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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小伟祺想看看你,我让他进来了。”
“……”那边依旧没有声音,大黄花笑笑,转过身对门外的我和穆琰道:“你们进来吧。”
“哦。”我呆呆的应她一声,跟穆琰进了她们的屋子。
屋里摆了一张大床,床上躺着那人,安静的睡颜,妖娆如画。
面色是正常的红润的色泽,胸口有规律的起伏宣告着她生命的迹象,床边摆放着朵朵盛开如血的红莲,触目惊心的妖艳,却为床上的她平添几分雍容华贵。
床榻一旁还有一条绛红色鞭子,柔韧的质感依旧可以端详出来,大黄花一定把它护理的很好。
“小伟祺,跟玉环说说这几年你的江湖经历吧,她一定很想知道。”
柳含嫣笑的很幸福,我点点头,蹲在水芝姐身旁看着她,其实,她长的很漂亮,只是长时间相处,习惯了她的美丽。
“水芝姐,我来看你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暖暖的温度,暖进了我的心。
“还以为你真的要去伺候师父他老人家了呢。”
以为她真的要死的时候我没有哭,也许是吓傻了,知道她还活着时很想哭,我在乎的人并没有离开,激动的好想哭。
“你不知道,你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比你的故事还玄乎呢。”
我一边抹泪一边开口:“原本我是跟师兄回回了梨山的,可梅朔居然追来了,我又跟他回去了。”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找到了诉苦的对象,把这几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从我知道自己是肖潇的儿子到师兄、穆琰和肖潇的“假死”;我被迫“自杀”;遇到叮当;梅朔将师兄当成我;我如何中了百日缘,又如何中了寒殊,最后到肖潇为我解毒带我来锦城。
说着说着就哭了,也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是太想念她了,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突然活生生的躺在我面前,那种开心难以言喻。
而在我提到瑜瑾师兄时我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有些颤抖。
“水芝姐,我还是觉得白水芝比较好听,一提到玉环我就想到那个贵妃娘娘,白水芝,白水芝,是你们大宫主给你取的名字吧?”心里得意的夸他,我家朔多有才华,连名字也取的那么有诗意。
“水芝姐啊,你看看人家大黄花等你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该有点表示吧。”
我看着她,突然轻笑出声:“如果现在梅朔让你站起来不知道你行不行。”
“……”回答我的依旧是沉默,我苦笑着看着她,大黄花突然道:“小伟祺,让玉环休息休息吧,她累了。”
我点点头,同穆琰退出房间,之后大黄花一直呆在房里,我则被穆琰无聊的“调戏”,堂堂王爷风流浪荡成这个样子,我不由为他占“王爷”这一称号感到可惜,和穆琰打闹时突然提到了清夏,而在提到清夏时我发现,只要一提到清夏在嚣张的穆小王爷也会泄气,只会说一句:“我不值得他如此,他太固执了。”
他不知道,他也太固执了,固执的让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小伟祺,我带你去南柯一梦看看可好?”
大黄花突然出现,我停止跟穆琰纠缠的无聊游戏,猛的点着头:“好啊,好啊,江湖大帮,我很感兴趣。”
看她裂嘴一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这笑,笑的虚伪,有一种笑靥欲裂的感觉,水芝姐的昏迷不醒带给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大黄花,那什么公子悠然是什么样的人啊?凶不凶啊?”还未到所谓的南柯一梦我就开始担心,大黄花对我笑了笑,道:“你会喜欢上我们教主的。”
“……”我不自觉的抖了抖,感觉她这话听着别扭,但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别扭,穆琰笑着道:“我家娘子……”
“哎呀,我听说神女楼搬到锦城了,什么时候我们去看看清夏公子吧。”
我打断穆琰的话,穆琰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我对一旁不说话的柳含嫣道:“大黄花,我们什么时候去神女楼逛逛?小王爷请客。”
“肖伟祺……”他双目微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挠挠头道:“开玩笑的,小王爷何必当真?”
