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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也曾动过这样念头,却是担心自己若是败而身亡,林烟一个人在世上无依无靠。如今林烟已不需人保护,他也没有一天如今日般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心意,沈梦秋策马狂奔一阵。平生第一次这样轻松。此事需要与阁中众人商议,他想起晴月对他说的云兰那番忧愁之语。料阁中有此念头的绝不是一人两人。
第二十章 花正好(一)
沈梦秋回去时,云兰满面忧愁的来找他。三皇子集结残部做最后反扑。她的新婚夫婿便是这最后一场撕杀中的主将之一。沈梦秋听完对她好生安慰。心里却是明白太子的算盘。赵念及手握兵权,人又年轻有为。如今这天下本已是四方割据,这样的狠阵势却调集了还显稚嫩的赵念及去。自是希望借此打击太子嫡系外的强大势力。只是还不敢拿自己,江清扬及云震宇开刀。天下未定已如此迫不及待对付功臣,倒真看得出和三皇子是亲兄弟。
云兰想了一想,又哭了起来。沈梦秋道:“虽然凶险,也不致丧命,年轻人多加历练,将来才成大气。你这样在后面哭哭啼啼,反倒让他担心。也让人看轻我相思阁的女子。”他这话说的已颇有些严厉之色,云兰从小尊崇他,吓的收了眼泪。听他说得这样斩钉截铁,也自放心了些。才想起问沈梦秋此行的结果。她看沈梦秋脸色已和睦许多,轻笑道:“师兄去了如何,是不是林烟。”沈梦秋点了点头。云兰道:“怎么没带他一起回来。”沈梦秋苦笑道:“人家不愿意。”云兰奇道:“他不愿意,师兄几时理过他愿意不愿意。”沈梦秋道:“我的小姑奶奶,以后这样的话可千万别说。尤其别当着林烟的面说。”云兰听得越发希奇,道:“师兄怎么转了性子。”沈梦秋斥道:“什么转了性子,我从前有勉强过他么。”云兰往椅子上重重一坐,一手支头做冥思苦想状“师兄有什么事没勉强过他。”沈梦秋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大声道:“好,帮理不帮亲,不愧是我的师妹。”
云兰道:“师兄让我别当着林烟的面说,那他几时回来。”沈梦秋道:“我想送他一份大礼。”云兰笑道:“只怕什么礼也入不了他的眼了。”沈梦秋道:“这个礼一定入得。不只是他,也是给相思阁,惟情庄,天下苍生的大礼。”云兰听他说得慎重,坐直了道:“师兄愿意不与惟情庄为敌了。”这事实是她心头最大一块病,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打颤了。沈梦秋道:“我们两派已有二十余年没有争斗,相安无事,子弟繁衍。如今更是并肩做战,又何必非决一生死。”云兰颤声道:“师兄,你先作此议,阁中上下都会感激你,天下百姓也会感谢你。”沈梦秋道:“还有些阁中的元老,需要慢慢去说。兰儿先去说服了师姑。”云兰笑了一下道:“师兄放心,不知有多少人心里这样想,只是不敢和你说罢了。咱们与惟情庄是互有死伤,稍微明理的,哪个还愿意再起争端。我娘与我一样,现在最担心就是这件事。师兄开恩,真是推下了全阁人心上压的大石头。”她才笑了一下,皱眉道:“不知江庄主肯不肯。”沈梦秋道:“不用患得患失,江清扬之志早已不在江湖。只怕还会送些厚礼来。”
又笑道:“去把张荣成叫来,让他准备办喜事。”云兰道:“林烟应了么。”沈梦秋道:“一年半前不就应了。”云兰撇了沧,笑着走了。待张荣成来沈梦秋详尽的嘱咐一番,张荣成听他大事已定也是满心欢喜,又献了许多巧思。直研究到深夜,沈梦秋想起林烟不喜欢那阁主夫人的衣袍太过女气,又亲画了张图,嘱张荣成去定作。张荣成道:“这个不成,需得林公子来量了尺寸再说。”沈梦秋提笔在那张图上标了,笑道:“不用量。”张荣成会意,拿着那张图告辞退下了?
