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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想到自己被囚倾华居,最后他还不是烧了它?
想到他为我准备好的“后路”,想到他的一颦一笑,他不是爱我的吗?他是爱我的。
……
之后,他一连失踪几日,连同梦惟、邪琳。
之后,他同梦惟一道而回,邪琳没了任何消息。
我想我一定想多了,什么为了梦惟杀了邪琳的事永远不可能发生,梅朔只有一颗心,他那颗心也早就许给我了。
……
“朔,回来啦。”
我笑着迎去厅堂,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垂眸继续同梦惟说着什么,我愣了愣,若无其事的道:“还没吃饭吧,东西都煮好了,吃点东西怎么样?”
他微微颦眉,梦惟附和道:“那就吃点儿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梅朔点头,我立刻吩咐上了饭菜。
“吃点鱼吧。”
我把挑了刺的鱼放进他碗里,他皱眉将它挑出碗,我拿着筷子没反应,这是我第一次挑刺,他知道我从来不挑鱼刺,不是不会,是不想,麻烦,可今日,他就是这样践踏了我对他的感情的,心里百感交加,我并不是什么都能忍受的人。
“不想吃鱼吗?换点儿别的好了。”我笑着看着他,他放下碗离开厅堂,留下寒风一阵。
梦惟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道:“你知道的,他脾气不好,最近……”
“梦惟公子请慢用。”我没等他说完,起身离开厅堂,他脾气不好,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忍受的人。
……
那几日他都没回过房,除了用膳的时间,我基本上没见过他。
有人说,人是善变的动物,相貌会变,性格会变,连感情都会变。
他可以轻易放弃与倾华十多年的感情,更何况是我?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半夜到他的书房门口偷看,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居然这么离不开他,几天而已,居然没出息到这地步了。
月影斜,树影摇晃。
透过重重叶儿,地上落下一片光影斑驳。
风吹树叶,沙沙做响。
微灯摇曳,流苏扶窗。
他没睡,投在窗上的影儿,酒一壶,觞一只。
我就在门外看着他,而他居然没有发现。
一道门,隔绝一片情,我不进,他亦未出。
什么生死相许,什么山盟海誓,只要他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一切便成了过眼云烟。
直到朝阳升起他依旧未眠,我不得不走。
午时用膳之后他便同梦惟离开了。
鬼使神差的进了他的书房,墨汁味儿混合着酒香味儿,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脾。
满桌满地的画卷让人没法下脚,我随手捡起一幅画,愣了。
一手一串糖葫芦,侧着身子用力蹂躏着身旁那个眉目之间满是无奈的人,一笔一画都勾勒的如此精妙绝伦,当时景象历历在目,我再捡起地上的画,画卷上画的是我偷亲他时那副贼兮兮的样子,我蹲下身随便打开几幅画,有我在他怀里耍赖的,有我挂在他身上逼他抱我回房的,有他生气时我变着法哄他开心的……
不经意间才发现我跟他有那么多的回忆了。
我起身看着他放在案桌上的画,画上那人笑的谄媚,认真挑刺的样子让我都不敢相信那人是我。
案桌上还有画着我坐在床上偷看他的,还有我摆出各种搞笑的姿势勾'引他的,也有他为我舞剑抚琴的,还有他跟我在浴池里嬉戏打闹的,甚至还有两人交欢时的图画,给我的感觉他是想把两人在一起的时光都画下来。
看着那些画我的心感觉到的并不是温暖,而是如抽丝剥茧般的疼痛,感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将要从自己的生命里流逝,我找出火折子将其中一幅画点燃,火舌立刻吞噬了那幅画,就像我跟他不知被什么吞噬了的感情,只一瞬间,一瞬间便会逝去。
我将那些画收起,堆放好以后点了一把火,若是可以,真希望这火能烧掉我跟他所有的关系。
记得他将那幅提过字的画放在房间里的,既然要断就得断干净,我丢下火折回房找那幅画,那画被他收在枕边,画上那亘古不变的人的无奈表情和画旁那字字都令人感动的词句,还有那“吾妻肖伟祺”都让我不禁回忆起两人一起的经历,他说“碧落黄泉,倘若真的有小祺陪我,我死也无憾了。”
我又何尝不是,不要他陪我,只要他一句愿意陪我,可如今,连“愿意”这两个字他应该也不愿说了。
我拿着那幅画准备出门,听见有人喊“着火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难道我把书房烧了?”
