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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鞭立在门口,感觉那团暖意顺着手臂漫延全身,力气渐消,先前那份心痒却瞬间强烈数倍,不由懊恼没带影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言一行缓缓向我靠近:“不要挣扎,美人儿,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我恶心欲吐:“原来言长老好这一口。”
“嘿嘿,天下美色,本就不分男女。世上之人多愚昧,不知男儿在床上其实比女儿更要好上十倍。”
我看了一眼桌边的冬香:“你与她是一伙的?”
“她需要我的药迷住男人,我需要她帮我擒住你,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言一行边说边已欺身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将鞭子扔在地上。
我浑身发软使不上力,居然被他抱在怀中,看他一脸恶心地笑看向我,恨不得砸烂他的脸。
冬香默默退至前厅,言一行将我放在床上,转身解衣,忽听冬香一声轻呼,紧接着卟咚闷响。
言一行不耐烦喝道:“怎么回事?”
前厅静寂。
言一行重新扣好袍子,小心上前。他转过屏风,忽然咦了一声,紧接着后退数步:“究竟是哪位好汉,何不见面一叙?”
屏风后响起一声冷哼,穿白袍的少年缓缓踱步而出,眸子犹如盛着严冬冰雪。
言一行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美、美……”
白袍少年忽似一道白色闪电直冲言一行。
言一行狼狈躲避,同时他身后的红木椅啪地碎了一地。言一行脸色一变:“你是何人?”
白袍少年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滚!”
言一行看看少年,又看看床上的我,很不甘心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白袍少年正是织锦。他来到床前,握住我的手腕:“小叔,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啊啊?浑身痒得像有蚂蚁在啃啊!“织……织锦……”
“我在这儿,”织锦低下头,“你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靠,你没事离这么近干什么?我偏头不看他:“走、走开!”
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得开?好烫,小叔是发烧了吗?”
发、发你妹的烧!我悲催地发现他在脱我的衣裳,忙阻止道:“别……别……”
他向来冰雪一般的眸子里似有火光一闪,极其诡异:“别什么?”
“别脱!”我字字咬着,“别、碰、我!”
他已将我衣裳解开,冰凉的手指顺着喉往下滑,在肚脐上打了个圈儿。我舒服地叫了出来,脸红成一片:“织、织锦……”
他的声音也沙哑了:“什么?”
“走!你走!”
他看着我:“我不要!”他压在我身上,“小叔,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我!”
小楼一夜春风,如海浪一般的快感席卷了我整个身心,忘却俗世一切烦恼,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上一波又一波的□。
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炽热,仿佛能将我烤化了,我由着他压倒或抱起,沉沦在一次次仿佛无休止的动作中。
翌日我精疲力尽地醒来,浑身酸痛,□更是痛得不像话。他睡在我旁边,毫无妨备地安然神态。
我举起手掌用尽力气甩了过去,他先是一脸杀气地腾身坐起,看到我,神情一松,然后愣了愣,摸了摸脸,悲伤像初雪落在他的眉间。
我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他抓住我的手,再度将我压倒,嘴巴亲上来。
我偏过头,用尽力气与他抵抗,可是还是被他压住、亲上来。他扣着我的下颌,不让我逃开,用牙齿磨辗着我的唇。
嘴巴很疼,可是都比不上心疼。
所谓千年道行一朝散,这个我一心疼爱的孩子、一手培养教育起来的少年,那个人的儿子,如今,和我在床上做着这样的事……
闭上眼,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依不饶地咬了我半天,松开:“小叔,你不要不听话,好不好?”
☆、教训
视线里桌角的绸布红成血一般。我听到世上最荒谬的情话。
他盯着我,近在咫尺,黑瞳如点漆:“不想做的、想做的都做了,事已至此,我不会回头。”
我:“起身。”
他:“……”
“我要起床。”
他迟疑。
“快一点,”我看向他,“不然我杀了你!”
他起了身,我抓过衣服迅速穿上,脚沾地面立时传来一阵钻心锐痛,忍着站直:“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小叔,那么昨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
他张嘴想说什么,在我的注视下停止。
我将门外的守卫唤进来:“把冬香带进来。”
言一行昨晚逃了。作为同伙的冬香可没那个能力逃跑。她被门外的守卫绑着,鬓散钗堕,狼狈极了,看来已吃了些苦头。
“你什么时候与言一行同流合污的?”
冬香已被吓住,和盒托出:“就是上个月。他来到我房里,问我愿不愿意做益州的花魁,我自然是愿意的。于是他就给我那些药,做为回报,我只需要帮他吩咐的时候将药掺在您的酒里。”
言一行将我当成沈织锦,也就是说,他要对付的是沈织锦。那他怎么知道,沈织锦会来对付他,而且还是上个月?
除非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而能设计这一切的人……
冬香突然扑跪过来:“公子,求求您放过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还给您!”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可惜,这世上不能信的东西之一,便是眼泪。
我抬起她的下巴:“昨天下药时,你想过我落在他手里是什么后果吗?”
她愣住。
“你既然不为我着想,我又为什么要为你着想?做了坏事,就该想到报应。”我扯开被她抓住的袍子,向守卫们使了个眼色。
她被守卫们拖走,犹在呼喊求饶。
等她声音渐渐远了,我才唤来老鸨。
老鸨也是一脸担惊受怕:“公、公子。”
我掏出一锭银子:“去弄点清粥和小菜,我饿了。”
老鸨见钱即眼开,唉唉答应了,又问床上的织锦:“那这位公子……”
“你去你的,管他做甚?”
