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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大了。
怎么办?
“必须告诉族长,斯莱尼,我们快回部落!”
“什么?”
必须先派一个人去看火山那里是什么情况。要快,马上。
告诉所有人准备好东西,逃。
“斯莱尼,快点!”
金绿边眼睛的兽跳得更快。
“站住!你是哪个部落的兽人?”
斯莱尼被挡住。
“为何进入波科曼部落的林子?”
巨大的斑点豹兽立在斯莱尼前面,利齿间喘出阵阵白气。
我咳嗽了几下,哑着嗓子说,“不如担心担心你们部落前面的情况吧。”
“什么,雌兽?”豹兽惊讶地叫了声,指着斯莱尼说,“你居然把雌兽卷在尾巴上!”
“他又不是我的伴侣。”
“不想你们部落灭亡的话就让开,”我喊道,“斯莱尼别浪费时间,我们是隔壁部落的,你们族长前几天请我们族长过来过,我们是被派来观察情况的,现在要赶紧回去报告。你们部落前方的情况非常……”
“非常什么?”豹兽眼睛瞪圆。
“你去了便知道了,斯莱尼快点,要不然我们部落也会完的。”
斯莱尼纵身跃到半空,瞄着那个兽人奔向他们部落的前面。
“我得承认,阿尔你很聪明,在敌人的地盘咱们还是小心点,这招不错。”
“我可不是吓他,斯莱尼。”
……
“火山喷发是什么样子?”
“很可怕。……”
“天空会被铅灰色的云覆盖,火焰从山上喷出来,红色的岩浆流地到处都是,滚烫的温度把当在路上的一切烧成灰烬;灰尘像雪一样掩盖住大地,被围困的动物无法呼吸,植物也只能枯死。”
“弗雷兹之怒。”斯莱尼喃喃道。
“什么?”
“你说的情形,很像传说里的弗雷兹之怒。”
是了,传说里会记录很多真实的故事,族长这下更容易被说服搬离吧。
“抓好。”
“哇——”
“斯莱尼,放我下来。”
“你不跟我一起去?”斯莱尼转过身。
摇摇头,“我只是个雌兽,奥西里斯还等着我呢。”
斯莱尼点点头离开。
“等等,记得最好让福克叔先去查看一下。”
狐狸家的福克会飞,可以从高处俯看火山的具体情况。
“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欠你一命。”
回到家,奥西里斯正对着我这些日子写出来的毛笔书发呆。
自从各种休闲游戏结束后,为了打发时间,我便开始将自己记得的一切记录下来,原因,大抵是不想这么无声地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结束吧。
奥西里斯见我整天在那里画画写写,便也来凑热闹,于是我便教他写字了。
万幸的是我们中国的字是最古老的象形文字,我也看过一点文字进化的书,由起初的象形讲起,奥西里斯学习的速度时快时慢,因为有些字图形表达我实在是不知道啊,尤其是摆脱象形后的有了其他意义的字。
不过,也不去勉强,因为兽人世界的规则,可不是知识万能。
奥西里斯见我回来,扑过来抱住,“你碰到了斯莱尼。”
“嗯,半路上碰到的,快跌倒时他扶住我了。”这家伙的鼻子可灵了,尤其是当和兽人有肢体接触后。
“唔,……,不喜欢。”
“知道了,我会先去洗澡的。”我撇撇嘴,每次去见青丘、汉克家的小熊都是这样啊。
冲澡出来,吃过晚饭。
“今天的字练得怎么样啊?”
