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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铜铃已经有声了,因为我给它装了一个心。”千习对荻葵笑说。
这正是荻葵在千习远出塞外的时候送给千习的,没想到,如今这铜铃竟有了声响。
荻葵正要说话,一个姑娘跑了进来,开心地冲到荻葵面前,拉着荻葵的手,一个劲儿地叫姐姐。
来的这姑娘是隐若。
荻葵看了千习一眼,那一眼里已有疑问,荻葵的意思是,隐若为何也在此。
荻葵虽没有开口,千习却看的明白了,于是,对荻葵说道:“庞将军担心我无人照料,硬是叫隐若跟随我出征。这一路上,多亏了隐若姑娘了。”
“千习王子总是跟我客气!能照料你是隐若的福分!现在荻葵姐姐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以后隐若就不会一个人发闷了。”
荻葵也只是笑着和隐若寒暄,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千习在皇宫内还有个名正言顺的妃子束尔妍,在这里又有一个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善解人意的姑娘隐若,怎么看,荻葵都觉得自己简直无颜面也待在千习身边。自己曾经千习的父皇的妃子,是千习的娘娘,后来又在理国嫁于束妕,还怀过千习父皇的孩子……
荻葵简直不敢想下去,若是世人都知道这一切,决不能容忍自己就这样留在千习身边。
更何况,千习还有一个母亲,如今的太皇太后,应该更加威严逼人了吧!
嫣郡主如今已是大沅的皇后,前不久刚刚产下一位小公主。
如今的皇上千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刚刚登基不久,大沅国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多国围攻的局面,加上,太皇太后也在朝中分摊一半势力,并且还在暗中使乱。千佑的日子,着实难过。
再嫁,血流成河(9)
千习自然不用去管这些纷争,他只是一心在战场杀敌,一心保住大沅江山,一心守护他身后的荻葵。
荻葵安安静静地跟着千习。每日,千习外出征战,荻葵在营帐内调养生息,隐若和九姐儿时常陪伴左右。
千习有时候一出去总要好几日才回,有时候情况好些会每日都回。
荻葵每天都在为千习祈祷,祈祷他平安。
营帐的驻扎地也换了又换。荻葵在很多次的迁徙中渐渐有了姣好的气色,说话的时候也开始有了笑容。那段阴霾的日子随着冬天的离去终于在荻葵的心里被掩埋,就算伤痕还在,但是荻葵总归是愿意好好地活下去了。
没有人会跟荻葵提起那些过去,千习是如何将荻葵从理国带回,又是为何带回的,无人知晓,所有人都只知道,这女子,是千习最珍视的人。
春来春又去,转眼夏季也渐渐消逝,秋天将来未来之时,千习终于打完了最后一场仗。
最后一场仗正是与束尔真正面交锋的一场仗。
在战事未开始的时候束尔真已经知道自己必输,这么久以来,千习的威名已经远播,投靠到千习麾下的将士不计其数,千习的势力如今大有超过荻将军之势,至少,大沅国,终于有了一人可与荻将军平分秋色了,而这人又是千习王子。
太皇太后无限欣慰,她知道,她的计划,万无一失了。
千习在于束尔真开战之前就下令,必须生擒束尔真。
束尔真最后被五花大绑到千习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可以活命了,当初助千习救了荻葵这步棋算是走对了,死了一个束妕,却救了整个理国。否则,以千习今日的势力和对荻葵的感情,他必定如当初所说,将理国夷为平地!
束尔真大败之后,千习对束尔真说:“看在……束尔妍的面子上,你且回理国去吧!以后理国该如何对大沅效忠,你应当有分寸了!”
再嫁,血流成河(10)
束尔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千习是看在谁的份上他心里亦是清清楚楚的。
千习从战场上策马而归的时候,正是晚霞满天的时刻。秋天天空格外高远,偶尔有成群结队的鸟儿从北向南飞过,它们的鸣叫声随着微微秋风在整个天地之间回荡。
因为战争而更加荒芜的土地为秋天增添了更多的苍凉,千习和他的将士们一阵奔腾而过,马蹄扬起的尘土淹没了刚刚结束的战争的悲伤。
荻葵站在营帐外,肩头是一声接着一声欢唱不停的九姐儿。
“九姐儿今日尤其高兴,是不是也知道千习王子凯旋的消息呢?”隐若站在荻葵旁边,一脸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大概是吧!这个小家伙通了灵性了!”荻葵说着,伸手抚了抚九姐儿的羽毛,九姐儿扑闪着翅膀拍了荻葵记下肩头,然后又继续唱它的歌了。
“荻葵姐姐,你会嫁给千习王子做他的妃子吗?听父亲说,千习王子会成为大沅国新的帝王。”隐若一直凝视着远方,等到千习的马蹄声。
荻葵笑了,对隐若说:“隐若妹妹向来是喜欢千习的,我看的出。我会替妹妹向千习说去的,你放心吧!”
隐若一听,急的直跺脚,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可千万别去说,若是说了,恐怕我连跟在千习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姐姐你应该明白……”隐若最后一句说的声音极低,隐隐藏着悲伤。
荻葵低下头去,不忍去看隐若。这个姑娘太善良了,荻葵真想她能如愿地嫁给千习,更想她能和千习都幸福。
可是现在荻葵也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嫁给千习?
哎,那只会是一场梦了,再不去想了。
荻葵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飞扬的尘烟,接着就是嘀哒的马蹄声。
千习终于凯旋了!
