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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延一又笑问:“那容貌呢?可也差不多?”
“那妖怪的脸上长了青鳞皮,辨不出容貌。”
赵元长突然想起什么,立刻问:“你见到妖怪杀人是什么时辰?”
“子时。”
“……子时……”赵元长抬起头来看着庚延一,他记得庚延一昨夜曾出去过,而且正好子时刚过才回来。
庚延一歪着头睇着赵元长笑道:“你们这可是在怀疑我?”
“不会是庚延一!”赵元卿突然这般喊了一句,惹得所有人都朝他看来,他环视一眼咳了一声这才又对赵元长道:“昨夜庚延一是和二哥在一起,他有无机会下手二哥应该最清楚。”
“我自然清楚。”
“我先回房小睡一会儿,有事便叫我。”说完庚延一便走出前堂往客房走去。
“我去看着他。”柳下舟边说也走出起前堂。
赵元长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确定是子时,赵元卿说确定。
柳下舟来到庚延一门前敲了两下,庚延一为他打开房门他便直径走进去在席塌上坐下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打扰你。”
庚延一摇头兀自笑笑,关上房门走进来:“可是赵元长让你来的?”
“有茶吗?”
庚延一轻叹口气,又打开房门让舍人沏壶茶端些点心来,尔后则视柳下舟为无物宽了衣衫躺下。柳下舟也只当房里就自己一人,毫不客气拿了糕点吃起来,边吃边喃喃道了句好甜。
赵元长去仵作那里看了尸体,见到一名来认尸的青年男子。这男子称,他是死者的随从,从瑜城追着一位公子而来。当被问道那位公子是何人时,他又说他不知,只晓得应是富贵人家少爷。
常亭玉问道:“你们追他做什么?”
男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片刻之后他突然拿眼扫过赵元长常亭玉项白川三人,道:“你们是谁?”
县令对男子的态度大怒,吼道:“让你说你便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说罢又对赵元长点头哈腰:“二爷您别见怪。”
赵元长掠过县令对男子笑道:“我们只是想找出凶手,还你家少爷一个说法。”
男子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那日在瑜城内,少爷见了那名公子便就……似乎是……觉得那公子相貌不错……于是……便悄悄尾随而去,后来那名公子来到苴汉村,少爷也跟着一并来了。这不能怪少爷,只怪那公子相貌比女子还清秀。”
“那你可知,那是哪家的公子?”
“不知,少爷也从来不说。”
“能带我们去你们住的客栈看看吗?”
“好,跟我来。”
在去客栈的路上,项白川压低了声音道:“他家少爷怕是看上了那公子才追到苴汉村来的吧,又是一个好男风的人。”
赵元长瞥了项白川一眼笑道:“你们二人对好男风之事有何看法?”
常亭玉道:“这是别人的私事,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外人有何看法。”
赵元长轻笑:“说得不错。”
钱家少爷二人所住的客栈正好是前几日赵元长他们几人所住的那间客栈。赵元长一进去,本来还是笑脸相迎的店小二瞬时就垮下脸上,再一看,一行人身后竟还跟着县老爷,便心一紧叫了声老板县老爷来抓人了撒腿就跑。
项白川几大步冲过去抓住店小二 ,常亭玉快速跑到后院将正欲逃走的老板抓到赵元长面前:“你二人跑什么!”
赵元长看着面前跪着全身发抖的二人笑道:“莫非绑架我的,就是你们二人?”
“我们不知道公子您在说什么。”
“那日我初来此地竟无缘无故遭人绑架,我自己的人自然是不会抓我,他们也不敢。所以能抓走我的便只剩下你们二人。见了项白川与常亭玉的剑你们还敢抓走我,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胆量。”
项白川与常亭玉各自提起一人扔到县令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卑职知道。来人,将他二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慢。”赵元长走到老板二人身边,问道:“钱少爷也是你们抓走的?”
