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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好好教训他一顿,想着马上连小矮子的声音都听不道了,又舍不得骂他,只不放心地嘱咐说,“好好在家里呆着,先准备些储备电源和吃的,去地下室呆着别出来,两天只内也别上街。”
凯文咂舌,被当场抓包耳根有些泛红,听了自家男人的话这时候也不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讲电话,又乖乖应了几声,只差没向上帝发誓自己不会出去乱跑了。
“这两天若是联系不上我,别着急,乖乖在家带着,等着我来接你,保护好自己。”艾勒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警告和无奈,“你再不乖乖听话,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凯文听他说得严重,知道伦敦有大事要发生,作为圣所的指挥官,艾勒首当其冲。凯文压下心里不断延伸的不安,抿了抿唇说,“给我保证,艾勒,你不会有事的。”
“我向你保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艾勒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我爱你,宝贝。”
哨兵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语调里那点想念担忧像是能从那边爬过来一样,直直钻进人心里,凯文耳根泛起些绯红,心里有些甜滋滋的,要让那个傻大个说这话不容易,不过要是当面说就更好了,凯文耳朵发痒,心里有些痒,又有些发热,最后生出些不满意来,要是现在他们在一起多好,凯文舔了舔唇,钻蓝的眼睛里眸光闪了闪,“我也爱你,别让我担心,艾勒。”
挂了电话凯文在沙发上傻乎乎坐了一会儿,好半响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还没跟艾勒说,连忙又拨了过去,可让他失望的是艾勒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凯文连续拨了几次,懊恼得差点没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打电话到圣所办公室,有人告知他艾勒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具体去哪里去做什么也没个定性。
凯文咬咬唇,眼神犹豫,他是艾勒的向导,靠精神力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艾勒在哪里,可那样的话势必会引起艾勒的共鸣,他不想让艾勒分心,尤其在他做危险的事的时候。
可如果那群黑衣人的话是真的呢?斯威特夫人会成为威胁艾勒的筹码,刨去这一条,那位十几年不见的夫人,也许对艾勒很重要?
他一点都不想让艾勒陷进两难的境地。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把斯威特夫人救出来,可他对那个家族一无所知,贸贸然闯进去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凯文有些烦躁不安地摩挲了下虎口因为枪械训练留下的薄茧,他要是失败被抓了,只会给艾勒添更大的麻烦。
斯威特夫人就是艾勒身边的一枚定时炸弹。
凯文听着电视里的广播,或许他至少能先打探清楚,斯威特夫人究竟被关在哪里。
新闻上对伦敦主干运行道做出了调整,被游、、行队伍占据的街道路线已经停止运营了,政府甚至对此类片区做出了停电停水的处理,游、、行区渐渐在伦敦城里分化出一个独立的区域。这在一定程度上看起来像是政府的妥协,街上狂躁的伪哨兵接到政府的通告候,嚣张的气焰更甚从前……
凯文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心里起伏不定的猜测越来越清晰,再想着艾勒刚才说的话,知道今晚的伦敦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他可以乘乱做点什么,比如说去打探下斯威特夫人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
艾勒的手机还是关机,凯文知道艾勒至少今晚是不会回家了,索性给自己准备了些小工具,看了看就出门了。
他对艾勒的弟弟威尔了解的不多,但斯威特家族的城堡他来过一次,所以要在威尔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堵下这个青年,是件很容易的事,需要的只是时间和耐心而已。
习惯高位的青年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碧色的眼眸里算计诧异的光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面无表情了。
两人坐在安静的咖啡厅里。
凯文看着面前面貌比艾勒精致的青年,摊了摊手颇为温和的笑了笑,“来一杯咖啡?”
