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打得热闹,怀里的鸣玉忽然叫了起来。柳禹听见转头看去,眼神忽然一亮,直追了过去。
空痴看见他来,转身就要跑,官生怀里的鸣玉却忽的窜了出去,直接跳上了那柳禹的肩头,拿着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柳禹笑逐颜开,抱下他问:“你怎么在这?空见哪去了?”
鸣玉笑弯了眼睛,伸着爪子指着官生。柳禹顺着他的爪子看过去,高大的青年旁边,一个穿着淡蓝长衫的年青人,头上带着帽子,清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略带惊异。
柳禹抱着鸣玉走过去问:“你是空见吗?怎么这样啊,不做和尚了?”
官生这才细端详,看了一会儿问:“你是。。。怀希?”
柳禹点头,眼里满是喜色,拉着他不撒手:“你不做和尚了吗?怎么来京都了,什么时候来的?”
官生道:“我师父让我来俗世历练,来了一月有余了。”
柳禹懊恼:“哎呀,我怎么不知道你来,早知道就去找你了。”
后面的空痴呵呵笑:“这下好了,都识得,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柳禹瞪着空痴:“咱俩没完,今日看在空见的面子上就暂且放过你,哼,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他朝空痴挥了挥拳头。
官生笑嘻嘻的拉下那挥着的拳头说:“莫恼,空痴就是嘴没把门的,他没有坏心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柳禹气呼呼的说:“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
三个大人带着一个抱着狐狸的小和尚一起找了家酒楼坐了下来。
空痴叫来小二,叫上一大桌子菜。官生拉着怀希问东问西说的热闹,没理会他点了什么。酒菜上的很快,没等两人把这几年的话问完就齐了。
柳禹一看满桌子的菜又恼了,一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叫道:“姓路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这一桌子的菜是给你自己点的吧。”
官生这才往桌子上瞧去,这一瞧傻了眼,满桌子俱是肉食:酱肘子,酱牛肉,红烧狮子头,红烧鲤鱼,清蒸鲈鱼,清蒸鸡,爆炒羊肉,清炒里脊,。。。。听着小二报菜名,空见觉得柳禹这火发的很好。
“你这吃货,就知道给自己点一桌子肉,想过我们吃什么没有?我打死你。。。”柳禹说着撸着胳膊就朝空痴招呼过去。空痴连忙伸手挡着,嘴里连连叫道:“这不是看你们在山上吃不着肉才要了这些的吗?你要不吃,咱们再点。小二,过来。”空痴忙招呼小二,又点了几个素菜,柳禹这才气哼哼的坐下。
官生瞪眼看着两人,怎么也不明白怀希变成了柳禹,性子怎么也变了,不似先前那么老实了。过了很久他才知道,柳禹的性子挺好,只是见了空痴就炸毛。
官生最近也食了荤,他觉得一切自在人心,不戒非是不尊重。本着入世的想法,吃了起来。怀希回来的时间长了,倒是也吃几口。那空痴见两人吃了,高兴起来,甩开了腮帮子,猛吃一通,看的二人加一只狐狸目瞪口呆。
官生笑眯眯的看着他吃,问道:“怎么还这么贪吃,你几天没吃饭了?”
空痴擦干净都是油的手,憨憨一笑:“早晨才吃过,这不是看见你们高兴吗?呵呵,呵呵。”
柳禹撇嘴,满脸的不屑:“满京城数去,谁不知道路大将军家的五少爷是个吃货,别拿我们遮羞。”
官生笑嘻嘻的看着他,他知道这货从小就贪吃。空痴愤然:“其实也不至于,我昨日才从云州大营回来,这三年熬的爷都快成和尚了,本来就是要出来开荤的,谁知道遇上你们,正好一起来了。”
“哦,原来我们只是捎带啊。”柳禹一脸嘲讽。
“哦,不,不是,我是诚心请你们的,别误会,千万别误会。”空痴大急,连连作揖。官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柳禹撇嘴。
“那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追着我打,怎么会躲到云州去,不去大营,爷顿顿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会变成这副饿死鬼的模样?”
“你不骂我我能追着打你?再说也不是我让你去云州大营”柳禹不忿。
“我不过就是说你长的像姑娘,你至于吗?”
