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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紫魁阁,左临风驾轻就熟地转入偏殿,由一处隐蔽的侧门穿过花径,转到相邻的紫霞轩去。
「瞎小子,你到底要到那里去?」立秋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左临风不答,直入後轩的静室,在室门前的石狮双眼上左右各转数下,静室的一堵墙随即轧轧的移开数尺,现出一条秘道来。
七十二。 爱焰重生(1)
「九冥峒的狗崽子还没死光吗?」血辟邪走了不过七八里地,忽地察觉地面有不寻常的异动,似有不少人马赶至,他惯性地隐藏起来,不一会,果有大批蒙面人朝山洞那边赶去!他好奇下跟著一看,认出当中数人乃是九冥峒中有名堂的高手。
「谅你们也不会赶著去做善事罢!本少爷心情不好,算你们走背运!」血辟邪邪性发作,也不管那些人对付的是谁,他单纯是想害一害他们才高兴。血辟邪坐言起行,辨清风向後加速绕到上风之处,从怀中摸出个小小药瓶,运内劲将瓶中药水化成一片肉眼看不见,只略带松香气味的水烟,顺著傍晚的风势,往那夥蒙面人飘送,在这到处是雪松的林地里,这丝丝松香气根本没人会多加留意。
九冥峒的高手并非泛泛之辈,精通刺杀用毒之道,可惜他们遇上的是血辟邪,当世最精於用毒的人…
「嘻嘻,只管干你们的去罢!」血辟邪心满意足地邪笑,迳自悄悄溜走,想到那批人中了他的「血泪交缠」後,再跟人动手的凄惨下场,他便爽到不行。心情大好的他还开始盘算:「我该到那里玩才好?只是坑害这种笨蛋可没意思,被臭凤撞上了更糟,少爷不耐烦跟他蘑菇…唔,南疆那边不为人知的毒药毒物挺多,甚麽五峰十八峒里用蛊使毒的高手也不少,还有个叫甚麽碧灵神君的家伙号称毒霸南疆…好!本少爷就往南疆去会他一会,找到有趣的毒物再回来拿臭凤来试药!」
在血辟邪的邪笑声中,动身往南疆进发。
凤逍遥急赶回头,谁料竟是虚惊一场,只见数十名蒙面人倒在地上,有的已被戈勒昂等人杀却,剩下的十数人却像中了牵机药似的口吐白沫,手足不受控制抽搐不已,面上表情哭笑难辨。戈勒昂等人人一脸惘然,全无杀退敌人的高昂神情。
「这是甚麽的一回事?」凤逍遥掠前问。
「但愿我知道!」戈勒昂往身後一具尸首道:「原来这家伙是奸细,难怪我们队伍一直被人追击,刚才这批家伙追上了我们,我们当然跟他们拼了,这家伙突然发难,两名兄弟没防备下遭他毒手,他们里应外合,要对凤主不利,幸好众兄弟拚死顶住他们的攻击,说甚麽也要撑到你们回来,天晓得他们突然一个个发羊吊风似的自己倒下,我们刚宰了这奸细然後你们就来了。」
铁衣一看那些蒙面人的状况便知事有蹻蹊,取出银针,往其中一具尸首上一戮,细细观察血色,再弹了些粉末在血液上,片刻才道:「他们是中了毒,还是一种非常奇持的毒,在正常情况下没有害处,只消几个时辰後药性便会消失,但要是在这段时间内受到血腥气的剌激,毒性便会立时发作,手脚痉挛,涕泪交流战力尽失,下毒的是混毒高手无异。」
「这毒在几个辰内便会失效?这麽说,他们中毒并没多久罢?肯定是小邪干的好事,除了他,我再想不到有谁会用这麽阴损刁钻的法子整人…这小鬼头的脑袋也不知长了甚麽虫子,做好事反而偷偷摸摸的…」凤逍遥莞尔笑骂,不过没了这小子的暗中相助的话,就算凤主没被人劫去,戈勒昂等人势必伤亡惨重。
在二人说话间,江心月的将馀人抓住押下去逼供。「我们还是先将凤主送到安全所在再说。」秋无迹道。
「不,我要到青冥峰去!」一直没说话的凤主突然道。
「甚麽!」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凤主幽蓝的明眸闪过旁人难明的忧虑:「妾身希望可以助青帝一臂之力,不单是助他,更是助我以及整个凤御族,要是让血凤璧出世,我们凤御族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
凤逍遥直接问出众人心里的疑问:「那血凤璧到底是甚麽东西?怎麽你和风少一提到它便吞吞吐吐,古里古怪的?」
