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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辰薄唇轻抿:“既是大人心意,在下便代小公子谢过了。”
司徒仪一手揽着薛子寰,一首压在身侧的蝉翼刀上,皮笑肉不笑道:“泰大人好生大方,生辰这天还往外送礼,这真让我们一手礼物难以出手啊!瞧大人一脸喜庆,知道的,是给大人做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大人大喜了!”
泰謇面露尴尬。沐青辰心情颇好的打圆场:“今日是大人生辰,自然也算得上大喜日子。”
说罢,应家丁指引,入了别苑,算是入宴了。
别苑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看穿着打扮应都是镇里的乡绅贵胄,院里张灯结彩,大小桌宴摆了近二十桌,泰謇的正房夫人苏扶柳带着七八个小老婆向客人们致意。
薛子寰脸色不怎么好看:“哼!”浪费!
司徒仪讥笑一声:“好铺张的布置,这官儿当的比我还强了不少。”别以为他没看见刚才泰謇那色迷迷的样子,恨不得把俩眼珠子扣下来黏在薛子寰身上,还想老牛吃嫩草怎的!?
沐青辰四下看了一圈:“花笔客不在这里,这里有多少是醉殇阁的人?”
司徒仪道:“今晚应泰謇之求,大部分都从县衙调到了别苑,苑外的有二十人巡守,苑内主室三人,客室十人,这个院子里大约十五人,半个时辰换一班,共两拨人,一共九十六人。”
沐青辰顿了顿道:“以后两个时辰一换,半个时辰内监守的人倒容易集中精神,但是休息的人得不到好的休息,长此以往,反而得不偿失。”
“回阁。。。木公子,只有今晚一晚如此,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在恢复到以往的两个时辰一换。”司徒仪道。
沐青辰点点头,对司徒仪的分配非常满意。小摇光歪头:“那个泰謇伯伯的娘子好多哦。”
“她们漂亮么?”沐青辰看小摇光:“光光喜不喜欢她们?”
小摇光抱住沐青辰。小包子似的身子一个劲蹭:“爹爹最漂亮,光光最喜欢爹爹!”
沐青辰失笑,去戳小摇光的腮帮子:“哪里有用漂亮来形容男子的?”
“唔。”小摇光又看了看泰謇的姬妾们,回头看沐青辰,一头扎进沐青辰怀里:“万一以后爹爹嫁给辰辰,辰辰又娶了一个,又娶了一个,又娶了一个,爹爹要怎么办,唔。。。”
沐青辰瞪小摇光:“为什么是爹爹嫁辰辰,不是爹爹娶辰辰!?”
小摇光嗫嚅道:“因为爹爹好看。”
沐青辰:“。。。。。。”
正巧那泰謇的一房小老婆看向沐青辰这边,立刻轻呼道:“那小男娃恁可爱,远看着像小玉人儿似的。”引得一众娇妻美妾全数往小摇光那里奔,又摸脸蛋又掐屁股的,这个抱完那个抱,那个抱了又换下一个。小摇光在一片胭脂香气里晕晕乎乎:“好,好香,软乎乎。。。啊,阿嚏!”
泰謇的正室苏扶柳挽了挽鬓边的碎发,冲沐青辰盈盈一拜:“这位公子,莫怪我们失礼,只是老爷年近四十仍无所处,膝下无子实为大憾,所以。。。不过是想沾沾这小孩子的喜气儿罢了,这孩子长得实在讨人喜欢,公子别嫌小镇子里的女人没见过世面。”
“喜气?别成了晦气!”一道尖酸刻薄之声传来,又是步涵!只不过身后貌似少了个人啊。步涵曳着一身红色骑装,看了一眼沐青辰:“别找了,李樽让我打发出去采买东西了,今日还妄想有人会为你打圆场么?”
苏扶柳欠了身:“这位小姐,便是步羲门千金了吧?”看样子,这步小姐的蛮横之名播的够远。
“算你有眼色。”步涵打量她:“年过三十,风华也不甚出众,端庄有几分,倒也不错。”
“承蒙步小姐夸奖,切身操持是分内之事,倒是听闻步羲门家风严谨,文物皆崇,想来步小姐凌厉之风是承自父兄类人,到真真光大了门楣,那些江湖宵小何以比得,步小姐大有女将之风啊!”
“那是自然!本小姐这般家教,常人如何比拟?”步涵一脸得色。
沐青辰暗笑这笨女人笨得可以,让人明嘲暗讽了一番还得意成这个样子,倒真真不易。
好不容易从那些个姬妾手中抢回来小摇光。沐青辰不得不慨叹一声女人的伟大与恐怖一类云云。司徒仪和薛子寰也顺便抹了把汗,唯有步涵坐不住了开始抱怨:“怎么还不开始!没得叫人白白等着!”
