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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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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戚沉默,张了张嘴,付丞雪又转回脑袋,语气坚定地说:
    “走吧。”
    宫戚从付丞雪身后走到并排的地方。少年的唇瓣被下意识咬住,那种压迫感让宫戚并不舒服。
    “不要咬它。”宫戚的语气太过冷凝,让人无法发现隐藏其中的示弱。
    付丞雪疑惑地侧头。
    宫戚眼神一沉,手指绷紧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忍着反感把没有手套阻隔的指头伸进付丞雪口中,挡住牙齿与嘴唇的接触,“我不喜欢。”
    宫戚无法表达那种微妙的感情,只能用粗暴直白的方式。
    付丞雪唇瓣微动,张也不是,合也不是。
    柔软的唇瓣触摸着宫戚手感略硬的指头,温热的口腔润湿指腹,口水淌到指缝中,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宫戚一脸平淡地收回手指,掏出手帕擦了擦,说:
    “走吧。”
    走进小区里,人声像被一下隔离远去。
    付丞雪望着银装素裹的前方,语气略微沮丧。
    “我是不是,无法使你感到快乐?”
    晕黄的路灯照在付丞雪脸上,像通透的宝玉,乌黑的眼眸垂下,唇瓣微抿,眼下的落影随着睫毛轻轻颤动。
    宫戚皱起眉,伸手握住付丞雪的手,用十指交叉的方式。
    这是在网上看到的……据说只有心灵相交才会热衷这种。
    付丞雪惊讶地回头,宫戚的脸上有些沉思。
    紧密纠缠的手指,虽然身体下意识推拒,但心里已然接近,似乎在脑海中预演过很多遍,一种奇怪的感觉充盈全身……好像心脏被随意拨弄一下,涨满其中的热流就会喷涌而出。
    “……这样就好。”连一向冷硬的语气都融化成水。
    宫戚在这世间重视的事物太少,唯有眼前的少年。
    当付丞雪注视着他,乌黑的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这已,足以。
    但网上说……这还不够。
    两人走进电梯,合起的电梯门把狭小的空间密封起来。
    付丞雪靠在墙上,宫戚就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突然靠近,伸手把付丞雪圈在指掌间可以控制的距离,锁在臂弯里,脸色不辨,意义不明。
    “怎么?”
    付丞雪疑惑地抬头,宫戚垂下头,逼近付丞雪的鼻尖,又艰难地离开,表情冰冷依旧,动作却充分展示出挣扎。
    “怎么,还想吻我?”
    付丞雪不怀任何他意地好笑出声,推推宫戚的肩膀。
    “别闹了……你做不到的。”
    宫戚立刻阴沉着眼,表情不悦。收回强硬横在付丞雪身前的手臂,直愣愣矗立在电梯里,盯着付丞雪说:
    “你来。”
    付丞雪微愣,而后漾出一抹笑容,“好吧好吧……我的小王子殿下。”
    电梯的层数还在跳跃。
    付丞雪摘下伪装的眼镜和帽子,让宫戚低下头,高大的混血少年顺从地弯下腰,观望他的举动。
    付丞雪揽上宫戚的脖子,踮起脚尖,唇齿相触的瞬间宫戚僵硬了一下。
    付丞雪微微拉开距离,气息贴近宫戚鼻翼,在唇上摩娑呢喃:“……要继续下去么?”
