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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应声而去。
我与他对看一眼,笑道:“我道何人如此风采卓绝,原是‘阑珊楼’云深公子,幸会!”
“不过是大家赏脸,给口饭吃罢了。”他执起黑子,“公子不介意吧?”
我摇头:“理当客先。”
啪。
他落一子。
啪。
我落一子。
时而棋势松缓,棋声轻而慢,时而棋势紧锐,棋声便响而重。
凉凉夏夜,风送花香,寂寂小院中,幽幽灯火之下,我二人对面而坐,闲敲棋子落灯花。其实,在下之所求,不过是寂寞之时,有一人相伴,或棋或乐,亦若什么都无,只需相视一笑,或者对面而坐,知你在此,我在此,岁月静好,人生安平。
“公子棋艺精湛,云深自愧不如。”
棋盘中黑白二龙对峙,我缓缓抚过棋子:“若在以前,我定要大笑三声,如今,却是笑不出来。”
“为何?”
我摇头,不言。
“公子有心事,云深虽不才,愿为公子分忧。”
我静默良久,道:“人心难测,我力有限。”
“原是如此。不何公子可有兴趣听我一言?”
“但说无妨。”
“在下沦落风尘,也曾受些磨难,沮丧之际,便咒世人太毒、人心太恶,也咒自己愚顿。后来才想明白,这其实是人生在世、无论是谁、都要经历的东西。在下有,公子有,公子的敌人、同样有。”
我看向他,看进那一双清朗如明白的眸中:“如何解?”
“无解。人不是神,浮生在世,定有横在身前、跨不过去的高山,定有暗藏身后、不察跌进的河流,避无可避、逃无从逃,只有任已掉落,任已焦急,任已挖空心思、翻山跃海。所以公子的心结,一如世上所有人之心结,很平常,却绝对无解。”
云深云深,你果然妙人,身处下贱,所思高远。
为什么,呼吸这样沉重?
为什么,即使有你在旁,亦觉森冷无依?
“云哥、云哥。”一连串的叫声穿过月门,一名红衣仆僮自门后出现,左右顾盼,终见着云深,径直上前:“时辰到了。”
云深起身:“适才那些话,不过在下一介漏质的激愤之言,公子见识广博,还望不要笑话。”
我起身相送:“云深剖心之语,在下感激不尽。”
当下与他别过,他自跟着小僮去前庭。
我深深地吸气,吸着这满院桃花清香,看着这一地月光如练,想着那一双隐忍至仿佛染血的眸子,想着那一身狰狞可怕的伤疤,想着那个早上看见的非人待遇……
就像有千万只爪子在心中抓挠,就像有铁锤重重落在心尖。
无解……
真的无解么?
真的无解的话,那他承受的这些算什么?那公平何在?天理何存?
劲风灌入袍袖,电光石火这间,棋盘应声粉碎,棋子若热锅滚油般跳起又落下,反覆三次,哔哔啪啪,终归无穷静寂。
破!
当公平不在,破之!
当天理不存,破之!
当恶集一人之身时,破之!
那些无情施予他痛苦的人,那些恶意折磨屈辱过他的人,那些视而不见、为一已私欲残忍利用他的人,都要破之!
一个、一个的、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以牙还牙
琴声喑哑,声声自前庭悠悠传来,在这浩渺寂静的后院里,犹如天上神仙,无意飘落的一曲凡尘。
悄然步入前庭,只见满庭的宾客:官员、商贾、江湖人士皆痴痴望于阁楼之上,那一个反转琵琶、低眉信弹的年轻人。
他的手,哪怕最灵巧的匠人也描摹不出它的一丁点风采。每一个弹指,每一抹捻琴,都深深系着听众的心弦。
恍惚中,眼前仿若奔腾过千军万马、万马齐喑;恍惚中,仿佛有城池倾塌、郡国灭亡;恍惚中,有一个人正拈花微笑,令身后一切繁华富贵如浮云……
琴声入耳,声声漫。
那是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一袭白衣、风采无限的云深,低眉温婉地斜坐在阁楼之上,怀中的七彩琵琶被烛火映照得熠熠生辉。而他,隐在一曲如梦如幻的“咏梅”之后,用他当世无与伦与的精才绝艳,将众人的心不动声色地弦系,而后十指乍收,琴音绕梁三日不绝。
如潮般的掌声与叫好之声,若不是碍着许多文人雅面在场,豪放肆意的江湖人怕是当场就要冲上去与他结交的。
幸好,这样热闹的场面里,我可以不引人注意地接近沈织锦。
他就坐在上首旁边,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看似孤独的。这一场生宴,他虽是主角,可并没有人真心为他而来,他们为沈年而来,为落雪山庄而来,无人、为他来。他成为这场宴席里、最无足轻重的存在。
“小叔?”
