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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白色的洋伞走在前面,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走……
我没办法,不能说太阳大就不去了,于是我慢腾腾地走在她后面。
很多政府的公益部门都陆续在这几年搬到了这块地方,再往回走两站就是市政府。这里基本上除了公务员就没啥人经过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图书馆,大厅里的空调让我舒适了不少。
还是政府大方啊,我不由地想。
原来老的图书馆是建在这里,但是前两年重新翻修了一遍。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在读书,要去图书馆还要跨过一个市。不过读书的时候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而且一本书可以借半个多月,所以时间到了我就回去图书馆。
那时候翻修已经开始了,我去的那天没事,过几天在报纸上看到图书馆的一个书馆的墙壁里居然砌着一具尸体。
那个书馆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去,自然以前一直没有人发现。
至于细节就没有详细描述,反正我后来就没怎么来了。现在看到图书馆建的那么漂亮,不由地想起了那段青葱岁月,以及……现在受压迫的日子。
我抬头的时候看到刚才坐在车上的女孩正往台阶上走。
我这时候才看看清她,大概一米六往上一点点,穿着白色的松糕鞋,白色的长袜,穿着白色的洋装,蓬蓬裙的下摆正好遮住膝盖。真是非常能引起人好感的女孩。
看起来大概刚读大学吧,这样的女孩在学校里一定很多男生追求吧。
想象自己的还没开始恋爱真是有些不甘心。虽然对这个女孩有好感,但是我不会随便跟人搭讪,而且让我来这里的谢以安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昨天晚上谢以安和黑鹫吃完面以后居然让我今天在图书馆呆一天。我当然问了为什么,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
“不是说我走出去会很危险吗?”我问。
“嗯……但是放心吧,时间还没到,那个人既然说‘过一段时间’,那他短期内是不会行动的。”谢以安是这样说的,对此我表示怀疑,但是看在黑鹫面上……我还是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我背着背包,踏上楼梯,然后拿出以前的图书证——没想到还能用。
我还是选择了美术史的书坐在窗边看着。
历史类的书籍被单独放到一个房间,我进去的时候在阅览区看到了刚才那个女孩,有点小惊讶和小开心。可爱的女孩谁不喜欢看。
我选了几本书坐到窗边的位置,那个女孩则坐在我的斜对角。
我没想到这个女孩也喜欢美术史,她手边堆着厚厚的一叠书,十分专注地看着那本比她胳膊还厚的书。
……老实说,我很久不看书已经不太能看得进去了。
所以我无所事事地坐在书桌边,又一页没一页地翻着,通常不记得上一页到底讲了什么。
我不明白谢以安的意思,他的意思让我呆在图书馆直到傍晚他来接我。
那是什么意思,我多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又想不明白。图书馆我来了很多次,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我不觉得是危险的事情。
临近中午,那个女孩似乎有些疲倦了,支着下巴也坐着发呆。
我偷眼看着她,她的眼睛很漂亮。别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水灵灵的眼睛,一定是个又有内涵又善良的女孩。
打个比方说黑鹫,他那双眼睛太冷酷太寂静,就像一座坟场,而他就是矗立在那里的死神。靠近他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死神的袍子轻缓地落下,覆盖住脚下的地面……
我不擅长面对那种带着血腥气和冷漠的眼睛,相比之下,还是面对这样的女孩子比较好。
她大概还在读大学,虽然已经开学了,但是大学时间比较空闲,一天泡在图书馆对学生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正胡思乱想着,她的视线忽然跟我的视线对上,注意到我在看她,她朝我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好可爱,那双眼睛微微地弯起来,嘴角往上翘了翘——我终于明白甜美的笑容是怎么样的了。
而谢以安或者黑鹫的笑容只能让人脊背冒凉气而已。
她推开那本厚厚的书,慢慢的站起来,她看起来有些疲倦,然后往外面走出去,看样子大概去买午饭吃。
……早知道就不偷懒做饭盒了,这样也许能让那女孩和我一起吃。失策啊失策……不知道明天这个女孩还来不……
我已经在想明天准备做什么便当来图书馆来吃了。
坐在椅子上久了,我也觉得有些累,于是慢腾腾站起来,想到外面去活动一下四肢。
图书馆很大,规模是以前的好几倍,外面的绿化也做的不错。整个建筑风格有些偏欧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炎热的夏日的花园,说不出的舒服。
“你好。”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过头看到竟然是那个女孩。
我的脸……不争气地有些红,对方却一脸自然,让我更加鄙视自己。
“你好。”我连忙笑着打招呼,“……午饭吃了吗?”我果然是个没有创意的人……
那女孩笑了下,点点头,然后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窗外的花园:“啊,这边的图书馆真不错呢。”
“嗯,和以前完全不能比。”我连忙接上去。
她好奇地转头问我:“那……以前的图书馆怎么样?”
我摊开手说:“很旧,书也很少……现在是政府钱多了,上次改建以后规模就大了很多。”
女孩点点头:“噢,这样啊……我在这个城市里只住了一年。”
我侧头问:“你是学生吗?”
女孩想了一会,仿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不是。”
嗯?难道已经工作了?
我接着问:“你喜欢美术史?”
