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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心中不解,暗道小姐平日做事并非不分轻重的,那个马公子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如今让天涯保持清醒最为重要,你怎么反倒陪他喝起酒来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向外边望去。
天涯似乎并没有留意小翠的动静,就算留意了也不会在意,“一个是救过我性命的女人。”天涯眼睛已经有些迷离,不是酒醉,是心伤!
苍月心中一颤,强笑道:“她现在不知怎样了?”
天涯望着酒杯,缓缓道:“死了?”
“死了?”苍月一惊,“为什么?”
天涯淡淡道:“她把全身的血液输到我的身上,怎能不死。”
苍月更是吃惊,却不敢问下去,她虽然也知道一些疗伤的方法,可是这么古怪的方法还是头一回听到,不过她知道天涯没有必要说假话,心中反倒佩服起那个女子了,如果天涯真的受伤了,需要自己输血去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我欠了她永远的情!”天涯喃喃道:“也是永远无法偿还的。”
苍月一愣,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当然听出了天涯的说的情,而不是人情,这么说,看似冷冷的,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天涯也是有感情的了;想到这里,她不知道应该欢喜还是忧愁,欢喜的是因为她终于接触到了天涯的一些内心世界,可是忧虑的却是天涯无疑对那个女子用情很深,深到不能容纳别人的程度。
第三卷 灭世 第九十七章 恨之入骨
更新时间:2008…12…17 21:29:40 本章字数:8225
“我欠的第二个人也是个女子。”天涯自己满上了一杯,苍月这才发现自己听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涯的杯子已经空了,明明知道马公子随时会来,苍月出奇的没有惧怕,不知道怎地,她竟然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就算天塌下来都能撑住,只是听到他欠的第二个人也是个女子,苍月不由有些苦笑,转念心中又道,他这样的人物,若是只有一个女子对他动情反倒奇怪了,自己不也是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因为他的缘故,厌倦了在这里的生活,或许,她一直都是厌倦这里的生活,只是没有能力摆脱罢了。
“不过我想,我现在。。。。。。我现在已经不欠她什么了。”天涯嘴角一丝苦涩的笑意,看起来凄凉无比。苍月蓦然觉得心酸,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坚强无比的男人偏偏有这么多难解伤心的往事,只想拥他入怀听他倾诉愁苦,但望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终于还是举起了酒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也已没酒。
“你怎么还了欠她的。。。。。。她的情?”凭借女人的知觉,苍月知道天涯对于第二个女子也绝非简单的一个情字了得的。
伸手一指胸口,天涯淡淡道:“她一剑从这里刺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不再欠她什么了。”
苍月吃了一惊,她碰到天涯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胸口被贯穿了一剑,她当然不知道天涯那时候伤口已经复合了大半,如果没有她的插手,这个时候的天涯也完好如初了,“你伤的重不重?”语气的关切一览无遗。
天涯喃喃道:“刺的那一剑虽痛,但是心中却是更痛,不过我终于知道她是如何选择的了。”
苍月不想他再去追忆那个女子,只想他恨那个女子一辈子才好,又问道:“你说的第三个人呢?又是哪个?难道还是个女子?”
天涯摇头道:“他是我的师父。”
苍月有些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我刚才说的实在有些不敬,原来那人是你的师父,每个人都会欠自己的父母,师父一份情的。”
天涯缓缓道:“我没有父母,我一出生就是个孤儿了。”
苍月浑身一颤,伸手出去,握住了天涯的手掌,低声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孤儿,只是你还有个师父,我却只能和小翠相依为命。”
缓缓的抽回了手掌,似乎没有注意到苍月失望的眼神,天涯淡淡道:“我向来把师父当作亲生父亲一样看待,如果没有师父,十几年前我就已经冻死饿死在荒野了。”
“不错,师父和父母的恩情是你终身难以忘记的。”苍月黯然道,知道现在的天涯对于外界完全封闭了心扉,或许是因为那两个女子。她当然知道第二个女子和天涯的感情也并非简单的事情,天涯被她刺了一剑竟然只有心伤,没有怨恨,由此可见那个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欠师父虽然没有还,可是已经不欠他了。”天涯冷冷道。
苍月心中一寒,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因为,”天涯一字字道:“他数次想要了我的性命,如果不是别人舍身救了我的性命,十个天涯也早就死了,他救了我一命,可是又要了我一命,我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他的恩赐,而是别人赐予的了。”眼中竟然闪现着少见的怒火,往日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妩媚和古月的面容不停的交织,天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苍月却更加寒心,原来竟是有着这些伤心的往事,一件事放在人身上都嫌太多,何况他遇到了三件,只是这时候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毕竟,那个人还是他的师父。
“所以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天涯望着大门,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因为我知道无论是欠恩,还是欠仇,都是要还的,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现在我报答你的时候终于到了。”
苍月霍然一惊,抬头也向门外望去,却见到大门口处影影绰绰的,好像竟然有几十号的人物,饶是抱定了和天涯同生共死的念头;这会也是忍不住心惊,颤声道:“他们来了?”
“不错,他们来了,”天涯的语气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镇静,淡淡一笑,已经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却不起身,冷冷的望着门口,缓缓道:“马公子,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一见。”
苍月不明白他怎么能看的那么清楚,不过这些人无疑就是马公子带来的,门口处一声长笑,两个黑衣人已经走了过来,别人都没有看清楚他们二人长的什么模样,可是却都知道这二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二人的后面又有十来个,马公子施施然的走在了最后,全然不像刚才屁滚尿流的样子,他在这里有权有势,若说是论本事,当然还是眼前这两个了,听说就算仙道中人都有不少死在他们的手上,又怎么会应付不了眼前的这个小子。
马得草得意的想道,老子这叫忍辱负重,等下你小子要把我刚才的付出加倍的还回来,一个黑衣人缓缓的走到了天涯的身旁,嘴角一瞥,有些不屑的对马公子道:“你说的就是他?”