「妾身多次遭人掳劫,难道逍遥从未想过是为了甚麽原因吗?」凤主清透的蓝眸回望凤逍遥。
「除了天符和你的能力之外,还跟那东西有关?」
凤主轻轻点头:「那个才是主因才对,不过此事说来话长,迟些再跟你详细解说,妾身只能告诉逍遥,青帝不单是我姑祖母的後人,更身具我族罕有的「重生」之力,啸天宫那个人想要的,大概就是他这种力量,而妾身让他离去,正是想他在力量最弱的时候回去,好了断他身上的覊绊。」
「为甚麽要在『力量最弱的时候』才回去?」凤逍遥有些不明白,但心知凤主因有众人在旁,不会再加解说,反正凤主早晚也会跟他说清楚,也不用急在一时,他想了一下,道:「现在天色已晚,烈帮主,秋二庄主,我们先找个落脚处再商议上峰的事宜。」
进入地道之後,左临风的神情才算放松了些,他领著众人往下走到一个小广堂中,道:「只有我和大长老才知道开啓紫极十二楼所有秘道的方法…」
「怪不得你要到这里来了…」秋雨愁还没说完,立秋喜得从後一把揽著左临风笑道:「那就是没人能够追上我们了?妙极!」。
「你缩手!」左临风一说,立秋忙吐著舌头缩回正想作怪的手。秋雨愁只好装作甚麽也没看见,对左临风道:「幸好早些时候,你及时遣灵珂姑娘来报讯,否则我和一同上峰的几名兄弟被人砍成肉酱也不知发生何事。」
左临风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灵珂…总算我没托付错人…自我知道云雩是破玉使後,我就知你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可是我被困石牢,无计可施。不料云雩为讨好我,挑了灵珂来照顾我的起居,这丫头伺候我最久,心地也是她们之中最好的一个…况且我已经别无选择,只好托她将一片染血的青袍交到你手上,你一定明白我不是叫你相救,而是叫你快走。」
秋雨愁犹有馀悸地道:「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只差半步便落入严岳等人的罗网里,饶是如此,随我同来的七名元弟也只有三人成功逃走,我为挡追兵也几乎脱不了身…」
立秋马上接口:「对啊!我和猫猫遇上秋大哥时,他被好多人围攻呢!不过猫猫机灵,装疯杀了那严甚麽的,又有貂老大它们助阵,我们才能打倒他们呢!」
「刁老大?他们是那一路的高手?」左临风见闻虽广,也想不出那「刁老大」是何方神圣。
作家的话:
连「刁老大」也不识?风少你有眼不识泰山啊!
小秋:他有眼吗?哎呀呀!(惨叫不绝)
七十二。 爱焰重生(2)
立秋登时大笑出声,捧起一头小貂,讨好地凑到他手边,道:「这是你弟的好兄弟们,了不起得紧,把啸天宫闹了个人仰马翻,许手高手也只好对著它们乾瞪眼,一路上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咧!你也来摸摸,跟貂老大它们交个朋友罢!」
左临风一摸之下,才知「刁老大」是甚麽的一回事,不禁既惊讶又好笑:「甚麽刁老大,原来这小东西!」小貂睁著好奇的小眼晴望望左临风,嗅嗅他的手挨擦几下,左临风一时心喜,往小貂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摸了摸,淘气的小貂伸著小爪子,招手似的抓著他的手指又舔又抓的闹玩。
猫猫指着肩上的铁貂笑道:「二哥哥不知道,草蜢哥管叫这家伙做貂老大的!它是白鼠儿们的头领,本领很大的呢!哥,你看,它是不是很神气…」说了半天,猫猫才想起他哥双眼已瞎,心中一阵难过,拉起左临风的手放到铁貂身上。
「四肢修长,是头挺神骏的貂儿…」左临风先是笑著称赞,摸了几下後微现讶色:「四肢之间长有皮膜,身体也比一般貂儿大得多…十一郎,这不是普通的雪貂,是貂儿里的王者,连虎狼也忌它三分的铁貂哩!它的脚和尾尖是不是黑的?」
「是啊。」猫猫笑答。
左临风点头:「这就对了,貂老大可不是普通的雪貂,是貂儿里的王者,连虎狼也忌它三分的铁貂哩!此貂聪明机灵,行动如风,极难捕捉,一般武林好手也不及它快速灵敏。此貂专以毒物为食,不畏剧毒,更善识药性,可说是雪山里的小霸王。十一郎跟它交上朋友是件好事,它是个好帮手来的。」