我在他疑惑又似有惊喜的目光里俯身,轻道:“散席后,去我的院子里,有你的生辰礼物。”
他的眼睛亮了亮,就像有一颗星星不了心坠落在里面:“真的?”
我笑:“你来吗?”
他点了点头。
直身,离开,就在我以为成功的时候,他忽然在身后叫住我:“小叔。”
我一惊,全身紧绷,没有回头,听见他继续道:“我恐怕很晚才能过去,小叔要是等不了,就先睡吧。”
松了一口气,回头,笑:“没关系,我等你,一直等你。”
等他的时候,做了一些事。
落雪山庄百名家仆,在其中寻欺辱小喏的四个人有点难度,但也非不可能。冯四是个机灵的人,平素哪些人恃强凌弱很清楚,加上我对四人的描述,很快就将四个人抓了来。
他四人不知所犯何事,至我面前仍是硬声硬气,很是不服。
一顿狠打之后,欺小喏□之辱的壮汉首先求饶。
我看着他一张血涕横流的脸,恨得咬牙切齿:“往死里打!”
夜风很凉,茶换过二道,那四人已是趴在地上,再无力气喊叫。
“停。”
家奴们停手,散开。
“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
壮汉生怕再打,忙道:“小的不知,请二爷明示。”
“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知道?还是做多了,不知道是哪一件?”
壮汉并另三人纷纷磕头:“小的们不敢啊!”
“不敢?”使了个眼色给冯四。
冯四夺过家仆手中的粗棍,上前就是一下,打得壮汉连连缩身告饶。
我将茶盏放下:“不跟你们说了,我等的人该快来了。你们的罪行,也不大罚,每人留一条舌头便罢了吧。”
“饶命啊!”四人异口同声。
“冯四。”
冯四会意,指使家仆们将四个人压住。
我转身进屋,不愿再看再听。
正屋桌上铺着翠绿金钱纹绸布,密密麻麻的金色铜钱,刺得人眼疼。屋外惨叫之声渐渐变小,冯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二爷,办好了。”
“你们都下去吧,那四个人就留在外边儿。”
冯四的声音过了片刻才响起:“是。”
听着外面的悉碎之声渐无,我才开门出去。寂静的院子里,月光如洗,青石的地板被擦洗得十分干净,早不见一丝血痕。只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人可证明刚才的处罚。
我坐在桌边,仆人都被遣散了,一个人看着月门,等那个少年自林荫路来。
惩罚很简单,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明白小喏的痛,我便让他明白,让他切身处地地明白。这件事情,只得我亲身去做,没有人能代劳,因为做完之后,我与他,必将心生如荆芥蒂、永不能复原。
可我也终是不忍心,所以,取不了这四人的性命,所以,对织锦,终究不能做得太绝。
月上中天,正是一切尽收眼底之时,他终于急急赶来。他仍旧穿着宴席上的紫金锦袍,头上的金冠也未褪下:“小叔!”
他朗声唤道,向我跑来。
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里,仿佛盛了天空上所有的星辰,眼角眉梢上,似乎点染着桃花幽幽的粉春:“好不容易才甩开他们,我来了,你的礼物呢?”
看得出他很开心,开心地跑过来,开心地被绊了一个踉跄,开心地低头,然后,星辰破碎,粉春凝寒:“这是……”
黑暗中的四具昏迷人体,他终于看见了。
我坐在桌上,由始至终不曾动过:“认识他们吗?”