沈梦秋与江清扬在郊外纵马,满目绿色在脚下奔腾而过。这一年多并肩作战,若说不惺惺相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沈梦秋亲自相邀,江清扬欣然应允。全不疑心对方有什么算计。沈梦秋道:“大好河山,若无真正主人,未免可惜。”江清扬道:“外族欺我分裂割据,蠢蠢欲动,鞑达国主赤易意图染指中原岂是一天两天,令人忧心。”沈梦秋道:“庄主招纳豪侠,知人善任。天下何人不服,那区区老儿,也不必放在心上。”江清扬听他如此说,笑了下道:“阁主此言似乎大有深意,阁主居民生养,手握南陲,俱是富庶产粮之地,天下贫弊久矣,战火一停,便是相思阁兴旺之日。”
两人驰到一处溪水边,有处简陋的酒家。沈梦秋跃下马去。江清扬也下马,进去与他对坐。侍侯的人不知他们便是今日说句话明天便可传遍天下的人物。只觉这二人一黑衣一白衣,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文质彬彬。沈梦秋与那卖酒女说了几样简单的菜,江清扬道:“没想到这里停战不久,已有人出来做生意了。”那卖酒女笑道:“二位公子难道不知,这里驻军的是惟情庄与相思阁的人。绝不会有事,人人安心过日子。不比其他地方,整日里争来抢去。我与阿爹是特地到这边来的。离战场近些,也是无妨。”沈梦秋与江清扬相视一笑,都觉不负辛苦。
沈梦秋与他喝了几杯水酒,大赞酒味虽淡薄却是纯正。江清扬点同同意。那卖酒女被他夸得羞回了后厨去,自帘子后悄悄瞧他们两个。沈梦秋与江清扬谈些天下之事,江湖逸闻。觉江清扬见识广博独到,言辞雅致风趣。纵是仇人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只怕也会为他折服。难怪林烟钟情甚甚,他自小在这样的人身边,眼睛里又怎么会再瞧得进其他人。沈梦秋一念及此,笑了几声,这可人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了。江清扬看他面上神色,轻笑道:“沈兄何事欢喜。”沈梦秋道:“天下动乱,黎民倒悬。谁若再起争斗,谁便是这天下的罪人。”江清扬望了他一眼,道:“沈兄此言极是。”沈梦秋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来。朗声道:“江兄,惟情庄与相思阁争斗不休,难道定要贻害子孙。便在你我手中断结吧。江兄志向宏愿,心胸宽广,赏罚有方。远胜太子。余愿全力辅你,成就江山基业。”江清扬震了一震,也站了起来,良久道:“相思阁与惟情庄原本同出一门,如今情天宝鉴也已重回一处,这恩怨若化解在你我手中,实是功德。清扬叹服沈兄气概。”
沈梦秋笑道:“江兄不必过谦,沈某另有所爱,胜过纵横天下。”江清扬望他一眼,带些询问之意。未等沈梦秋做答,道:“你见到小烟了。”沈梦秋轻笑了下道:“不知江兄的夫人如何。”江清扬道:“她的才干在女子中也算了得,帮了我不少的忙。”沈梦秋道:“楚烟定要嫁你,不仅为寻一靠山。也与情天玄晶的秘密大有关联。不知她学了多少情天宝鉴上的功夫。”江清扬道:“只是些入门的粗浅功夫。”沈梦秋道:“烟儿说他身世可怜,我总觉楚烟对世人多怀敌意,只怕难以引为己用。”江清扬道:“多谢沈兄惦记。”他这话说是极为诚恳。沈梦秋叹道:“你我若非出生既是对头,只怕早已该是至交。”看看外面天色,道:“我们回城去吧。”江清扬与他并肩出去,那卖酒女得了他们的厚赏,一路送到门外。沈梦秋回到住处,尤其感慨江清扬为人了得,他知自己不愿林烟与他有所关联。竟然在听说玄晶之秘后不开口询问。这份忍功只怕也排得当世第一。
第二十章 花正好(二)
沈梦秋传书给赵念及,要他不必猛攻,拖得越慢越好。若是太子有命一律阳奉阴违既可。他与江清扬恰为太子所忌,此刻做出不理不睬之态。太子眼见功成在既,偏一日拖一日。出动嫡系与三皇子在雍京外三十里血战。三皇子兵败身亡。
太子曾允诺平定三皇子后大封天下,这诏书拟了两个月尚未拟好。各方利益争夺无休,也有些损折。沈梦秋料将清扬是绝对上风,这两个月给江清扬收服各方势力。他则加紧在雍京最辉煌的建筑祈宫布置与林烟的喜事。太子那日听他不喜称王,只愿借祈宫一用,一心的欢喜几乎遮掩不住。待听到是与林烟结做连理,想起双龙湖畔,初见那雨中冰冷的少年,滑腻的肌肤。