“步小姐莫急,还有一位贵客未到。”苏扶柳解释道。
话音刚落,泰謇就亲自引着一行人入了别苑……顾月铭,暮言之,傅倥佐。“二位将军,还有暮军师,里面请,上座,上座。将军肯亲自前来真是给足了下官面子,何其有幸。下官定不负将军期望,好好为官为民。。。”
顾月铭穿了一身玄色劲装,鎏金束腰,外披一件玄色风袍,血屠静佩于腰间。他听了这话,低笑了一声:“这话说得倒像是我想撤你的官似的,显得本王多不近人情。”
暮言之抽出一把牛骨红扇扇风:“王爷这什么话,人家泰大人这番话可是好意,叫你别辜负了他!”他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说得欢。傅倥佐干杵着当木头桩子,泰謇却是冷汗涔涔。这二位爷都是不好惹的,傅倥佐脑力不行,却是个极忠心的,那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力气。。。啧啧,想想都疼。
步涵呆呆的看着顾月铭,一时间忘了言语,上次顾月铭只不过是派手下对李樽和她“耳提面命”了一番,并不曾得见本尊,眼下看来,顾月铭还是个极入她眼的人。步涵生来便不喜欢如薛子寰那般阴柔的男子,认为那缺少男子气概,偏生喜欢顾月铭这样的。气势与身份都高于常人,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步涵亦有些心动,她抿了抿唇,曳着骑装走到顾月铭跟前:“参见王爷,小女子乃步羲门门主之女,步涵,以往与王爷有诸多误解,望王爷海涵。”说着,杏眸轻抬,微笑了一下,步涵本就出落漂亮,一颦一笑的确出彩。
顾月铭的心思哪里放到过她身上,一双眼在人群里寻来找去,一半头疼一半庆幸:那张脸在人群里着实难找,但是沐青辰原本的容貌倒不会被他人觊觎了。忽而,一个白白软软的小身影从人群中一下窜过去,一定是小摇光!有小摇光的地方就一定有沐青辰。思及此,顾月铭胡乱地冲步涵点了个头就走过去了。
步涵一脸尴尬留在原地。暮言之摇着扇子,邪邪一笑:“姑娘还是少费心思了,王爷已经有意中人了。”
步涵看了一眼暮言之,心道银发紫金眸,妖孽之相啊,倨傲道:“大人说笑了,谁也没有规定意中人只需有一个,也没有规定意中人不可改变。纵使有了又如何?不过还是多谢大人关心了。”
傅倥佐看这步涵过于狂傲,伸手搭了她一把:“少狂傲些为好。”不过他太过木讷,口吻实在直白。
步涵瞥了一眼搭着自己的手,挑唇讥讽道:“将军大人,说小女子狂傲,反不如说大人轻佻倒是真的!大人军营里使唤那些军妓惯了,连遇着平民家女子也是上手便搭,太过随意了些!”
傅倥佐让一个女孩子抢白成这样,老脸一红,干脆回去继续杵着当柱子。暮言之走过来,继续扇扇子:“那脾性,啧啧,比我家那个还难恭维。”傅倥佐转头瞅他:明明两个人个头差不多,为什么自己比暮言之看起来壮了那么多?显得自己像头熊似的。。。吓到人家姑娘了?傅倥佐耿直的思想一直在为别人开脱:要不然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横成那样?嗯!一定是自己吓的!
顾月铭跟着小摇光的身影,果然很快找到沐青辰,身后还跟着司徒仪和薛子寰,还有一妇人在交谈,见顾月铭过来,夫人向他盈盈拜道:“苏氏见过王爷。”
顾月铭迟疑:“夫人是。。。”
“妾身是泰老爷之妻,苏氏扶柳见过王爷。王爷果真仪表堂堂,有大将之风!”苏扶柳将夸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心眼儿比泰謇倒多了不少,灵活得很。让顾月铭留了一下,苏姓。。。。。。想看出顾月铭的心思,苏扶柳解释道:“家父苏安曾任户部尚书,因做事有失偏颇,家道中落。故至于此。”
“苏安。。。。。。”顾月铭蹙眉,没记错的话,是李成莽做的手脚,才将他整下台的:“苏打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断不会做事失宜,望大人莫再记挂了。”
“都是陈年旧事了,谁去再记得,没得愁了自己。有些事,明明很快可以忘,有的人却偏要去记一辈子,妾身断断不会伤了自己的心又伤了自己的身,还叫别人看了笑话。”苏扶柳一直持着温婉的笑容。
顾月铭赞许地一点头,转身去看沐青辰:“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若不是看见了小光光,我不知怎么没头苍蝇似的找呢!”