“你想问她的消息?”青年开门见山,盯着凯文眼里含着讥诮的光。
凯文一点都不诧异,上午他才从那群黑衣人嘴巴里问出斯威特夫人的消息,他可不信威尔什么都不知道,凯文大方承认,“是的,若是方便的话,请跟我说说艾勒的母亲。”
威尔身上讽刺和可笑的意味更浓,不过他可能忘了,面前坐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有共鸣能力的向导。凯文冷静的坐着,没给青年施加任何压力,只是温和又真诚地问,“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那位夫人的事,多了解一些,并没有其他的企图。”
从凯文身上散发出的信息很微弱,甚至还算不上向导的精神暗示,威尔的瞳眸微微缩了一下,目光在几乎没人的餐厅里环视了一周,唇角勾出讽刺的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斯威特夫人是我哥的亲生母亲,是我哥很重要的人,不是她,我哥早死了,她让我哥在家族里整整多活了十年,最后用自己的命换来我哥活着的机会。科尔文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哥可是因为那女人连命都不要的人,到现在都不肯回家族,对家族和父亲耿耿于怀,呵……”
威尔说着一顿,目光在凯文脸上扫视了一周,脸上的笑意更明显,“科尔文先生,你愿意为了他冒险……我亲爱的大嫂,若你和那个女人只能选择其一,你想不想知道我哥会选择谁?”
凯文听面前的青年一口一个哥,心里微微刺痛。他对青年的问话好笑之余,本能的产生了些不舒服。 向导和哨兵并不是群居的群体,向导和哨兵才是对方唯一最重要的人。现在别人告诉他有这么一道选择题摆在面前,他就算知道这样的设想很可笑,但一想到有那个可能,他心里就本能的排斥,莫名的对他不了解的艾勒产生抵触,可他不能上当了,面前的青年似乎想在思想上引诱他,告诉那位夫人对艾勒来说有多重要么?
威尔似乎很满意凯文脸上微变的神情,现在才真正放松下来,说了些以前的事,有关艾勒的,还有些艾勒和那位夫人的,不可避免的会提到一些他们兄弟的,凯文细细体会着从青年身上散发出来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憎恨,又像是恼怒又像是后悔……
“他上面的有两个哥哥,还有下面有三个弟弟,都死在伦敦街头了,饿死的冻死的被打死的,呵……”威尔说着陡然回过神来,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军帽,又成了穿着军装一丝不苟的青年,“告诉他,若是让我们满意,父亲可以让他见上一面,否则……”
威尔起身就走,对后面的话不置可否,凯文深吸了口气,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着声音唤道,“威尔,斯威特夫人被关在哪儿?”
第39章 召唤
咖啡厅里已经没有人了;轻柔低缓的奏鸣曲衬得越发寂静,凯文的声音不疾不徐,声音不大;但成功地让威尔止住了脚步。
“威尔;斯威特夫人被关在哪里?”凯文盯着威尔碧绿的眼眸,缓缓又问了一次。
凯文盯着面前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的青年,手心也渐渐冒出汗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的使用精神压力;他不知道能有什么效果,他又能做到哪种程度。
凯文的共鸣投射成功让威尔变了脸;他碧绿的眼眸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露在帽子外的头发上沾满湿漉漉的汗水,汇成股顺着脸颊滴下来。
凯文知道面前的青年已经意识到了他正在做什么;并作出了相应的反抗,毫无掩饰的共鸣投射是一种致命的精神攻击,威尔双手紧紧卡在椅子扶手上,他想动一动,但现在就像被图钉定在墙上的蚊子一样,手脚僵硬,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冻结了起来,威尔抖着唇,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恐惧和隐隐的厌恶,“共鸣投射者?”
