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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姑且称之为勇气吧,我把谢以安按在身下。
我瞪着他,手按在他的胸口,甚至能感到他柔软的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正在有条不紊地流动,脉搏有节奏地跃动,让我的手掌跟着他生命的节奏起伏。
谢以安安静地看着我,我想我那时候肯定是被蛊惑了。
我原本是想跟他吵架的。
我想问他为什么把我的生活弄地一团乱,为什么把我从正常的路上拉到这诡异的云来客栈,为什么他试图掌控我的一切,也许我的眼睛属于他,但是并不表示其他的意思。
但是我那时候没有开口说话,有很多话几乎一开口就会像洪水一样涌出来。
我只是看着他。
那双像夜一样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忽然想,也许谢以安也是狐狸。
而且是一直蛊惑人心的狐狸……
我不知道那时候是脑子不清楚,还是受了他眼神的蛊惑,我竟然恶狠狠地吻了他。
我承认我的吻有些野蛮,牙齿磕碰到了之后有种让我恨不得咬下去的感觉。
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把手伸到我的腰上,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样发出呻吟的声音。
等我回过身来的时候,谢以安正抱着肚子笑地厉害。
我恨恨地看着他笑得快抽筋的样子,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去浴室洗澡。
我原本是真的想和他吵架的,恐怕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我竟然,做出了这么……让我自己想抽死自己的事情。
我满脸通红地跑到浴室洗澡,小清鲤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
我把身体放在浴缸里,把头露在外面,甚至还能听见那个人抽搐的笑声,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小清鲤姿势优雅地划过水面,没有惹起一点波纹,在氤氲的水汽里轻轻碰我的额头。
我伸出手指,它绕着我的手指打圈,在浴室的灯光下显现出五彩般的霓虹。
谢以安说,小清鲤是生活在冥海边缘的。
真难以相信,冥海边缘竟然有那么多漂亮的鱼类,虽然说……它们的食物有些恶心,不过就外表来说,它们真的很漂亮。
我觉得水有些冷了,便起来用浴巾擦干,小清鲤跟着我走出浴室。
谢以安正坐在沙发上看我今天下午收到的报纸,看到我从浴室走出来了,便露出一副憋住笑的样子,深呼吸了几口空气。
我不屑与他说话,懒得理他,自己蹭到了床上去。
谢以安看我到了床上,放下手里的报纸去浴室洗澡。
因为云来客栈一直没有蚊虫之类的东西,所以夏天不用点蚊香,门也可以开着睡觉。
当然,现在是有些凉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开着门,风吹过来还是蛮舒服的。
我抱着被子,和小清鲤玩。它似乎很喜欢我用手指摸它的肚子,一直用肚子磨蹭着我的手指。
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玄珠的事情,因为死掉的那个人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
虽然我一直在和这些事情接触,鬼魂或者妖怪,可是我没有看到人那么直接地死在面前。
谢以安走出浴室的时候,我让自己暂时不要想这件事情,免得被谢以安看出什么。
这段时间我都是和谢以安睡一张床的,所以我很自觉地往里面蹭了蹭。
小清鲤也跟着往里面游了游,谢以安便坐了上来,看到我还是不自觉地嘴角翘起来。
我知道他还在笑旁边的事情,于是干脆不看他。
谢以安一上床,他就把小清鲤赶出去。
我看到小清鲤在床外转了两圈,有谢以安在,似乎不敢再上前了。它转了一会儿便游了开去。
我犹豫了一会问:“你刚才在看报纸吗?”
谢以安点点头。
我侧过身问他:“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吗,99颗心的那个。”
“看到了。”谢以安淡淡地说,我听不出那和早上好之类的话有什么区别。
我想了一会说:“你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是……变态杀人狂?”
谢以安这会儿总算注意到这件事情了,他转头好奇地看着我:“你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吗?”
我想了一会点点头:“稍微有些兴趣,你不觉得奇怪吗?”
