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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之事,自己帮不了天涯只能心里盼他平安了。
向家中走去的路上,张剀忽然感觉一丝不安,那种不安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而且离家越近不安越强,突然觉得不对,每次自己快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大黄都是会招呼几声的,这次怎么全然没有动静,心里慌乱异常,不再大步,而是急急的向家里跑去。
才跨进了庭院,张剀骇然的愣在了那里,他惊恐的看到大黄一身是血的躺在门口早已死去,草屋的门外倒着两个人,一声狂嚎,张剀疯了一般向倒在地上的人扑去,那两个人竟是他的母亲和兰草!
张母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尸体冰凉,兰草更是浑身赤裸着,没有气息,只是身体上还有一些温度,想必死了没有多久,睁着恐惧的双眼,下体一片血污,死状极惨。
张剀感觉到天昏地暗,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忘记了哭喊,只是呆呆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几声奸笑从他的身后传来,张剀像是失去了知觉头也不回一下。
“这小子难道吓傻了,没用的东西。”身后一人不屑的说道。
“不是傻了,像是死了。”旁边一人接口说道,声音尖刻充满了嘲笑。
张剀身体一颤像是忽然醒悟过来,转身向后看去,看到六七个青衣人站在自己身后,望着自己不住的奸笑着,这些人的衣襟上沾满了血迹,张剀心里一怔,这些人不是在茶楼时见到的那些人吗,难道这一切难道是他们干的?
“这是你们干的?”张剀两眼通红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死死的看着这些人。
“是又怎么样?”领头的一个青衣人嘲笑着看着他说道:“老子还要连你一起杀了呢。”
“畜生!”张剀大声的骂道:“为什么连老人,女人你们都不放过?”
“谁让你那老娘死活不愿意让我们带这小娘们走?老子们对老太太不感兴趣,只好杀了她了。”青衣人淫笑着说道“老子们来这儿只是奉了主人天涯的命令带这小娘们上山的,没想到她却给脸不要脸,惹的老子们性起只好先奸后杀了,啧啧”青衣人连连吞着口水淫笑道:“没想到这小娘们还是个雏,倒是让老子们开了苞了。”淫笑声响成一片,几个青衣人还向兰草的尸身看了看。
“你们这群畜生,去死吧!”张剀听到这里大骂着不顾一切的冲向青衣人,恨不得将他们活活的撕碎。
张剀刚冲到青衣人的面前,青衣人发出一声冷笑,单手伸出一把抓在他的脖子上,张剀的身体也算强壮,但在青衣人的手里竟如同一个婴儿,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青衣人手臂一甩已经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张剀感觉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要被摔断了,挣扎着站了起来,目光喷火又向青衣人扑来,青衣人冷笑着屈指成拳,砰的一声正打在他的脸上,张剀身体被打的倒飞出去重重的又摔在地上,鼻子里面鲜血长流。
“还他妈的想杀老子,现在你小子就是想死只怕都不那么容易了。”青衣人嘲笑对他说道,眼神却四处望去,像是在等什么人,“我们主人天涯就要来了,一会儿看老子不把你的皮剥下来。”
“天涯?”张剀听到青衣人这么一说吃惊的叫道,刚才好像就听他们说到天涯,难道这些畜生的主人和天涯兄弟重名?
“怎么不相信?”青衣人冷笑道:“实话告诉你,老子们的主人就是你刚刚送走的天涯,也就是你刚刚交到的好兄弟啊。”一阵讥笑声出自四周,这些青衣人看着张剀就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张剀根本不相信大声喊道:“不可能,你们这帮畜生,我天涯兄弟怎么会像你们这样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哈哈”张剀身前的青衣人狂笑起来,“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天涯见到这小娘们长的还算漂亮,所以才会叫老子们到这儿来的,你们前脚出门,随后他就叫我们到了这里,只不过这小娘们太不听话,要不老子们也不会舍得把她杀了。”
“天涯你这个畜生!”张剀现在完全相信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平静的生活着,谁也不会理会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要不是天涯指使,这些青衣人怎么会闯到自己家里做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情。
心里更是痛恨不已,恨自己身为男人却没有能力保护家人,更恨自己引狼入室被天涯的外表蒙蔽了眼睛,想到天涯这么险恶,他暗暗发誓要和天涯势不两立,但是自己连对付这些青衣人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什么找天涯报仇呢?