向导从来都只是哨兵的附属品,他们没有灵活有力的身手,没有精确过人的感官,没有财产,没有人们的尊重,这样的一群人,谁也不会想到向导对哨兵还存在致命的精神攻击,凯文一点点释放者精神压力,摸到了些底,对面的青年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凯文在心里默念,威尔,告诉我斯威特夫人在哪儿,诚实的说出来,你才不会有危险。
强烈的精神压力源源不断的朝威尔涌去,凯文强烈的念头挤压在威尔周身,密封的气流越裹越紧,最后形成了一个无形细小的密闭空间,威尔开始大口喘气,大脑皮层收到的脑电波越来越清晰,最后压倒了他想要顽抗到底的意志力,威尔清晰的瞳眸开始变得模糊麻木,他收到了最后一条信息,顺从就不会痛苦,告诉他他想要的,不能反抗,只需要说出来,说出来,一切都会结束了。
“告诉我你哥哥的母亲被关在哪里,威尔。”
凯文在军校的时候听别人说起过,斯威特家族觉醒的哨兵,体能训练到一定程度,便会对他们进行精神力对抗训练,他来之前便知道威尔会比普通人更难搞一些,但没想到会这么艰难,凯文甚至能看见立在威尔肩上通体雪白眸色碧翠的小猎犬,蹲在威尔的肩上狂躁不安的低吼,时间过去这么久,依然看不出任何屈服的迹象。凯文咬牙坚持着,他不能有一丝放松,纵然他现在头疼欲裂,大脑里面的神经像要崩裂一样,也丝毫不能松懈,凯文疼得眼前发白。
他做的事有违天定,无论原因如何,他攻击了一位优秀的哨兵,这不是向导能做的事,他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等的代价。
威尔肩上的精神体拱了下鼻尖,有些迟疑地朝凯文的方向嗅了两下,缩回去甩着尾巴犹豫不决,又朝前面嗅了几次,碧翠的眼眸里浓烈的挣扎一闪而过,前肢往前踏了两步又缩了回去,最后转头看了眼凯文,踱着步最后彻底隐去了身形。
“哥哥的母亲被关在城堡下面,在地下室的尽头,地下室入口就在大厅下面,入口在大厅背后的房间。”
凯文心神陡然松懈下来,他看着面色发白依然被压在共鸣投射里的威尔,又有些复杂难言,在短短的这十几分钟里,他压迫得越凶,威尔内心里最真实的东西显露得就越多,若不是威尔最后生了犹豫,他恐怕不会成功,凯文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威尔渐渐从游离状态恢复过来,脸色寡白,眼睛里火光暗涌,他定定看了凯文一会儿,缓缓站直了身体,喘着气说,“我在古堡等着你,伦敦唯一的高阶共鸣投射者。”
他过于冷静暗沉的语调让凯文心头一惊,凯文盯着说完后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青年,知道他刚才的行为已经彻底将威尔惹怒了。
凯文对威尔的话不置可否,斯威特家族的古堡他两年前领教过一次了,他就是知道斯威特夫人被关在哪里,就凭他现在这点身手,只怕还在外围就被逮住了,他不会糊里糊涂地冒这样的险,凯文长长舒了口气,甩了甩有些沉闷的脑袋,打算回家去。
在艾勒发现他和威尔见面前,他还是乖乖回家呆着比较好,有关斯威特家族的事,他该和艾勒商量了再做打算。
凯文上了车,打算往家里面开,不过很快他就察觉了不对劲,心里的焦虑和热切一层叠过一层,体内的向导素开始一点一点往外蔓延勃发,热切得让人坐立不安,凯文作为一个已经结合了的向导,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艾勒在找他,呼唤他,他的哨兵在找他。
凯文来不及想其他,放任自己的意识在伦敦混沌的空气里搜寻那抹清甜的香气,找到空气里那抹渐渐变得无法抗拒的触动。那丝联系像磁力一样,勾着他王前方奔走,凯文鼻尖甚至有了细微的、愉悦的刺痛,意识不断往外延伸,直到和那抹熟悉的触丝交相呼应,然后亲密的旋转搅裹在一起,彼此触碰对方,凯文突然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从他和艾勒结合以来,这还是艾勒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召唤他,虽然他能想到见面后艾勒会有多生气,可他一点都不想拒绝,拒接哨兵在远方的呼喊。
凯文放空意识,乖乖朝心底的那个方向开车,不一会儿在回家的半道上就被堵截了。
“艾……艾勒。”凯文解了安全带乖乖下车,缩着肩膀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穿着军装、脸黑成锅底不住喘着粗气的哨兵,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他没做错什么事,可为什么这么心虚?
艾勒克制的收拢了拳头,说实话,他现在真想怒吼一声,可低头看着一脸可怜相的小矮子,心里的怒火和质问就跟水浇了一样,青烟盘旋在心里又发不出去,艾勒有些气闷地拉过正缩着肩膀的小矮子,握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检查了,确定他没事后,还心有余悸。
他想问问小矮子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