愿岁月不老1
军帐中举杯欢歌大庆三日。
第一日千习喝的几近不省人事,这般醉酒在千习来说是生平第一次,荻葵自然也是第一次见着。
一整夜荻葵都守在千习身边,千习死死地拉着荻葵的手,一句话不说,不知他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着。
荻葵只独自说着话,千习在荻葵低低浅浅的声音里像是睡的安稳。
“秋天眼看已经近了,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回去吧。我有些想念娘了,还有……也不知道紫原哥哥如今如何了。千习,你说,一旦回去了,我是不是就要继续做你的娘娘?做已故的皇上的妃子?然后守着寂寥的皇宫过一生?千习,这里的秋真美,以前只顾着担心你打仗,竟然都无心欣赏,这样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千习第二天醒来之后,拉起荻葵,共骑一匹马,奔驰而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荻葵坐在马上,偎在千习的怀里。
“明日宴席结束后,我们便回去了。回去之后自然会有很多闲杂的事务,到时,恐怕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时候能够用来陪你。这两天我且带你四处走一走。”
千习总是最细心的那一个,时时都为荻葵想着。
荻葵也不去想其他,放宽心地大玩了两天。
这两天里,千习见到了荻葵初入皇宫时有的笑容,见到了曾经毫无心事的天真的荻葵,千习真想能让荻葵永远这样纯真,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一旦回了皇宫,千习需要荻葵拥有强大的勇气,和他一起面对改朝换代的风波,和他一起争取一生的幸福。
在千习凯旋的时候,他已经收到母亲的信函,信中称,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等千习归去。
终究是要回去的,也只有回去了,只有得到帝位,千习才能保荻葵的性命,才能娶荻葵。
就在回去的途中,千习对荻葵说:“你要做好嫁给我的准备。”
愿岁月不老2
千习说的轻轻巧巧,就好像这早已是说好的事,是注定的事,他只是提醒荻葵一下而已。
荻葵一愣,在马车里,她拉起了千习的手,恳切地说:“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千习的眉头微微一锁,心头猛地一疼。千习不敢确定荻葵是不是喜欢自己,但是他敢确定的是荻葵不愿意嫁给自己。可是这不愿意嫁究竟是因为不喜欢还是觉得自己不能?
千习转了冷冷的语气,说:“如果你不嫁给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荻葵也是冷笑一声,说:“我已是贱命一条,活到今日已是苟且,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千习一听,心里有些明白荻葵不肯嫁的缘由了,便转了语气,叹了口气,说:“可是,你可知,如果你不嫁给我,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荻葵拉着千习的手猛地就松开了,惊恐地看着千习,失声一般地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我如何,你都要好好地活着,否则,我死不瞑目!”
千习一听,眯起眼,微微地笑了,说:“好,就这么定了,回去等到大事已定,我就娶你。”
荻葵默默地看着千习,她发现无论和谁在一起,她的事向来不能她说了算。
可是若真的能嫁给千习,荻葵心里也是觉得甜蜜的,只是她不能叫自己觉得甜蜜,她觉得这是可耻的,她已经成为一个满身都是伤痕的女子,怎么能配的上千习?
荻葵叹息一声,一切等到回了皇宫再说吧,荻葵知道,回了皇宫,那就不是千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地方了,自然会有人管着他的。
愿岁月不老(3)
昔日的皇后不几日未见,竟有了苍老的神色。但荻葵见时,心下仍旧有当日的惧怕。
在千习母亲的身旁站着的是束尔妍。
束尔妍倒还是当初的样子,看见千习时的眼神还如当初一般炽热。
荻葵和千习上前行礼,如今的太皇太后看了眼束尔妍,束尔妍立即弯身对荻葵说:“参加娘娘!”
这一声,愣了荻葵,也愣了千习。
荻葵还未应声,千习一把扶起束尔妍,说道:“从今天起,你可称她姐姐。”
束尔妍一脸惊恐和愤怒,分离这么久,再见千习的时候,千习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回吧!”太皇太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所有人都默默地走了。
千佑皇帝随即摆宴欢迎千习凯旋。
在宴席上,千习看见了坐在千佑身边的嫣郡主以及嫣郡主的小女儿,心里忽地一软。但是随即眉头一横,那微微皱起的波浪又平整了。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宴席实则是千佑皇帝为千习设下的鸿门宴,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千佑以为千习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殊不知,自己又在另外一人的掌控之中。
这一人自然是太皇太后。
宴席近半,千佑皇帝亲赐美酒给千习。千佑想的简单,千习饮下身亡,替死鬼他已安排妥当,只是一时不慎,谁也说不了什么。
可就在千习要将酒送入口中的一刻,太皇太后将酒拦下,拔出头上的金簪,在众大臣的眼前将毒酒试了出来。
千佑装腔作势地要追查下毒之人,太皇太后一声冷笑,遂将先帝中毒一事的真相公布于众,说当年千佑见先帝有了废太子的想法,为了早日登上皇位,为了一揽大权,便蒙骗理国太子束尔真,获得了理国罕见的千神散。
愿岁月不老(4)
太皇太后手中有理国束尔真的亲笔书信作为物证,另有千佑皇帝身边的与笙侍卫作人证,满朝文武百官无不哗然。
千习自始至终只是淡然地饮酒,面上毫无颜色。
荻将军自从发配远走之后太皇太后就少了一个帮手,千佑皇帝万万没想到千习已经成长的如此迅速,就算千佑皇帝有成宰相撑腰,也抵不过千习的真刀铁骑。
千习也是万万没想到皇位得到的如此简单和安稳。
千佑几乎没有反抗,他已自知气数已尽,太皇太后的人证物证已让他没有任何退路了。他只在最后求千习放他一条生路。
但是太皇太后不应。
千习只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就已经知道放千佑生,是不可能的事了。
最后,千习低低地说了一声:“将嫣郡主和她的女儿囚禁在后宫吧!”
太皇太后看了千习一眼,又看了众大臣,觉得自己也不能做的太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