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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浅绿色的头发。
这个发色太显眼了,“斯莱尼?”
斯莱尼笑,“你很喜欢小兽人?”
正在兴头上的我猛猛地点头。
“那就和奥西里斯多生几个吧。”
点得正欢的脑袋一下子僵住。
估计是我的脸色异常的精彩,斯莱尼欣赏了一阵,“阿尔,我有话对你说。”
我忙将脸上表情收了,迷惑地跟在他身后。
大抵因为斯莱尼很少在部落出现,路上不少雌兽盯着他看,曾经问过我问题那个兽人拦住他:“你带他去哪里?”
“去看盖房子的地方。”
那兽人瞄了我一眼,“我一起去。”
斯莱尼轻笑。
兽人的下颚绷了一下:“我是战胜者。奥西里斯没有上场。阿尔可以……”
斯莱尼出声截住兽人的话:“奥西里斯上场?姆恩节上,阿尔选了奥西里斯。族长已经答应雨季后为他们举行结伴礼了。你该不会想趁这个时候……”
我在斯莱尼旁边听的五雷轰顶。
“别往前走了,”斯莱尼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喜欢吗?奥西里斯特地向族长申请了这块地方建房子。”
我回神,看了看四周,很是熟悉,抬头,青空之色在雨中显出些雾蔼般的颜色来,有股沉暮的感觉。
“既然不喜欢奥西里斯,为什么在姆恩节上选他?”
斯莱尼突然厉声问道,吓了我一大跳。
他向我逼过来,两米多高的身高,湖绿色的头发在傍晚的夕光里显得有些狰狞。
我连忙摇头,“不,不是的……”
“那你是喜欢了。”
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奥西里斯现出兽身后,你为什么每次都晕倒?”斯莱尼斯莱尼越逼越近,慢慢一字一字说道。
“我……我怕蛇。”我连连后退。
“怕的话,为什么选奥西里斯?”
“我……我……”我怎能解释这刚开始的阴差阳错。
“难道你不知道奥西里斯的兽身是王蛇吗。”
“嗯,是啊。”我匆忙点头,露出无辜的表情。
是啊,当初是不知道奥西里斯是条蛇啊。要不然决计不会选他的。
“真的……不知道?”
斯莱尼迟疑了,上下打量着我。
我也迟疑了。一个部落的,怎么可能对对彼此的情况不清楚?
一股冷汗从头上、背上渗出来。
斯莱尼一步上前,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来,贴近我嗅了下,皱着眉头X光般一寸一寸审视着我的脸。
“放开!”我疼地眼泪都掉出来。
斯莱尼脸上的笑不见了,黑瞳金绿边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里面一点感情也不带:“你应该知道兽人对伴侣的的忠诚,既然选择了奥西里斯,就必须跟他走下去。”
“否则,柯卡特不降罪,我也会……”
“吃了你!”
“咳咳咳咳咳。”我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
喉咙里辣辣的,一直等到天黑了盖住大地,我才站起来,拖着麻掉的脚走回屋子。
夜里,野兽的低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缩在床脚,想起斯莱尼的神情,瑟瑟发抖。
第二天,我抱着青丘抚慰着低落的心情时,奥西里斯出现了,很是狼狈,头发乱散着,参差不齐;眼睛下方有一道划痕,皮肤上许多血疤,已经凝住。
他站在树荫下,看起来像是有话要对我说。
腿边小兽人拱来拱去,试图吸引我的注意。
我看着奥西里斯一会,把头埋进青丘的毛里。
不想理他。
过了好久,抬头,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有只小老虎跌跌撞撞叨着一株雪王花凑到我身边,花瓣上凉凉的气息让它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它伸出爪子去挠自己的鼻头,憨态可掬。
