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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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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叫做梦凡的姑娘在旁边听到了立时啐了一口,“叫你胡说八道,瞧瞧你自个儿,蒙着眼都能摸到大老爷们儿。臊不臊!”
  聂玉棠充耳不闻,只自顾自撅起嘴来就要凑上去亲。
  奈何李朝钺气势逼人,三里开外都能感受他身上的凌厉劲道。
  聂玉棠眼看他不闪不躲,就跟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到底没忍住,在两张脸只差分毫便要碰触之际,他一把扯掉了眼布。
  眨了眨眼睛,见到了李朝钺手中的东西,顿时被定在了当地。
  李朝钺是来送琴给他的,毁了他一张大圣遗音,便补上一张九霄环佩。
  聂玉棠指着琴颤声问:“这…这可是传说中凌霄公子用过的九霄环佩?”
  李朝钺定定望着他,轻轻‘嗯’了一声:“从库房里取出来的,太祖摄政王用过。”
  “知道知道。”聂玉棠激动地不能自已。因九霄环佩是传说中的天琴,它最早的主人名叫傅凌霄,是个奇人,据说妙笔生花,经手的画儿都是活的,会动,可以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最后还脚蹬祥云,去天上做了天枢星君。传言虽然带有浓厚的神话色彩,但九霄环佩奏出的琴音堪比天籁,这是绝对的。聂玉棠一把拉起李朝钺的手将他带出青楼,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背靠着大树,头顶虬枝盘旋,惬意的站在树荫下说话。
  “听说这琴事关大覃的龙脉气数?”聂玉棠问道。
  “大概吧,我不清楚。”李朝钺耸耸肩。
  “肯定是了…”聂玉棠一脸可惜,“你都说了是从太祖摄政王当年的库房里取出来的,唉,这么贵重,我不敢收。”饶是嘴上这样说,手却一刻不停,恋恋不舍的抚摸着琴。
  李朝钺见他明明想要,又不敢要,欲拒还迎的样子十分得趣,便笑道:“都说它是天琴,凡人奏不响,我起初还不信,可后来试了试,确是我自己没本事。要不然你试试?”不等聂玉棠点头,又道:“弹得响就送给你。”
  聂玉棠知道他这是顺水推舟,唇角不禁微微一勾,手指业已弯起,跃跃欲试,随后琴弦一动,古朴清脆的声音叮叮咚咚如雨珠点地,他又略弹了几下,跟着笑得像飞入花丛的小蜜蜂。
  李朝钺早就看出他是进京赶考的试子,便问:“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博得一个好功名,你既然都来了,怎么还成日混
  在胭脂堆里花天酒地?”
  聂玉棠笑得没心没肺:“我胸无大志呗。”
  李朝钺自然是不信的。
  聂玉棠于是看了看天道:“恕小弟我失言,如今这局势,考的中与考不中又有何分别?若是未来的皇上是一个嫉妒贤能,残害手足的人,那这试我也不去考了。”
  李朝钺闻言微微一笑:“若不是呢?”
  “不是?”聂玉棠回头,笑得戏谑:“不是的话,我便要向陛下讨个人情,看他日能否给我个一官半职。”
  这话极为大胆,极之无礼,几乎可以被定性为‘谋逆’了。别说李朝钺此时并不是太子,就算是,也不能被称之为‘陛下’。而且当着事主的面说,究竟是何居心?可以想见,当时难言的微妙立刻就在两人之间蔓延,然而李朝钺到底不是一般人,有过短暂的措手不及,马上便恢复镇定,指着聂玉棠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聂玉棠点头,目光定定:“若不是陛下,他日试场之中便不会有我聂玉棠的名字。所以…”他咧嘴一笑,“先在这里预祝陛下旗开得胜。”
  李朝钺敛眉,绷着含笑的嘴角问道:“那若我当真胜了,你可有信心夺个状元郎?”
  他是随口一问,聂玉棠却是答得一本正经:“有一人比我可是才华横溢的多,他才是状元郎的首选。”说完,对李朝钺无耻一笑,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么,嘻,陛下你赏我个探花郎我就高兴啦。”
  他笑得殊无城府,没脸没皮,李朝钺不自觉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回到皇宫之后,李朝钺便开始忙于政事,如聂玉棠所料,太子很快被囚禁在自己宫里,没几天便奄奄一息。
  李朝钺在李朝靖死前过来探望,问他:“你可知父皇给你我起名究竟是何意思?”