老鸨忙闭了嘴,点头哈腰地去了。
虽然不愿待在这房里,但好过让她们再备一间房。落雪山庄控制百花楼,一定发生了大的动静,实在不宜再添折腾。
安安静静吃顿饭,就走吧。
沈织锦也已穿戴完毕,走至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递过来:“小叔,喝杯茶润润喉吧。”
我视而不见。
白玉杯子被托在空中好长一段时间,琥珀色的茶水透明摇晃。
“你不是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既然如此,侄儿倒给小叔的茶,小叔为什么不喝呢?”
我气极,挥开他的手。
白玉杯子摔在地上,啪地一声,茶水四溅。
他盯着湿掉的地面,半晌抬起头来:“小叔打算永远不理侄儿了吗?”
“我觉得你恶心!”
他倒抽了一口气,默了半晌,道:“是吗?昨晚小叔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过,你再提这件事,我们的叔侄情分就到此为止的吧!”我咬牙切齿,“你是在试探我吗?”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那小叔不能不理我。”
“你威胁我?”
“没有。”
“最好没有。你该清楚,现在的落雪山庄,还不是你一人说话算数的地方!”我站起身,“我走了,跟你待在一个房间里简直是折磨!”
出来后,吩咐人通知老鸨将早点放在冬梅房间。
我用过早点后,见冬梅怯生生地看我,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
“冬香用药留客的事,是真的吗?”
我点头。
“我就说嘛,那丫头突然就那么受欢迎了,原来如此!”她胆子大了些,“那公子,您打算怎么处理她?”
我看了她一眼:“你是想让她好、还是不好?”
“这、这……嘿嘿,这都是公子做主的事情。不过冬香用药,实在可恶。”
“照你的意思,是杀了她?”
“我、我……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什么打打杀杀呀。”
我嗤笑,打开门正要出去,瞥见对面冬香门前,沈织锦正衣着整齐地朝这边看,不由心上一计:“要杀她,不是不可以。不过冬梅姑娘,你得帮我一个忙。”
“是什么?”
我让冬梅附耳过来,趁她不备捧起她的脸,吻住她的双唇,然后辗转间望了沈织锦一眼。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气势一如以前般如冰雪般寒冷。
冬梅不能反抗,由着我抱着进屋。
我关上门,将冬梅压在桌子上,还没解开衣扣,门就被踹开了。我也懒得问是谁,直接抽出鞭子就甩了过去。一鞭甩得不偏不倚,正打中他的额头,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不是自以为喜欢我吗?自以为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就要让他尝尝代价!
“怎么,疼吗?”
他捂着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直到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淌过他的双眼,仿佛血泪一般。他大叫一声冲过来,我却不闪不避,直到那一掌落在胸口,骤痛瞬间席卷了整个身体。
我迅速朝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
“啊!”冬梅吓得大叫。
我咳嗽着站起,看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朝我伸着:“小、小叔……”
我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啊?”再咳一下,手不禁捂住嘴,感觉到一阵湿热。摊开掌心到他眼前:“把我伤成这样,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
他有一丝慌乱:“我、我……”
我终于看出他的空隙,夺过他袖中的刀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他的神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伤痛:“你想干什么?”
我用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不浅的伤口:“想提醒你,我是可以要你的命的!如果你敢再对我那样,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看着我,眸中的情感一寸寸冻结。那真是不可思议的过程,要说一个人的感情怎么能在眼眸中如此清晰地表达。可是我就是看见了,那些疑惑、惊讶、悲伤都像纸片一样被封进了盒子里,他的眼睛里,最后什么都不剩下,黑黝黝的一团,仿佛两颗玻璃珠子。
“我记住了,小叔。”
☆、圈套
不可能继续与他相处,当日我便坐车赶回山庄。沈织锦没有来送我,他只是待在冬香房间的窗边,看着我走出去好远。
我回到了庄子,一切物是人非。秋天已过了一半,天渐冷起来。沈年的墓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太阳一照,霜融化成水淌下来,像眼泪一样。
背后忽然一暖。
秦喏给我披上披风:“天冷了。”
我拢了拢披风:“不生我气了?”
“跟你气,我还活不活?”他瞪了我一眼,“去一趟益州,情况怎么样?”
墓碑是从碣山上运来的青石,通体灰白,沈年二字刻得龙飞凤舞,十分苍健。“没怎么样。”
“你回来后,就感觉有了心事。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抖了抖披风转身:“我回去了。”
他拦住我:“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说什么胡话!”
“我派去的探子都告诉我了!”
“……”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他对你、有没有伤到你?”
我绕过他。
他却再挡住我:“找个大夫看看,就算不找大夫,起码让我看一看。他头回这样,没个轻重,伤了你是肯定的,就看严重不严重。”
“秦喏!”我盯着他,“别说了。”
“我怎么能不说?当初我叫你别管他的事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你整个都被那混蛋吃掉了,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绕过他往前走。
“你别走,我还没说……”
我折了一根树枝扫过去,打掉了他后面的话,继续往前赶。他忽然冲过来,不顾我的意愿,与我打起来。
我身体确实不舒服,过了几招,就被他抵在树干上。
“让我看看。”他十分坚持,“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跟我进了房间,关好门。
“脱衣服。”
额头上有汗滴下来,我用袖子擦了把汗,先脱掉了披风,又脱了袍子,趴在床上。
他站在床边脱掉我的裤子,抽了一口气:“都成这样了还不出声?”说罢惩罚性地按了按。
我痛得呜了一声。
他又连忙收了手:“早干什么去了?当天就该上药的!”
我:“……”
“你真不愿叫大夫的话,”他顿了顿,“我来吧。”
“你会?”
他涩然一笑:“你忘了我以前的经历?常常有的,我房里还有这些药,你等一会儿,我去拿。”
他走后,我才敢轻轻呜咽,抗着痛盖上被子。许是刚才动得太多,这会儿脑袋发晕,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是被一股冰凉刺激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