因此沐青辰将小摇光交给侍女后观望了一下才回神怕才是最正常的。果然!见泰謇已卸下了防备之色,又换回一脸的自然。
屋里的烛火并不很亮,映得几人的脸色并非白皙如往日,尤其是薛子寰,眼睑下方投影出一排微青的颜色,是睫毛过长所致,让泰謇看得目不转睛:“薛楼主近日没有休息好么?脸色并不甚好。”
“般。”薛子寰出于礼貌应了一声。泰謇一看便是没话找话说,但不搭理他却也不好。
“什么?”泰謇不解。
“泰大人谅解,子寰一般一句话只说一个字,个人习惯,大人不会见怪吧?”司徒仪笑道。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薛楼主的兴致也是很有意思呢。”泰謇摸了摸肥腻的下巴:“看样子薛楼主和二位在这里过得很一般啊,若是当初便肯在衙门处住下,何来这些事情弄得身心不快?不如再搬回来如何?”
“那怎么行,一来若衙门处总有江湖人来往,于大人名声无益,我等办事亦多有不便,二来我和子寰晚上。。。呵呵,怕有些小动静,扰了大人清梦也不合适啊。。。”司徒仪暧昧地搂了搂薛子寰的肩膀,薛子寰也不言语,闷声坐着,这番情景在泰謇哪里自然就落成了个郎有情郎有意,虽说现下北相国男风盛行,但漠砂毕竟偏僻,只有少数富裕人家才会养娈童或男宠。
“既,既是这样,在下便不好强求了,只在平日尽量竭力帮几位打点一番了。”泰謇合了合嘴唇,若非见识了刚才薛子寰的剑式,说不定他就真的想下药迷了薛子寰了,。现下想来,当真后怕,果然醉殇阁的人都不是凡夫俗子,连那貌不惊人的木公子亦是有一身的好皮肤,这一点,从手部便可看出。
想着,停留在沐青辰身上的目光更久了。
许是他的目光太强烈了,强烈到沐青辰不耐烦地打断他:“泰大人,有些话要谈便请快谈吧!今晚出来玩花了些时间,这会子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大人请讲吧。”
泰謇终于回身点头:“是是是,大概的情况在下已在信中讲了。”
“所以才请大人细讲一下具体的,我怕到时候弄不明白,坏了大人的事呢。”司徒仪道:“大人在信中说会有人来暗杀你,叫醉殇阁在暗中予你保护是何原因?”
“这。。。。。。”泰謇有些迟疑。
“大人,拒绝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不是么?”沐青辰的目光对上泰謇的眼,琥珀色的瞳仁在灯火下显得微暗而较往常更犀利。
“是是,前段日子此处闹了强匪,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整个镇子的人都没有安生日子过。原本的漠砂镇虽算不上富裕,却绝不穷困,哪里实现下这幅光景。在下私以为身为本镇父母官,便绝无坐视不理的道理,便去同强匪谈和,其间屡次派出手下屡次向朝廷禀明实情,皆被人劫杀,尸体凌虐之后丢在衙门门口。在下不想再伤人性命,并同意每年给强匪头子银子了事,谁成想有人向皇上参了在下一本。说以漠砂镇的地界,与东澜国相近,在下与他国相通,打着治匪的幌子苛收民税,私通他国乃是灭九族之罪,纵使给我十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泰謇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重重叹出一口气,样子真是无奈至极。
“仅是参了大人一本,应是朝廷派人正大光明来拿才是,何来暗杀一事?”沐青辰问道。
“木公子有所不知,这事不知怎的七拐八拐被那伙悍匪得知,以为我暗中通知了朝廷来拿他们,扬言要谋我性命,可怜我委屈求全,仍是捞不得半点好处,与东澜国有关系?哼!真是好大的笑话!”泰謇眯缝着眼儿,看似是气哼哼的,实则在暗中偷觑三人,看三人面色是否相信自己那套说辞。
“既是大人说及如此,那么我们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大人与东澜国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其实并非醉殇阁关心的范围,这样,醉殇阁负责加派人手护大人周全,必要时助大人逃命,保住大人身家性命,通敌之事一概不问,直至大人认为安全的一日单子便结束,每日只要十两,大人以为如何?”沐青辰开出价码。
“可以可以,自然可以的。”泰謇兴奋地搓手。
“大人莫误会,醉殇阁要的。。。是每日每人十两。。。黄金。”沐青辰挑起一边唇角。
泰謇原地僵住了几秒后,重又恢复了笑容:“那是应该的,只不过劳烦几位,莫要轻视了在下的小小性命,钱。。。虽乃身外之物,却也不是这么好赚的。”
“呵,那自然。”沐青辰起身,道:“大人将小公子送去了哪里歇息?我想是时候去找他了。”
泰謇示意一个丫鬟带着沐青辰去了偏房,薛子寰与司徒仪在正厅等着,泰謇问司徒仪:“司徒楼主,那木公子不过是阁主身侧侍卫,你们也容得他这般嚣张?”
