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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不是现代人能掌握的活。
也许是因为我的石头选的不对,也许是因为那些捡来的树枝太湿了。我嫌弃地看了看包在树叶里的那几块风狼怪物肉,寻思着明天下去把它们埋了。
悬崖上藤曼的果子不是很多,为了活下去,还是要尽快找到食物。要赶紧生起火来,除去抵抗夜间可能会出现的野兽,一直喝生水的等方面,肚子肯定会出问题,而且没有盐,必须要吃肉才行,否则会很快浑身无力。
明天,要起来早点,要找东西来煮肉和其他。
最好找个山洞或树洞什么的,这个凹陷处太不安全了,也不挡风什么的。
能离溪水近点就好了。
顺着溪水往上走,应该会看河流吧,这么大的森林,肯定有一条大河,周围应该有人居住。
明天,明天还能看见太阳吧……
想睡,却睡不着。
只好胡思乱想着倚靠在石壁发呆。
天空很黑,上面的星星很亮很亮。
很难想像自己现在过着这种生活,蜷在一处悬崖上,一无所有。
“到底是为什么啊——老天爷,我这是在哪里啊?”
我朝着天空狂吼几声,沮丧地缩着身子,贴在石壁上睡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梦里我忍着眼泪告诉自己,就像这些年一样。
“吼吼……”
耳边又传过来了野兽的叫声,半梦半醒间,我握紧贴在胸口的镰刀,有一对碧玉般的珠子飘到我面前,它说:
“麻烦,回去。”
回去?
“回去。”
回去?如果我可以回去就好了……
泪水倾流了出来,那对珠子冷冰冰地浮到我上方,然后消失了。
天快亮时,我被一阵狂风吹醒,勉强睁开眼睛,赶紧伸手掩住盖在身上的青草被,从隐约的光线中,我看到一股乌云正从北边滚向南边。风行很快,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我摸着头发,天亮了割短吧。
没多少时间,那云便压了过来,几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雨瓢泼而下。
我看着那闪电闪了老几下,愣是没有一棵树被劈中,心下失望至极。
看来想借天火是借不了了,反正左右睡不着,干脆再磨擦生火吧。
“叩叩”,单调的击石声响起。
因为昨晚的失败,实在是没抱多大希望,便倚在墙上,随便捡了两块石头,两手有气无力地碰击着,如果这样安静无声的生活我要过上很久,像鲁宾逊一样直到白发苍苍了才碰到救援的人,那会不会有点太悲惨了。如果走出去的话,万一被蛇咬了,被豹子、鳄鱼袭击了,我要怎么忍过那难挨的阶段,听说蛇虽然注入蛇毒,但猎物被吞进去时还是清醒地,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进入蛇的腹部,呃,打了个冷颤。不过,如果比蛇身体大的话,蛇会慢慢绞死的,窒息而死啊,然后再绞断骨头什么的,呃呃,怎么想怎么都好恐怕啊,“啊——”
大腿忽然一烫,我低头,惊讶地发现有根草亮了。
是火,是火唉——!!!
忙转过身子,把外面飘进雨挡住,把周边的干草搭到上面,引起火来,搭上捡来的树枝,这才盯向刚才手上拿着的石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吗。
我以为会见到传说中的燧石,那种家伙应该是黑色的吧。眼前这个,太普通了。
将那些小石块垫成一个小小的圈,把火围起来。
希望雨快点停,这样我下去可以再捡些树枝来,把火堆搞定。
雨噼哩叭啦下着。
我看着珠帘似的雨幕,啃着手里烤得半熟的没任何味道的风狼怪物肉,有那么刹那,觉得美好无比。
天放晴时,大概是早上9点多。
我爬下悬崖,捡了些树枝,割了些草,又爬上去,在火堆上架了个架子,把这些东西放在上面烘烧着,然后把干了的树枝放进火里,耐心地重复着,大约中午11点左右的时候,柴火准备地差不多了,狼肉也烤了两块,勉强吃了,把火掩小,我再次下了悬崖。
背萎里的果子已经不多了,半山腰的藤树对我来说有点太考验高度,还是去林子里找找吧。
沿着昨天的路飞快地走着,过了午后,天气热得越来越是厉害。经过那些风狼怪物的尸体时,我已经隐约嗅到有腐烂的味道,很快会召来秃鹰或者别的腐食动物吧。
在溪边装好了水,叹口气,走路的话得一个小时,以后难道天天这么取水么,天气这么热,光路上估计都得脱水吧。河边四周都是密林,建房子也不好建,加上这附近也没有别的水源,要是其他生物也来这里喝水,死的几率简直太高了。河流在的地方是凹陷区,就算是有竹子也没办法把水运到悬崖那里吧。
以后要早起当锻炼了,反正也要四处找找路,看能不能出去,或者是遇到什么人。
我突然愣住,耳朵尖已经掐了无数次,瞳孔在河水里看到光和躲在阴暗处时的变化也瞧得一清二楚。
那么,我现在,还是在地球吗?