脸上充满了悲愤,张剀现在的心都在流血,可是这时候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还跟他罗嗦什么,杀了他算了。”一个青衣人不耐烦的说道。
“对,杀了他,将他和这小娘们一起抛到山上喂狼。”另一个青衣人叫道,可是只是说着,慢腾腾的不见动手。
“我来!”一个青衣人走到张剀的身边狞笑着看着他,伸手向他抓来,张剀闭目等死,一阵悲伤涌了上来,心想只有变成厉鬼找天涯索命了。
天空中陡然划过几道人影,瞬间落到张剀的身前,只听一声嚎叫,张剀睁开眼睛看到要杀自己的青衣人已经趴在了很远的一处角落,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自己身前却多了几个道人。
“你们这些妖人,在神迹山附近还敢作恶,要是不杀了你们不知还有不少善良的百姓要被你们害了。”一个道人恨恨的说道。
“什么神迹山,只能吓唬小孩子罢了,老子们就不信你们会有多大的本事,只怕你们这些牛鼻子只会大吹法螺吧!”领头的青衣人讥笑着说道,斜睨了自己的那个倒地的手下一眼,漠不关心的样子。
“是啊,这些牛鼻子就会吹法螺,看这儿有死人忙着来超度,不过好像不巧,这儿的主人也快死了,只怕拿不出钱来给你们了。”其余的青衣人也跟着狂笑着附和道。
“妖人,”张剀身前的一个长须道人对着那些青衣人说道:“天涯为什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一声狂笑领头的青衣人说道:“就你们几个神迹山的老道还用主人动手,老子们就可以超度你们了。”
“天涯,真是天涯那个畜生干的。”张剀在地上听到他们的对话,更加相信这一切就是天涯指使的了,牙根咬的出血,只盼这些道人能够为自己报仇。
“既然天涯没来,”长须道人冷冷的说道:“杀了你们也是为百姓除了一害。”
“杀了我们?”领头的青衣人装做一副害怕的样子,随后狂笑起来:“还是让老子们先来超度你们吧!”说完双手一合一道紫气从双手间飞出急速膨胀,呼啸着向那道人奔去,果然是妖人,张剀心中一凛,寻常的百姓只能用拳脚,这人一看就是有法术的样子,怪不得刚才自己全无还手之力,对付一个这样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可是又怎能对付他们所说的主人,也就是天涯那个畜生,张剀心中滴血一样。
“妖人找死!”长须道人大喝一声,一道灵符从衣袖中飞出,化成一道红色的幕帐迎向半空中的紫气,轰的一声巨响,青衣人被气浪撞出数丈,摔在地上口中喷出血来,睁着双眼一脸不解的看着那道人,头一垂,已经死在那里。
“你们?”其余的青衣人都是感到吃惊,没想到一招间领头的青衣人就被打死,刚说出你们两字,那几个道人已经大喊着冲了上来,叫喊声竟将青衣人发出的声音淹没,红黄两色的光芒交织在场中,化成一个巨大的光团发出哧哧的响声,伴着几声惨叫转眼间余下的几个青衣人都被杀死,只是他们死时都是一脸的错愕,仿佛不相信自己竟会被神迹山的弟子杀死。
看到杀害自己亲人的青衣人都被神迹山的道人们杀了,张剀爬到母亲和兰草的尸体前面,解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兰草的身上,忍不住痛哭起来,几个神迹山的道人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哭了一会儿,张剀挣扎着爬起跪在长须道人的面前说道:“感谢道长们替我杀了这些畜生,张剀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道长们的大恩大德。”嘴里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施主不必多礼,”长须道人扶起他,淡淡的说道:“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们出家人的责任,只是没有避免妖人杀了你的亲人,贫道们也是心里不安。只是你亲人既然死了,也就该入土为安,你最好隐匿起来,我想他们,”伸手一指地上青衣人的尸体,嘴角一丝冷笑,“他们既然死了,他们的主子天涯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想你最好换个地方了。”
换个地方?张剀惨然想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又该换到了那里,母亲和兰草都死了,自己就算狗一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突然一咬牙,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张剀身体下坠,又跪在地上神色悲苦的看着长须道人却不说话,长须道人一怔看着他问道:“施主还有什么要求吗?”