马公子用力点头,迭声道:“就是这个小杂种。”
另外一个的眼睛却是落在了苍月的身上,眼中突然露出淫荡的味道,“原来还是个雏,怪不得马公子这么动心了,一会杀了这个小子,这个雏可就任由马公子你摆布了。”
苍月涨红了脸,她当然知道这人的意思,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她劝天涯带她走的话,说不定不会落在了眼下的这个地步,虽然说天涯好像有些本事,可是猛虎架不住狼多,好汉架不住拳多,马公子既然敢再回来,没有十足的把握焉能如此。
天涯仍是坐在那里,冷冷的望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那两个黑衣人说些什么,那两人眼中却有了诧异,他们都是魔道中高手,这半晌竟然看不出眼前这人的修为。
蓦然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他们隐约感觉前面做的仿佛不是人。
天涯突然道:“你们滚出去,今天我不想杀人,不过把那个人留下来。”
马公子一愣,勃然大怒,那两个黑衣人也是恼怒异常,就算仙道来人也不会对他们这般轻视,这个人却把他们当作空气一般,其中一个黑衣人伸手一按,一团黑雾突然罩在天涯的身上。
马公子大喜,高声叫道:“不要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黑衣人这团黑雾的名堂,可是却亲眼看到他一出手就杀了两个仙道的高手,那两个人死的时候已经缩水成了半尺大小,他这会倒不怕天涯找自己的麻烦,只是怕他死的太快了。
等到烟雾散尽,那两个黑衣人变了一下脸色,天涯仍然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缩水的迹象,一双眸子却已变成绿色。
蓦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其中一个黑衣人骇然惊呼道:“你是僵。。。。。。”只是话未说完,一道人影已经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穿墙而出,良久才有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天涯仍是手拿着酒杯,缓缓道:“这世上偏有这么多蠢的排队来送死。”
另外一个黑衣人又惊又怒,他当然知道他同伙的手段,这下被人宰了竟然连出手都没有看清楚,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突然怒喝了一声,身形高高的跃起,半空团团的旋转个不停,四周蓦然涌起黑气阵阵,不断的涌入了他的体内,显然他是凝聚力量,等着全力的一击。没有等他转了几个圈圈,天涯落寞的笑笑,别人看他好像摆了摆手,又像是自己眼花,只是空中那个黑衣人已经冲天而起,顶破了房顶,一声惨叫,直冲云霄,等了许久才听到外边一声大响,想必已经入烂泥般的落在了地上。
马公子虽然没有变成烂泥,可是两条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子劈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天涯望了他一眼,“有些错误犯一次就会致命的,你已经连犯了两次。”
马公子拼命的点头,接着又拼命的摇头,他只觉得喉咙如同被一只钳子牢牢的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涯望了四周抖如筛糠的黑衣人一眼,“杀了他,我就让你们走。”
齐声低吼了一声,本来站都站不稳的黑衣人如同听到大赦一般,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蜂拥的冲了上去,马公子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嘶声大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只是突然如同被勒住脖子的土狗一般,只能呜呜的惨叫,那些本是他手下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出手,十几个一人一拳,无论是马公子,还是牛公子,都已经变成一团,分辨不出人形。
苍月几乎吐了出来,她实在想不出平日不可一世的马公子竟然落得这般的下场,也没有想到那帮手下竟然为了自己的活命,对主子下这般狠手,她却不知道,命只有一条,性命攸关的时候,主人,下人的性命没有什么两样。
个个眼中闪动着狼一样的光芒,每个人都大声的喘息着,生怕天涯认为自己没有卖命,也借喘息的功夫平复胸中扑通扑通要挑出来的心脏,他们没有人敢望向天涯,却都支起了耳朵倾听,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这个时候的他们全然没有想到反抗,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只觉得无边的压抑和恐惧笼罩着整个躯体,人人眼中仿佛都看到了彼此的绝望之意。
天涯眼中有着无尽的忧伤,却更有着无边的讥诮,这个结果不出他的意外,他现在让这些人去杀谁都没有问题,只是心中突然有着说不出的厌倦,这些人在世间无疑是沧海一粟,自己就算杀到头发白了,能不能杀尽他们也是个疑问,自己虽然强大到很少有人匹敌的地步,但是若说灭世,谈何容易,僵尸的最高境界目前对他而言还需要磨练,可是他感觉自己已经等不及那个时刻!
或许创世神甲的出现,对自己而言是个最好的机会,天涯暗自想道,对于眼前野兽一般的众多黑衣人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他们,还远远比不上僵尸,僵尸知道服从,知道为主人献身,捍卫主人的一切,他们却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杀掉主人,“把这人抬走,”天涯终于说道,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疲倦,伸手一指地上一团形状的马公子,“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很快所有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是地上的几滩血迹证明着刚才的丑陋存在,苍月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从来没有见过一样望着天涯,仿佛仍在一场梦中。
红烛高燃,噼啪响动,烛心中不时的波的一声轻响,绽出数点火星,如同苍月此刻的目光。
没有人敢对她留下天涯再说些什么,她还是把天涯留了下来,她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身边,她认为这是上天给她的安排。
桌上的酒坛子越来越多,苍月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一个人竟然能装下那么多的酒,凭借女人的直觉,她隐约觉得天涯身上有些不对,可是她不在乎,她只希望天涯能够忘却了心中的忧愁,忘却了那个曾经给他带来伤害的女人。
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中能有一席之地,她说的很少,天涯似乎也说的很少,他只是一杯杯的喝了下去,似乎希望借此能够短暂的忘却一切,虽然他知道这是绝无可能。
痛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