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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绝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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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青辰和顾月铭一个拎着老的一个抱着小的踏进了墓道。
  所有人进入墓道的那一刹那,墓门极快的“嘭”的合上了,完全不给任何人反应的余地。顾月铭的脸色微变,又缓了缓,他感到沐青辰在轻拍他的手背。
  墓道里是截然不同于外界的阴冷,又泛着湿气。小摇光被顾月铭抱着,暖乎乎的。沐青辰与宁静都有内力护体,泰謇就惨了,一个胖子冻得一身肥肉一颤一颤的,心里叫苦不迭。宁静回头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鄙夷之气不言而喻。泰謇心里这气!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咬碎了牙和血吞。
  墓道两侧亮着油灯,小摇光歪头问:“这里的灯都不会灭的哦?”
  宁静笑了一声:“都是用油点的,几千年都不会灭。”
  “什么油那么好用啊,”小家伙眨眨眼,回头问顾月铭:“辰辰知道么?”
  顾月铭回头看了一眼泰謇,回答:“尸油,像泰大人那样富态的,最适合拿来炼那玩意儿了,可以少很久的,至少足够大人。。。名垂青史了?”
  泰謇让他看得冷汗一茬一茬往外冒,忙赔了笑脸:“王爷可莫说笑,下官不禁吓啊。”
  顾月铭面无表情道:“嗯,我说笑的。”
  泰謇:“。。。。。。”
  沐青辰问道:“前辈,按理而言,这里当为正路,但是李樽又是从何处进来的?前辈武功当不低于李樽,怎会为他所伤?”
  宁静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李樽之前也曾来过这里买骨瓷,那时在我看来他倒是一个愣头青的人物,没有什么好防备的,完全没有让我很在意过他。在刚才,我才发现,他的武功路子阴得很,尽使不入流的下三滥的招数。若非方才我移骨以挡其匕首,这会子早成了门口那堆碎瓷了。”他缓了缓又道“从那诗上看,古墓的入口有两个,实际上。。。有更多。这回月瓷铺里你哪怕打个地洞都能进了古墓,只不过我们现在走的道,是机关最少,一直通向古墓主体的。他们若幸运,还能到主墓,若不幸,早便半路上就死了!”
  “他们?。。。榭寂山的强匪?”沐青辰犹豫问道。
  “不错,他们一得到地图就倾巢进入榭寂山的入口。只是有命进无命出,那里的机关可不是那些小辈随随便便闯的!自打他们进入了古墓那一刻,我便知晓,他们活不了了,况且榭寂山那儿简直又是一处毒山,除了带毒性的植物,连个虫在那都活不下去,他们长久驻扎在那儿,早让掏空了身子,带了一身的毒,都成那副模样了,还想着再盗墓吗?”
  泰謇回过味来:“不对啊,榭寂山离这那么远,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进去的?”
  “我们守墓人既身为守墓者,便是与墓穴有相通的感应的,一旦有人进入墓穴,就会有身体上的提示,便自然可以感应到,何况我曾经混入到那群混蛋强匪之中。。。。。。”宁景语未尽,便被沐青辰打断。
  “那前辈可曾遇见到神偷凤诺星。他是晚辈在其中的内应,这次榭寂山强匪消失,他亦在其中,若真如前辈所言,那他岂不是也有危险?晚辈受人之托要保他性命,万一出事,晚辈如何向人交代?”