他泄气的捏着我的脸猛搓,大黄花突然扬剑戳了戳穆琰道:“虽然你是王爷,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不要对我家玉环的师弟动手动脚,他是我家玉环的宫主夫人。”
“……”穆琰的脸色瞬间暗了下去,大黄花拉着我朝一个别院走去,就那门面,岂是一个“华丽”了得。
镀金门匾上刻四个大字“南柯一梦”。
凤角顶,琉璃瓦。
檐下有流苏浮动。
紧闭的大门上雕着一对相互纠缠的龙,栩栩如生的图案让我不得不相信它是出自名人之手,有是一个豪门公子。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现在的门派都喜欢院子,特别雅致的院子,暗冥宫的梅林,水芙居的莲池,南柯一梦中一院的仲夏之景。
金秋,这院子却是满院的幽绿。
碧水幽幽,垂柳轻扶。
甚至还有百花争艳的奇景。
水池里种满一池红莲,旁边有一八角古亭,亭中有一女子正在扶琴,雪衣如华,琴声悠扬。
“这南柯一梦比皇宫的还奢侈呢。”
穆琰挑眉一笑,我痴痴的点点头,柳含嫣道:“小伟祺,我带你去见我们教主可好?”
“嗯?”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对我点点头,我道:“他凶不凶啊?别一个不小心就没命了。”
“教主对你可是好奇的紧呢,把江湖上的修罗梅朔都套的死死的,而且我们教主是出了名的大圣人,怎么会对你怎么样。”
她像是恢复了当年的本性,对我嘻皮笑脸的说着,我摇摇头,她拖着我往里走,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小道,终于跟她来到大堂,大堂里没人,大黄花把我推进去以后就直接锁门走人了。
“喂!大黄花你干什么呀?”
我拍着门大喊,门外没一点动静,我一边气馁的咒骂,顺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大黄花,活该水芝姐不喜欢你。”
因为怕她听见,我只能小声的嘀咕,随后便听到有人道:“肖公子果真是绝代风华。”
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剑眉星目,英姿飒爽。
的确很英俊,但没传言中那么夸张。
“在下良辰,见过肖公子。”他拱手行礼,我点点头,原来他不是那个公子悠然。
不知道穆琰跟来没有,如果他有什么动作我也好叫穆琰帮忙。
“那个、柳含嫣骗我过来的。”我指指门,又道:“她把门锁了。”
他晃了晃手中折扇,道:“今日,在下是代鄙教教主提亲的。”
“哦!你说水荷啊,她不喜欢我,我说了不算。”
我对那人笑了笑,他道教主要娶之人并非水荷姑娘,是肖公子你。”
他“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手一翻就指着我了,我想了想,道:“你们教主是女的?”
他摇头,含笑不语,我又道:“那我也是男的啊!”
“男子又怎样?只要教主喜欢,男子也一样是我教教主夫人。”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道:“承蒙厚爱,不过在下受不起,算了,算了。”
“为何?”
“我又不认识你们教主!”
感觉我跟这人扯不清。
“那有什么关系,日久方能生情,公子你说是不是?”
“我是梅朔的人你知不知道!”
我起身对那叫良辰的男子大吼,他垂眸一笑,道:“明日,鄙教会派人前往水芙居提亲,在下陪公子在教内逛逛,让夫人早些熟悉我们南柯一梦,也让教中弟兄早些认识夫人。”
对于这样的人,我知道,怎么扯也不会扯得清:“穆琰!救命啊!杀人啦!穆琰!”
我站在门口大喊大叫,那叫良辰的男子道:“夫人,你也知道,穆王爷最怕的就是清夏公子了。”
“……”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居然让清夏把穆琰那傻瓜弄走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当他们的教主夫人了?再过几日,我家朔宫主来接我怎么办?
“夫人,请。”他手掌一翻,那被锁的门就打开了,我不情愿的跟他出了大堂,一路上他都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逢人就说:“这是我们教主夫人。”要不是怕他突然翻脸,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
那院子很大,大的逛了几个时辰都还没到尽头,我累的不行,又不敢让他停下,他越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样子让我觉得他越阴险,难道传说中的笑面虎就是这个样子的?
“美景、赏心、乐事怎么都不来见过我们教主夫人?”那个叫良辰的一发话,不远处的两女一男立刻围了过来,然后四人围着我齐声道:“南柯四美见过教主夫人!”