  看到李朝靖眼中的迷惘,李朝钺缓缓道来:“靖,是望你扫靖宇内,兴平安邦。钺,呵,月盈则亏?”他讽刺的冷笑。
  李朝靖用最后的意识想了片刻,而后迷惘的眼神终于慢慢聚焦。他明白过来,他原本以为的‘钺通月’是大错特错,事实上,李朝钺…钺是一种兵器。父皇是要他好好驾驭李朝钺这件神兵利器,没曾想,他却反过来被兵器所伤。
  李朝钺看到他脸上的悔恨,从身后的人手上拿过老皇上之前拟好的诏书送到李朝靖跟前:“看到没有?”而后一把丢进了床边的火盆,焰苗上窜,灼灼燃烧掉有李朝靖姓名的诏书。李朝靖大受刺激,猛地从床上支起身子,奋力的伸出手,最后卡在火焰之前,断了气。
  前脚处置了对手,李朝钺后脚便去见了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老皇上,拟好的遗照放在跟前,老人知道太子已经
  先他一步去了,木已成舟,唯有任命的把印一盖,而后两腿一蹬,去了。
  消息传开,百姓们才隐隐觉察到什么,可也只能山呼万岁,恭祝新皇登基并夸赞英明神武,当之无愧等等……
  李朝钺的手段堪称雷厉风行,之前的步步为营得以一朝实现,故而忙碌的□乏术。他一直没有想到聂玉棠,直到春闱的进士名单呈到他手上,一个雅致的名字赫然冲入眼帘——聂玉棠。他惊觉原来自那天分别之后,海棠花竟已是开了满城,一如晨曦喷薄而发的天光。
  他迫不及待的想在这个名字上圈一个圆,可又看到下一篇文章字里行间透出几许大家气象,结构公整,字字珠玑。那人的名字,叫做陆世安。
  不知为什么,当时在树下的交谈突然就浮现于眼前,令他心底有几分难言的异样。他差了暗使去稍作打探,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弄清了聂玉棠一身武功尽废的真相。
  所以七年后的琼林宴,当李朝钺看到陆世安醉酒醉的一塌糊涂,才会忍不住讽刺他说:“瞧你喝的烂醉如你,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情深意重的痴心人,可你自己说,你到底是痴心人,还是负心人?”
  


    ☆、尚书大人的苦逼情史

  他到底是痴心人,还是负心人?
  宴席行至酣处,乐声如此慵迷。陆世安闻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聂玉棠正玩的兴起,偶尔对着云逸之笑,动作是亲昵又任性。一股不甘立刻从心底涌上来,醉眼朦胧中,他向着那个方向伸出手去,想要将那人拽回来,拽到自己身边,可笑意盈盈的脸明明近在眼前,下一刻又变得遥不可及,怎么摸都是不着边际,最后就成了眼前一抹模糊不清的白,站在回忆里的老地方,竹溪村的村口,对他说:“你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那时的陆世安是多么笃定,自信的认为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些人永远不会离开,会一直傻傻的等…是以说出口的话,真相与谎言虚虚实实,从来无从分辨,做出来的事极尽自私任性,又不知道反省。事实上,他是带着一封家书回去的,信中说道,父亲病危,要他速速回去料理。作为陆家九代单传的长子嫡孙,陆世安自然知晓回去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无非是要趁他去京城赶考前娶妻生子,把大事定了。
  但他对着聂玉棠只说其一,不言其二,聂玉棠听闻伯父重病,忙着急的问:“可要我一同回去?”他按了按他的肩膀,抚慰道:“不需要,你在这里等我,等事情忙完了,我就立刻赶回来,赶在春节之前与你一道上京,看海棠花开,山茶花红。”他带着行囊施施然上路,路上行行停停,三步一回首,果然,聂玉棠还是站在老地方,冲他笑得没心没肺。他以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
  只不过竹溪村距离陆聂两家,骑马仅需半日,步行也才一天,他们当初之所以会在这里置一处宅子,也就是贪图一个旁若无人的亲近。可陆世安不让聂玉棠随行,那脸上的惶恐,眼中的不安,都令这其中的蹊跷无所遁形。
  聂玉棠不是不明白,他只是设身处地的理解他的难处,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他聂玉棠就是不读书,不考取功名,游手好闲,做个纨绔子弟都是可以的。聂家的百年老字号永丰,承载着整个江南的米粮生意,四通八达,辐射九州,是国之要脉。聂家的古董铺子,进出都是达官贵人,保着祖业顺风顺水,积业丰隆。他上头的两位大哥,一个管理米铺,一个精于古董,各有所长,且族中子嗣众多,聂玉棠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然而陆世安却是陆家九代单传的香火,是要担负起整个陆家的希望的。
