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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绝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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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故人了,请进来吧。”顾月铭进了主营:“让他来主营见本王。”
  不多时,只见主营的营帘被一只消瘦而白净的手撑开。陌涟外披绣金湖青软丝披风,身着水色长衫,面颊上气色看样子是好了些,倒是没长什么肉,反像是消瘦了些。天气还未真正转凉,手里就已经抱着汤婆子来暖着了。他自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声音透着沙哑:“一别多日不见,王爷果真更加俊朗。看王爷的表情,倒像是早知道我会来了么?”陌涟垂首,摇了摇,笑出声来:“于王爷而言,我只不过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有什么事快些讲吧,何故平白拖延时间。”顾月铭一字字道:“陌、涟。”
  陌涟抱着汤婆子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勉强道:“王爷果真是早便知道了,倒是买了一个人在那儿唱着独角戏,想来大伙都知道我是假的了。假借沐青辰名义的那一手,李成莽也真是够蠢了,也许是直觉也不一定,我总觉得,王爷其实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我吧?”
  “没错。”顾月铭毫不否认:“的确从你刚出现,我就实难信你。”
  “可真是绝情。”陌涟自嘲:“难为王爷之前还哄了我好一阵子。王爷难道不知,唯有一个情字,是最骗人又骗不得人的。王爷假意对我有情,那我便投以真心,王爷明明对我无情,那边是再假装也骗不了人的。我对王爷明明该是假意,却是假着假着就真了。我总觉得,只要我有耐心,我慢慢等,王爷终是会有看看我的一天。可惜,我争不过他,他在你心里太重要了,我敌不得,因为王爷连哪怕一丝缝隙的空都没有留出来给别人。我不能毁了他,我那点伎俩,妄图骗过他的眼,那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咳咳。。。”陌涟说道激动处,有些咳喘:“王爷,小金子那孩子,可还好么?我还说要给他寻一房媳妇来着。。。。”
  “他是本王下的影卫。”顾月铭一点也不瞒着。
  “影卫啊。。。”陌涟只觉得阵阵心寒,他骗所有人却没有骗过,所有人都来骗他反而成功的得紧,果真是因果报应么:“这次我来,原也不为别的,只想着告诉王爷,李成莽让我假死后送我去了东澜国,想法子让我入了东澜王的宫殿,再当个细作,现下王爷可知。东澜准备大肆进入漠沙镇,以十万兵力攻打王爷这区区一万兵,灭了三皇子你,打开漠沙镇这个缺口,再加派兵马,进兵北相。北相京城较之江南偏北,虽有兵马抵御也难保会有失利之时,且东澜这次若是卯足了劲头要拼赢此仗。。。若真是硬来,尚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死于战事,咳咳。。。”陌涟看向顾月铭,眸中头一回有了不同于情意的神色,“兵临城下,陌涟恳求王爷调兵来此。胜此一仗。”
  顾月铭早有此预料,却未成想东澜国胃口忒大,居心于整个北相国“本王已得知此事了,调兵需要时日,非即可可办之事。”
  陌涟抬头,蹙眉急声道:“那王爷可知太子与东澜勾结一事?”
