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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离侧宫不近,一路分花拂柳,景致十分不错。时值初秋,东方蒙蒙亮着,一弯月亮还挂在西边,天色蓝如湖水。大皇子只穿了一件单袍,底下什么也没有,衣袖宽大,随风猎猎,竟有一种乘风归去的错觉。我加紧几步走到他的身边,他低头看我,唇色极淡,乌黑的眼珠里却含了几分笑意。
就好像有什么快活的事情一般。
我一错神,他又走到我的前面。如此晨风清爽,赤足踩着草间露水,鸟雀鸣音婉转一路,的确是叫人快活的事。我长啸一声,追到他身前老远,再回头等他,这般俏皮事从来没同谁做过。他笑出声,远远向我跑来,白袖在风中鼓起,像极了天际的一种大鸟。
他为何在这里?我又为何在这里?
神仙老儿同我说,此生为虎,必有一劫等我。我什么也不需做,只要顺应天命,随波而去,自然能遇到我的劫。
所以,我跟着皇帝来了皇宫。
前方等我的劫,可是他?
第15章
回到侧宫院中,二皇子站在门口,冷冷看着我们一前一后进来。数日不见,他瘦得厉害,披头散发,活像白日里见了鬼。大皇子走到他跟前,轻轻唤了一声阿济。
二皇子进屋,坐在床上一语不发。我站在门口打量,房里只有一张床,墙角设了一个矮榻。大皇子走到榻边,二皇子指了桌上一篮馒头问:“这是怎么回事?”大皇子道:“是小柔送来的,给我们当作晚饭,你怎么没吃?”二皇子道:“来路不明的东西,我怎么敢吃?”大皇子叹道:“现在你知道来路了,吃一个填填肚子罢。”二皇子却反问:“你怎么不吃?你不也饿了一夜?”大皇子背过身子却解衣服,“我饿过头,现下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吃。”
他那件单袍脱下,全然赤裸着身体,到房间角落水壶里取了些水,随意擦了钻进榻上被子里。二皇子起身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缓缓问道:“你告诉他了?”大皇子本已闭上眼睛,愣了愣道:“什么?”二皇子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眼睛却要喷出火来,“你把飞龙将军的事告诉褚徽了是不是?”
大皇子蹙眉道:“我连飞龙将军姓甚名啥都不知道,能告诉他什么?”“你骗我!”二皇子怒道,“若非你说了,他肯放你这样好好地走回来?我夜夜在那混蛋床上受苦,你可别告诉我他什么都没对你做!”
大皇子顿了顿,“我早就和你说过,在他那一味逞强一点好也讨不了,你却不肯听。褚徽性子恶劣,你愈是好强,他偏要将你折辱。”二皇子像是遭到奇耻大辱,怒不可遏,“我难道不懂?但我偏偏不肯向他低头!”他的眼中染上浓浓的轻蔑,伸手搭在大皇子的唇上,“他每次把东西塞到你嘴里的时候,我都好想吐,皇兄,你不想吐么?昨晚是不是也舔过他的东西了,可比那里的馒头好吃?是因为你把他吸得爽到射出来了,他才肯放过你的?”他一口气说着,微微扬起头,“他要是敢把东西塞进我嘴里,我就是被千刀万剐,也要把那玩意咬烂!”
大皇子摇头道:“你从何处学来那么难听的话?”二皇子飞快起身,哈的怪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端什么兄长架子?”他捧起桌上的篮子狠狠往地上砸去,馒头滚落一地,“先是小柔,再是褚徽,皇兄,你真是好手段!你和你那母后一样,都是——”他扬起嘴角,满脸鄙夷轻笑,又快又狠地吐出那两个字:“贱人!”
他说完,快步从屋里跑了出去,连差点被我绊倒也没有停顿。我抬头看去,大皇子面朝着墙侧卧,也不知他心头什么滋味。我小心翼翼避开馒头,缓步走到榻前,却听到他匀称绵长呼吸——果然累极、竟已睡着了。
第16章
树叶一片片地落下来,御花园里桂花谢了又开菊花,年年岁岁皆如此。天气渐冷,每入夜晚我也不愿在外面晃荡,皇帝的寝殿中铺上厚毛地毯,舒服得叫我想打滚。
床上二人亦是火热。皇帝伏在大皇子背上,沿着脊柱一路往下亲,双手却搓弄着他胸前两点,笑道:“怎么身子抖得这么厉害?”大皇子回过头来,双目湿润,一排牙齿咬得下唇发红,“皇上进来便是,为何耍那么多花样?”皇帝伸手攥住他的下巴,就着他后转的姿势亲了上去。唇齿相依之间,分不清是谁的鼻息,皇帝的话不甚清晰:“朕近来觉得,两人都得趣,倒比朕一人更有意思。不过是花些功夫来温存,叫你软成一泡水滩在朕怀里,待会儿操起来愈加滋味无穷。”大皇子睁开眼,似要说话,但唇舌俱被皇帝缠住,只能哼了一声。皇帝莞尔一笑,另一手捉了他下身性器,“你若是不喜朕如此狎玩,怎么硬得这么厉害?”
