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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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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
  “我再去给你端些热水来。”
  “别,我不泡了。”
  庚延一站起来,赵元长便用袄衣将他裹住抱上床用被子捂着:“此时觉得如何?”
  “暖和多了。”
  “你快穿好衣别又受了凉,我去看药好了没。”
  “嗯。”
  



     ☆、第三十章

    今日早朝,边关来报,妖怪老窝并未找到,但却在召白城发现了几处妖怪的据点。只是这召白城不在大煜势力内,若要带兵进去也不妥,赵元长只好下令时刻注意妖怪的动静。
  散朝后赵元长让刘名扬暂且留下,又让他陪着一道回泰祥宫换下朝服,便在宫中花园随意走着。刘名扬知道赵元长不会无事邀他散步,但又碍于君臣之礼只好忍着没问。
  走到宫人很少的林园间,赵元长突然站住转过身来笑问道:“刘将军一路上沉默不语,可是有心事?”
  刘名扬立刻躬身:“陛下恕罪。”
  赵元长摆摆手,正色道:“刘名扬,朕可以相信你吗?”
  这话听得刘名扬一愣。
  “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朕都不知身边还有几个可以信任的。”
  “陛下,只要您肯信任末将,我刘名扬愿为君生为君死。”
  赵元长噗嗤笑起来:“你几时学得这般文绉?好了,说正事。其实今天叫你出来,朕只是想让你去查一些事。”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只书函交给他:“朕让你调查的事,都写在这只书函里。务必一日之内查出。”
  “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赵元长笑道:“朕拜你为师学剑法如何?”
  刘名扬被他这话吓得不轻,单膝便跪了下去:“臣惶恐!”
  赵元长颦眉:“若是朕下次遇上危险不能自保,这该定谁的罪呢?刘将军以为谁当问罪?”
  “……”
  他抿嘴偷笑,尔后淡道:“朕此刻以友人身份恳请你。莫非你不记得十年前对朕说过什么了。”
  “记得。”
  “是什么。”
  刘名扬动动嘴,默了片刻方才道:“……此身之生,奉君一世,君所求,即索吾命,皆当一一应之,不悔。”
  赵元长点点头:“记得便好,待你将事情办完,早朝后便在此等朕。”
  “臣……遵旨。”
  刘名扬退下后,赵元长便绕着在颂承馆坐了坐,可和婕妤两人说的话加起来才不出十句。宫人刚端上来的茶他也没喝几口便告辞离开了。他走后,婕妤便露出一丝哀婉的表情,边上的宫人道了句,夫人您不该这般对陛下。
  庚延一下了床,在正殿里坐着让宫人点了炉火点了香。案桌上放一碟儿中敬进贡的忘情果,一小盆沸水煮着一壶南方相思酒,两只青瓷杯似玉如翡。还在泰祥宫外,便可闻隐隐酒香飘来,破了这寒冬干烈的气,柔柔的,恰似那怀春少女偷藏胸间遗漏的暖芳。赵元长先前回寝宫换衣时庚延一还在休息,而此时再回来,他已坐在席塌上笑盈盈地望着他。
  庚延一从水中拿出酒壶边往两只杯里斟酒边笑道:“你回来得倒正是时候。”
  赵元长几大步走上来:“你有病在身,怎不多休息会儿。”
  “区区风寒,能奈我何。”
  赵元长端起杯子习惯性地放到陛下闻了闻:“这是南方的相思酒?”
  “相思酒配上忘情果。”庚延一将盛着忘情果的碟子往赵元长面前推了推:“尝一个。”
  赵元长捻袖拿起一粒放到嘴里:“还真甜,应该叫多情果才是。”
  “多情却被无情伤,是苦的。”
  赵元长笑着摇摇头。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宋袭荣站在殿门口含笑而道。
  赵元长顿了一下,还是庚延一先开了口:“怎会,若先生不嫌弃,共饮一杯如何?”言罢便又立刻叫来宫人添只酒杯。
  “不用了,我只是听说庚先生病了,所以来看看。没事便好,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宋袭荣走后,庚延一转着酒杯迟迟未饮上一口。
  赵元长看了他许久后,终于问道:“有心事?”
  他摇头,沉了口气:“只是觉得,宋袭荣来并非为了看我。”
  “我也奇怪,你二人何时变得这般要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定瀛之间也。”
  赵元长正在喝酒,听见庚延一这般说便立刻吞了酒放了杯子,道:“定瀛?那延一言外之意可是指我?这般说来,宋袭荣似乎对我有情不假。”
  “很高兴?”