我扔下手里的画推开门准备逃走,但想了想若他要找我我也逃不到哪儿去,冒着险往书房奔,可还没到自己就被他逼人的气势吓倒了。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黑着脸看着被烧的快要散架的书房,挣扎着要不要过去认错,突然听到有人喊到:“夫人还在里面!”
也许是私心作祟,想看看他的反应,之后,他冲进火场……
“梅朔!”
看着他冲进去,空荡的心似乎都被填满了,但看着那场大的足以烧毁一切的大火我的心又一点点的下沉。
我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梦惟一把拉住我:“不要进去!”
“他在里面!”梦惟不会武功,力气当然没我大,我挣开他冲进书房,浓烈的烟雾立刻侵袭在我的鼻息之间。
“朔……”
我在门口唤他,冒着烟雾往屋里去,看不见他的身影,听不到他的声音,很怕,怕他出事,怕从此不能再见。
“朔!”因为烟雾熏眼我只能半眯着眼寻他,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小祺!”
“朔!梅朔!”我激动的往前走,听到他说:“不要动,我看见你了,不要动,我来接你。”
“朔!”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被烟熏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不过是一堆画居然能把房子都烧了。
“小祺!”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我面前,我扑进他的怀里哭喊着道:“不准丢下我一个人!不准和梦惟呆在一起!不准!”
“好,好,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不愿松手,他将我打横抱出书房,刚踏出房间就被人狠泼了一桶冷水,我一惊,收紧臂力环住他,他看着刚才失手泼水过来那人那人吓的浑身打颤,我道:“朔,我们回房。”
他垂眸看着我,突然笑了,如冰山上融开的雪莲般耀眼迷人,我冷了站在一旁的梦惟一眼,得意的缩进他的怀里,任他抱我回房。
……
☆、第三十五章
“那火是我放的。”
氤氲的水气蒸腾,浴室里绛紫色绫罗浮动,他将我抱在怀里,为我擦背,听到我的话,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你烧的?”
“嗯。”我垂着头应了一声,他捏着我的鼻子佯怒:“谁忍我家肖少爷了,发这么大脾气?”
“你!”我甩甩头看着他,他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我吼到:“就是你!你无故疏远我,还跟梦惟走那么进!邪琳突然就失踪了,你说,是不是你抢了人家梦惟,杀了邪琳?”
我义正言辞的看着他,他将我桎梏在怀中道:“怎么会呢?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小祺,邪琳回山了而已,至于梦惟,只是有点事要商量。”
“真的?”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垂首在我唇上碰了一下,笑的眉眼弯弯,我道:“那你为什么冷落我?”
“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把书房都烧了。”
他戏谑的笑着,我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梅朔!”
他伸手环住我的脖子,半眯着眼的样子妩媚迷人。
我看向他的身下,笑着吻吻他的脸道:“我在上面。”
“好。”他将手搭在浴池旁,一幅神色悠然的样子看着我,我道:“这样怎么做啊?”
“腿分开。”他指指我的腿,我看了看他,分开腿坐在他身上,他道:“上来一点。”
我甩甩头道:“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他将我桎梏在怀中,我道:“就是觉得不对。”
“怎么不对了?”他疑惑的看着我,然后扶着我的腰道:“坐上来。”
“坐哪儿?”
他指指自己的分'身道“这里,我们还没试过这种姿势呢。”
我“嗖”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吼到:“你这个骗子!明明说好我在上面的!”
