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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已经抱不了他多长时间了。
“你长大了。”他笑说。
“你长久不在府里,不知道他现在饭量有多大。”迟誉笑着拢了拢他颈边青丝,宿昔也笑道:“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男孩子原也无碍。”
“你来的这样早,有没有用过早膳?”
“没有,想着王府里早点,我空着肚子来的。”
宿昔笑一笑,完全没注意自己被王府一大一小两主子家人一般簇拥着进去了。
迟誉到霜迟定居之后,便把夙都府里的绿梅也移到了王府。
这绿梅唤作碧色檀心梅,非要在最冷的冬天里才开花,从前在夙都迟府,宿昔曾在梅树下奏笛,正巧迟誉路过,与他说了几句话。
那时他们都不知道,有朝一日,两人的牵绊会这样深刻,这样密不可分。
宿昔钟爱的猿骨笛早摧折在那一役里,说起之后,还是迟誉千方百计为他寻来了一支鹤骨笛。
那鹤骨笛果真十分精巧,通体翠□流,独一点殷虹,沁得血珠一般,迟誉言它名唤“相思令”,相思令是词牌名,亦可唤做长相思,正是李太白曾做之诗。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宿昔从不喜这样伤感离别之语,然而长相思字字摧心肝,免不了时时触动情肠,迟誉赠他长相思,以诉相思之苦,他回以常相见,长相思,长相见,如此两相依偎,岁岁合欢。
真是极好的寓意。
长相思被他把玩在手中,正暗自出神,忽而房门被推开了,随即而来的便是阵阵幽香,宿昔眉尖一挑,果然是迟誉,手里捧着一双梅瓶,瓶中供着含苞欲放的碧色梅花。
“爵爷何必做这棘手摧花之人。”宿昔放下长笛,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两人隔了一个小几,迟誉把梅瓶放到小几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今年天气并不是很冷,碧色檀心梅竟也开了,所以折了最好的几枝来给你看。”
“我与爵爷一同去梅林也是一样的。”宿昔正一正身上滚边鹤氅:“又不是长在了这榻上。”
他从前因身上经络阻塞,时常觉得浑身发冷,冬日更是难熬,迟誉度了这么久的真气也好转许多,不再那么畏寒了,成日里四肢也不总是冰冷的,只是习惯了冬天把自己裹成团子躲在暖榻上,若真要他离了暖榻地龙走到外面也没什么。
“梅瓶多是成双成对,这彩头实在难得,所以拿来你看。”迟誉道:“这梅瓶还是先帝赐下来,我转赠了你一尊的,你留在府里,怕是早已忘了罢。”
“爵爷给我的何止一尊梅瓶。”宿昔看他,唇角已不自觉带了笑意:“从前的河蚌,相思令,还有…一颗真心。”
迟誉不说话,低首摆弄瓶中绿梅,宿昔心下暗暗吃惊,又赞道:“这梅瓶是素白的,插绿梅真是好看,反而比那些美人斛多了几分素净出尘,爵爷好眼力。”
“你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迟誉忽而问。
“一月……初七?”
再过一月就是除夕了,这一年春节来得格外晚些,宿昔记得清楚。
“再过五日,就是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迟誉正色。
宿昔试探一句:“所以……”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迟誉忍不住笑,摆了一对龙凤喜烛到小几上点了,问:“这是成亲当日洞房时……你且看合不合心意”
宿昔呼吸一滞,强笑道:“爵爷何须问我的意思?”
“成亲是你我二人的事,我不问你,要去问谁?”迟誉微笑,起身走至他身边,屈身半蹲下去。
与他四目相对,宿昔稍稍后退,他既要与迟誉成亲,自然不在乎这些亲近举动,只是要装出清高不情愿的样子来勾REN,迟誉一手探到后面覆住他腰背,接着道:“你这样神色,莫不是对我准备的不满意?”
“是单单对这喜烛不满意,还是……对这洞房不满意?”