“请道长收我为徒吧。”张剀哀求的说道。
“收下你?”长须道人面色一变,转瞬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收下你?”
“道长,”张剀恨恨的说道:“这些人只是天涯派来的,杀了他们我的仇也只是报了一半,我现在没有能力去找天涯报仇,只愿道长们收下我,等我学成法术也好自己给母亲和兰草报仇。”
“报仇?”长须道人冷冷的看着他,沉声说道:“你知道你说的天涯是谁吗?”
张剀一怔,天涯是谁?难道这个天涯还有别的名字。
看他一脸的不解,长须道人恨恨的说道:“他就是血獠王!”
“血獠王?”张剀吃惊的重复着,他是知道血獠王这个名字的,更是知道神族弟子现在时刻防备的就是他,但这个天涯又怎么会是血獠王呢?听说这个血獠王就是神族都是畏惧三分的,难道这个仇真是无法报了吗?只是看着刚才这些道人杀了那几个败类的高强的法术,张剀突然又觉得有了信心,人家也是炼出来的,自己为什么不行!
“这个天涯就是血獠王,也是我们神迹山出来的败类。”长须道人恨恨的说道:“原本看他幼时可怜,古月首座才将他收留在神迹山上,谁想到这个败类居然为了一个妖女背叛神族,所以从那以后神迹山不收来历不明的人做弟子,也就是说我们不会收你的。”
“道长你是知道的,我和天涯有着深仇大恨的啊,神族既然救了我,我怎么会去背叛神族,就请你收下我吧,”张剀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长须道长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仍然摇头不答应。
“我对天发誓!”张剀看到道人还不同意大声说道:“如果道长们肯收下我做弟子,学成法术后,为神族的声誉我一定杀了血獠王,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长须道人听他这样说,微微一笑看着张剀缓缓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做主收下你,不过你要记住你自己立下的誓言。”
“谢谢师父,张剀一定时刻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然天打雷劈。”张剀信誓旦旦的说道,听他说完,长须道人缓缓点头,转过身去,脸上露出一丝诡笑,吩咐其余的几个道人道:“你们先帮张剀把他亲人的尸体掩埋了,然后带他上山。这些妖人真是造孽,我要再去查查血獠王的行踪了。”说罢白光一道,已经消失不见。
张剀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道人不见,心中暗想,这位道长法术这般高强,还敢去找血獠王的行踪,这么说他是绝对不怕血獠王了,这么说只要只要能让这位道长收为弟子,自己就有希望打败天涯,为亲人报仇了。
默默的掩埋了亲人的尸体,张剀终于向一个道人问道:“这位道长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道人竟然也和那个长须道人一样的表情,双目微合,只是一张开的时候精光四射,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只是脸上有些漠然的样子,只是迸出了两个字,“忘心。”
“那刚才的那位道长呢?”张剀忍不住问道,他丝毫没有对那个道人的态度有什么不满,反倒认为神族的人多半都是如此的,人家可是神人,哪里会像凡人那样把自己的感情都放在了脸上。
“他叫忘我。”忘心缓缓道。
“忘我?”张剀喃喃的念了几遍,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印象,只是他若是仙魔两道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忘我不是旁人,正是堂堂神迹山十八峰中坐望峰的首座,那个忘心也是鼎鼎大名坐望峰的长老,只是坐望峰的首座长老向来不理世事的,这下竟然亲自出马解救了张剀,这事情就绝非张剀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掩埋了母亲和兰草的尸体,张剀无语的看着那几个道人,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如何渡过,忘心淡淡道:“走吧。”说着长袖一拂,一道烈火喷出,竟然把场上那些青衣人的尸体化成了灰烬。
张剀又是钦佩,又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