  “你说什么,”顾月铭眸中显出厉色:“你可知污蔑皇亲为死罪。”
  “太子为防你们造反,早同东澜达成协议,东澜一旦攻破此处,便要囚将军,斩军师,太子的人马会在宫外等候会合,一旦太子顺利登位,便将北相国荒封山以北的地区全部划归东澜,条件便是以太子为首的后三代内,秋毫无犯。这都是陌涟眼睁睁看见的事实!咳。咳,就算明知王爷可能会不信,但于美丽而言,如若不言,实难安寝。太子书信上提及了北相的潜在危险:王爷,四皇子以及宰相——李成莽。”陌涟的呼吸有些急促,略微抖动着,面色凄楚,他合了眼睛,复又睁开,语气和缓了:“王爷,陌涟言尽于此。”他福了一下身子,扶着椅子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是怎么从东澜王那里离开的?”顾月铭出声问道。
  “王爷,你不爱惜的,未必别人就不爱惜了。东澜王宠我,却终究不是我的良人,我这一出来,便是回不去的,陌涟自有好的去处,王爷又何须多问?别白白的叫人刚放下执念,又不得不重想起来,告辞!”陌涟头也不回,撩开营帘走出去,背影显得凄凉而决绝,留顾月铭一个人锁眉深思。
  陌涟一路出去,却是泪流满面,而不自知,至了远无人处,终是没有忍住,大声哭了起来,手里死死攥着那个汤婆子,哭得几乎被过气去。他哭他错负的情意,哭他终错失的良缘:“静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他本没有什么希望出那扇宫门的,但是为了见顾月铭一面,他顾不得那样许多了,在静篱明确的提出要攻打北相时,陌涟假意生气,任由静篱怎么也哄不好,他闹着要出宫,再也不见静篱,到处找茬,什么难听的话都讲了,他甚至都预料自己会被拨皮,抽筋。。。。。。但是,静篱放他走了。。。静篱说:“如你所言,不愿囚禁于深宫之中,宁可死在北相,也不愿日日伴君如虎。。。我放你走,不过天冷了,我向来用惯的一个汤婆子给你,好好带着暖手,不许摘下来,乖,这是我对你最后一个命令,直到它凉之前,不许摘下来。”
  陌涟一个人哭得欲死,整个人缩成一团,将那只汤婆子放在靠心的位置,感受它的余温,一点点变凉,变凉,整个人都凉凉的了:“静篱。。。抱歉。。。静篱,静篱。。。”
  背后一暖,整个人被包裹进一个怀抱之中,那个人特有的嗓音在夜里突然的出现让美丽措手不及:“还哭什么,不想回宫里?寝殿里没你 ,我都睡不着了,会前情人的帐,咱们回宫慢慢算。。。。。。”
  “静篱。。。”陌涟垂头,心里叹道:若你果真是我的良人,我就再也不做他想了。。。。。。
  那边买了总算皆大欢喜,顾月铭却皱了眉头,影卫前脚刚收到消息说太子那边的人被发现,陌涟后脚便来相告说太子与东澜国相联手,这其中的真实程度有待商榷不说,光是这利益关系就已经纠缠不清了。太子及老四那边较为麻烦,只有老二尚安生一些,李成莽。。。算是个棘手的。顾月铭勾了下唇角:若非父皇立太子时多提了一句:“太子嘛,立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立谁。”便再不管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只要不结党营私,为了谋取个中利益而破坏了国家的安定昌盛,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太子这么些年还没看清楚?如今犯了这些忌讳,便再是皇后所出,父皇也决计容他不得。顾月铭星眸微沉,皇后,那个将他娘害入如斯下场的女人,纵使没有扳倒你的理由,本王也要扳倒你的儿子!既然你当初那么绝,就休怪因果报应了!
  说来也得多谢皇后,若非她当年将顾月铭的娘亲逼到那座小岛上去,他又怎么能够遇到沐青辰呢?
  顾月铭一肚子的算盘还没有打完,又开始担心起来:都什么时辰了,青辰怎么还没回来?
  沐青辰呢?沐青辰且气着呢,在衙门听完仵作对尸体的分析,得知,死亡的五人分别是客栈老板,步涵,厨师,还有流月堂的一个女子。流月堂本就是一江湖小派,堂众实在过少,这女子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所以关注她的人也可算是没有。流月堂的人派人来认领了尸体,便算是揭过了这一页不谈了,不过引人注意的是,这女子的死法倒是和步涵如出一辙,亦是有足够逃命的武功却未来得及逃命,且死前亦为仰卧状态。
  这都不算什么,沐青辰本也打算留着细想,便离了衙门,改道去了春泽园,即小摇光中毒的那地方。
  正是夜晚间上客的时辰,门里门外熙熙攘攘的人,老鸨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迎在门口,见是沐青辰,便迎过来道:“哟!这位爷不是上次买了夜凝,点墨和残月残眉的么?这次倘若再买几个,我们春泽园可要关门大吉了!”
  “关门。。。何来的大吉?”沐青辰冷声道:“老鸨,清个场吧,有些事要单独问问你。”
  老鸨一听这话口气不对,脸色也拉了下去,衬着一张血盆大口好不难看:“哟!公子当这是个小摊子不成?硕清场就清场。公子虽是钱多不压身,倒别忘了,不是什么地方有钱都可使的。公子这些个银两,放到清月阁去,连无风无月公子露一面都买不到,何不知足一些,又何必来自讨没趣?”说着,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龟奴一个一个围上来。
  沐青辰冷声道:“老鸨好大的做派。”他瞥了一眼那些龟奴,不清场?他自有办法清了这场!
