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冲着男子所指之处看去,确有三四莽汉奔来,赤裸上身,凶目长须,横眉倒竖,看起来凶恶异常,见有人护着所寻之人,便高声嚷喊:“什么人,也敢抢爷爷相中的货色?”待看清顾月铭的面目后,又是一惊:“原是个冷艳的美人儿,不如同跟了爷爷回去,享乐如何?”
顾月铭的面色又沉了几分,抬手一挥,最前面的一个大汉便径直飞向数十尺之外,疼得呲牙咧嘴,心道此人不好惹,便吼了声:“等着看吧!”和其他人一同骂骂咧咧走了。
饶是市井无赖也知道,挥挥手便可让人飞起来的人不是凭几分硬力气就可打退的,为了性命也应识趣些才好。
顾月铭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后之人,冷声道:“你是谁?”
男子先是将玉小心收藏进贴身衣物中才用弱弱的声音回到:“沐青辰。”又顿了顿,用幼鹿一样的目光看向顾月铭:“多谢搭救。。。。。。这玉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与我的,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舍得丢了的。。。。。。”
沐青辰?不是无月公子么?顾月铭用狐疑的目光看向男子,面色依旧不善:“送你这玉的,是谁?”
男子用贝齿轻咬了唇,目光欲玄欲泣,被顾月铭的目光看久了,就往后缩缩,然后小心抬眼看他。
顾月铭一震,小时候自己生气时,沐青辰也是这般作为的,细看这相貌,与幼时也是极为相似,不若无月一般。无月光是气质,便让人有种疏离感。。。就像是谪仙一般,让人有不真实的感觉。想到无月死活不肯承认身份之事,顾月铭的火气就莫名的大,更是用低吼的声音对眼前的男子道:“说!送你玉的,是谁!”
“是。。。是铭哥哥。。。”男子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猛地咳了几声,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顾月铭,这下戳中你的软肋,看你还不上当。。。
相府
“相爷,将陌涟送去王爷府中,当真是妥帖至极!”一矮小之人嘿嘿笑了两声:“有陌涟这假的沐青辰收拾他,自是不用我们多心!”
李成莽哼了一声:“他不就是放不下那什么沐青辰么?找个人去便是!”
“只是,相爷,那王爷身边据说有神算在暗助啊。。。”矮人之声略显犹豫。
“不忙,山人自有妙计。”李成莽缓缓道:“只要陌涟不坏事,什么事都无需烦心了。”
静淮王府
再次醒来已是入夜时分,陌涟柔柔发痛的太阳穴,为了算准晕过去的时间他可饿了好几顿呢。。。一回头便看见顾月铭墨似得眸子直盯着自己:“醒了?”
“唔,多谢公子相救,青辰感激不尽。。。”陌涟偷偷打量了一眼顾月铭:“不知恩人尊姓大名,也好改日再道谢。”
“身无长物,拿什么道谢?”
“唔。。。”陌涟赧得满脸通红,水似得眸子柔得将滴下水来:“我确是身无分文,却也不愿白白受人恩惠。”陌涟瘦弱的身子猛一颤动,又是几声剧咳,赶忙伸手去捂,再拿开时,掌心已然见了红,陌涟叹了口气,这病已是如此严重了么?总归是破败的身子了。。。。
“顾月铭。”顾月铭突然开了口:“我叫顾月铭。”
“顾。。。。。。”陌涟轻喘着念了一个字,又顿住了,睁圆双目。泪水珠儿似的就落下来,他抿了抿唇,又道:“王爷救命之恩,感激不尽,青辰现下便告辞了。”说罢,便要从床榻上下去。
“老实呆着!不许动!”顾月铭一手将陌涟按回榻上:“病成这个样子,去那?”
“我。。。”陌涟不做声:“青辰微贱,配不起王爷这般。”墨羽般的长睫下垂,遮住了大半瞳仁:“先前不知是王爷,烦请王爷恕罪。”
顾月铭定定地看着陌涟,暮言之去赴约了人不在,他亦无法立刻判定陌涟的说辞,那无月又死活不认。。。可是那日无月去祭奠先妣。。。又算怎么回事?如果他是真的,为什么眼前的人又会有自己的玉佩呢?他捏了捏眉心:“罢!你且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陌涟怔看着顾月铭玄装而宽厚的背影,不由痴了一下,心里明白知道着顾月铭并未全信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让他去信任自己。。。哪怕不择手段。“铭哥哥?”终是出了声。如愿地看到顾月铭的身形怔在原地。
顾雨萌微侧过头,鹰眸从斜下方看过去:“何事?”
