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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向导设定]召唤之精神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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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肯定需要一次全面的复查,我去请妈妈来,她是——”

    凯文的话没能说完,艾勒截住了他,“你身体还好么?”

    “啥?”凯文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迷茫,接触到艾勒眼里隐隐的担忧猛然才醒悟过来,“嗯咳……”

    他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迅速挂起刚从禁闭岛逃脱、虚弱又侥幸的笑,“上帝保佑,我妈妈帮我找了一个专治脑瘤的神医,现在已经没事了,衷心感谢您的挂念。”

    “哈哈,您好好躺着,我去楼下拿点吃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凯文就动作迅猛的窜出了房间,哒哒哒下楼梯的时候,艾勒听到他在最后一步踩空了。

    某种东西落在实处细微的安心从心底轻轻飘过,不轻不重还不足以引起艾勒的重视。

    这是一个精于表演但并不专业的骗子,在艾勒看来说谎是这世界上最蠢的事,尤其是前后不一的谎言,那不堪一击。艾勒不在意地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单凭他救了他的命这一点,那颗瘤是长在心脏上还是长在脑子里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艾勒有些费力的下了床,很快就在房间里找到了原来的衣物,带血的衣服裤子正堆在门边的盆里,手机和手表已经被擦干净了,被装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艾勒把东西拿出来,手表上的定位器显示现在他正在滨海别墅,离伦敦市中心有很大一段距离。

    艾勒放任自己的感官感知了周围,建筑密度几乎接近于零的别墅区,十公里内总人数不超过两百个,对常年生存在伦敦的哨兵来说,这一片算得上居住的天堂,不用被迫听到无数人的秘密,清新透亮的空气,森林灌木糅合着海洋的气息,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比得上哨兵专用的静音室。

    美好而轻微的事物可是比白噪音舒服多了。

    艾勒翻出威尔的号码,快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有任务,无危险,需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勿念。”

    艾勒很快就收到威尔回短信。

    “混蛋!希特家族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混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想去见上帝可以直接跟我说!哥哥这是不打算见最后一面么!”

    “…………”

    “哥哥有没有受伤?安不安全?需要伤药么?”

    “哥哥现在在哪儿……我现在来接你……”

    艾勒头疼地看着滴滴响个不停的手机,直觉隐藏了受伤的事实,简短迅速地回复了一句,“计划失败,勿念,最近勿联系。”

    要是真被他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那家伙一准会卷着铺盖飞奔过来,对于他的伤势一准能念上三天三夜,那可不比世界末世差几分。




第6章 奇特的表情

圣约翰古堡坐落在伦敦正街,每月的第三个星期,各界人士包含一些政务官员会在这里举行慈善拍卖活动。没人能想到,古堡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希特家族的掌权人,安东尼。希特尔。

    一只活在暗地里非常强大的老鼠。

    艾勒从笔筒里抽了支铅笔,按那天探查到的记忆重新画了张更为细致的地图,红笔不断勾划出监控设备的位置和保镖换班巡逻的时间,古堡内几乎每个入口都会配备一对共感者加一个木头杀手,如果不是每月都会如期举行拍卖会,恐怕这里就是伦敦防守最为牢固的自由监狱。

    还得拿到古堡内的一样东西,确切的是张个刻录了白厅要员种种秘闻的光盘,这样东西掐住了白厅政府的喉咙,能让他们乖乖听话,拿到这件东西,才是整个截杀的关键。

    “北大街和西邻路交叉口五百米,是圣约翰古堡,你去那儿做什么?”