谢以安把手伸过来,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我无力地把他的手推开,拉上被子打算睡觉。
谢以安关了灯,床上之后我们的呼吸声。
我觉得很尴尬,虽然在今天之前也有些尴尬,但是今天更加尴尬。
因为下午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做了。
我想到中午的情景,脸不禁红了,幸好现在背对着谢以安,又在黑暗中。
忽然,身边的人动了动,我被谢以安从身后抱住。
我身体僵硬着挣扎了几下便妥协了。
他的皮肤温热而柔软,传递过来沐浴乳的香气。
我想,我们是这里唯一活着的人吧。
这种感觉让我平静下来,谢以安的呼吸在我的耳边,脖子上微微有些湿润。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爷爷总是让我一个人呆着,其实我想说我很寂寞。
这样的过去让我不习惯两个人睡在一起。
其实我不喜欢云来客栈的生活,但是我却越来越习惯。
或者……这样下去也不错?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地进入睡眠。
第二天我们就坐上了去城市的另一边的公交车。
原本计划是周五再去参加婚礼的,但是谢以安忽然很热心地说,已经跟他们通过了电话。他们希望我们早点到去帮他们准备婚礼。
因为大家毕业以后,都去了别的城市,所以会有很多以前的同学来喝喜酒,那么安排住宿什么的就麻烦起来,让我们去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我们就匆匆坐上了去那里的公交车。
公交车经过市区那一段,特别的挤,我们的位置都让给上了年纪的人坐,所以两人就只好站着了。
直到过了市区才稍微好一点。谢以安让我坐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是昨天晚上……正确来说是今天凌晨在鬼市买的那颗珠子。
那颗珠子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温和的反光,让它看起来有些像塑料珠子。
“戴在手上。”谢以安轻声说。
“女孩子气,”我不屑地说,想把珠子还给他。
他皱皱眉头说:“戴着。”
我还是把它戴到手上,好在款式简单,看着不别扭。
我想鬼市上的东西应该都是不错的,不过这颗珠子这么朴素,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现在人那么多,我也不好问谢以安鬼市上的事情。倒是今天走的匆忙,没有问玄珠那天的事情,只是早上匆匆地查了狐妖的资料。
其实我查那个资料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我不太确定那就是狐狸,也许是黄鼠狼或者浣熊啥的?
我第一感觉是狐妖,那应该……就是吧。
狐妖在中国古代的精怪传说中占据了大量的篇幅,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灭商的妲己。
在汉以前,似乎没有狐妖的传说,晋代开始却流行起来。葛洪《抱朴子》谓狐狸满三百岁,化为人形,其所著《西京杂记》一书中,有古冢白狐化为老人入人梦中的故事。
而在《太平广记》卷四四七引《玄中记》:“狐五十岁,能变代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惑,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则与天通,为天狐。”
不知道玄珠有几岁了,应该也活的挺长的吧,要不怎么修炼成人呢。不知道有没有活了千年,能占卜呢。
我只是早上匆匆带了一眼,并没有看仔细。不过中国北方似乎有供奉狐妖的习俗。
当然,我知道狐狸其实是两种动物。按照那篇资料上的说法,狐有仙气,而狸只是俗物。这样说起来,也许狐真的能成仙?
谢以安曾经说,仙界大门已经关上,那么狐也许已经成不了仙……?