“你不是在上面吗?”他伸手捏住我的分'身,笑的眼眸渐弯。
“不是!”我极力反驳,他将我揽入怀中“:很舒服的,试试。”
“骗子!不做了!”我瞥过头不看他,他吻了吻我的耳垂道:“都硬成这样了,不要逞强。”
“梅朔!”我恶狠狠的盯着他,他笑着揉揉我的发道:“小祺,听话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玩弄着我的分'身,我立刻全身无力的靠着他,他轻轻舔了舔我的耳垂道:“小祺,好难受。”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黑色明眸里泛着如水的色泽,溺藏着无尽的情'欲,我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腰靠近他的下身,他啃噬着我左边锁骨处的小黑梅道:“坐下来。”
我摸索着让他的分'身抵达我的穴'口,微微沉腰,强烈的疼痛让我意识性的后退,他一把按住我的腰道:“小祺乖,不疼。”
我摇头缩着身子往后退,他按住我的肩往下压了压,我立刻“啊!”的尖叫出声,他一挺腰,将分'身埋进我的后'穴,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他细心的吻着我的脸道:“小祺,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话刚落音便开始野兽般的攻陷,我只能剩下一肚子的委屈和无辜任他蹂躏。
……
过度放纵的结果是过度疲劳,过度疲劳的结果是任他蹂躏。
“抬起来,我看看。”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腿,在我身下认真“观赏”那个被他蹂躏的不知变成什么样的穴'口。
“不要看!”我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声,他不理我,用手指向里探了探,我立刻紧绷着身子:“不要碰!”
“看来你不适合这种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在那里涂了一层药,凉凉的感觉,减轻了那种将人撕裂的疼痛。
“不要看、不要看!”
我红着脸用力拉扯他的头发,确认上好药之后他才压着我爬了上来。
“小祺,我爱你。”
“恶心。”我红着脸回他一句,他搂着我的腰将耳朵贴在我胸口道:“永远都不要忘记,好吗?”
“忘记什么?忘记你今天如何蹂躏我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其实每次他这样说我都会莫名的恐慌,每次都打着哈哈就过了,掩饰自己恐慌的情绪,他太过反常的举动让我不安。
“朔,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好吗?”
“……”他的笑一下就暗了下去,我吻了吻他的唇:“我们天地也拜了,洞房也入了,该许的诺都许了,你就连这点儿信任都不给我吗?”
“如果我死了你会陪我吗?”
“会。”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他笑着吻住我的唇不再说话,淡淡的梅香匍匐,带着独属他的微凉温度,让燥热的夏季变的清爽。
那夜我们谈到师兄,他说师兄对我是一片痴情;我们也提到肖潇,他说若是把我交给肖潇,肖潇一定会用尽毕生心血来爱我;我们还提到晴绸,也是那晚我才知道晴绸是他娘亲的贴身婢女,如今也已是半百之岁了,他说若是真的要离开,暗冥宫交给晴绸是最适合不过的。
他说想离开河南,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于是决定跟他一起离开,只有我跟他。
走之前梦惟说过一句话:“锦城界,药王谷,千年血鸦在此一现,抓紧。”
当时听的迷迷糊糊,没理解他的意思,但还是决定跟他去一趟锦城。
“听说今年春节之前秦庄主会召开屠魔大会。”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梅朔在锦城建了个叫南柯一梦的门派,化名公子悠然,娶了倾魂剑主的师弟,将娇蛇剑主和陨桃剑主收为门徒。”
“听说倾魂剑主爱慕他师弟,连绝命都送给他师弟了,他师弟跟梅朔走以后倾魂剑主也失踪了,秦庄主爱慕倾魂剑主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一次秦庄主弄个什么诛魔联盟说没私心绝对不可能。”
江湖上传言永远都那么多,这也是听说那也是听说,梅朔捧着茶杯不动声色饮茶,我道:“真的有什么诛魔联盟?”
梅朔摇头示意不知,一旁议论之人道:“这么大的事还有假?过不了两个月秦庄主就会亲自到暗冥宫。”
“那个诛魔联盟都有些什么人啊?”我故作好奇的打听,那人道:“听我师傅说御剑山庄联合江湖各大门派说年前一定要灭了暗冥宫,杀了梅朔。”
“灭暗冥,杀梅朔?”我轻哼一声,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