    宫戚一动不动。
    “好吧,我知道了。”付丞雪闭上双眼,睫毛温顺地贴服在眼下,形状姣好的唇微启,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你来吧。”
    宫戚喉结滚动,有种无法言表的陌生冲动。
    压下头,目光紧紧盯视身下的少年,试探地靠近,一触即分,没有难以忍耐的感觉才再次贴上。
    零落如雨的分分合合,柔情蜜意的浅尝辄止。
    不是没看过街头的法式深吻,也不是没被热情如火的女孩主动过,曾被强吻的经历,让宫戚对唾液交融感到恶心,刷了半个小时的牙都无法压下涌入嗓间的阵阵反胃作呕……只是对上付丞雪,所有尝试都变得陌生起来。
    小心翼翼地试探,唇齿交接越密切,心中莫名其妙的饥渴感反而更胜从前。
    那种想要拉近距离,却毫无章法的感觉。
    探入口中,掠夺呼吸,抢占付丞雪的心跳,想知道是不是会如自己这般,澎湃而毫无章法。
    破齿而入,唇齿相依。
    一步步把人压倒在墙上,隔着衣服相贴的胸膛心脏共鸣,手指毫无阻碍地扣紧对方的脑袋,略硬的头发瘙痒指腹在摩擦间让手指难耐地蜷缩起来。
    他的唇微冷,付丞雪的却也只是微热,却很柔软。
    几乎密不透风的贴合都无法让宫戚满足。攻城掠池地抢占地盘,身上逼近付丞雪的身体紧紧挤压,似乎要融为一体。
    唾液交换,唇舌交缠。
    即使付丞雪肺活量惊人,也在猛烈攻势中节节退败。
    付丞雪伸手推拒,宫戚却早已抛弃风度,舌头几次深入付丞雪喉中。反抗越深,束缚就越紧,被钉在墙上,像受难的耶稣,只能被动地献祭身体,宫戚肌肉结实的长腿挤入他双腿间,十指像在进行某些圣洁地洗礼,深深插·进他万缕千丝的乱发中,摩梭着他的头皮。
    ——像只苏醒的野兽。
    把猎物藏进肚皮下,用四肢夹紧,利爪爱抚着猎物的毛。
    “我说……”
    付丞雪在空隙中开口,却被吞下所有颤抖的尾音。双腿发软只能依托在宫戚身上,软弱无力地等待亲吻结束。
    恢复呼吸还不到片刻,付丞雪伸出无力的手推拒,宫戚却再次压上。
    “再来一次。”
    付丞雪坚定拒绝:“你难道没发现,你浑身发烫,就像得了高烧一样。”
    “……我不知道高烧有多可怕。”宫戚强势地压下身子,摸上付丞雪像炸毛的动物一样弓起的脊背,底下头颅盯视付丞雪的眼睛,“我只发现,如果不能继续,我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宫戚说得平静而认真,就像袒述一件既定的事实。
    “我不想吓着你。”
    这时突然横插入一个声音——
    “那你是想有多过分?!”
    砰!
    碎裂声划破空荡的走廊——是拎着的礼物摔到地上。
    付丞雪抬头,就看见站在电梯外的李律。
    许久未见的李律更加高挑,却还是那么瘦,穿着灰色的休闲服装。灯光在少年身后,眉骨的阴影笼罩双眼,往日里淡漠的眼神因为错落的光影变得莫测如渊,嘴角挽起的弧度仿若含笑,可意味却有点刺骨,如蛰伏的凶芒,原形毕露!
    付丞雪这才发现电梯已停滞许久。
    李律缓缓收回手指,约莫是等了许久不见付丞雪回来,正打算离开按下电梯,却发现里面特殊的状况,也不知看了多久。
    宫戚视若无睹,再次吻上付丞雪,还未伸进舌头就被再次推开,奇怪问道:
    “你不喜欢?”
    “没人喜欢当众表演。”付丞雪扯扯嘴角,心不在焉地说着。
    李律退后几步让来出口,灯光照亮温润佛性的脸,卷曲的头发下眉眼静如止水,好像方才的凶相只是错觉。
    宫戚盯着付丞雪看了片刻,起身退后两步,皱起眉,“好吧。”
    李律的目光澄澈到能照亮世间一切污秽,宫戚可以置若枉闻,付丞雪却不能不在乎,对宫戚道:
    “你先回去。”
    付丞雪出了电梯,门缓缓合住。
    宫戚透过缝隙能看到付丞雪因紧张而颤抖的手,睫毛忽闪忽闪眨个不停,脸色微白……惹人怜爱的样子。
    在即将合起的最后一线,宫戚看到付丞雪突然失态地跑过去抱住那个陌生的少年,用一种仿若可以交托生命的力度,紧紧拥住,少年似乎想要挣开,电梯外响起付丞雪不可抑止的啜泣声,让少年推拒的手停滞空中,缓缓垂落在付丞雪肩头,垂下的视线隐藏着深深的无奈,与怜爱。
    怜爱?
    怜惜背后,当然是爱了……
    电梯终于全然关闭,视线里不再有那对让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相拥少年。
    电梯内灯光照在宫戚立体的五官上,让眸中如波澜壮阔的海洋冻结成冰,翻涌的寒流暴露无疑。
    冲动过后,付丞雪逐渐恢复冷静,想起那三本书,也没法继续装傻。把人领进公寓,捡回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给倒了杯水,就在对面坐下。
    “怎么找来的?”