我坐在公交车上,越想越远。只是那些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也许谢以安能给出一些意见,只不过我还是暂时不想告诉他。
第 42 章
公交车停下以后,我们又坐上出租车去即将新婚的同学的新房。
那对新婚的夫妇叫安丘和颜雪,他们两从大学一年级就开始谈恋爱。
大学还没毕业似乎就在那里谈婚论嫁了。安丘和谢以安是同学,所以两个人跟谢以安的关系都不错。大概就是因为安丘的关系,谢以安才准备送那么一份大礼。
那把梳子我虽然没有看仔细,但是也知道那肯定是好东西。
至于我手上那颗看起来像塑料的珠子是什么,我倒不清楚。
我靠在谢以安的肩膀上,坐在出租车里昏昏欲睡。因为我们睡了不过几个小时,加上公交车上坐了很久,我自然觉得困倦。
谢以安把我搂到怀里,让我靠在他胸口,我也不客气,直接闭上眼睛。
安丘和颜雪的新房是在乡间的别墅。
据说这间别墅是颜雪家独家赞助的。虽然他们在城里也有房子,但是比不了乡间的房子那么大,办起婚礼来方便。
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谢以安付了车钱,我才回过神来。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温度稍微有些高,但是置身在乡间,空气格外舒服。
沿着小径走到那座别墅,不禁羡慕起来。早就听说颜雪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别墅是欧式的,筑着白色的篱笆,上面扎了一些彩色的气球,显得格外有气氛。
我不想自己的眼睛,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
篱笆里的草地上摆放着桌子和椅子,看起来是个喝下午茶的地方。
在这里举办婚礼肯定很浪漫了。
谢以安拉着我走过去敲门,开门的人是安丘,他看到我们给了我们一个大拥抱。
“老婆、老婆,他们来了!”安丘属于热情型的,刚看到我们嘴里就叫起来。
他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即使是进入了社会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
颜雪从楼梯上走下来,我一看就笑了出来:“颜雪啊,再不结婚真是来不及了。”
被我一调笑,颜雪的脸马上就红了。
这件婚事听说还是挺麻烦的,因为颜雪家一直反对,所以他们两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安丘居然拉着有着身孕的颜雪去颜家提亲。
虽然安丘跟我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很轻松,想来肯定也是受了不少长辈的白眼。
颜家一直没松口,最后还是颜雪的母亲同意了,颜雪的肚子眼看着越来越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颜雪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听说上段时间过的十分辛苦。因为颜家一口咬定不能嫁给安丘,所以颜雪天天哭,差点流产,最后总算是成了。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些惊心动魄,比起他们来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颜雪现在脸红红的,笑得很不好意思。
安丘倒是一脸幸福的样子,虽然说颜雪家的人在结婚的时候可能没有几个来,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颜雪现在有了身孕,而她家的亲戚也似乎有中断关系的意思,根本没有他们家的人来帮忙。
安丘家的亲戚都是住在外地的,所以现在别墅里,出了一对新人和我们以外,只有住着安丘的表哥和他女朋友。
安丘的父母要周五才到,两位老人家长途跋涉自然比较辛苦,所以我们要尽量把婚礼的事情做好,省得两位老人辛苦。
颜雪也说要帮忙,我一看颜雪的肚子,估计也有五六个月了,更不敢让她帮忙。
我让谢以安打电话去叫那些喝喜酒的、就在本市的同学早点过来帮忙,另一边就和安丘布置起来。
安丘的表哥老实说……样子是真不怎么样,而且带着女朋友像是来度假一样,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们也不在意,喜庆的事情不然不能多些埋怨。
晚上坐在椅子上,四个人一起说以前的事情,十分开心。
谢以安拿出桃木梳子送给他们,颜雪接过来有些惊讶。
“……这个……很贵吧?”颜雪有些不安,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我一挑眉,心想颜雪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竟然看出来这把桃木梳子有来历。
安丘看不出名堂,把梳子拿过来问颜雪:“这个很贵吗?”
颜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过了一会说:“这是喜婆的梳子,现在可以归入古董一类,虽然比不上古董的价值,不过……拿来当结婚礼物是最好不过了。”
我也没有问过梳子的事情,既然颜雪知道,我就要求颜雪把这个梳子说一下。
颜雪看了看梳子说:“我看不出具体的年代,估计也要民国往上了。以前南方地区的新人结婚,新娘出嫁前,除了母亲把头梳一遍,喜婆也要来梳一遍,预示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