司徒仪打了个呵欠,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泰大人好歹为官多年了,怎么就看不出个究竟呢?木公子虽是随身侍卫,地位却比我们这些楼主高出不少,有些决定甚至是他替阁主打理的,你可莫要开罪了他,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帮你。”
“这样啊,”泰謇似乎想到什么隐晦的关系,嘿嘿笑道:“我懂的,我懂的。”
司徒仪一脸茫然地看薛子寰:“他懂什么了?”
后者回以同样茫然的一摇头。
沐青辰随丫鬟到了偏房,小摇光睡得正香。沐青辰抱起小摇光,低声道:“多谢了。花笔客。”
那丫鬟娇笑一声,撕去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沉稳而带着邪魅的脸来:“阁主合时多了个儿子?我却都不知道呢~”尾音上扬,即使是在醉殇阁阁主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张狂:“那个浑小子哪去了?”
“我让他易容去了强匪窝里,他回来正好可以和你哭诉一通。”
“哭诉?”花笔客捏了捏下巴:“好像不错,”又顿了顿:“一个劲用缩骨功,累死了都!”说着动了动脖子,骨头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在一阵响动中四肢慢慢拉长,逐渐成了一个比沐青辰还高了半头的男子,让这样身高的男子锁骨成小丫鬟的样子,实在是委屈了。
“卫陵,有时间再给阁里送几幅面具,不是谁都像你似的是易容高手,近日需要隐藏身份的事情有不少,靠你了。”沐青辰替小摇光掖了掖被角,小摇光睡在他怀里,像是睡在天然软床上。
花笔客原名沈卫陵,此时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我心情,纵使是醉殇阁,也别想我每回都买帐。”沈卫陵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怪异,高兴的时候连乞丐也可以打赏几十两黄金白银,不高兴的时候,天王老子也奈何他不得,沈卫陵手里有三道免死金牌以及上任武林盟主所送的剔骨鞭,虽说现任武林盟主并未选出,但至少上一任武林盟主余威犹存,加之沈卫陵过人的易容功夫,武林中人一时半会儿还真动不得他分毫,只得退而求其次,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醉殇阁外其他地方,都甚少与花笔客有联系,只得说,沈卫陵有那个摆谱的能力。
“随你心意了。”沐青辰微微一笑侧身出门状,“呐,这是我儿子,可爱得很,你这个做叔叔的,不要让小孩子失望哦。”
沈卫陵摸了摸下巴:“叔叔?看样子我已经老了?”他探头看了看小摇光:“啧啧,六岁的孩子最麻烦了,万一以后被你教唆成你这个样子就更麻烦了,你以后送他来拜我为师如何,我教他画些什么修修性情。”
沐青辰微微思忖一下:“也好,我也不是很会带孩子,只怕小家伙长大会嫌我闷死。”说罢,自己先笑了一下:“子寰和司徒还在等着,我先走一步。”
“爹。。。爹。。。”小摇光做梦还念叨着沐青辰,沐青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出了门,小摇光还哼记着:“娘亲。。。”
沐青辰苦笑一下摇摇头:“小光光,苦了你了。。。”
沈卫陵还在那捏下巴:“好像养只孩子也不错诶。。。”
当夜,沐青辰等人回了客栈安安稳稳睡觉,远在朱颜巷的清月阁可热闹了。
华灯初上,影棋跟着陌涟一路去了朱颜巷,一路上诚惶诚恐地劝:“公子,要不咱们回去吧,万一,万一让王爷知道了,总不大好的。。。。。。”
陌涟顿下脚步,神色凄然,与周围莺歌燕舞的景致格格不入:“小金子,我只带了你一人来,我并非去闹事的,只不过我不想让那无月公子欺人太甚罢了,你不会告诉王爷的哦?我不想他带着军还要挂心我。”
“不会。。。不会。。。”影棋应声,心道:即使自己不说跟在后头的影染也会一五一十禀告王爷的。
清月阁近在眼前,陌涟却是一点儿也不踏进去,影棋亦在他背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字不发,老鸨疑惑,却仍上前笑道:“好俊俏的公子哥?何以不进来,清月阁不比那些别处的阁院,庸脂俗粉并没有,也还是衬得上公子的。”
陌涟微抬下巴:“叫无月公子出来见我。”
“公子是。。。”
“我是三王爷身边的人。”一语既出,四座皆惊,清月阁何等地方,众人自然将“身边的人”自动滤成“枕边人”,个个都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
老鸨理了理发鬓,躬了躬身子:“公子之名,早有耳闻,想来公子并非无理取闹之人,是来闹场还是来正正经经讲话的,公子请先给个准话,我们也好请公子离开或坐下吃茶,王爷的人我们自是恭敬候着,但也请公子手下留情,况且无月公子近日不再阁中,只有无风公子在,可需老奴为公子请来?”
陌涟哪里有长期混迹于此的人心思玲珑,顿时讷讷了:“嗯,好。”
老鸨得了大赦一般去请洛子亭,心里其实暗笑:副阁主那张毒嘴,比泼妇骂街狠多了,损人不带脏字儿的!
“副阁主!”老鸨在鲤鱼池旁寻到了洛子亭。
洛子亭伸了个懒腰:“什么事儿啊?伦家闲的快要发霉了。”
“有人踢场子啦!”
“哦?”洛子亭一跃:“太好了,谁啊?”
“老奴先卖个关子,那人副阁主可认识的。”
“有意思,走!去会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