近来两人夜夜交欢,但皇帝撸着大皇子的性器叫他舒服还是头一次。大皇子睁大眼,口中呜咽不断,皇帝一面亲他,手上动得更快,忽而刮搔起顶端小孔,叫大皇子浑身颤如筛子,跪在床上的腿一软,倒在了皇帝怀里。
皇帝接个正着,不由笑道:“又湿又软,你还真是天生用来给男人操。”他在床上素来荤话多,大皇子也不恼,只抬起一双眼来瞧他。皇帝俯首,流连在大皇子耳后侧颈,一会儿重重吮出几个红印,一会儿轻轻含了他的耳垂,当真柔情蜜意。大皇子情动难耐,握了自己的东西便要弄起来,却被皇帝拉开手,十指绞缠按在床面。
“皇上……”大皇子的声音里带上讨饶,皇帝笑了一笑,鼻息吹起他鬓角细发,嘴唇贴着耳瓣,一字一字缓缓道:“飞龙到底是谁?”
第17章
空气仿佛一瞬凝住,直到大皇子轻笑一声,向后伸手捉了皇帝的手,牵着引到自己股间,慢慢在穴口画起圈来,“若我说飞龙也碰过这里,皇上会不会有些吃味?”皇帝一愣,随即反客为主,手指在那处按揉徘徊,“若是真的,倒确有些吃味。”大皇子回首弯眉一笑,“怎么可能是真的!”皇帝看着他,嘴唇凑近,几乎要笼住他的眼睫,“不是真的便好。你要是那飞龙的情儿,我便将你杀了赤着身子挂在城墙上,看他会不会从长河底下钻出来?”他说这样的话,声音却格外缠绵,仿佛情人之间的爱语,“这般销魂的身子,叫别人看去了,朕还真有些不舍得。”
大皇子笑出声来,略略扭头避开皇帝贴在他眼睛上的嘴唇,眼中除了情欲什么神色也没有。皇帝的手指一点点插进他的后穴,一边旋动着,待到整根没入,屈起指节搅动起来。大皇子忍不住开始低喘,“皇上,快一些。”皇帝哼笑道:“才一根手指,这么快就不行了?想要就趴好,把屁股翘起来。”
大皇子依言撑好姿势,腰往下沉,臀部高耸。皇帝一手掰开他的臀,将后穴露出更多,另一手又缓缓向其中加了一指,两指并齐,在他穴中抽送起来。大皇子的脸埋在被褥间,口中抑制不住地低吟,皇帝在他身后道:“你这张嘴说话虽然不中听,倒是很会叫。朕一想到别人也听过这样的声音,就恨不能拔了你的舌头。”大皇子笑道:“皇上先前还不是说,要拔了我的舌头看是不是三叉的。”皇帝笑了下,“舌头分三叉么,朕插死你这只妖精!”
他说话间,飞快抽出手指,一气将阳具顶到了底。大皇子毫无防备,啊的大叫出声,皇帝深深吸口气,毫不客气地开始抽插,速度极快,腹部撞在大皇子的臀上,啪啪作响,很快就红了一片。“皇上……慢点!不、不行了……”大皇子被冲撞得顶到了床架,吃痛捂住脑袋。皇帝却只喘着气笑,“不行怎么还咬得那么紧?你被那么多人操过,怎么那洞倒没被捣松?”大皇子被他插得快接不上气,“我、我才没有……”“没有?那怎能淫成这样?紧得快把朕夹断了,一插进去就缩个不停!”