“谁是你们教主夫人?我说了,我是梅朔的人!”当自己没威信时就只好抬出他的名号“镇压”,我这相公当的还真悲哀。
“我们都知道啦,夫人你也真不害臊。”
“……”我看着那个一身粉红色衣服的女子,她用手捂嘴笑着,我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
“美景啊,你怎么说话呢?夫人都脸红了。”
另一个女子戏谑的看着我,之后又听到那四人的笑声。
“你们给我闭嘴!”我恶狠狠的瞪着那四人,四人立刻安静下来,我接着吼:“我要回去!”
那四人愣了愣,接着那个被唤为良辰的人道:“四美恭送夫人!”
“恭送夫人!”那四人再次齐齐的一句“夫人”彻底红了我的脸,我气呼呼的冲出南柯一梦,柳含嫣跟穆琰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只好自己回了水芙居。
☆、第二十七章
回去的时候看见肖潇坐在莲池边,一身月白衣衫翩跹,染了银色的发被微风扶起,有些凄凉,她手中拿着一只白玉簪子,簪头有像是一朵微微绽开的梅花的图案,如果没猜错,那是梅凌送给她的。
“祺儿居然爱上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她低低的对那玉簪说着,我意识性的停住了脚步。
“我绝不允许这种兄弟乱lun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祺儿身上,更不允许那女人的儿子幸福。”
她说的很平淡,我也觉得无所谓了,她不爱我,我也从来不期待她爱我。
“也许你会怪我利用了祺儿,可我告诉你,我不后悔,就算要牺牲祺儿我也要让那个女人的儿子不好过。”
她扬唇笑了笑,继续自言自语:“我已经想好了,明日,南柯一梦会向我提出联姻,娶水荷过门,我会利用水荷尽力同南柯一梦结盟,几年前他血洗御剑山庄,只要水芙居同南柯一梦愿意提出灭梅朔,江湖豪杰一定会纷纷响应,到时候,我帮你夺回暗冥宫,杀了梅朔可好?”
她的计划很完美,至少在我看来是行的通的,她要利用南可一梦,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替梅凌报仇。
“他死以后我会扶持祺儿做暗冥宫宫主,至于暗梅祭血,告诉你哦,那天我在祺儿身上看到了暗梅祭血的秘籍。”
她抬头望着天空,突然笑了:“让他爱上祺儿也没什么不好,省了很多事呢。”
我呆呆的看着她,她笑的越发的开心:“原本我的计划在三年前就能完成,我让琰儿诈死,又给倾魂剑主下了魂归夕,装疯卖傻的误导祺儿,逼他去杀梅朔,可我们的祺儿太傻,居然愿意伤害自己也不愿杀他,这一次,我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笑让人觉得恶心,有这样的娘亲是我的不幸,她利用我杀梅朔,所以才有了后来梅朔暗梅祭血反噬,才有了我中百日缘,才有了那些不该有的一切。
……
听她一番话,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同意“嫁给”那个悠然公子,在梅朔没有来接我之前,这是最好的自保之策,也是最能保障他的安全的办法。
穆琰回来也已经是大半夜了,正当我睡的迷迷糊糊时他突然猛敲我的门,他把门砸的“砰砰”作响,我不得不起来给他开门,开门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伟祺,今夜陪我可好?”
“嗯?”我被他弄的莫名奇妙,他突然抱着我道:“我不该动他的,不该……”
“怎么了?”我回抱着他想要安慰,他摇着头将头埋进我的项间,我戏谑他道:“穆王爷遇到收不了的人了?”
他依旧摇头,我连拖带拉的把他弄进房间扔在床上怒斥到:“你到底怎么了?也不说清楚,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清……”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除了清夏没有谁能让穆琰这么烦恼,他说他不该碰他,穆琰唯一不敢碰的人就是清夏。
“我不该碰他的,怎么就中了他的计呢?他居然给我下媚药,怎么能这样?”他苦恼的闭上眼睛,我一把扣住他的肩膀道:“那清夏不是就变成只会叫玉的傻子了吗?”
他抬头看着我,摇头道:“不会,我没给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