店小二一愣,随后从实招来:“钱少爷确实也是我二人抓走的,只是他的死并不关我二人之事。”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他死了。”
老板点点头:“我们刚驾了马车到街上便看见有人紧跟而来,我便想起鬼使,于是只有留下钱少爷我二人才能活命。”
“你们这两个混蛋!”男子欲扑上去扭打,却被项白川拦了下来
赵元长对他道:“他二人交给县衙处理自会受到惩罚,如今之计便是抓到凶手。”
“凶手是鬼使你们如何抓?到时还不是怕得站不起来。我自己去,不用你们插手!”说完男子便走出客栈。
项白川看着他的背影道句是条汉子。赵元长摇摇头,心道,怕是这条汉子只会白白送了性命。
在赵元长等人离开县衙这段时间里,赵元卿去了庚延一的房间,见柳下舟逍遥地坐在席塌上吃东西,便让他先出去一下。柳下舟刚出了房门,庚延一便坐起来对赵元卿笑道了句你怎来了。
“来看看你。我吵醒你了?”
庚延一起身拿了衣衫穿在身上:“一直醒着,房里坐着人如何睡得着。”
“我来帮你。”赵元卿从庚延一手里接过腰带,绕过庚延一的腰给他系上:“我相信你不会是凶手。”
他一笑:“谢谢。”
“你昨日上街是去找皇兄吧,听说他被人抓走你便一到此地就四处询问。”
庚延一看了赵元卿一眼,笑笑不语。
“你对皇兄……”见庚延一似乎不愿多说,赵元卿便明白了一些:“那张面具你可还带着?”
“嗯,只是与它的原来面目有些不同了。”庚延一拿出被他画了鲜血的面具。
赵元卿见后哭笑不得:“怎被你画成了这副模样。”
“这副样子要有趣许多。”庚延一边说边戴上了面具。
赵元卿怕庚延一一个人觉得闷便留了下来,二人在房中聊了许久。赵元长一回到县衙便是去庚延一的房间,轻敲了几声便推门而入。赵元卿见是赵元长一愣,起身行了礼便借口退了出去。
赵元长坐在席塌上笑问:“你与卿弟在聊些什么?”
“不过是闲话罢了。”
赵元长点着按桌面衬了下颚笑看着庚延一,片刻后突然问道:“庚延一我问你,昨夜死的人可是你下的手?”
庚延一笑看了赵元长:“若我说不是,你可信?”
赵元长一笑:“我自然信。”
“呆子。” 庚延一浅笑:“对了,你为何要让他们叫你二爷?”
“白十二,不是二爷是什么?”
“原来如此。”
“今夜我们准备继续去街上等妖怪出现,你也一起。”
“我便不去了。”庚延一抬起来见赵元长的神情便又笑道:“若是不放心,便让柳将军留下来看着我。”
“既然我相信你,便不会要人看着你。”
庚延一笑笑:“那便让柳将军留下来陪我。”
赵元长觉得庚延一定是有事瞒着他,不过既然庚延一说自己不是凶手,那么他便相信他不是凶手。
☆、第十九章
夜微凉,兴许是入秋已深的缘故,总觉得颓败的树木映着这景致有些惨淡。赵元长倚在窗边端了酒杯轻轻晃动,庚延一坐在席塌上眯起眼吹响一只埙曲,吹至动情处那埙音竟似乎变得如人低泣倾诉,诉一场弄断柔肠。柳下舟坐在庚延一对面,埋了头,全然不理二人自顾自寻思着。赵元长回过头来望着庚延一,饮一口酒。
一曲之后,庚延一放下埙端了酒壶给自己斟满酒便起身走道赵元长跟前:“是时候该出门了。”
“他们早已去了。”
“你为何还在此?”
“你不去我又怎会去?有项白川在,我也不用担心什么。”
“有柳下舟在,你也不用特意留下来。”
赵元长侧头看庚延一一眼,走到案桌前放下酒杯:“柳将军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柳下舟抬起头来看着赵元长,良久才道:“为何非要让我留下来?”
赵元长侧了身使柳下舟可以看见窗边的庚延一,他笑道:“这你就要问他了。”
庚延一笑笑,端起酒杯啜了一小口:“秘密。”
就在三人坐在同一张案桌旁的时候,街头又死了一名男子,而这名男子正是钱少爷的随从。
听见惨叫声后,本来是扮作诱饵的项白川便飞奔而去。尸体旁站了一名瘦弱的男子,背对了他。项白川抽出藏在腰间的剑指着他。男子转过神来看见他一愣,而后勾起唇笑了。他这一笑倒使项白川拿剑的手僵住,直愣愣看着男子的脸。
这男子,细细的眉水灵的眼,淡淡月光下那脸上的皮肤竟有些透明泛晕。项白川一直以来,觉得最过清秀的男子莫过于庚延一。而如今看来,眼前这人要比庚延一清秀俊美一百倍。
这人会是杀了五人的妖怪?!