他一个凶猛挺腰,大皇子又是啊了一声,再也顾不上去反驳他。皇帝却将龙根缓缓抽到穴口,只轻轻打磨转圈,不肯再捅进去,“朕的巨龙比起你那飞龙,哪条龙把你操得更爽?”大皇子受不住他这般戏弄,臀径自往后扭着去吞那东西,双目噙了泪水,扭头来央求皇帝:“皇上,插进来!”皇帝撇嘴,笑得残忍,“回答朕!”大皇子牙齿将下唇咬破,鲜血和眼中泪水一起落下,“哪有什么飞龙?我根本不识得他!”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抱起他的腰,狠狠插了进去。大皇子闷哼一声,眼泪止不住般,流了满面。皇帝覆上他身,扳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两人互相啃噬般地亲咬着,血顺着皇帝的下巴落下来,滴在大皇子颈间。他们上面绞在一处,下面更是密不可分,身体相贴,皇帝腾出一只手去抚弄大皇子下身那物,大皇子微微睁开眼,对上皇帝的目光,垂死挣扎般地动了两下,泄在了他的手里。皇帝亦是低吼一声,重重撞上大皇子的身体,射了出来。
两人一时俱失了力气,皇帝趴在大皇子背上,东西还留着没拔出来。大皇子侧过头,微笑问他:“皇上现在可还要将我杀了挂在城墙上?”皇帝伸手搂了他的腰,抱得紧了一些,“那朕便留你不杀,等他来了当着他面干你,叫你那放浪模样全给他看了去。”大皇子笑出声来,“我先谢过皇上不杀之恩。”
我知道,皇帝向来多疑,不可能相信大皇子全然不认识飞龙将军。他现在将饵藏在怀中,何时会拿出来高挂墙头?我自思索着,大皇子无声笑了一下,没有让皇帝看见,却落在我的眼里。
便又是那种笑。
无忧无愁,无畏无惧。
第18章
过了数日,朝中迎来一件大事——在外征战多年、灭破素国的最大功臣韩将军,凯旋回国了。据说他回来那日,皇帝亲自到城门迎接,皇都百姓夹道欢迎,不少人家放了炮仗,喜庆延绵十里。
韩将军进宫面圣,众臣异口同声,皆是赞美之词。皇帝龙颜大悦,加官进爵封地赏银,莫大的光耀全都降到了大殿中拜谢的那人身上。散朝后,皇帝拉着韩将军去御花园赏菊,君臣二人坐在亭中温一壶酒,亭外秋景如画。
我趴在皇帝脚下,韩将军不住打量,“臣在外听闻皇上觅得了一头猛虎,常伴身边,心中早就好奇。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屈伏于地却丝毫不损威严之气,果然与皇上十分相衬。”一席话,说得皇帝哈哈大笑。
韩将军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他生得一副武夫模样,眉目耿直,一看便是个直肠子的人,与皇帝大皇子那些弯曲心思大不相同,倒叫我想起从前山中唱着山歌喊号子砍柴的樵夫来。一念及樵夫,便想到我差点伤人性命被老儿阻止,突然间开了灵窍,兜兜转转入了皇宫。从前山居往事好似大梦一场,一时心中不免怅然。
韩将军这次回来,带着一身赫赫战绩。素国既亡,皇帝率先回宫,韩将军追剿残党余孽,斩草除根。他们说着战事,难免将话题引到了素国飞龙将军的身上。皇帝道:“那时在素国,时间仓促,朕始终没能好好问你。现下你便和朕细说,飞龙死时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韩将军摇头一叹,“那日已近黄昏,臣领一支小队,一路追着飞龙。队中有弓箭手,放箭不断,飞龙身边本来就只剩十余人,以血肉之躯相挡,待到长河边时,终于只剩他一人。臣与他交手数次,心中敬他是奇才,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才落得今日境地,便好言劝降,誓不伤他性命。那飞龙悬崖勒马,长笑三声,伸手抚弄身下白马的脖子,面向落日唱起歌来。他戴着金铜面具,歌声一起,嗡嗡回音更添悲壮。那歌并不是素国民谣,流传于诸国之间,军中无人不会唱,却是用来镇奠战死将士的亡魂。我的人本来拉弓搭箭指着飞龙,他身后便是长河,根本无路可逃,却一时被那歌声镇住,人人都不愿在此刻动手。待他一曲唱毕,白马仰首长嘶一声,忽然飞蹄狂奔,我大惊失色,连忙下令放箭。但看那一人一马迎着落日跃入长河,那处悬崖下本就是险滩,河水奔流如瀑,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他说完,悲愤难平,不知是为飞龙惋惜,还是埋怨自己未能活捉他。皇帝的手将酒盅转了一个圈,半晌道:“飞龙若是不死,朕心始终难安。即便他已经死了,他手下的一百精兵无一被俘,却又去了哪里?”韩将军道:“臣愿意再征素国,替皇上寻到他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