猫猫一脸佩服的道:「二哥真了不起!一摸便甚麽都知晓,哥不说,我也不知原来貂老大这麽特别的哩!」
铁貂昂起小脑袋,大尾巴翘个半天高,一双蓝电似的圆眼晴四下顾盼,帝皇气派十足,一副:「你们这些笨蛋们现在才知你老大我了不起吗?」的高姿态,大摇大摆的跳到左临风这个「知音人」的肩上,在他耳边左右挨擦著低叫,似是说:「还是你识货!」
「臭美的小家伙,夸你两句便忙著讨好!」立秋笑骂,看见左临风跟铁貂玩得甚欢,乘机凑到他身旁打转,其实立秋也不是有甚麽歪念,只是好不容易才能见面,心中牵挂已久,故此情不自禁的想黏在心上人身边而已。
可是他一靠近,左临风已警觉地一个转身溜了开去,叫立秋连袍角也摸不著,他走到秋雨愁身前道:「秋大哥,这条地道我已多年没来过,劳烦你帮我看一看路,遇上岔路请立即告诉我。」
秋雨愁笑道:「没问题,幸好猫猫那柄短刀会发光,不然我们身上连个火摺子也没有,可有点麻烦。」
「照明不是问题,左右两边有四座石雕的风灯,推开灯门,便可以看到灯台上颗夜明珠,可以拿来使用。秋兄,十一郎的刀会发光的?」
「对啊!刀光像蓝色的星河一样,看式样是柄高古的宝刀呢。」秋雨愁随口答道。
左临风心中一动,忙问猫猫:「十一郎,你那柄刀是怎样得来的?拿给我看看…」
「你怎「看」啊?」立秋插嘴。
「你少说两句废话不行麽?」左临风心里本对立秋很有些内愧忐忑,可是一听到他的胡说瞎搞,便忍不住想骂他。
立秋怕惹左临风生气,只好高速溜到石灯前取夜明珠去。左临风接过鬼火,一摸到刀柄上「月寒沙」三个篆文,不由得的脱口低呼:「这是第一代宫主失落的护身短刀「月寒沙」!此刀怎会到了你手里的!」
一听到「月寒沙」三字,连秋雨愁动容起来,道:「原来此刀竟是第一代宫主舒泷渊的宝刀!怪不得这般厉害!」
然而秋雨愁的惊讶远比不上此刻的左临风,自握刀在手的一刻,他心中便升起莫名但异常强烈的悲哀,而一种温柔伤感的深刻情感从刀上全无阻碍地流入他的心田中,恍佛从天涯海角里跟失散已久的故人重逢一样…
猫猫将得刀的经过说出,但左临风并没怎麽听进耳里,倒是秋雨愁听得奇怪之极:「不是吧,是死人告诉你此刀的所在的?」
立秋打个哆嗦道:「猫猫还说他看得见那个叫阿呆的家伙呢!真邪门!」他说著递了颗碧荧荧的夜明珠到秋雨愁手中。猫猫道:「阿呆哥哥是好人,以前他经常在半夜里陪猫猫玩的!」
立秋一句:「你那是撞邪啊!」才出口,这边厢手执短刀的左临风,突然瞎眼里泪水直流,突然跪倒地上,吓得铁貂吱的一声,溜回地上盯著他直望,左临风却失魂落魄地喃喃:「呆…阿呆…阿呆…」
「不是连你也撞邪了吧!」立秋惊急下劈手将短刀夺过,左临风整个人剧震一下,面色难看得像死人一样,手紧紧地抓著胸口,呼吸急促,状极辛苦地呼喊:「呆…你在那里?你是谁!我又是谁啊!」
这一下连猫猫也吓慌了,抓著他的手急叫:「二哥!二哥!你怎麽了!」
立秋一把死死的搂著他连声呼唤:「瞎小子!别管那个人是谁!你是瞎小子!是秋老大我的瞎小子!」
「老大?…你?好痛…是谁…谁替我抓住那个人…」左临风伸手在空气中乱抓乱叫。
「是老大我啊,你忘了吗?抓人有甚麽好玩?来,老大给你抓虱子!」左临风情绪不稳的毛病,立秋早已见怪不怪,也不怎麽惊慌,像从前一样抱著他,轻轻搔抓他的颈子。
「抓虱子?…」左临风的手垂了下来。
「对啊!你又长虱子啦!这里有一个…那里又一个…钉死它…」立秋装模作样的左抓右抓。
「好痒…」左临风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脖子,其实他身上哪有甚麽虱子?不过是立秋故意打岔鬼扯好分他心神而已。立秋这种惯性的搔抓动作,叫陷入混乱中的左临风得到一种有力的抚慰和指引,没搔得几下,他痛楚的神情渐渐松弛下来,似醒似睡的靠在立秋臂弯里,伸著脖子任他搔抓。
「风少他怎麽忽然神智失常?难道那柄刀真的有问题?」秋雨愁手指鬼火担忧地道,如果左临风到了这里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