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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再爱我一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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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一股冰凉刺激醒的。
  秦喏已经坐在了床边,见我醒来,轻声道:“清理过了,正上药。这药有点凉,不过效果是极好的。”
  我感觉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动作着,并随着我偶尔的轻颤随时停止动作。他极是小心谨慎:“疼就说。”
  虽是这此,但绝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叫出声。多少耻辱的事情。
  “秦喏,当初你遭遇这些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是说,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啊,”他舔了舔嘴唇,后面的话让他不好开口,“不甘心呗。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些工畜生践踏,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了,拼了命努力,拼了命往上爬。不过二爷,当时真是多谢你,要不是你,恐怕如今我已是一堆白骨了。”
  “用不着谢我,那是你自己努力。”我撑起头看他,“说起来,你前任死了有八年了吧?”
  他点头:“八年六个月零三天。那个日子对我来说太重要了,现在想想我都能感到当时有多兴奋。”他上完了药,看着自己的手,“这手上染着他的血,那么梦寐以求的鲜血,兴奋得我都快疯了。”
  我看他这表情都有些怵,忙换了话题:“后来接管了吹雪小筑,管理得还不错吗?”
  “那是自然,也不看我就是从这个出来的。”他眨了眨眼,“说起来那个沈织锦,二爷,我之所以这么在意他,就因为我觉得他和我是一类人。不,他比我更狠。那小子的眼睛里,有种野兽一样的光,特别是看你的时候。”他说到后面,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在他的眼珠里看到慌乱的自己,是被说中心事的一刹那无法掩饰的慌乱。
  “你别乱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起身净手,“杀掉那个人时,我兴奋得发疯。那小子在抱着你的时候,恐怕也快疯了吧?”
  我打了个寒噤。他这话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熏香氤氲的房子里,他热腾腾的身体,刺入体内的剧痛……
  “你有什么应对方法吗?别告诉我你打算等他有力量到能控制你的时候。”
  我摇头,翻了个身:“说起来小喏,我也好久没抱过你了,怎么样,”我拍拍身边,“来这里躺着?”
  他哼了一声:“你现在有这能力?”
  我被气得吐血:“你躺下,就知道爷有没有这能力了。”
  他挺得瑟地摇头:“在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恕不奉陪了。”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我躺在床上,盯着他净手后随意丢在水盆沿上的毛巾:的确,该想个再万全的办法离开,沈织锦也许、不、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后来每天同样时候,秦喏都会过来给我换药。他的手法很熟练,我看着有些心酸。以前只知他那些心酸经历,却从未细想地。如今亲身感受过一次,就已恨不得杀人,那他被糟贱的日日夜夜,该是如何疯狂地想杀掉所有曾践踏他的人。
  他的眸子还能清明,不杀人的时候,和普通人看上去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比一般人长得俊秀。真是感谢造化,没有让他发疯。
  顺带着想想自己,真是有够娇情,不过一次而已,以后注意些,避免这种情况,实在不该如此伤感。反正痛是一天,欢也是一天,何不及时行欢。
  想至此,忽然抓住秦喏的手。
  秦喏疑惑地看向我。
  “跟我走吧。”我说,“离开这里,跟我一起生活。”
  他愣愣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山庄我们是待不长久的,不如一起离开,去过……”
  他扒下了我的手:“二爷,你没听懂我的话吧?我说过‘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糟贱,不甘心就这么去死,所以,我一定要做一份让天下人侧目的事业,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秦喏,再不是当年那个被人肆意玩弄的男孩。”
  “可你现在,早已不是了。”
  “不,”他吸了一口气,“我是。就连你,不也是没有经过考虑说出来的话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喜不喜欢我?你在意我吗?你想知道我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在想什么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想知道。其实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不过是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可怜我罢了。我在你心里,依旧是当初那个被人剥光衣服、任人欺凌的少年。”
  我哑口无言。
  “二爷你这个人吧,其实一点都不聪明,严格地来说,还有点蠢。心里想的一点事,很容易就被别人看出来,偏偏自己还以为藏得很深。你以为沈年召你回来真的只是因为你是他的义弟,他相信你吗?”他笑得比狐狸还奸诈,“你错了,沈年分明看出我的野心,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故意叫你回来牵制我。他是拿你我的关系、拿你的命在赌,赌他儿子——沈织锦成长的时间。现在,他达到目的了,不是吗?”