男子低头看看脚下的尸体,而后抬起头来刚要辩解什么,常亭玉便带了大批人马赶来将他重重围住。他还未来得及看清这些人的脸,常亭玉便一声令下将他抓了起来。
“等等。”项白川抓了正要上前的常亭玉的手臂道:“这人不一定就是凶手。”
常亭玉扭头对着项白川道:“难道你忘了那姓钱的是为何要来苴汉村?”
“你是说,他就是钱追来的那名男子。”
常亭玉掰开项白川的手:“你看啊,他眉清目秀长得很像女子吧,那姓钱的不就是为了一个比女子还清秀的男子才来的吗。”
不等项白川作何反应,常亭玉便命人将男子带回了县衙。
听说项白川一行人出去抓到了一名疑是凶手的男子回来,赵元长舒口气对庚延一笑道了句这回不会再有人怀疑你了。庚延一只是笑笑。
赵元长他们三人刚进前堂,一名衙役便从后面踹了男子一脚,男子顺势咚一声跪在庚延一面前。庚延一一愣,抬头看一眼衙役有些不满。
常亭玉道:“二爷,这男子名叫宋袭荣,我等是在死去的尸体旁抓到他的。”
送袭荣?赵元长呢喃了一句,他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
庚延一上前扶起宋袭荣,笑道:“先生可认识宋启如?”
“宋启如乃我兄长。你认识兄长?”
“嗯,有过几面之缘。”
赵元长这才恍然大悟,前些日子他才听人提起过宋启如的胞弟:“原来是宋先生的弟弟,多有得罪。不过,你怎会在尸体旁?”
“兄长乃是专门做兵器的想必你们也是知道。”
“知道。”
“我兄弟二人一直以来都与妖怪有些渊源,于是哥哥便开始研究对付妖怪的兵器,而我则是学医用药,希望能治好中妖毒之人。我听说苴汉村有人被扯下头颅致死,便怀疑是妖怪所为一路追到此。”
项白川道:“敢问宋先生是从何而来?”
“竑炁村。”
常亭玉一愣:“这么说,你并不认识那姓钱的?”
宋袭荣摇头:“从未听说过此人。”
柳下舟喃喃道:“这就怪了,钱少爷是追着何人到此?”
“劳烦县令备些茶水,都各自坐下吧,我们慢慢谈。”赵元长边走向椅子边道。
“是,卑职这就去。”
赵元长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叫了声庚延一,庚延一便走过去坐下。赵元卿看了一眼他二人走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项白川对宋袭荣道了句先生请坐,便等到宋袭荣坐下他方才就坐。
县令命人沏了县衙里最好的茶,前堂在座的人一人一杯,却独独没有宋袭荣的。赵元长见县令在此也是碍事便让他退下有事再叫他,将原本应是他的茶水给了宋袭荣。县令连道了两声好退出前堂让舍人端盅酒与一些下酒的小菜在他房里,他便关了房门独自畅饮。你们喝茶,本老爷喝的却是好酒。他美美的想。
赵元长将身子倚向他与庚延一之间的茶杯桌上,用手支了脑袋。他问道:“宋先生方才说,希望能治好中妖毒之人,这作何解?”
宋袭荣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大概在三十年前,在中敬的一个村庄的人一夜之间全都突然变得如野兽般凶猛。只是平日里他们相安无事与寻常人无二异,然而到了夜里却会狂性大发出手伤人。那时朝廷便派了一名驻守中敬的将军前来镇压,本来一个军队的人几乎全都快被村民杀光,可突然有一日,村里的人竟全死了,谁也不知道死因为何。而军队里存活下来的人便对外称是村民得了一种瘟疫,死于疾病。”
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沉寂了许久,赵元卿道:“那村子,难道是琏漯村?”
“正是。”
常亭玉道:“村民正是中了妖毒?照你这么说,那些妖怪原本也是人。不过那妖毒究竟是何物,当今时尚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