  宁景哑然:“凤诺星。。。倒是一个小子,还挺机灵的,相貌平平,偶尔冒出一声‘本大爷’。”
  “正是那人。”沐青辰应道。
  “若是轻功极好的,脑子也灵活。。。说不定。。。”宁景也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只不过古墓机关,他亦是从上一辈的口中以及书信图纸里传接过来,这种事就算是他,也难以给个决断的答案。
  沐青辰静默了,不发一言自顾皱眉。顾月铭伸手轻放在沐青辰肩上:“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顾月铭手下的人亦在里面,论心疼,他绝不比沐青辰少。
  “但愿吧。。。”沐青辰苦笑一下,对宁静道:“是我多问了,继续走吧,前辈。”
  几人又复前行,左右两旁的尸油似乎慢慢在减少,方才每走两步便会有一盏,现在都要隔着七八尺才有一盏。虽然也不算昏暗,但比起刚才来不方便一些,仅此而已。一开始非常宽松的长廊也逐渐变窄,四个大人一个孩子站着也只富裕了一个人的空间罢了。
  “咦,墙上有画画。”小摇光指着墙壁。
  “嗯,的确。”四周灯光不足,且涂料的颜色也与灯光及墙壁相近,的确不易察觉:“前辈,这是。。。。。。”沐青辰问道。
  “按照世代流传下来的图纸来看,应该是讲述一千年前的故事的铸器大师蝉宫雀与墓主陌笙的姻缘。说是蝉宫雀,小字蝉曦,与墓主陌笙曾以铸器及剑法独步江湖。后来二人完婚后,经过了不过两年,蝉宫雀突然消失,遗留下几件绝世神器,而陌笙也终身未娶,苦心经营门派,致以曾终极一时,无人可敌。与蝉宫雀同时消失的还有当时的药王陈缡,补天手采琳,鬼算肖天澜。。。。。。”宁景叹了一声:“此四人之踪迹至今仍是一个谜,若非仍有史料记载,他们简直像未曾出现一般。”
  沐青辰突然想到洛子亭,他也有一天会回去么?到嘴边的话却只剩一声叹息。顾月铭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再往前,壁画就变了个样子,不再是记载墓主故事,而是换成了各种表情:嬉、笑、怒、悲,不论什么表情,你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想在看着你,那景象是说不出的诡异,顾月铭怕吓着小摇光,用手慢慢捂上他的眼:“别怕。”
  “嗯嗯,小光光不怕。”小摇光小手紧攥着顾月铭的衣领,口里连说着不怕,反叫顾月铭无奈一笑。
  转过一个拐角,泰謇脚下一绊,直至趴在地上:“呵,还挺软和。。。我滴妈诶!!”看清身下的东西后天就嗷一嗓子就蹦了起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啊,就是个没烂透的尸体么!仔细一瞅更是要命:“动,动了!”
  宁景翻了个白眼:“没见识的土包子,那是守墓人,我们这便进墓了。”
  “啊?合着刚才走的那些地方。。。白走?”泰謇撇了撇嘴,累得他脚都酸了!
  “你懂什么?这墓穴的墓壁有多厚,你刚才走的路就有多长!”宁景嗤笑一声,“你可知这整个镇子地下都是古墓的地界儿。”
  泰謇一想到自己天天都睡在一墓上就说不出的恶心。他看了一眼守墓人半腐的尸身,挪着肥大的身躯向沐青辰等人身后移了一下:“那也不对嘿,陌笙一个小掌门有钱住这地儿?一人独占一个镇子,那胃口也忒大!”
  “陌笙当时可算是富可敌国,他的门派至今无名也没有流下来的徒弟却天下皆知,”宁景叹了一声:“据祖上传下来的说法,陌笙所有的资财除却建造墓穴以外都在这墓里了,连带着几把上古名器一同埋了。”
  “啊!——”泰謇忽然大叫起来:“动了动了!”他用手奋力指着那守墓人:“他动了嘿!”
  宁景割开手指,向那守墓人的头顶滴上一滴血:“只有宁家人的血方可进此墓,否则这东西发作起来,也够咱们喝一壶!”
  泰謇怀疑的看着这尸体,很怀疑宁景说法的真实性。
  一个千年尸身不腐的东西,想来也不会好对付,守墓人受了那滴血后,头便垂下一动不动,四周的墙壁却是兀自打开了一扇,一股阴湿又夹杂着血腥味的风直扑向众人,竟是比刚刚进墓时还冷上几分!小摇光伸手捂住小鼻子,哼哧哼哧用嘴喘气:“辰辰,眼睛痛痛。”原来是顾月铭方才一直用手捂着小摇光的眼睛,小家伙往前一挣,直直撞得俩眼珠子发疼,“辰辰,不用捂着,小光光不怕。”
  顾月铭依言放下手:“男子汉不可言而无信,懂么?”
  “嗯!懂的!”紫荆花点点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嗯,不怕!
  沐青辰莞尔,亲了亲小家伙的腮帮子,抽出紫珏握在手中,做好了随时迎敌的准备。
  几人缓步进入门洞,里面的光线教外面更为阴暗。泰謇最后一个收回了脚,墙壁便“轰!”的一声合上了。从门缝中“哧”的一声冒出火焰来,沿着墙根一路延伸过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将四周的景照得通透。
  “好大哦!”小摇光仰头看着:“怪怪的味道。”他顺着味儿往前看“爹爹,有桥桥。”
  “爹爹看到了。”沐青辰蹙眉,声音放得很柔和。正对着几人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座江南建筑的玉石桥,花纹繁复而精致,桥下是不置深几许的池子。。。。。。血池,那种夺目艳丽的红色液体是沐青辰再熟悉不过的。
  “爹爹,为什么池子的颜色是红红的?”小摇光抬头问,又看看顾月铭:“辰辰知道么?”