林烟这一日在房内算帐,莎丽奇道:“为什么这几天这样忙。”林烟道:“为了要在北方探探路。”莎丽道:“我们的钱还不够花么。你要想赚给天下人花,永远也没尽头,那得他们自己去挣。”林烟笑道:“左右无事。”莎丽道:“我不喜欢,成天有人来送我东西,没有地方放。”林烟道:“好姑娘,他们在巴结你。”莎丽道:“都是有事求你,阿哥把他们都记下来,谁送礼就不给谁办。”林烟失笑道:“原来他们弄巧成拙。”
正说着,莎丽的阿哥进来道:“沈阁主来了,还带着许多东西。他要求公子什么。”林烟道:“许多东西?你们先下去吧,我去会他。”林烟出了门,根本未去前厅,直接回了内院。沈梦秋听到声音,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转了两个圈道:“我的烟儿总是这样聪明。”林烟依在他怀里道:“你带什么东西,把人吓了一跳。”沈梦秋道:“彩蛋绸缎之类的,你那管家竟收些珠宝,猛然看见这么多箱子,才惊慌失措。”林烟道:“彩蛋绸缎,送我做什么。”沈梦秋拉他坐在床上,道:“烟儿,我已与江清扬谈得明白,将两派的恩怨在我们手里了结,你再也不用苦恼。”林烟轻啊了一声,抱紧了他,将头贴在沈梦秋的胸口。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道:“我遇到你时,你才十八岁,一转眼便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林烟微喟了一声,沈梦秋给林烟脱了鞋子外衣,把他抱在怀里,拉过被盖住两人的腿。林烟静静依着他轻笑了下。沈梦秋道:“什么事开心。”林烟道:“第一次见你这样老实。”沈梦秋笑了一下道:“从前你总是要走,我刻刻都希望你是我的。如今有大把时光,又急什么。”一手环在林烟腰上,柔声道:“烟儿,你我成亲后去岛上住几天再回来可好。”林烟道:“好。”轻咦了下道:“谁要和你成亲。”沈梦秋抱他躺下吻住他的唇,好半晌才松开他道:“自然是你。”林烟道:“我不要。”沈梦秋皱眉道:“上次谁听说我要娶公主,脸拉得比腿还长。我哪里敢和别人成亲。”林烟恼道:“你说什么。”沈梦秋忙道:“我,是我一听你要成亲,脸比腿还长。”林烟失笑。沈梦秋道:“我们过三日便出发,我等这一天等的心都焦了。”林烟道:“三日急了些。”沈梦秋素来知道他不会与人纠缠,换了话题便引得他偏了。道:“那就五日好了。”
事情商量的好,手已去林烟的衣服内摸索。林烟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沈梦秋把手放在他胸口。道:“我摸摸我的心。”林烟转头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支起身子看着沈梦秋,良久低下头去轻吻了吻了他。沈梦秋轻轻含咬林烟柔软温暖的唇。林烟伸手拉下床帐,去解沈梦秋的衣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宽下折好。又解了自己的衣服,沈梦秋看着他逐渐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胸膛,修长笔直的双腿。林烟被他望得脸已红了,轻伏在沈梦秋身上。抱紧了他,微微摆动,摩挲沈梦秋的欲望。沈梦秋觉他调情的手段实在比自己生平所遇最差之人还要差,可一腔的火喷涌而出,却几乎连心都烤着了。牢牢的抱住林烟,翻个身压住了他,分开他的腿。轻抚了下林烟的密穴,沙哑道:“在哪。”林烟明白他问的什么,低不可闻的道:“我这里没有。”将腿缠在沈梦秋的腰上,挺了挺身。沈梦秋没想到林烟有此举动,已被他紧窒的身体包围。忽然而至的滑腻温热自然是林烟的血。沈梦秋心疼至极,离开林烟的怀抱,坐起身来。看林烟望着自己,苦笑道:“我在烟儿心里,竟是这样急色么。”
抱起林烟让他伏在自己腿上,自衣服里取了伤药。轻轻分开林烟的双腿,听他疼得微微喘息,后悔自己没想到带些香膏来。早该想到林烟不会备这些东西。轻给林烟擦了腿间的血迹,小心翼翼的蘸了伤药涂在他的内壁。林烟一动未动,沈梦秋已看到他抓住床上丝褥,五指关节现出青白之色,显是用尽力气忍耐。收拾好后把他拥在怀里,柔声道:“烟儿,说你疼。”林烟颤了一下。沈梦秋道:“你心里待我怎么样,我就待你怎么样。我们两个一辈子都相依相伴。”林烟望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已有两滴泪流了下来。沈梦秋轻抚他的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