“难。”奥西里斯皱着眉,头发上有星星滴滴的墨水。
我拿过他写的青石板,叹了口气,果然满纸的毛毛虫爬啊。
“多练练就好了。来,你握住笔,我来教你再写几遍。”
“唔……干什么,好好写字……”
尽管这样教训着,可也舍不得这份甜腻,尤其是在今天的不安情绪下,我缠上奥西里斯的脖颈,感觉柔软的手指从/胸/膛慢慢地/滑/下去。
那些写满中文的“我爱你”被纷纷拂到地上,窗外的雪花连着白光漫进屋子里。
“奥……啊,那里……别…别…啊啊……”
“我想看你哭。”可恶的兽人说道。
尼玛,老子会脸红的啊。
虽然现在有时候真地很后悔把所有的房间都搞得好温暖,但是,这样的日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一章地发很辛苦,索性以后都固定到周六晚上更。
最少3000字起。
其实这篇文能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可以说完结了。但是,因为前面有说要放其他的继章,所以让我继续这么写下去吧。
另:不能是单纯的地震,因为这样时间上来不及。
☆、惊变
“阿尔,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而已。
转眼看了看外面,雪已经停了,地上开始有化开的趋向。
也不知道斯莱尼给族长报告后,费舍尔是怎么决定的。
“唉——”
奥西里斯在背后抱住我,细长的眼睛下垂着。
我拍拍他的手,“怎么了?”
“没有,”他在我脖子上蹭了蹭,“阿尔,我感到有些不安。”
“是吗。”
我们俩一起抬头,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空。
下午,部落所有成员被召集到广场迦妮树下。
费舍尔蹲在高台上半晌,才严肃地开口,
“这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土地,兽人们,我们热爱这里。”
大家都安静而沉默。
“然而,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弗雷兹之怒即将爆发,我们,将可能失去现在这片山野。”
“什么?”
“不会吧?”
“看来是真的,前些日子一直见到奇怪的动物。”
“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
“会不会是错的?”
费舍尔抬了抬手,将那些惊呼声压下去,“前些日子波科曼部落的族长邀请我过去,大家都知道的。
他们的领地上出现了很多野兽,从来没有见过,波科曼想与我们联合对付,我还在考虑中,我们的守护兽人斯莱尼说,这些野兽的出现非常不寻常,有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前天我派出狐狸家的福克往南方飞去,想查探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野兽离开了自己的地盘。今天早上我听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消息,我想大家也应该知道,福克!”
台下的流云卷尾狐狸化出兽身,跃上高台,“族人们,我飞过波科曼的地盘,一直往南方飞去,在路上,奔跑的野兽越来越多,有些倒在路旁,早已死去。
天边远远出现了一条烟柱,我刚开始以为是大火,但还没有飞到那山近旁,已经感受到一股灼热,到山口时,山底深处像太阳一般的颜色差点刺瞎我的眼睛。
我遇到了一个部落,他们说在冬天刚开始的时候,那座山已经开始像打雷一样轰响,周边的林子被弗雷兹烧掉了一半,而且现在动静越来越大。”
费舍尔上前一步,“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弗雷兹之怒的后果,它会把大地上一切东西都烧光,一根草都不给我们留,灰尘会掩盖住所有活着的东西,将它们带向死亡。
族人们,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现在,马上回家收拾东西,将食物、保暖的皮毛带上,能带多少带多少,后天一大早出发。”
“族长,我们要去哪里?”
“一直往北,直到弗雷兹之怒平熄。”
“我们还回来吗?”
费舍尔望了望天空,“如果到时这片土地还在,我们会回来的。”
所有的族人都沉默着,我也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奥西里斯拉着我,慢慢往家里走。
我只觉得恍惚,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现在,我们要抛弃这里,大转移么?