小摇光伸手要顾月铭抱,沐青辰一皱眉:小东西这才和顾月铭认识几天啊就伸手要抱了,个小没良心!“呦!我不说,王爷不也自己找来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今日会来!”
顾月铭心里委屈:那和你亲口说的不一样啊。他只好去逗小摇光:“光光,有没有想辰辰啊?”
“唔?有哎!”小摇光扒在顾月铭身上,鼓着一张婴儿肥的脸:“刚才还和爹爹说道辰辰了,说泰伯伯一个县令都有那么多房夫人的,那,那辰辰以后娶了爹爹,会不会再要别人,唔!唔唔唔。。。。。。”
沐青辰一捂小摇光的嘴:“小祖宗,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刚才就我们也罢了,人前你给我留点面子吧!”沐青辰耳尖羞得通红,狠狠捏了两下小摇光的又亲了口腮帮子才解气。
“呵!好大笑话!你若是知道礼义廉耻,还会大庭广众的纠缠王爷?一个大男人与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步涵一路随着顾月铭跟过来,熟料竟看到了这般光景,妒火中烧也不忘讨好顾月铭:“王爷,想来王爷也不愿与人拉扯不清,是么?”
顾月铭抱着小摇光,锁着眉看着步涵:“你是。。。。。。?”
步涵:“。。。。。。”一定是那个姓木的给王爷下了药!一定是一定是! 否则王爷怎么会刚见面就忘了她!那个姓木的一定是个祸害!!!
步涵刚想再开口,不远处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啊!!!!!死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销骨遗图自榭寂
泰謇听到惊叫声登时变色。苏扶柳有条不紊的吩咐家丁:“去看看,别闹出什么大动静!”又一边安慰宾客:“许是哪家的丫头又犯了癔症,诸位莫担心,毕竟今日是老爷的生辰,老天也不会不开眼给老爷个惊吓。”一番劝说压下众人惊恐,又因为县官生辰,旁人再担心也需给几分薄面,一个个脸上都波澜不惊,淡定得很。
步涵借题发挥:“我就说了,你们一群人身上都占了晦气,连别人过个生辰都能克死人,我说本小姐自打遇见你们之后没一件好事,王爷,您若为自个儿想想,万不可与这些人再来往了。”
顾月铭看着步涵,鹰眸沉如玄水,启唇:“自打遇见姑娘。。。本王怎么老是遇见奇怪的事呢?”
步涵站在原地,被顾月铭一句话说的欲泫欲泣。沐青辰抱着小摇光,将小家伙交付到暮言之手上:“暮言之,我儿子你先照顾着,这里你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我和月铭一块儿过去看一下,等我回来,儿子少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小摇光窝在暮言之怀里揪他头发:“吱吱,你头发又长长了哦~”又冲傅倥佐挥手:“佐佐~”
暮言之欲哭无泪:“。。。。。。”
刚放下小东西,一队人马便跑过来向司徒仪薛子寰报告情况,声音压得极低:“报告楼主,方才巡查之时有异状出现,有不少兄弟有短暂昏厥现象,所以未及时制止事情发生,请楼主责罚。”
“嗯,回去的时候自己一人领十鞭子,这是罚你们武艺不精,无法及时发现异状。身为醉殇阁部下,让敌人占了先机乃是大忌,丢了性命是小,毁了整个团队的努力与身家性命为大,再去副阁主那领些药膏擦在鞭子打伤处。这是你们年岁尚小,经验不足,索性没酿成大祸,第一次吃鞭子滋味不少受,有药给你们擦擦,下一回。。。没那么舒服了。”司徒仪笑着拍了两下领队的肩膀。醉殇阁一向在任务上赏罚分明,除了两个阁主外几乎每个楼的人都因为任务失误而受过罚,没有什么稀奇的。洛子亭后台比较厉害,没有人敢罚,而沐青辰。。。如果阁主亲自出马都收拾不了,那么醉殇阁的其他人都不要提了。当然,这种现象目前没有发生过。
泰謇将客人安顿进客房之后,留下苏扶柳在那儿安慰众人。自己带着几个家丁回到院里,先冲顾月铭行礼:“将军,您看这。。。要不下官遣人先送您回去,免有煞气冲撞了贵体,那下官真要自责死了,”缓了缓又道:“刚才家仆通知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