  半柱香后,春泽院前不见一人,连沿街的小商贩也一溜齐的不见了。沐青辰神色倦懒的靠在一间上房中的贵妃椅上,皱着眉连茶水带杯子一同掼在地上:“什么好茶都让你们作践了!”
  老鸨俯首在跟前动也不敢动,一个劲儿的乱抖,口里不住道:“是,是。”其余的姑娘小倌,龟奴丫头,连带后院里烧水做饭劈柴的人,很是齐全的被绑在楼下大堂中,半月楼的人在大堂外围了一圈,皆是神色严肃。
  “小摇光的毒。。。你嘱咐夜凝下的吧?”沐青辰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老鸨:“谁指使你做的?”
  “老奴。。。老奴未曾指使夜凝下毒啊!公子可要明鉴!”老鸨身若筛糠,说一个字都要带上好几个颤音,她哪里晓得沐青辰的难对付,一开始不过以为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便讲的是这般人物“公子,老奴素日虽贪了一些,但是害人谋财的阴损事,是决计不敢干的啊。”
  “是么。”沐青辰尾音上扬:“那四个人可不是这么讲的,矛头都一致的对准你呢。”他看了看司徒仪,吩咐道:“这事儿你来问,我没那耐性。”眉深锁着,连日来的事已经让他见了消瘦,连锁骨处也耸得更厉害了,乍一看只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公子不如回避一下,我怕一会会影响了公子的食欲。”司徒仪犹豫了一下,这种事还是早些说了好。
  “不用,我以前什么没见过,再恶心的见了也麻木了,你只管问便是。”沐青辰平日再冷静再理性,若有身边的人遇了害依旧会感情用事。他是怕一不小心手快将老鸨杀了,那样子以后岂不是会更麻烦?!
  “是。”司徒仪领了命,蹲下身来和老鸨对视,一脸笑嘻嘻模样:“啧啧,老鸨,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件事哦?”
  老鸨看着司徒仪,表情有一刻的放松,又在瞬间全身都紧张了起来,她看见司徒仪对她做了个口型,简单而令人绝望:“半、月,楼。”
  纵非江湖人,老鸨也是知道半月楼的,她知道,自己完了。
  “可认得字?”司徒仪笑问,老鸨点点头——确切而言,她现在除了点头已经找不到可以做的动作了。“既是认得字,还好办了些。”司徒仪摸了摸下巴,“就留你一个右手就行了。”继而回身回禀道:“公子纵再怎么无所谓,还是拉上屏风吧,有些场景,总不好污了公子的眼睛,免得坏了心情。”
  “罢,依你的,拉上个屏风便是,有多大的事。”沐青辰无奈。司徒仪为沐青辰安置了一切,命人又端来火盆,水盆,拿了镊子,秀针,阉刀,还有各式各样的刑具,皆是小巧精致,连鞭子亦是最细软的,仔细看上去,还有一根根向外刺出的刺状物,恰似一根鱼骨,故名曰“鱼刺鞭”,鞭子轻巧,打在身上就可以连带刷下一片皮肉来,若想操作得宜又不伤了自己,也是件难事。
  沐青辰半躺在贵妃椅上,姿态慵懒,眼神又是透着说不出的狠厉:伤他一人,必叫以十倍,百倍奉还,还真是人人都当他有好脾性了。若有了好脾性,他又如何有今日的地位!好脾气又心善的,从来都只是洛子亭那傻子。
  司徒仪见一切准备就绪,便只留下一个手下在此帮他打打下手,他一直笑着的神情从来没有变过,又像是有了什么变化,掺杂了一抹嗜血的色彩,那笑便从眼底开始阴寒了,渐渐渗漏出来,他张了张口:“我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套出你背后的那个人,还是那句老话,你若肯说,便免了那些需吃的苦头,若不肯说。。。这儿流水似的刑具,就你这身板,不消一时半会也足以让你松嘴了,如何?”
  老鸨摇摇头:“不能说不能说啊大爷,我家一家老小的命都系在那个人手上了,若是大人心里有了定数早不如放了老奴,也算是积了阴德吧!”
  “倒轮着你来教训我了!?呵呵,那我也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司徒仪神色一利:“碧儿,上刑!”
  “是!”换做碧儿的姑娘手法纯熟的将老鸨捆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跪坐姿势:“主子,还是按老规矩来么?”
  “唔,挑左手先用着,暂时还不能让她右手废了。”司徒仪瞥了一眼刑具:“哟,换新的了,主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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