    “去你们公司……说是你哥。”
    李大善人的脸确实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充满真善美的气场,想必就是拿着杀人凶器在案发现场抓个正着,都会有人下意识替他脑补出一场栽赃陷害的戏码。
    李律接过水杯,缓缓饮用,波澜的水面让他双眼温和的线条微微扭曲,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是……朋友?”
    付丞雪沉默了一下,才含糊地点头,“……你现在在哪里?”
    “佛学院。”
    “……果真是么?那个天什么寺庙的活佛?”虽然早有猜测,可付丞雪还是捂住脸,用些微无助的语气说:“……既然走了,还过来干什么?”
    李律的手指沿着茶杯外壁摩挲,“……付誉跟你住一起?”
    付丞雪放下双手,冷笑着看他,像是吝啬回答什么废话。
    李律抿了抿唇,“……你演的电视,我都看了。”
    “接吻的镜头也看了么?”付丞雪挑衅一般说道。
    李律放下遮掩的杯子,露出略微无奈的表情,沉默下来,时间在一分一秒游走,付丞雪看了看表,是该到做饭的时间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律,“你在这吃饭么?”
    “我要走了。”李律从沙发上坐起,“还有人等着。”
    付丞雪没有挽留,跟在李律身后送人离开,直到电梯缓缓打开,才问: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李律的视线移到付丞雪因为过度使用还略微红肿的唇瓣上,心中苦涩,抬起眼对上付丞雪。
    “我也想知道……”
    他到底为什么仅仅因为恰巧跟着论经的上师来了趟京都,就会冲动地找了借口中途偷跑,控制不住脚步的方向。
    优柔寡断的,不像自己。

  ☆、第104章 —102番外·关于前世的故事2—

——【1】——
    母亲去世的那年,秦逸生才四岁。
    他抱着母亲的遗像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明明眼睛都红了,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心里空得厉害,像在闹饥荒,心脏的抽搐感近似于饥饿时胃部抽搐的程度,一个沾亲带故的长辈把一堆吃食放在他面前,“唉,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小小年纪别饿坏了。”
    秦逸生听话地乖乖打开袋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许多,本以为心里的饥饿能得到缓解,事实上却毫无作用,味同嚼蜡。
    甚至让胃部更加难受。
    秦逸生蹲在厕所的隔间里,直到所有折磨肠胃的垃圾都进入下水道,提起裤子正准备出来,听见门外进来几个人,凌乱的脚步声接连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你们不觉得这孩子太过吓人了点么?”
    秦逸生眨了眨眼,又坐回马桶上,静静等待,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
    “就是,亲生母亲死了,那孩子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还能吃能喝,我刚才看见你给他买的那么一袋子食物,他都一个人吃光了……这心性凉薄得吓人。”
    “唉……他母亲是我堂妹,按照血缘关系,我要不收养他都说不过去……可真要收养他,我还真怕养出个白眼狼来。”
    秦逸生露着光溜溜的屁股,在马桶上蹲了二十分钟,那些说话的声音才逐渐消失,陆续有人进出,一直等到许久不再听见脚步声,他才走出隔间,抬头就意外地看见母亲的上司,新晋导演陆绅靠在大理石台子边抽烟,对着走出来的他说道:
    “他们的话你想必都听见了?”
    秦逸生面无表情地点头,并没有流露出愤恨的情绪。
    陆绅把烟捻灭,低头问他:“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养子?”
    秦逸生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冲陆绅缓缓扯开一个笑容。
    陆绅也露出笑容:“……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2】——
    秦逸生确实很聪明,也总能适应环境。
    当他发现太过冷清的样子并不招人喜欢时,就迅速地抛弃了真实的自己,伪装成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小孩,尤其他长着仿若女孩一样的脸,椭圆的卧蚕眼弯起来异常讨喜。
    上学时在历史课上讲到昭君出塞。
    一个前桌的小女生一脸羡慕地对朋友说:“唉,我也相当公主,多好命啊,生来富裕,有成千奴仆,一辈子过着奢华的生活。”
    公主……很好命么?
    秦逸生心里不屑地讥讽,面上却笑意盈盈地冲前桌的女生说,“你这么漂亮,根本不用羡慕公主,肯定能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王子。”
    前桌捂着脸羞涩地说:“真得么?秦逸生你可真会说话。”
    秦逸生却只是笑,一成不变的笑。
    公主这种夹缝生存的生物到底哪点让女孩们羡慕了?生来靠父母庇荫,富贵却不由己命,因为她的富贵不是属于自己的,她借祖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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