这次没有犹豫地点点头:“是的,我很喜欢,尤其是人物画。我觉得近年来绘画水准都偏高,所以我想学习一下。”
多么好学的孩子!相比之下,自己有些不求上进,我在毕业以后都没有再拿起画笔。
我又制造话题:“那你喜欢……”
我还没说话,她就接上去,漂亮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我喜欢素描,人物素描。”
我以为女孩子会更喜欢色彩……
她忽然凑近我,我能看到她的皮肤白皙柔软,粉色的肤色衬着她的气色很好。她忽然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尖微凉,落在我的左眼皮上,轻声说:“呐……有没有人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第二十五章
我觉得头很重,好像之前被人打晕了一样。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原来我真的被打晕了。
我环顾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个储物间,天花板很低,只有最顶上的墙壁有一小扇气窗,而且还是关上的。
我估计这个房间很久没人来了,甚至很久没有开窗透气,以至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霉味。
这里放置着几只很旧的木头红漆书架,非常老的款式,上面很多红漆都剥落了,在架子上海贴着一些模糊了的标签。
书架上堆满了书,旁边的椅子和地上也叠着书,我粗粗的扫了一眼,都是很久以前的书了,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连书名都看不清。
我摸了摸头,头上有个肿块,不知道怎么被打的,只是头有些痛,也没有出血。
我没有被绑住,站起来动了动手脚,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
看到那么多书,想着这里应该是图书馆以前的储物间。
我抓了抓头发,回想起最接近昏迷的记忆。
我记得……那个女孩忽然靠近我,然后用手指触碰我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那个女孩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古怪的眼神。
然后我就没能想起什么了……
我摸了摸身上,果然,手机什么的都不在身边……抬头看了看那扇气窗。我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好像已经是傍晚了,谢以安不知道是不是来接我了……
到底是谁把我打昏的呢,我想不出来,然后又想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是不是要出去呢。
我环顾了一下整个储物间,这里大概只有六七个平方,地上是水泥地,所以也看不出是不是有别的脚印。头顶上的电线垂下来,灯泡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倒是有许多蛛网。
蛛网都凝成一团了,上面挂着一些空壳的昆虫残骸,到处是一股霉味。
虽然好像现在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但是我还是得出去。
因为我今天只吃了一顿早饭……啊,早知道在图书馆吃了中饭再去看风景,哎?……早知道这样我干嘛还来图书馆= =
我想了想,就走到门边。因为天花板很低,所以,这里不是一楼就是地下室,以至于门也很低。
上面还是那种老式的牛头锁,我一转,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卡勒一声……
锁坏了……
我皱皱眉头,把门轻轻地推开。虽然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但是未免也太过分了,难道觉得一把烂锁头就能关住我吗?
我毅然决然地推开那扇门,看到一条黑黑的走廊。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起来这里似乎是一楼,因为走廊的两头都有光亮。那光亮在黑色楼道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明亮,连光洁的地面也泛出反光。
只不过,我发现墙壁和地板都是那种很久以前的那种油漆。浅绿色的墙壁,上面刷成白色,地上是浅黄色的。大概之前走的人太多了,很多地方都被磨掉了颜色,但是很光滑。
我没看到还有别人,想了一会,还是向左边走去。好像大部分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选择左边。我是普通人,所以选择左边……
我光注意有没有人了,一边还想着,这次算不算工伤,毕竟是谢以安叫我来的。那么背包如果找不到的话,那谢以安应该赔偿我所有损失吧,手机、钱包还有信用卡的补办费用……想起身份证和一些银行卡,我就郁闷,补办好麻烦……
我忽然站定在走廊上,我走了多久了?
我往那光亮看了看,依然是那么远。
我起码也走了十分钟了吧,有那么大的楼吗?
我记得图书馆里没有那么长的建筑吧?
难道又碰上鬼打墙了,呃……运气准备口水先。
就在我酝酿口水的时候,眼角一瞥,张了张嘴,口水差点流出来。
我刚才明明一直往前走着,但是我旁边依然是那扇被我推开的门,锁头坏了,掉在门口,门被打开了一点点。
难道我一步也没有走过,我明明走了十分钟以上的路了……
我的心慌起来,天色越来越暗,我可不想晚上在这幢奇怪的建筑里走来走去,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是这幢建筑物明明有古怪,我一个普通人,该怎么走出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原本是因为无奈而做的一个下意识行为,可是我抬头竟然看到天花板上吊着一个人。
他的身体很矮小,看起来就和猫狗差不多高。他的身体轻轻摇晃着,脚尖几乎碰到我的头顶,穿着白色的凶服,绳子的一头似乎栓在天花板上,因为重物而绷得笔直。
我还记得第一次碰到上吊的老太太,她给了我一根绳子,后来一直跟我要那绳子。甚至能绕过谢以安那宣称无坚不摧的结界,要不是谢以安后来出现,拿头发替代绳子,估计我不被抓住也被吓死。
这位也够吓人的,无声无息地就吊在我头顶了。可是我看了看天花板和我的距离,感觉吊着的那个人身材也许只是个两三岁的小孩……呃,小鬼。
真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往后退了几步,头顶上那位像装了滑轮一样超过飘过来几步,不偏不移就在我头顶。
我想哭……
那么我走不出去这里,难道是因为这个小鬼跟着?
我兄弟好歹也是白无常……为啥我跟他混了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木有= =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但是,我知道这回悬了。不过我倒比刚才镇定多了。
谢以安会让我过来,肯定是因为他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么我出现危险,他应该会出现吧,好歹他的眼睛还在我这里……
我往那扇门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忽然有只手扒住了门板。
这个时候,走廊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根本没料到会出现一只手。
那只手上都是腐肉,颜色鲜红,就像皮肤被人撕掉了一样,甚至还能看到完整的血管。
我往后又退了几步,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我也分不出男女,只知道他的皮肤完全被剥掉了,没有眼皮的遮盖,眼睛鼓的像要掉出来,原本是鼻子的部分只剩两个黑洞。齐刷刷的两排牙齿,一只延伸到耳根附近。
我是学美术的,自然知道脸部的肌肉分布……当这一切活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