  我听得满心恻恻:“你、你……一切都是你想的吧?”
  “是不是这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中计了,我、也中计了。这落雪山庄今后的情况,当真让人紧张得很呢!”




☆、逃跑

  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忽然发觉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或许,我也并不曾了解过任何一个人,沈年、沈织锦。在这偌大的山庄里,一草一木皆从我手中过的山庄里,忽然感觉如此陌生。我后退两步:“沈年不是那样。”
  他看着我,那神情仿佛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沈年不是那样。”我重复着这句话,每说一次,内心的不安就添加一分,“小喏,你没和沈上接触过,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我开始诉说与沈年的相遇、来到落雪山庄后的相处,而秦喏看着我,嘴角嘲讽的笑容却越来越明显,直到我说不下去。
  “二爷,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可怜。”他顿了顿,“你说我吧,虽然过去惨了点儿,但好歹想明白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免费的东西,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可你呢,你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或许你看见了,可你也不愿意承认:沈年早有预谋地利用了你这几年,沈织锦也根本没把你当小叔看过,他尊敬你,不过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造次罢了。你看这一次,不就是铁证吗?”
  他说得我如坠寒窖,生生打了个冷颤:“我跟你说不清楚,我回房了。”
  我走到门口,听见他轻喝道:“你要什么时候才明白?是不是一定要等到被人捉住了生不如死的时候?”
  想回头看看他,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狰狞而急躁。沈织锦势力日益庞大,他急需要盟友,而做为在时势上与他一条战线的我,自然成了他极力邀请的目标。
  我回了房,坐在椅子上,嘲讽地想:只可惜,他说的,都是对的。
  “主人。”
  我回头,看见影站在窗前,喜道:“回来了?”
  影:“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好,我们即刻出发。”
  我与影收拾了换洗衣物,正打开门时停住。
  我:“真不放心秦喏。他若愿跟我一起走,是最好的。”
  “主人,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有。”
  我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是我强求了。”
  打开门。
  外面冬阳高照,并不刺眼,因此就显得守卫们的长刀十分刺眼。织锦一身淡紫锦袍灼灼其华,笑容高远:“小叔,去哪里?”
  这一排排的精锐守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走出门:“随便走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我点点头:“言一行抓住了?”
  “在百花楼时已布下眼线,小叔走的当天就抓到了。”
  喔,那就是说,我回来的这些天,他一直在旁看着,那么影的回来,他也知道了。而这近千守卫,恐怕也……
  “织锦,你当真不愿给我一条生路?”
  “小叔说笑,侄子从未想过害小叔性命。”
  “却要令我行不愿意之事?”
  织锦:“小叔若能想开,最好不过,若想不开,侄子也愿意等到小叔想开的一日。”
  我吸了口气:“什么都不用说了,动手吧!”
  冬风吹过庭院,鼓起他淡紫衣衫的袍角,猎猎生风,黑发如瀑飘散在空中:“智者审势而动,小叔别太不识抬举。”
  我抽鞭而上,唰唰撂倒当先几名守卫。黑衣守卫无穷尽涌上来,逐渐令人疲惫。而织锦始终站在外围,如旁观者般静看这一切。
  担心他突然袭击,分了大半的心留意他,不由被一名守卫划到了胳膊。我疼得抽了口气,长鞭顿时暴涨数尺,将守卫们逼退数步。
  他们领教厉害,不再上前,只如捕兽人一样缩在后面,紧盯猎物。
  我深知此刻凶险,更是急于逃出。握紧鞭子一步步朝院墙移动,想跳墙而逃。忽闻隔院乒乓之声,金器铁戈,似混战不绝。
  略想一想,皱眉:“你还是挑起了庄内之战?”