    艾勒收起笔回头,凯文托着茶壶站在他后面,宝蓝色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手里的地图,脸上的吃惊丝毫不亚于看到新闻播报布什和萨达姆结婚了,“呀,你要这个干什么?古堡内部设计图,上面竟然标着大部分至少是百分之七十的监控设备……你要——”

    “百分之七十?”艾勒猛然从椅子站起来,速度快得差点弄翻了凯文手里的茶壶,他紧紧盯着凯文的眼睛,“你去过?你去那里做什么?”原谅他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好人家的孩子是不会去那里的,甚至不应该知道伦敦还有这么个肮脏的地方,要知道即便是去参加拍卖会的买主,也只能游荡在外圈,内圈的这些布局和设备,他至少在接近十米的地方探查了不下五次,才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怎……怎么了?”凯文不自在地往后退到了安全距离,靠得太近从这家伙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也跟着发烫起来,凯文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这家伙赤|裸的身体上,“说真的,你的肌肉挺吸引人的,紧实修长,不过长在你这儿就是个典型悲剧,看看上面现在都是枪眼……”

    艾勒脸皮一紧,垂头看了眼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又看了眼视线黏在自己胸膛上挪不开的小矮子,那给艾勒一种如果他同意,凯文会立马扑来他怀里的错觉,艾勒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耳根有些发红地抬了抬下巴,“你的衣服太小了,我穿不进去,给我找件适合的衣服。”

    “稍等一下。”凯文有些郁闷地比对了下两人的身高,随后耷拉着肩膀兴致缺缺地下了楼,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v领的开司米衫递给艾勒,“这件应该够了,穿好下来吃晚餐吧。”

    凯文还没回答他的问题,艾勒这才发现他们的话题被带着跑偏了几条街,但这对他很重要,艾勒决定吃完晚餐再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科尔文太太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银色丝质的桌布上星星点点的分布着蓝色碎花,瓷瓶里插着新鲜的白百合,每个人面前都放着整洁的餐巾和刀具,金黄色的柚子茶冒着热气,桌子上的牛排滋着油刚刚出锅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这无疑是一对很好客的夫妇,他们甚至没问过他的来历、为什么受的伤,艾勒朝科尔文先生伸出了手,掩藏了自己黑暗哨兵的属性以免扰乱良好的晚餐氛围,他的态度恭敬有礼,“我的名字是艾勒,谢谢您们的救治,我是一名还未登记在册的哨兵,住在伦敦,追捕刚刚停止。”

    “您好,很冒险的经历,哈哈哈,强壮的小伙子,很高兴认识你。”

    科尔文先生站起来后,艾勒就知道身上这件衬衫是谁的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旁边握着茶杯的小矮子,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做些失礼的猜测,不过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两位被臆测的对象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不是弃婴。”

    “他是我亲生儿子。”

    两父子说完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显然这对话他们已经演练过千万遍了,科尔文先生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次凯文没以前那么自在,他有些恼怒地看了眼对面的罪魁祸首,鼻子很不客气的轻哼了一声,科尔文先生见状笑眯眯地在自家儿子的背上拍了几下,“儿子别气,这不怪你,这事得怪爸爸。”

    “爸爸……”凯文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红光满面很是兴奋的父亲,凯文猜这是因为家里来了一个同类,哨兵和向导天生的共感能力决定了他们属于独立生*,结合后的哨兵和向导并不适合群居,换言之,除了自己的伴侣外,哨兵和向导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朋友,所以家里来了客人,爸爸妈妈都显得很高兴,凯文一边喝茶一边接话:“您是想说没遗传高个儿给我么?别自责这个,说不定您和妈妈已经给我了,只是在生成的过程中异常突变,爸爸不用自责。”

    “不不不;宝贝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在你三个星期的时候,你还记得么?我抱着你去给外祖母过生日,你从桌子上掉下来……”

    “yes,爸爸,我那时候才三周而已。”

    科尔文先生喜滋滋的说着儿子的糗事,“虽然你是掉在了我衣服上,不过也算是脑袋着地了,爸爸在想是不是那时候破坏了那什么甲状腺腺体,所以你才长不高,你还有印象么?你把所有的奶水都吐在了我衣服上。呵呵呵,那时候你可真是胖……”

    “I'M。sorry;爸爸。”

    “不不;是爸爸不对,爸爸不应该给你红酒喝,虽然那没什么度数,但当时你确实还未成年啊,哈哈哈……”

    “孩子,放松些,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科尔文太太笑眯眯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给艾勒满上茶,“你身体恢复得不错,不过需要多走走才好得快,一会儿和凯文去海边走走,那儿没什么人空气也不错。”