我看着那开得灿烂得仿佛要调谢了般的花,心里有了酸酸的感觉。
☆、奥西里斯番外七
很快,战争爆发了。
波科曼部落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增加了好几个兽人,战斗力很强,获胜变得艰险。尽管兽人们拼尽全力,守护线还是慢慢向奥西里斯现呆的部落退去。
族长费舍尔很暴躁。
漫长的雨季,尽管准备了大量的食物,高温潮湿的天气往往使它们无法保存太长的时间,即便有普拉,肉类和野果却会很快腐烂。战争时间的延长,意味的不仅仅是兽人体力上的不支,还包括将会到来的食物匮乏。
部落里剩下的成年兽人根本不足以一方面保护部落,一方面寻找新的食物。雌兽是万万不能进入森林的,因为那里是主战场。
正当费舍尔为兽人的分配而头疼时,负责发放食物的迪美拉着他的伴侣卡墨兴冲冲地跑来,告诉费舍尔一个好消息,雌兽阿尔有办法能使肉类保存更长的时间,这样他们的食物问题可以暂时缓解一阵子。
费舍尔详细询问后,同意了迪美在整个部落推行用盐处理肉类的方案,并称赞阿尔是一头聪明的雌兽。
奥西里斯听到消息后,非常开心。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部落看阿尔一眼。
斯莱尼知道后,强烈要求让他先回去一趟,理由是他上次见科涅已经是一个维纳尔之前的事了,而奥西里斯,最近一直在跟阿尔见面。
没有见面啊。奥西里斯委屈地吐着蛇信子。
斯莱尼微笑着一张脸看他:下次离开林子别来找我。
奥西里斯蔫了。
斯莱尼回去后,奥西里斯再次遭遇到了波科曼族的兽人,这个兽人有强壮的硬甲,五只成倒钩形的锋利爪子又黑又亮,刮到奥西里斯以坚硬着称的王蛇蛇鳞上时,居然擦出丝丝火花。而且很擅长打洞,突然就消失在地底下。
两只兽人在森林里大战一场,四周树木全被波及,痛苦地倒在地上,露出白色的断茬。
奥西里斯用身体把波科曼族的兽人缠住,但却怎么勒都无法勒进对方的皮肉,自己身上反而被兽人尖钩的爪子划了不少深长的伤口。
最后,奥西里斯终于发现了这个兽人的弱点,无论怎么攻打他,这个兽人不可避免地像所有动物一样,把自己柔软的腹部,尤其是肚脐下方藏得严实。
他用尾巴卷过一棵小树,朝波科曼兽人的下腹部狠狠插去,带着点郁怒。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要不然我早跟我们家阿尔培养感情去了。
在结束这场战斗后,斯莱尼回来了,脸上带着奇异的神情,张口。奥西里斯没等他说出话来,便匆匆跟斯莱尼换了守护,直奔部落。
到了半途,又返回去,从山顶上采了株雪王花。
雪王花即将败落,雨季已经过去了一半,他的雌兽啊,可曾原谅了他?愿意在雨季后与他一起向柯卡特神宣誓,相伴到苍老和死亡?
部落里的雌兽都聚集到了未婚雌兽区,他远远便看见他家雌兽坐在堆小兽人中间。
那只老揩油的狐狸又窝在阿尔怀里了!!!他愤怒地想。
又更愤怒地看到部落的小兽人个个不知廉耻地往他家雌兽身上爬。
奥西里斯不想走过去,他怕一个忍不住,就伸手把部落那些未来拎起来扔到天边去。他们的阿爸可是在旁边看着呢。
雌兽抬头看到了他。
看了一会。
低□子把头埋到狐狸的身上去,狐狸扭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阿尔的耳朵。
奥西里斯的眼睛瞬间竖成了一条线。
但是……
但是,他不敢走上去。
或者说,他不能走上去。
总觉得今天的雌兽看起来就像当初在悬崖上看到的一样,带着勿近的气息。
无声地拒绝着他,拒绝着他。
奥西里斯说不上心里的难受。
他把雪王花放在脚下,看了看头依然埋在狐狸身上的阿尔,转身离开。
斯莱尼看到他时,表情僵了一下:“阿尔,跟你说什么了?”
奥西里斯摇摇头。
“什么都没说?”斯莱尼皱眉,“那你怎么这副样子?”