  织锦面不改色:“秦喏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他忽然走上前来,漆黑眸子内风波迭起:“况且他与小叔亲密那么久,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住口!”我冷笑道,“你出息了,如今当着我的面都敢这样说话。”
  他沉默半晌,道:“琥珀。”
  “什么?”
  “琥珀。”
  乍然听到自己名字,先前还没反应过来,此时更是暴怒,一鞭子便抽过去。他不闪不避,鞭子自他肩上砸过,顿时衣衫嘣裂,红痕清楚。他的笑容如渗了血:“这么生气,可是怎么办,以后的日日夜夜,我都会念着这个名字抱你入眠。”
  我恶心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嫌恶地看着他:“倒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说罢提气上跃,飞至墙顶。
  我知落雪刀法杀人一流,于轻功却有疏忽,拼尽内力一逃,终是逃得过的。
  风从耳旁掠过,隐约听见后面有人追上来,回过头,见织锦跟数名守卫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影稍前他们一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朝影点点头,一脚踏空朝地上跌去,趁势在墙上一推,借推势窜出院门,顺着甬道继续飞奔。
  逃经议事大厅,顺眼一瞧,果然吹雪小筑倾巢而出,正与其他三筑血拼,只是纵眼极处,不见秦喏身形。
  虽然心中疑惑,可也无暇他想。奔至大门口,忽闻后面追捕脚步声骤停,不详感顿生,不由朝后一看,织锦他们果然已停下来,只是他从后面守卫手中接过一柄长弓和一支利箭,然后看向我,眼睛微眯。
  我心道不好,只是落雪山庄这个庄子,平时为防外人,外城墙上皆涂有麻筋散和玻璃碎渣,强行踩上,不仅脚底会破皮,麻筋散更会顺着伤口进入人体,使人动弹不得。此刻想要冲出山庄,只能从门口出去,别无他途。
  我咬了咬牙,再提一口气,想趁利箭射出前逃出。同时挥鞭朝后,凭耳力打落利箭。
  果听嗖嗖破空声响,正当我跳出门的瞬间,寒意扑背而来,不作他想,迅速挥鞭朝后,只听呯呯两声脆响,利箭落地。心中顿时一轻,喜出望外,只要逃出庄子,再飞奔二里,进了闹市,织锦再想要拿我,却是难如登天了。
  正暗喜间,只听身后影一声轻呼:“主人小心!”
  还未及细想,便觉肩头一痛,不禁拿手捂住,中指尖触到细硬的东西,却是一枚极细的钢针扎了进去。
  肩头顿时麻痒,知这针上有毒:“快走!”
  影明白意思,托住我手朝前奔去。只听后面一声怒吼,破空之声再度袭来。吃过一次亏,知晓厉害,这钢针必是藏在利箭之中,我打落箭后,便从断口处继续射来,可教人躲无从躲。影虽轻功卓越,武功却不大在行,因此只得硬着头皮挥鞭,依旧呯呯两声,箭落地,细听之下,果然听见极轻的破空之声响在身后,挥鞭去碰,却猛觉一推大力推在背后,将我与影生生震出好几步远。
  秦喏的声音响在身后:“二爷多多保重,在下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我不敢想信所听之言,回头看去,却见到秦喏修长身体立在庄门口,一根银笛横于胸前:“想留住二爷,从我尸体上过。”
  顿时万千疑问在胸。
  为何?
  为何他要救我?
  又为何、为何……
  他不是贪恋吹雪小筑之权势,才不愿与我离开吗?他、他不是因我在庄中身份,才愿意接近我的吗?
  那又为何在筑中兄弟血战之时,在织锦□抓我之时,抽出身来救我?
  太多想不通,令我呆立在原地。
  还是身后的影:“主人,快走吧。”
  我愣愣地看了影一眼:“我……”
  “主人!”影满脸焦急,“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可是小喏……”
  “他既替主人挡下贼人,定能脱险。”
  脑中浮现秦喏这一路走来的身影,那个稚嫩的受尽□的少年,那么坚毅的怨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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