我精心设计出来的房子,就这样,要荒芜地被抛弃在这里。
眼泪滴滴流了出来。
奥西里斯把我拥到怀里,“别哭。”
他安慰地拍着我的后背,我的眼泪却一点也不听话。
这是我的心血啊。
“我不想离开,奥西里斯,我不要离开。”
“嗯。我知道。”奥西里斯默默地回答着。
晚上收拾要带的东西,蜜腌的果子装了好几罐,其他的都是腌制的肉,因为冬天天气冷,肉是最快补充身体能量的法宝。
奥西里斯因为行动迟缓的原因,根本无法负担过多的食物,好在临睡前,斯莱尼过来说自己肯帮忙,顺口说了句:“可惜这房子了,冬天多暖和。”又将我惹出许多泪来。
第二天凌晨时,雪被月光映得发白,停息不止的风声在窗户外面刮过。
我起床拉开窗帘,却发现外面根本没刮风,那“呼呼”的声音却时不时传到耳边来。
中午,便听到部落守护入口的地方有惊慌的声音传来,一直抵达到族长的门前,兽人们纷纷嚷着说是见了大片动物飞奔过来,像云一样践踏着大地,慌乱,四下逃散。
最令兽人们惊异的是,波科曼部落的兽人抛弃了他们的地盘,一路朝这边奔来。
部落里的兽人们纷纷化出兽身赶到入口去抵抗,但没过多长时间,嘈乱的各种吼叫声便在部落里响起来,兽人们催促着让雌兽们加快收拾东西的速度。
一时间,各种声音不断。
夜里,我翻来滚去不能成眠,心里一个埋藏很久的念头开始叫嚣起来,在脑子里越来越大声:
去那里。
去那里去那里。
去悬崖那里。
去那里。
像着了魔般,我悄悄起身,裹好兽皮,出了门,双脚摇晃着向悬崖那里走去。
大抵因为中午波科曼部落兽人们的话,族长费舍尔将林子里的警戒全部撤回来,所有的兽人都忙碌了一天整理上路的东西。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
只有雪花轻微地融化着。
近一月份的天,半夜是最冷的时候,白气从裹得严实的衣服里冒出来,从脸颊两边飘走,映着地上的雪和我的影子,一股清冷的感觉寂然而生。
日日夜夜在心里磨刻的路,熟到闭眼都知道哪里有块什么样的石头,所以凌晨时分,我终于走到了悬崖底下,仰起头,望着那些早已嵌好的木楔发呆。
突然,地面抖了几下,我一下子扑到在地。
脸碰到僵冷的雪块,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
坐起来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落光了叶子的树在微明的天空上勾勒出枝枝瘦骨,白色像河一样把它们的根部全部都淹没。
我坐在河中,摸了摸那些冰凉的雪,捧到嘴角,轻轻抿了一下。
滚烫的泪从眼里掉出来。
抓到手里的,只是雪而已。
悬崖上积雪后融开又冻硬,爬起来非常不好爬,冻得僵直的手几乎抓不紧那些木楔。
“呼呼呼”,我抖着手擦了擦额头,只感觉又硬又冷的一片东西贴到皮肤上,刺得脑部神经直接反射收缩后退。
还有三分之一。
“继续。”我噎着声音说。
别想他。
别想他。
“当初不是说好了,一旦有异象就跑来这里走吗。”
“怎么,你现在心软了。”泪流下来,刚从眼睛出来的时候明明是热的,到脸颊上时就变得冰凉了。
“你不想见爸爸妈妈了吗。”
“你要呆在这没有电脑没有电话的地方一辈子吗。”可是我想他。
“他又不是人类,他是蛇,你最怕的蛇。想想吧,滑溜溜,冰冷冷的身体,还有吃东西时那张开可以四倍大的嘴巴!”对不起。
“这不就好了,爬上去吧,万一真出了事,就可以回原来的世界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穿过来的终于要穿回去了,不好吗。”好,好。
好什么,一点也不好。
“一点也不好。”我终于停下来,脸贴到崖壁上,冰冻的泥土软软地粘到脸上来。
“我很想他。”
可是,我又怕,这是我回去的最后机会。
再陷下去,我会彻底断了回家的念头吧。
那么温暖的人。
手抖起来,离悬崖的顶只有几米的距离,我把自己挂在半空,却不想再伸出手去。
泪水把眼睛弄得模糊,心口很疼。
“啊——”悬崖突然动起来。
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整个人被甩出去,重重地撞到一棵树上,然后落下来。
我爬起来一看,天!不远处的地面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