“你胡说,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出来,让空见评评理。”柳禹站起身伸着脖子嚷,激动的脸色通红。
官生拉他坐下,转头看空痴:“说说你是怎么说的?”
空痴微微垂头,讷讷的说:“我就说,就说了句他像个娘们。”
柳禹咬牙,指着他说:“说实话,你不敢说是吧,那就我说。”
空痴抬头看见空见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暗叫不好,他最怕的人不是他老子,也不是他老娘,而是眼前这个看着面目清秀的和尚,嗯,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
官生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他,并不开口,柳禹看他不言语,冷哼了一声也坐了下来。空痴觉得浑身不得劲,背后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官生嗯的一声,他吓的更加的不敢动,说道:“好吧,我说。”
官生微微点头,柳禹冷眼瞧他怎样说,鸣玉跳进官生怀里,嗷呜的叫了一声,空痴一哆嗦,老实的讲了
☆、让我压一回
空痴刚回玄武城的时候,每日里斗鸡走狗,结交了许多的纨绔子弟,日子过得端的是逍遥。
有一日纨绔甲找他,神秘兮兮的说:“子键,柳侍郎的儿子回来了,柳家要开宴庆祝。那小子长得那叫一个俊,你不去看看?”
空痴那时已经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名字很是文雅,叫路秀字子建。
这路秀就跟着一起去了,报上自家名号,很顺利的就进了柳府,也见到了柳家少爷。
时年十五岁的柳禹刚从万安寺回来,长的唇红齿白,对什么都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很是惹眼。按纨绔甲的说法,他就是个很俊俏的傻子,什么也不懂。而路秀在他眼里也是个傻子,因他也是刚回来不久,所以他设计着让俩个傻子碰到了一处。
那纨绔甲说柳禹长得像个娘们,压在身下味道肯定不一般。路秀这傻子就要把柳禹那傻子压倒,他当时说的是:“小子,长得这么像娘们,就让小爷压一回如何?”
结果柳禹恼了,追着他打。谁也不知道柳禹其实是会武的,而且功夫不错。后来傻子路秀就让他连番追打,躲到了云州大营。
路秀觉得委屈:“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压在身下是怎么回事?”
官生笑眯眯的问:“现在知道啦?”
“嗯”路秀老实的点头“在大营里听他们说的。”
柳禹面露讥讽,啐道:“呸,无耻之徒。”
官生大笑不止,直笑的面色绯红,眼睛笑出了水光。斜眼间看见柳禹面色不虞,顿觉不妥,掩饰的咳了两声,道:“那个,空痴,嗯,你叫路秀了是吧,这名字还挺文雅的哈。”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再大笑起来,惹的柳禹不高兴。“你说你办的叫个什么事啊,怎么就没想过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让人家当猴耍了,知道吗?”
路秀垂着头,面色不好:“后来知道了,我打了那人一顿,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他凑近了官生;一脸暧昧道:“我听大营里的人说,男的比女的有味,可惜了,听说寺里的师兄们还有众道的,那时候怎么没去看看呢?”
“哦?什么众道?是什么道法?”官生是个很纯洁的和尚,一直在就日峰和思过崖上,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法。
路秀哈哈大笑,看了一眼柳禹,柳禹张大了嘴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问道:“那哪是什么道法,你就没见过?”
“见过什么?众。。。道?”