颓废地想回到那片悬崖,却在抬脚告诉自己不可能,大概估摸了一下方向,转身沿着溪流向西北方向走去。
我必须找到吃的,先活下来。
只是,为什么这一路,连个动物都没看到。
正在纳闷,忽然听到一阵唰唰唰的声音,草丛跃出个东西,瞬间刹车,我们呆愣地看着彼此。
是,是兔子啊。
那有着长长两颗大门牙的兔子抖抖耳朵,向左边一跳,几跃之下,没了踪影。
我才反应过来,脑门子出了一头的汗,要是这是一只猛虎怎么办。知道自己的反应能力一向很差,以后怕是要万分小心了。
咦,果子。
我欢喜地跑上前去,有点傻眼,果然是深山老林,除了兔子肥壮地不可思议外,连藤树都长老高。将骨镰别到腰上,背好背萎,我开始爬树,老实说,这是项从小就没有学好的运动。好在大概因为藤树够粗,很顺利地爬上去,摘下周围徘徊着小飞虫的果子,小小小小地咬了一口,再小小咬一口,吃下去,没什么反应,大吃一口,瞄了一下其他果子的距离,等了会,还没什么事。我放心地摘起来。
等背萎装地差不多了(我打算回风狼怪物那弄点狼牙用,比较锋利,考虑做防护),在比较粗大的枝桠上停下,我抬头四望,依然,是绿遮满目,怪不得有人说,在森林里很容易就迷路的。
头发粘到了脖颈上,黏糊糊的,很热。
抽出骨镰,唰唰几下,顿时觉得一阵清爽,一时兴奋之下,我把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往短削。嗯,整个寸头不错,洗起来也简单。
好像银色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飞机?镜子?还是什么的?
我背上背萎,“哧溜”滑下树,整个人几乎全部摔到地上,没有时间喊疼就爬起来向那个方向冲去,也许,也许是什么人啊?
林子因着天明那场雨,有点潮湿,有些草不仅长得长,而且上面有锯子般的倒齿,在我腿上挂出丝丝痛来,树叶打在脸上,很痛,我努力地向那个发出银光的地点跑。
“啊——”忽然腾空离开地面,我尖叫起来一声,“嘭”一声掉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一阵烧痛,四周景物迅速后退。
腹部被紧勒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狠劲低头,发现腰上缠了一条藤蔓,正迅速地把我往林子深处拖去。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手忙脚乱地把腰上的藤往下拉,却发现无济于事。而且藤蔓密布着的小刺,把手上和腰上的血勾了出来,藤蔓停了一下,瞬间疯狂,一下子将我甩到半空。
树枝打到我脸上,我痛叫出声:“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停下来,快停下来。”
风从脸上拂过,我看到了什么?
一只像章鱼一样挥舞着它那绿色藤条的植物?