他笑的狡黯,那样子与素日全然不像,宿昔心下已明白几分,冷笑道:“爵爷也知五日后便要大婚,急什么,若真是嫌为夫无法满足了你,也无须摆出这张急不可耐的脸来。”
往日他是迟誉府里文客,然不代表他会甘心臣FU于下,迟誉心知肚明,不在这问题上与他过多纠缠,只笑道:“你也看出我急不可耐了,不如我们先试试,免得到时候……王妃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不好重来了。”
“我可以悔婚?”宿昔眼睛一亮,径直道:“悔婚是抗旨,我如今在夙朝混一口饭吃,得罪了夙慕,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我记得你现在是在霜迟——我的地盘!”迟誉暗暗咬牙切齿,扣住他膝盖,手臂用力,俯上去吻他的唇,宿昔不躲,只微微把头偏开了,咯咯笑道:“夫人何须这样心急……五天后便要大婚了呀?”
他笑的天真,龙凤喜烛的火光映着半张脸明明昧昧,格外透出一股子旖NI,檀心梅的香气渲染进烛光里,比生平闻过的任何香、料都要醉、人,烛光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光彩熠熠,从中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迟誉忍不住俯身到他颈间摩CA,含糊不清道:“这可是你的真心?”
“爵爷……”宿昔推一推他,指着小几上盛着绿梅的梅瓶道:“再不起身我可真要给你一下了,只有五天了,还等不及么?”
“无媒苟HE,传出去…可对爵爷的声誉有损啊…”
“这个词不是你说的意思。”迟誉哭笑不得:“算了,还是等以后再教你吧——”
宿昔默默抓起梅瓶。
瓶中的水淌到迟誉脖颈,清凉的水流在冬日里却仿若火RE的虫蚁啃SHI他全身,迟誉全然不在意,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缓缓加重力道:“松不松手?再不松我便用力了。”
宿昔的手筋曾被人挑断,接上了也脉络不通,五内郁结,生平最恨人动他的手腕,稍稍一碰就疼得厉害,迟誉给他治了个把月之后,痛楚减轻了,却是用力碰一下就痒得厉害,他皱着鼻子,想挥开迟誉的手。
“想清楚……”迟誉拨开他衣领,含糊不清道:“我可真用力了……”
那暖榻其实就是夜里宿的床,只白日在上面安置了一张小几,宿昔松开手,紧接着一脚踹过去,迟誉躲开了,榻上的小几却无可幸免,被一脚踹下了榻,扑通一声滚落到地,床、榻周围的帐子被波及了,来回浮动个不停,宿昔停下了动作,躺在那里笑道:“不好生伺HOU,就把暖炉扣到你脸上…”
屋子里放着狐尾百合,与碧色檀心梅的香气萦绕在一处,弥漫着一室旖NI,说着这样的话,他眼睛却亮的惊人,猫儿眼流光溢彩,迟誉笑着吻他,低声道:“你是妖JING……”
“古来狐狸狡猾诡谲,生性多疑,是狐妖罢?”
“爵爷这是诬陷宿昔。”猫眼顾盼生情,那里面倒映出迟誉双眼,通澈干净得明镜一般,宿昔完全止不住笑意,咯咯道:“都道这妖中最YIN属狐,魑中最YIN要属魅了,爵爷说我是狐妖,岂非说我……生性……”
最后一句话隐在了唇CHI交缠中,迟誉的手往半解的衣衫下探去,宿昔微微喘XI,声音却还是掩着笑意:“当年赭帝与元暮公子情深,娶公子为元后,元暮公子是狐仙,世人皆传为此赭帝才为其神魂颠倒,今日爵爷说宿昔是狐妖,莫非爵爷也……”
“你是妖是鬼都不要紧。”迟誉低声调笑,“就算是鬼,也一定是那剖皮掏心,艳丽无匹的青面魅鬼,你方才说我把一颗真心给了你,如今真心在此,不如你…亲自来取?”