  “然也。若宋袭荣是女子,兴许我会动了封他做昭仪的念头。”
  “就算他不是女子你依然可以封他做昭仪,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拦得了你?”
  赵元长看着庚延一笑道:“普天之下倒是有一人能拦得了。”
  “你这般看我,倒好似希望我问你这人是谁。我偏就不问。”
  “的确,你不必明知故问。”
  庚延一脸红了几许,只得借着饮酒故作无事之态。
  赵元长凑近了脸明知故问:“你怎脸红了?”
  庚延一斜眼看着他:“醉了。”
  “那是醉了话,还是醉了酒?”
  “人。”
  日昭已东,便早早散了朝,赵元长换下朝服便去了林园。刘名扬早已在此等候,赵元长故意放轻脚步却还是被他察觉,转身行了礼。
  “朕让你查的事,可都有结果?”
  “回陛下,那所旧宅原是延尉高嵩的老宅。”
  “高嵩?就是当年父皇下令满门抄斩的高延尉?”
  “正是。高嵩一家被斩后,那间老宅便一直闲置至今。”
  赵元长点点头,嘴里念了几声,他突然又问:“你认识的宫中人可有谁姓高?”
  “臣不知。”
  后来就寝时赵元长又随口问了问黄门,黄门愣了一下,尔后告诉他婕妤正是此姓。赵元长听后点点头,卧于床榻上晃晃而悟,却终没悟出什么来。
  五日后,赵元长完朝回来,便见庚延一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张纸蹙眉看着,连他走近也未察觉出来。
  他便悄悄走过去,低低一声笑:“在看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庚延一稍稍惊了惊,见是赵元长便将字条递上前:“远舜王邀我今晚去后山,说有事相商。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赵元长看完之后便抬起头来笑道:“我倒是觉得,他兴许只是为了邀你赏冬月,只是不知今夜是否会下雪。如果下雪了,可真是天公不作美。”说完便走到矮垫上坐下。
  庚延一站起来吸吸鼻子:“好酸呐,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我看是你心酸了。”
  “是呀是呀,还不是被你给熏的。”
  赵元长懒得再跟他贫,拿出一把匕首:“这匕首你带着,总有用处。”
  庚延一接过拔出翻来覆去看了看:“削苹果倒是正好。”
  赵元长无奈笑笑。
  用完晚膳正好酉时刚到,庚延一当着赵元长的面重新打理了一番,还特意笑问赵元长好不好看。赵元长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将庚延一从未用过的冠给摘了下来,上上下下围着看了一圈,满意点点头。
  他笑道:“这才是庚延一。”
  庚延一忍着笑走出殿门,刚出泰祥宫赵元长便也跟来了,于是他停下来,等着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做何?”
  “刚用完膳,想四处走走。难道不可?”
  “可。”庚延一笑道:“那我便不打扰陛下四处走走的雅兴,先行一步告辞了。”
  “先生慢走。”
  可这走了许久两人仍是一前一后,赵元长看似悠然散步全然不管庚延一突然快步走起来,却总是能在他慢下来时出现在他身后。
  庚延一索性退回到赵元长身旁,问道:“若是见到远舜王,你打算说什么?”
  赵元长笑道:“真是好巧。”
  庚延一忽然觉得鼻尖一凉,伸手摸了摸发觉湿了手指。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天:“元长你看,果真是下雪了。”
  赵元长替他紧了紧衣襟。
  赵元卿站在后山山坡的陡壁头上背对着两人抬头不知在望什么。地上积起的雪显得有些蓝,倒是一些没有影子的地方追着夕阳的余辉,却是泛着微红。赵元卿的脚印不曾有过杂乱,稳健而从容的延伸出来。庚延一叫了他一声,他却不应,侧了侧头,踏着初来的夜色纵身一跃,消失在缓缓而来的雪里。
  雪还在下,似白又非白,只是眼前人,早已不在。
  赵元长愣了少许,回过神来便立刻冲向陡壁往下看,坡下魅红的雪托着赵元卿高大的身体,那不经意蓄起的柔软仿佛要吞了他。
  赵元长什么也不顾了,折身从树林间穿下去直奔赵元卿躺着的地方。赵元卿枕着一块石头,血往外流尽了,渗入雪里,红赤赤好看的一滩。他睁大了眼,眼里映下踏着暮风散散而来的雪,周围是沉静的,整洁的,似乎从来不被谁打扰过,独自躺着,便睡了。
  赵元长动作慢了下来,轻轻抬脚走去,渐渐更红了眼。他蹲□拂去赵元卿脸上将要融化的薄雪,恍惚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庚延一找了宫人速去叫太医来,便回到后山陡壁下,瞧见赵元长那模样心生了不忍:“远舜王如何了?”