他摇头。
“仔细看看看,仔细想想。”
他又摇头。
“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不要不承认。”
他倔强地摇头,又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相信我。”
“相信?可怎么办呢,他们全都招了,是你指使他们去欺辱小喏,故意在我面前欺辱他,你认不认?”
“我、我……”
“我的好侄子,为了你的权力,真是费的好心血啊。”
他的神色几经变幻,终于沉了下来:“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呢?”
他看着我,忽然转身逃跑。我岂容他逃,将桌上茶盏弹向他膝盖,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强忍着疼站稳又跑。
我已飞身至他身前,每一次笑得那样放肆:“我想让你感受一下,为人强迫的滋味!”
“你不能这样对我!”他连忙后退,全身绷紧,一副与我交手的样子,“我是少庄主,是你侄子!”
“就是要教训你,如何做个人!”五指张开向他抓去,他此时武功较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狼狈躲避之间,犹嘴硬道:“我爹知道了,会找你算账的!”
懒得理他。不过看他慌乱,甚觉快意,也就不急着制服,且如猫戏鼠般,逗弄得他精疲力尽了,再抓住。
他躲得辛苦,却也渐明我的心思,一张脸涨得通红:“你敢这样辱我,将来必定后悔!”
“你有那个能力再说!”我抽出银鞭向他甩去。
他一个躲闪不及,只得用手臂去挡。
啪地一声,袖口裂开,手背留下鲜红鞭痕。
他痛得闷哼一声,转身就逃。
鞭子如蛇甩至,成功将其绕紧。他被绑犹自挣扎,看向我的目光又怒又恨:“有本事一刀杀了我!”
我邪邪一笑,依照那壮汉模样捏住他两颊:“我杀你做甚?让我快活快活吧。”
他犹如吃了一整颗鸡蛋被哽住一般,呆呆看着我半天没有反应。
这不对,小喏的表情不是这个样子。
于是我又学壮汉的样子,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看他白净脸上浮起的鲜红指痕,重捏住他的脸,令他看着我:“知道小喏平日被人怎样对待吗?知道你那样的安排令他多受辱吗?今晚,你就自己亲身试试吧!”
我抱着他进房,一步步走到床前。
他直到被放到床上后才猛然醒悟过来,鲤鱼打挺地坐起:“放开我!”
☆、反侵犯
我将他按在床上,双手按住他的双手,双腿分开跨过他的身体,头发垂在他颊边。
“放开我!”
抽了他的腰带缚住他的双手,手从衣袍滑开处伸了进去。他的脸腾地红了,焦急道:“别这样。”
我仍旧继续脱他的衣服,外袍很快敞开,深紫近黑的颜色称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比月光妖艳。
他整个身子扭动着,稚嫩地躲着我的手。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潜意识中我希望有人或者事来阻止这一切,可惜没有。他的衣服很快被我剥个精光,□的年轻的身体朝我毫无防备地打开,如寂静山崖上的皑皑白雪,自有股不言不语自妩媚的滋味。
触摸上他的肌肤,滑腻更胜女子,且整具身体微微颤抖,指尖滑过的地方肌肉绷得如满月之弓。
“你这个样子,可比阑珊楼的小馆不惶多让。”
他本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眼神晦暗莫名,飞快地捕了我一眼重又闭上。
手指从脖颈滑到胸前,细细研磨起这里的细嫩敏感。他脸上红潮更甚,身体不断绷紧又放松,喘息连连。
“很舒服?”
捏着他的突起用力一拉。
他痛得哼了一声,睁开眼愤怒地看着我,那目光在我脸上逗留片刻却渐渐柔软:“小叔。”
我心中一乱:“不许叫我!”另一只手迅速褪下他的亵裤,褪到一半时停下:“求我,便饶了你!”
他却只是看我。
许久等不到答复,只得硬起头皮褪下,看见那处粉色的柔软已有一些抬头的趋势,不禁大为汗颜:“你……”
他目光一转,偏过头去。
我只欲退出,转念却疑他骗我,不得不将戏再演下去,心下一狠就覆住那处。炙热柔软的器官在掌心几乎是顷刻发生变化,伴随着他低低的呻吟。我握着这个发育未完却依旧显得有些巨大的器官心中咆哮:
我是只猪才选这种报复的方法!
这样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地僵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他全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