  从延绵几十里地乃至整片山头的茶叶生意,到全国各地的丝绸买卖,家中人丁子息单薄,陆世安
  自幼都受到极严的管束,与聂玉棠相比,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水深火热了。
  就是这样两个无猜的孩童,住在相隔几条街的小镇上,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游玩,陆世安的愿望渐渐成了聂玉棠的愿望,聂玉棠的愿望就是一直陪着陆世安,要他心愿得偿。
  他们在竹溪村落脚,四周邻里和睦,环境清幽雅致,偶尔还有同窗上门来研习,日子过得逍遥又快活。聂玉棠以为,只要陆世安的心在自己这里,他就是要娶妻生子也没什么问题,即便在陆世安走后,也依旧是每日如常,静静的等待。
  戏剧性的是,陆世安前脚才回到家,后脚陆老爷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红光满面,拉着他到有生意往来的岑老板处吃饭喝茶,和岑小姐两相一照面,换过生辰八字便把吉日定了。
  陆世安知道这些功夫在他回来前就已经做足了,只等将他画上了脸谱推上台子做戏给所有人看就算了结。他配合的像个皮影戏的木偶,被人一拉一扯,扮个小丑大花脸,只要观众满意,他便可以早日谢幕。
  而聂玉棠在竹溪村是左等右等,眼见陆世安错过相约的日期,仍旧是迟迟不归,到底没忍住,最后快马加鞭的回到了聂府。
  其实当时他若是没回去的话,整件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可聂玉棠不单回去了,而且回去的日子还刚好是陆世安成亲的日子。
  小镇上处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
  聂家的大哥以为聂玉棠是专程回来喝陆世安喜酒的,便一个劲在他面前商量着要送什么礼物才好。
  聂玉棠强打着精神笑道:“我与世安哥素来兄弟相称,自然是要送一份厚礼的。可我路上不小心染了风寒…”说着揉了揉鼻子,声音愈发哽塞厚重。“实在是不便亲自去,哥哥们替我恭喜他吧。”
  言行合宜,看起来并无异状。就算是有一丝明显的落寞也只当他是伤病所致。
  聂玉棠自己却是心知肚明,感情落到了现实里,无疑就像凤凰跌落了九天,再不想面对,也还是要面对的。
  那一天傍晚,他独自去了陆府门前观礼,天上零星的雨丝飘飞,他手持一柄油纸伞躲在人堆里,水汽氤氲,他面目不清。
  陆世安则是毫不知情,被围在亲朋好友中交际应酬,推杯换盏,席间意气风发,圆的处处周全。他本来是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意思,可演着演着,恭维的话听的多了便当成真,思及唾手可得的状元桂冠,如花美眷还有知
  己良朋,原先那些压的他喘不过气的祖训和家业突然就变成了一种加持,是他以后手上的筹码,他吊梢的眼尾不经意泄露出轻狂。挑开红盖头,岑小姐眉目静婉,顾盼多情,是女性才有的娇媚,他有些不能自已,而这不能自已中,他愣生生将她瞧成了另一个人,于是就连之前心里仅存的那点儿莫可奈何也都败给了洞房花烛夜的欢愉。
  苦了在外头徘徊不去的聂玉棠,正被人逮着这个机会堵在了一条暗巷子里。
  来的是几个职业杀手,说来也怪,像是不急着取他的性命似的,只一直不断的与他纠缠,喂招,直到将聂玉棠逼到了偏远的近郊,前方再无去路。
  聂玉棠正狐疑着这些凭空冒出的人为何要对自己出手时,已经到了陆家茶园的山脚下。考虑到自己对于山里的地势地形都十分熟悉,他毫不犹豫的飞身掠进了山中。
  没想到才刚抵达半山腰,那几个杀手便一改先前温和的打法,招招式式都凌厉有劲,全部向着要害而去。聂玉棠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打小跟着几个真人后头学过些功夫,算是略有小成,但也绝对谈不上是个中高手,尤其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一来二去,便渐渐落了下风。
  而后当天边一声闷雷滚响,雨势作大,杀手们就如同听到号施令一般,齐齐从手腕中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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