藤蔓把我甩到半空后,停顿下来。
我发现自己很快挣扎不起来,手脚发麻,眼前有点发晕。
除了卷着我的这根,其他的藤条都长长地垂在地上,就像公园里凉廊里的藤萝们一样安静柔顺,藤蔓的底部是一丛高壮的灌木,开满了五角星一样粉红色的小花。
忽然,一根藤条迅速抽舞回来,我定晴一看,上面卷着刚才和我对视的长门牙兔子,它努力地在空中蹬了几下腿,缓慢地不动了。那根藤条举着它缓缓往灌木丛送去,我这才发现那些粉红色小花居然比兔子还要大上一圈!
灌木丛窸窸窣窣地抖了几下,然后像开花一样,开出一朵芦荟形的深粉色的花,大极了!我睁大眼睛,那花瓣是N只长门牙兔子的体积啊。花瓣外缘呈浅绿色,里面是鲜红的肉色,花瓣上密密麻麻居然全是尖刺。这么远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关键的是,那花蕊深处,有几块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大型动物的头骨。
食人花!!!瞬间明白的我从头到脚毛发竖立!!!
手拼命伸向腰间,却发现骨镰被死死地勒在藤蔓底下,根本抽不出来。
眼看那兔子被扔进了大花里,勒着我的藤蔓也开始移动,我不禁绝望地惨叫: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谁来——”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那是什么东西?
有点哆嗦起来。
在食人花后面,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银色的东西,说它巨大,是因为它像小山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反射着头顶上的太阳光,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从旁边立起来,两颗竖仁冷冷地盯过来。
我,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嗯,食人草,杀生藤,兽人世界植物榜必备凶器之一。
☆、物种都是群居性的
“咳咳。”嗓子有点痒,咳起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看见了屋顶。
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便看到一个人正背着我,弯腰往篝火里添东西。篝火很旺,上面支了个支架,吊着一个小锅,正泛着阵阵药香,熏得满屋子都是。
“醒了,”那人转过身,把一件东西放到枕边,“药。”
是一截树枝,上面套着个皮套,里面大约是掏空的。
看了看四周,各种草药,骨头,兽皮。难道是林子里的猎户?
“嗯?”我张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连指头也动不起来了。
我惊恐地盯向那人,我不会瘫痪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听到我的动响,那人回过头来,见到我脸上神情,他的眉紧了紧,“阿尔?”
他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有点冰凉。“克拉克拉的毒要等到日中才能消去。”
有点头晕目眩,我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自己正在摘果子,然后看到有银色的东西一闪,就跑去追,结果…
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那人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别害怕,你已经回到部落了。”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被触摸的温暖了,我瞬间有点委屈,小心地蹭了蹭他的手。
那手一顿,“呆会我要出去采药,你自己回去吧。”
回去?
回哪?
我愣住,他把锅上煮的东西端过来,放在床头,“凉了吃。”
转身出去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了半晌,索性再睡死过去。
慢慢醒来,床头的锅已经没了热气,我挪了一下。
“医师,医师——”
一个厚重的声音在门外叫起来,间隔不断。
医师大概是叫那个人吧?
唉——,没人应答的话难道就不知道停止吗?
我忍无可忍,叫了声:“人出去了啊。”却发现自己居然出了声音。
门外安静了片刻,一阵脚步声“噔噔噔”跑上来,门被狠劲推开,“阿尔,你又在这里。”
我暗暗抽了口冷气,仰视着那个看起来极高的男人,这身高,绝对姚明和我的对比度啊。
“汉克和我已经递交结石了。”
呃,结石?
我愣住,对上那个紧扒在男人臂上炫耀着的俊秀少年,他立着水汪汪的眼睛瞪我,一副愤怒的样子。
“扑哧”一下笑出来。
“阿尔,你没什么事吧?”汉克盯着我,紧张地问道。
那少年也一怔,立马在汉克臂上狠狠一掐。
汉克憨厚地笑了笑,摸摸少年的头。
嗯,很有爱啊。
我边微笑,边缓缓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走路有点不太方便。可以的话,能帮忙扶我回去不?”
那少年立马眼睛飞刀子过来,
我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
那个医师说让我回去。
回哪?看来阿尔必然是有个家了。
“怎么,不太方便是么?”
我暗暗叹了口气,现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