“我想自己呆会。”奥西里斯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到,脑袋里装的都是阿尔抬头望了他半晌后,埋下脑袋那种拒绝的姿态。
心乱的奥西里斯在森子里无意识地游走,抬头时,他到了第一次对阿尔心动的地方,那片悬崖。
他化出人形来,站在悬崖底下,看那处白色的凹陷。
突然觉得阿尔的距离,就像现在他站在悬崖下,望着悬崖上一样。
☆、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甚至包括我的存在(上)
医师找到我,眉头紧皱,神情里含着歉意。
“阿尔,我知道这个时候很危险,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跟我去一趟林子。”
“伤药已经用完了,战争还要持续。我需要有个帮手跟我到林子里找草药,整个部落雌兽里,就你对林子熟悉一些。”
“兽人因为战争的原因,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我只能求助你。趁着今天雨停,需要赶紧进山。”
“好。”内心乱嘈嘈的我点头。
医师很是高兴,立即拿出几棵草药教我辩认,并强调这是最重要的,能采多少就采多少。然后从保护部落的兽人里抽了一位出来,陪着我们进了北边的林子。
我一看,这个兽人是个熟脸,就是前几天问我问题,并拦过斯莱尼的那只。
当他化出兽身时,我终于想起来,他是姆恩节上费舍尔为我选伴侣时打败了几位对手的那只老虎。
我很歉意地看着他,兽人却一脸平静,居然好像不认识我一般。
耳边时不时传来吼叫声。
兽人带着医师和我,往北边林子跑去。医师一边指着方向,一边向我解释因为附近的药草挖完了,所以不得不深入林子一些。
“阿尔,让你冒险了。马尼,呆会有什么事一定保护好阿尔。”
兽人点了下头,脚步放轻,跑了一段路后,在医师的指示下,将我们放下来。
“就在这附近。”医师率先溜下兽背,我也紧跟着下去,留下马尼警戒着四周。
“啊,医师,是不是这个?”我叫了一声。
“嘘!小声低。“马尼转过头凶狠地说。
四周的兽吼越发大起来,可以听到耳边有重物压上去后树木断裂的嘎吱声。
医师凑过来:“是这个。继续找。”
我们俩迅速而沉默地挖起来。
脑海里那片雪王花开得好盛。
一朵一朵。
到最后变成奥西里斯的长发,他那长长的月华般的长发。
“嗷——”一声长啸。
风刮起来,直接打到脸上。我趴到地上才发现,马尼挡在医师和我前方,尾巴上的毛根根竖着。在它对面,是一只巨大的……犰狳?
那只老鼠般的脑袋上,露出两排锐利的尖牙来。它眼睛瞄向我们,半立起身,伸出两只钩形尖爪扑了过来。
马尼迎上去,两只兽扑成一团。
“快跑!”医师拉起我,向隐蔽的地方跑去。
我们俩躲在一片岩石后面,离战场远了些,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战况。
“米叔,,怎么会出现这种动物?”我问医师。自从姆恩节医师解开心结后,我们俩的相处融洽了不少,叫米叔的话他也能接受了。
“波科曼部落的新兽……人。”医师皱着眉头,“很不好打发,许多兽人都受了伤。”
当然不好打发,犰狳这种生物,全身都包裹着鳞甲,硬得可以跟岩石有得一拼,只有下腹部和四肢连接那处的鳞甲能柔软些,算是弱点吧。
医师的眉皱得越来越紧,战场上马尼显然落了下风,斑斓毛皮上开始浸染上血色,齿牙也掉下几颗。
哥们,那东西不能用啃的,牙啃完都没用。
我一边内心吐槽,一边纳闷,犰狳的性子都是极胆小而且昼伏夜出,怎么会这么凶猛?难道兽人世界的犰狳不一样么?它化成人形会是个啥样子啊?
“阿尔,呆会自己逃。”
“?”我被迫接过医师塞到我手上的背萎。
“回部落去。”医师说,“要小心。”说完就往外冲。
我一把将他拉回来。
“米叔你干什么?”
医师咬着牙,“雌兽一般是不会被杀的,我引开它,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逃回来的。你一定要逃回去。”
战场上,马尼已经被压到犰狳身下,挣扎的力劲慢慢小起来。
我回头大喊:“马尼,划它的肚子!划它的肚子!”
犰狳听到我的叫声,显然惊了一下,从马尼身上跳开,还是被虎爪子抓到,它一声惨叫,两只拳头大的眼睛瞪过来。
马尼翻身向它扑去,犰狳一下子钻到地下。
“快躲!”马尼冲过来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