“无月公子是假的!”
顾月铭沉缓地迈步过来,周身阴寒而冷冽的威压让陌涟拼劲力气才抑住喉头的血气上涌:“我,我是无月公子之前的侍从,他。。。是他迫我说出身份的。”
顾月铭冷哼一声:“你倒是清楚我才去找过他。”
“我。。。当日无月无风两公子皆现身,满城皆知。。。。。。”陌涟垂下了头,丝一般的长发遮住了大半脸颊:“无月公子本倾心于你,我是知道的。。。我本是他的侍从,偶然说起往事,不过为了怀念,但是。。。但无月他却照我的相貌又生生刻出另一个青辰出来。。。又去了从前住的地方日日吊唁。。。却不由人不信。”
顾月铭看陌涟这话讲得实在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却隐约觉得无月才应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无月已是第一清倌,又何必来借你的身份。”
“也罢了,我早该知道的,你没法信我。”陌涟淡淡道:“既无法信我,王爷何不早日遣了我去呢?”
“事情没弄清楚。”顾月铭的声音不似方才一般冷淡了,周身的压迫感也降了不少。
“终会弄清楚,不过是王爷不愿意罢了!”陌涟猛抬起头,看去已是一脸的泪痕,尤其是那张酷似沐青辰幼时的脸更是让人讶异其楚楚之态。“王爷大可以去问无月公子玉佩之事!若非没有这玉佩,无月公子也不会派人追着我了。”说话间语气激动,又咳出一口血来,染在水色绸衣上,一片触目惊心。
顾月铭皱了皱俊眉,良久才道:“晚了,你好生歇着吧。”
“。。。嗯。。。”陌涟乖乖躺下,心下明白,顾月铭已信了三分,三分。。。也是好的,哪怕仅仅是有三分呢。。。
顾月铭深吸一口气踏出屋子,手轻轻握住了刚才就在腰侧轻寒颤抖的佩剑——血屠剑。
血屠剑,上古神器之一,是暮言之送与顾月铭的,其剑极为霸道且生只认一主。顾月铭回忆起来,上次在见无月的时候,血屠异常老实。可是在陌涟面前,却隐隐兴奋起来。。。。。。
一炷香后,陌涟的门被轻轻叩响:“公子可睡了?”
“没呢,进来便是。”陌涟撑起半个身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笑嘻嘻的小厮轻手轻脚端了碗汤药进来;“公子,传王爷的话来,公子身有咳疾,又身无长物,寻不了什么好的去处,便安心在府中住下便是。王爷还说了,打今儿起,小金子便是专门伺候公子的,公子只管使唤了便是!”
“小金子?这名字有趣。”陌涟歪了歪头,笑出声来。
小金子约莫十五六岁,半大的孩子一个,稚气还没尽脱去,一张白白静静的娃娃脸甚是讨喜:“公子,如果人不够,小金子这便去再招呼几个丫头小厮一并伺候。”
陌涟微笑:“又不是什么贵人,要使唤那么多人做什么?你一个只管够了,何必去劳烦别人?!”
“公子性子真好呢!”小金子服侍陌涟饮了药,又替他拭了嘴唇上的药汁,躬身道:“公子,时至子时了,怕明儿早起不来,今儿早早歇息了吧,小金子就在门外,有事情公子唤我。”
陌涟点点头应了,又躺下身去,沉沉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的文笔还不够好,会努力的。。。大家替我加油!!!