  “嗯,那是胡萝卜汁。”这不知是沐青辰第几次扭曲小家伙的世界观了,不过万幸小家伙挑食,不爱吃胡萝卜,所以失了兴趣,否则他若要尝尝,沐青辰就不知怎么收场了。
  果然,小家伙撇撇嘴:“住在这儿的叔叔口味好奇怪,萝卜明明就好难吃的。”
  宁景的声音响起:“不仅有人爱吃,还有一堆的人在里面泡澡呢!”
  顾月铭眯眼:“不可硬闯?或是有什么机关?”
  宁景叹口气:“没有机关,想要过桥,定会弄醒那些血人,血人一旦醒了,便会一直纠缠下去。”他回头看了泰謇:“到时这老胖子和你手里的小娃儿一定会成为累赘。”他的口气阴森,吓得泰謇一个哆嗦。
  沐青辰见状想了想,将罩在紫珏上的天刻绸取下,仔细将小东西绑在顾月铭胸前,嘱咐道:“待会儿可不能捣乱,如果害怕的话就自己把眼睛闭起来,这样爹爹和辰辰才好保护你,懂了没?”
  “嗯。”小摇光扒着裹着自己的绸子,乖巧的点点头:“那爹爹也要小心哦,辰辰也是,宁。。。宁叔叔也要小心,泰。。。泰伯伯好没用哦。。。小光光都懂得要乖乖的不添乱,那泰伯伯也要乖乖的不要添乱哦。”
  泰謇这气,转念一想也是,气什么啊,自己可不就是在这儿算一废人么?况且。。。他看了看自己的上司和江湖第一帮派的老大,默默闭上了嘴。
  宁景小心谨慎的踏上玉石桥的桥面,不过须臾的功夫,血池池面上便腾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泡,像是烧开了一般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并以目光可见的速度减少下去。一个又一个的血人冲破浓稠的血液从血池中站立起来,半腐的尸身,身上还有一个又一个墨绿色的腐败水泡,掺杂着血红色的血液,看着说不出的恶心。
  “啪”第一个血人爬上了岸,半拉脸皮从脸上掉下来,堪堪挂在骸骨上,惹得沐青辰好一阵恶心,他虽不是洁癖,却也算是爱干净的,用紫珏来对付这种东西,他舍不得,遂甩手送了一记袖风过去,震得整个尸身四分五裂开来,看得泰謇一愣一愣的。小摇光连害怕都忘了,一个劲儿拍巴掌:“爹爹好厉害喏!”
  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血人爬了上来。顾月铭手里的血屠蔓延上一层血光,盘虬出诡异而奇特的纹路。顾月铭看向沐青辰:“我来,这些东西,会脏了你的手。”又冲小摇光道:“你闭上眼睛,小心做噩梦。”见小家伙乖乖闭上眼,随手挽了个剑花,腾身而起,血屠剑身擦过地面时激出一道火花,剑移影动,只听得阵阵风声,与血屠飞舞时闪过的白影,顾月铭所过之处,血尸皆是身首分离,从脖颈处喷出一道道略有腐臭气味的血液,血屠兴奋的周身发出嗡鸣声,剑身的颜色更见鲜艳,简直像是换了个样子。顾月铭冷笑一声:“区区血人也想胡作非为么?”
  饶是这话不假,顺着血池爬上来的血人也是一茬一茬的接连不断,简直像是赶不完的苍蝇。宁景见状也上前帮忙。泰謇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的像筛糠一样,引来沐青辰不满的一瞥,泰謇心里暗道:你们嫌我碍事方才又为什么带我过来?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眼见着宁景也陷入苦战,沐青辰微微蹙眉:“你可是想慢慢磨下去么?这么恶心的东西,眼不见为净,你可还抱着我儿子呢。”
  顾月铭停了停手,苦笑一下:“是,还是速战速决吧!”说罢,请宁景微微撤开一些,独自迎着潮水一般涌上来的血人勾出一个轻蔑的笑来,手中的血屠剑气暴增。顾月铭是将自己的内力灌输到剑中,再辅以剑气的结果“青辰,退后,闭上眼!”说罢,欺身上前,只身在血人中穿梭,几乎看不见身影,而余下的便是残影,所过之处,血液飞溅,霎时间,浓厚而腥臭的血味扑面而来,一层一层使人恶心的想吐。小摇光一路跟着顾月铭,头晕晕乎乎,小手还得忙不迭捂着鼻子:唔。。。味道好难闻。。。等他发祥月铭已经停下来的时候,干脆掀开顾月铭的外袍,把自己整个包起来。
  沐青辰失声笑出来,伸手去柔小摇光的脑袋,顺手擦掉了顾月铭颊边沾上的血:“幸苦了。”声音异常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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