    “嗯,谢谢夫人。”艾勒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并没有多少和长辈相处的经验,应付这样热情又真诚的长辈总会有些不适应,他总不能拿对付枪械教练和文化课老师一样的方式来应付这位可爱又处处为他着想的夫人。

    很新奇很愉悦的一次晚餐经验,艾勒能感受到这对夫妇的热情和好客,尽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他是真心喜欢他们,所以当科尔文太太要求他监督她儿子饭后散步时,艾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虽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微风吹着浪花,轻轻拍打在沙滩上击出一小朵一小朵的浪花,海岸上的沙子被中午的太阳晒得干净松软 ,踩上去软绵绵的。

    从家里出来后一直到海边,两人并排走着谁都没说话,凯文翻了翻白眼,虽然不知道妈妈想干什么,但这意图太明显了,凯文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大家伙,他真的太高啦,足足高出他一个头,脸长得也不赖,眉目深邃不苟言笑,带棉质的衣服被海风吹得贴在了坚实的线条上,看上去挺拔而修长,凯文不由自主地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像一场华丽的圆舞曲,富有饱满的韵律和充足激越的张弛感。

    “凯文?”

    “什么?”凯文停下脚步,有点怀疑妈妈是不是在茶里面放了高浓缩的咖啡因,因为他现在浑身发热心跳时快时慢,甚至有些腿软,微凉的海风都不能让他冷静下来。

    “在想什么?”艾勒凑近了些,海风迎面吹来,艾勒的鼻尖立时充盈着细微香甜的味道,这让他有些目眩神迷,“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想让我吻你,并且是立刻,马上。”

    “what?”凯文猛然惊醒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宝蓝色的眼睛里沾满了水汽,唇瓣微微开启并不规则地喘着气,他费力地咽了下口水,口是心非地大吼,“你——你胡说,那是没有的事!”

    艾勒伸出的手克制地收了回去,并稍微挪开了些距离,他能确定面前的是一个很强大的向导,此刻正用某种暗示和共鸣示意他离开他,像命令奴隶一样暗示他离他远点儿,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明确地散发着一种信息,他不想要他,希望他能离得远远的……

    失望、愤怒和不言而喻的伤心充斥着他,不过这点心理压力艾勒很容易就解决了,他迅速树立起精神壁垒,将刚才不设防备的精神世界锁在了脑子里,同时封闭了自己的感官,拒绝享受海岸边美好的一切,包括那股能诱惑夏娃犯罪的甜美气息,他打算离这个多变的向导远一些。

    艾勒决定晚上冷静一些再询问他古堡的事,这也许需要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这一点都不难。他能做到。

    艾勒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

    这个信息让凯文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他知道艾勒刚才做了什么,他在他面前关闭了精神世界,它变得牢不可摧,没有一丝入侵的可能。天知道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同样的把戏他用了两次,但这一次他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只是他下意识的本能行为。

    凯文猛然回过神来,疾步走上去拉住前面大步流星的哨兵,焦急地解释说,“艾勒,我没有用这个做过坏事,真的,没误导或者是利用过其他人,相信我,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向导,你……”

    凯文说着渐渐没了声,放手站在原地不动,神情有些失魂落魄,艾勒反射性地握住他的手,有些犹豫要不要安慰下这个看起来有些伤心的小矮子,他能理解他想要自由的心情,这甚至让他产生了某种类似的心灵纽带,因为艾勒也一样掩藏着自己的身份。但他实在是被骗了很多次了,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又在耍人,“你现在很伤心么?”他只能问。

    每一个哨兵都有义务让向导免受伤害,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艾勒想,如果真伤心了,哨兵手册上有明确指示,拥抱你的向导,紧密而真诚的拥抱能赶走一切阴霾。

    “伤什么心?”凯文有些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了眼,难道非得流眼泪才叫难过么?他假装难过地垂下眼帘,并稍微缩了缩肩膀,这样看起来凯文可是更小更不安了,艾勒喉咙一紧,伸手把凯文拉来怀里,手臂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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