  赵元长闭上眼摇摇头,起身退到一旁:“延一,你来帮卿弟合眼。”
  庚延一看向赵元卿,也只得顺从,蹲□合了赵元卿的眼颦眉浅笑道:“远舜王的心意,庚某早已察觉,只可惜,今时今日,只得说声抱歉。”
  赵元长递给庚延一一张字条:“这是我在他手里发现的。”
  “酉时五刻后山见,有要事相告,不见不散……庚延一字?!”庚延一吃惊看完字条:“庚延一字?!我从未写过这样的字条。”
  “我知道你从未写过,也不会写。当是另有其人以你的名义所写,也许你手中这张也不是卿弟执笔。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庚延一忽然想起什么,拿出自己收到的字条摊开:“给我的字条上,写的是酉时七刻后山见。与远舜王手中字条上的时间差了两刻。莫非……有人想以远舜王的死嫁祸于我?”
  “这宫里果然有内鬼!”
  他站起来顺着赵元长的后背:“你先莫急,难道你忘了远舜王是当着你我的面跳下峭壁的,纵然有人想杀他也绝不可能借远舜王自己的手。”
  匆匆赶来的一群人见到赵元长便跪下行礼。七名太医走上前来,被赤雪地上赵元卿的尸首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莫澜最先醒了,绕过庚延一走上前去蹲□察看伤口情况。
  “后脑头骨受重击碎裂,这应该是死因。小腿骨七寸处折断。”莫澜又用手压了压赵元卿的胸口,一口血水便从他嘴里流下来:“恐怕远舜王五脏也有损。”
  莫澜继续检查时,无意间从赵元卿怀里摸出一只书函,函外只工整写着亲启二字,并未署明何人亲启。他只好将书函给了赵元长。书函未封,赵元长拿出函纸看过之后便给了身边的庚延一。
  函纸上只有一首词:
  归至深堂初见晓,惊恍犹梦来心,
  幽悠颜秀没华缤,
  惟恐梦去,轻韵浅吟吟,
  还笑倚窗偏不语,独酌冷酒沾襟,
  三千弱水倍凛粼,可已知否?长守一瓢饮。
  庚延一看后一声轻叹,将函纸递到赵元长面前。岂料赵元长不接,反而将函皮也给了庚延一:“这首临江仙应是卿弟写给你的,你便拿着。”
  弱水能知否,芸芸三千一瓢饮。
  庚延一将书函放进怀里,动动唇,无声念了句对不起。
  赵元卿的尸首被抬回行迎殿时,随他一道而来的郡臣与宫人们跪在两旁,一直从门口跪到了床榻前。屋内隐忍哭声一片,低低啜泣,赵元长终于忍不住湿了双眼。
  夜已微凉,行迎殿内点起了全部的宫灯,桔子一般金得泛了红。太后与赵元崇都来了,一个坐在床榻前静静淌泪,一个站在殿门口蹙眉无言。
  褚韩替赵元卿洗了脸,换了身干净的袄衣,抹去发上结痂的血束了发戴了冠。他此刻的模样却是于往时无异,只是稍显得单薄了写。然,逝者已矣,竟又是毫无遮掩的事实。
  太后哭得有些头晕了,便让宫人们扶着回了永安宫。
  “妖怪未除社稷未安,殿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自杀。” 
  “若非亲眼所见他跳下去,朕也绝不会相信卿弟会跳下去!朕,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可殿下的死确有蹊跷,微臣恳请陛下彻查!”褚韩俯首跪下去。
  “朕当然会彻查。”赵元长缓缓转头去看了一眼赵元崇:“金刚石一事已办妥,崇弟也不便多留于顺宜,明日便启程会齐孝。”
  “本王的去留不用别人做主。”他看了赵元卿最后一眼,离开了行迎殿。
  赵元崇打开殿门时吹进一阵寒风,赵元长朝殿门外望了一眼,雪还没停,不大不小地飘着。
  赵元长与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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