☆、第六章 叙缘清月冤家窄
那厢顾月铭带着陌涟回了府,这边暮言之跑来赴约。
清月阁内
洛子亭来来回回大步流星的走着,沐青辰那边淡淡地品着茶。自打胡姗儿将七日之约转达给了暮言之,洛子亭就没有消停过。对于目前这种现象,已是见惯不怪了。
“青辰,你说我装病可好?”洛子亭眼巴巴地看沐青辰。
“不好。”沐青辰抿了一口茶,继续看他的书。
“呜呜呜。。。他可是个算卦的。万一算出来我装病,岂不更惨?况且他也知道我医术过人,装病也不合适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干脆爽约算了!”洛子亭差点连眼泪都飙出来。
“怎么,想全阁的人和十楼的人都知道你爽约?”沐青辰的声音低缓,掩在面纱下的唇角却噙了淡淡的笑意。他若没记错的话,天玄老人手下的弟子,数暮言之和洛子亭最为得意了吧!据他的情报所知,暮言之乃当今天下第一神算,不过为人较为隐秘,知晓此事的人不多;而洛子亭则是精通医术,尤以解读下毒为出色,却因无风公子的身份,知晓此事的人便更少了。
“那怎么办,躲了他那么多年。现在他找上门来了,我会不会死啊。”洛子亭又开始抓头发,一双极媚的眼睛却快晕出来水汽。
“还有半柱香。”沐青辰合上了书,将它小心放进书架中:“你从我的临湖小筑到清月阁正堂,不用轻功倒是半柱香正好。。。”一转头,洛子亭早没了人影。
当暮言之进了清月阁正堂之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洛子亭卧在一张软红点金边长椅之中,以手肘支撑着头部,双腿并拢置在椅尾,自膝盖以下全部露出,却有一双玉足上掩映着身上的红纱,香肩半露,樱红的唇中噙着一颗紫色的葡萄,白色的纯澈与红色的妖艳强烈碰撞在了一起,双目含水,脉脉地看着周遭的人,四周还有六七个男人对他喂酒,洛子亭的脸上还映着淡淡的粉色,前襟湿了一大片,想来是酒水的缘故。
“无风。。。。。。”暮言之展开手中的纸扇向几个男子一扇,几个男人便被震出几步开外。人们惊异地看着眼前银发,眸色一金一紫的男子,不约而同向后退了几步。这可是妖邪之兆,怎会有人敢亲近?好不容易无风公子今儿出来一回,怎的却是因约了眼前这个人?!想来,向无风投去的目光又掺了丝同情。
“你来了?”洛子亭咬碎口中的葡萄,任由汁水顺延着下巴留到脖子,胸口,染指一片白玉脂一般的肌肤。他可怜的戳了戳衣领浸湿的部分:“你看。。。你不来,他们硬灌我酒,这里都湿了,粘粘的,好难受~”不满地嘟唇,纤长的睫毛刷子似的上下煽动着。
暮言之眯了眯眼,喉结上下动了动,嗓子里发出微哑的声音:“你想在这里被就地正法么?”
洛子亭的脸募的一红:“谁跟你说这个!”混蛋,怎么和他预想的不同?暮言之不是应该气得一甩袖子然后走掉么?
显然,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的思想不该和一般人一样计较的。而暮言之就是为了提醒他这一点才存在的。
暮言之伸出舌头绕嘴唇舔了一周:“没说这个,邀请我直接做么?”不等洛子亭答话,便直接将其拉进怀里。
洛子亭惊了一下,开口骂道:“死算命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暮言之失笑:“你天天都在这里,倒要问我带你去哪里?”说话间,轻巧旋了一个身,踮足,出了清月阁正堂,打从房顶拐了个弯直接到了洛子亭的住处。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洛子亭歪了下脑袋,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还窝在某人怀里。
“我不是死算命的么?”暮言之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在你眼里我不是个算卦的么?嗯?你。。。。。。就天天这么风骚的在外头给我勾引男人?!”
“关你毛事?”洛子亭一推暮言之,暮言之顿了一下,松手,洛子亭直接摔在地上:“靠!”用手揉了揉发痛的屁股:“痛死了。。。。。”
暮言之看洛子亭衣裳半敞,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开来,红艳的唇一下一下嘟着,嗓子里有发干的感觉,一手捞起洛子亭,推开门,将手里的人扔在床上:“不过几年没见罢了,你竟变得这么诱人。”
洛子亭双手护住自己胸前:“不许混蛋碰我!你难不成就这么急色!”
暮言之坐在床畔,银色的发顺着肩膀瀑布一般蔓延开来,一紫一金的眸子诱惑且魅人地看进洛子亭的眸子里:“无风公子,嗯?天下第二小倌,嗯?”
洛子亭的手不受控制地去触那长发,却明显听到暮言之话里的威胁意味而收了手:“谁让天玄那老头子神经病!”臭老头,如果不是他一个劲的让自己长大后嫁给暮言之,他能跑么!他是个男的也罢了,他还未成年诶那时候!
试问谁是被自己的师父活活掰弯的!
在成为无风公子前,他还在和天玄老人学医,被老头聒噪的实在受不了了才逃出来。“暮言之,你不是神算么,算到我在哪儿再来找我吧!”逃跑的时候,洛子亭如是想。
“师夫那是未卜先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成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