“咳咳。”柳禹掩嘴咳了两声道:“寺里的师兄们有的会做那个,那。。。个是。。。。”他磕磕巴巴的也没说出来,脸色涨的通红,看着路秀:“你说。”
官生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两人,路秀大笑道:“当初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愣是不信,你看,空。。官生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就日峰上下来的和尚都是戒律森严,很有自持地。”他说的得意。
柳禹撇嘴道:“众道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本是人最根本的欲望,和穿衣吃饭一样平常。”
“哦,既然这样,那为何我说压你一下,你便恼了?”路秀挤眉弄眼的一脸猥琐。
柳禹气的满面绯红:“你无耻,才说自己是自律的,却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简直是不知所谓。这样的事是要两厢情愿,两情相悦才能做得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已经让路秀气的口不择言了。
路秀也不恼,笑嘻嘻的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不劳你操心,总有一天,嗨嗨,我要让你对我心甘情愿。。。”他话未落地,柳禹拿起一只酒杯就扔了过来,路秀匆忙躲闪不及,酒杯就砸在了面门上,洒了他一脸的酒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官生看的明白,也听出了众道的意思,幸灾乐祸的道:“让你嘴贱。”
柳禹气哼哼的坐了下来,路秀让小二打了水来,擦了一把脸,依然是笑嘻嘻的坐下,仿佛没事人一样。
官生咳了一声道:“不要闹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路秀你该给柳禹赔礼道歉。”
路秀笑嘻嘻的说:“我去了,他不接受,只说打我一顿才行,我不服气,这才跑的。”
柳禹气的咬牙瞪眼:“你胡说,你说你怎么去道歉的,我家管家就在跟前,要不要咱们三头对面的说个明白。”
官生就知道这家伙不老实,索性也不说话了,让他们自己掰扯明白。路秀梗着脖子道:“我是诚心去的,可是你不依,我还要给你磕一个吗?”
“你,你胡说,你在我家怎么说的,我不怕,你不说,我说。”柳禹挽了袖子,站了起来指着他道:“你说的是:长的就像个娘们,还不让说,我就是个玩笑,怎么就不依不饶了?是这话不是?”
路秀半垂了头:“是”
“是我逼你去云州大营的吗?你不肯道歉,让路大将军打了一顿扔进去的,还怪罪到我头上,真真的不知悔改,我看路大将军也是白费心,你这样的纨绔,哼哼,打也白打。”柳禹撇头再不看他。
官生笑眯眯的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路秀的头垂的更低,大有要钻进桌底的架势。
官生拿了根筷子,敲着碗道:“你出息呀?离了梵音寺长本事了啊!”路秀不敢抬头,柳禹满面嘲讽,却对空见很是佩服,这么大的个子在他跟前服服帖帖的。
路秀也不解释,只低头不语,官生道:“既然说清楚了,那就该给人家赔礼道歉,一定要诚心,柳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嗯,好,我道歉。”路秀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弯腰施礼,抱拳道:“柳兄弟,是我当年鲁莽,我这厢给你赔礼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跟我这粗人一般计较。”路秀微笑施礼,一脸的严肃,似是很认真。
柳禹哼了一声:“谁大还不一定呐,算了,我懒得与你计较,看在空见的面子上,饶了你了。”话说的随意,眼里却掩不住的得意。
官生笑弯了眼,老气横秋的道:“这才对嘛,要相亲相爱,不要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人活着不易,能相识都是缘分,都是前世修来的。”
路秀摸着头憨憨的笑,柳禹扭过头去跟鸣玉玩,不理他。官生见两人好了,想起一直想问的事,问柳禹:“你怎么到京都来的?我记得那个三郎好像是姓。。。柳的。”他吞吞吐吐的问了出来。
柳禹脸色微沉,没好气的说:“是那人接我回来的。”
“呃,你娘呢?”
“也来了,我们一起住。”柳禹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空见走后不久,孟秋娘就来认他了,听青霜的意思是他也大了,不好一辈子在寺里,为了前程起见,把他的事告诉了柳三郎。
柳三郎名柳铮,是东鼋的吏部侍郎,成亲以来一直没有子嗣。知道了他的事,欢天喜地的接了回来。孟秋娘因为不放心他一人在柳府,也跟着过来了。那柳三郎的夫人十分贤良,对自己一直未能给柳家留后而自责,知道他们来满面欢喜,待秋娘十分亲厚,二人处的如同姐妹。
“说什么姐妹相称,京中人无不羡慕柳侍郎有齐人之福,得娥皇女英相伴,哼,却不知我娘是为我而来,只在府里念经礼佛,别的一概不理,她还能怎样?我娘这一辈子全毁在他手上了。” 柳禹眼里面上俱是嘲讽。
官生不懂宅门里的事,也不好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说:“能与自己娘在一起就好。”
柳禹点头,问他:“你娘呢,修成实体了吗?”
官生黯然,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路秀看他,摇了摇头道:“那年在万安寺来京都的途中,他们遇上点事,他娘让一个叫五原的道人伤了魂体,还在休养。”
柳禹惊讶,一脸同情,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