“爵爷……”宿昔抑制喘XI,手指在床、榻边缘滑动,那龙、凤喜、烛燃出的香气与梅香萦绕袅散,熏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一时间竟不知身处何方,姓甚名谁,他想去看迟誉的脸,却只看到温和而情深的笑容,手指不由揪住榻边的芙蓉帐,喘XI与香气都缭绕在一起。
芙蓉帐上绣着并蒂莲花,那样情深意重,喜乐安好的花朵,恍惚间仿佛春、色盎然花开千遍,迟誉的笑意也那样模糊不清,他找到迟誉手指,慢慢与他十指交扣。
窗外洛城桐花开得正好,银辉般点缀着朦胧CHUN色,碧色檀心梅的清香飘散满室,迟誉紧握着他的手,每根指骨都紧密贴合,硌在掌心,感受得一清二楚,让宿昔无比安心,仿佛一直以来禁锢着自己的栲栳也随之卸下了,他几乎想不管不顾阖上眼睛,就这样睡在这春深似海,绿梅若雪之中。
窗外,洛城桐花的花瓣被晶莹水珠浸湿,霜迟城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第一场新雪。
————————完————————
————2013。8。15
作者有话要说: 《狡狐》正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感谢几个月来民娜的陪伴,鞠躬,希望下一篇文的时候还能看到民娜。
这次终于没在结局的时候啰嗦太多,不过这样我倒有一种结局太草率的感觉,不知道民娜怎么看……有意见要反馈给我XD
虽然狡狐千窟已经写完,但此文还没有修改过,所以希望下载的亲等我大修完了再下载,而且以后会再贴一个番外,交代一下正文里没有着墨太多的东西,迟珹,管阙晴,宿湄之类…到时候民娜如果收藏就会提示更新的XDD
再就是,我的新快(工藤新一&黑羽快斗)向同人文《原罪》正式开坑了,以后会陆陆续续更新,但不会更新太频繁,因为这篇文注定是要写几年的,虽然在这个快新横行的世界新快真的很苦逼,不过我自己写了一点觉得还蛮萌的(喂),欢迎去看和留言,原罪对我来说也是个大挑战。
然后,下一篇原创文不知道该写什么题材,有一个穿越回古代的帝王攻&蛇蝎美人受,一个现代灵异故事,注意灵异是一个系列,《查无此人》,目前共有四部,我写的话目前只能写第一部,后面要留着以后入V……呃,这两篇亲们觉得哪篇比较好呢,或者想看什么类型的,可以和我提出来XDDD
最后,让我说点题外话。
说实话结局本来还要写上几天,不会这么快和大家见面,只是我今天晚上回家上网,忽然想起今天是张——玄——(跟我念,重音)的——生——日!!!民娜可能不知道…那孩子是我的眼珠子——我竟然把他的生日忘记了(没错就是今天,八月十五号),结果我在外面累了一天,还没有准备生日礼物(让我去死一死,喂你们怎么不拦着我啊?)
真的很慌张,当时已经快八点钟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所以就想不如在十二点之前把狡狐千窟的结局写出来当做礼物好了,本来累了一天头很疼打算立刻睡觉的,结果赶结局一写又是几个小时,真辛苦……
不过一切都是为了亲爱的张小玄所以没关系!
说实话,今天的结局礼物我觉得还是薄了一点,所以我再在这里和张玄还有董事长说点话好吗(这里有人看天师执位吗??),反正不是正式的V文应该没什么关系(喂)
扪心自问,我看过的耽美小说很多很多,几乎出名的不出名的CP的NP的纯情的SM的HE的BE的都看过了,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对情侣,给我的触动像聂行风和张玄那样深,那样震撼。
第一次看天师执位的时候,感觉完全不灵异也不恐怖,作者的写作手法、套路,也和大多数的台湾主流小说一样,一大堆配角,好几对CP,热热闹闹大杂烩,天师执位的主角是铁齿的无神论董事长和三流天师张玄,我刚开始看就想这个董事长好奇怪啊,每天不忙着工作反而到处破案,对张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天师执位在我看来,只是比《今夜有鬼》好了那么一些的台湾小说而已。
后来习惯每天睡觉之前看上一段,当做睡前读物吧,就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看得多了,想得多了,感情自然也深了,樊落很喜欢给每个人物做内心剖白,我当时看了就非常触动,特别是故事里的攻君(?)董事长大人给我留下的印象超好,大拇指,他是个非常温柔,非常懂得体贴,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张玄很爱他,不可否认,在我心里,对他也是有着很多好感的,毕竟对我来说,真的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攻,温柔,善心,果断,机智,对情人有着全然的信任与托付,他把情人当做和家人一样的存在,无数次让我觉得张玄很幸福(对啊,你们自己想想看,一个每天接触夜神月,平和岛静雄,克劳德?福斯塔斯这种渣攻的人,忽然遇到董事长这种绝世好攻,怎么可能不被感动?所以我……)
总之,就是每天被静临、月L、朱鲁、克亚这种虐死人不偿命CP蹂躏折磨下,我遇到了董事长,遇到了他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