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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那个能力跟大姨妈一样的货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变幼|齿这么奇葩的设定简直是过目不忘啊!“诶?!……我还以为他和修泽卡是仆从关系……”
……他和修泽卡怎么可能会是师生关系,明显是卡维诺一直窝在修泽卡身后唯命是从偶尔卖个萌啊……有师父这么宠徒弟的么?
扫了一眼沉思到憋不住笑的钟偐,拉斐尔眉锁得更紧了,“三年前卡维诺试图阻止嘲风继续杀戮,结果被嘲风驱散了灵体……现在的这个卡维诺只是修泽卡勉强找回的一部分灵体构成的……因为灵体不完整所以才会偶尔变成幼年——应该也几乎没有死神的能力了。”
钟偐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样一段叙述之后,基本上能够脑补出嘲风的形象了——和格拉兹一样血红的眼睛泛着寒光,狰狞的笑容,双手沾满了鲜血……然而却明明是钟偐自己的脸……
——卧槽钟偐你在犯什么糊涂,实在脑补不出人家的长相直接就用自己的代替了么?!……不过倘若有一天真的成了嘲风的容器,应该也就是这幅惨烈的画面了——还真是特么的“身不由己”!
钟偐还在震惊于嘲风的心狠手辣,拉斐尔已经提出了更现实的问题,“我猜想修泽卡应该是想利用你的身体困住嘲风的能力,毕竟作为容器你会削弱他本来的力量,这样彻底除去嘲风就会变得容易很多……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他们会杀了你的。”如果不是气氛太过严肃钟偐真想一掌拍醒拉斐尔,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说这么大义凛然的话,“……除非我能妥协。”
“你不能妥协!”猛地喝住了钟偐,拉斐尔的神情让人感到刺骨的冷,“……格拉兹会杀我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连修泽卡也……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能让你为我深陷险境……”僵持了良久之后钟偐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声音压得很低,“拉斐尔……一旦我情况不对,就马上和修泽卡一起杀了我。”
轻易便看透了对方的想法,拉斐尔一把握住钟偐的肩膀,“不可能,你别想了。”
“可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保护你了不是么?”侧过头躲开了拉斐尔的直视,“我必须向嘲风索取力量,否则以你——”
“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就不应该动这个念头,”松开了钟偐的肩膀,拉斐尔叹了口气,“一旦你拥有了嘲风的能力,就只会更危险。”
“现在不是该说什么社会秩序安定和谐的时候了,”特么还要大义凛然到什么时候,为了你劳资都愿意自我牺牲了结果你特么还要舍己为人是吧……“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被格拉兹伤害。”
静静地看着钟偐有半晌,是一种深邃到有些让人害怕的目光,“你难道不明白么?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最后杀了我的人不会是格拉兹,而是你。”
皱着眉疑惑地看着拉斐尔,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真相”的钟偐脑子一瞬间有点绕不过弯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迟疑渐渐变成了然,拉“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把关于嘲风的一切都告诉你了……”
拉斐尔顿了顿——
“……是我,亲手把嘲风推下炼狱的。”
☆、第三十九章 是非难辨的纠葛
“亲手把嘲风推下炼狱的,是我。”
……
说不上非常惊愕,钟偐只是单纯的——不能理喻……
“怎么可能?你……”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挺和谐的不是么?……虽然当时钟偐意识已经模糊了身体也被夺走了,但是外面发生了些什么自己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以嘲风的性格,不要说像那样救拉斐尔了,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放过一个害自己到如斯境地的人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嘲风还用自己的身体吻了拉斐尔一下——麻痹这事儿一定要找时间算清账……
虽然单从拉斐尔这方来看似乎对嘲风没有什么很特殊的感情——无非是对嘲风令人发指的行为感到厌恶,还有一些恐惧……但是就凭这种了解程度,也足够下结论了——
……所以自己才会一直以为两人应该是很久不见的挚友,最多是个立场不同最终分道扬镳了而已——结果居然是这种可怕的羁绊么?
——对于这种狗血的历史钟偐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果然对于后妈一般的老天来说什么奇葩而且狗血的未知都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
“原本他可以逃过裁决的,是我出卖了他……”拉斐尔苦笑着攥紧拳,抵在额头上,“我画了阵召唤了裁决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嘲风丑恶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即使知道了真相,钟偐竟然也只觉得一直背负着愧疚生活的拉斐尔十分可怜,“那不是你的错,拉斐尔……是他应该被裁决,是嘲风他咎由自取……这根本不能怪你。”
“难道一直跟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杀戮的我就一点过错也没有?”拉斐尔一声嗤笑,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我没你想的那么大公无私,我背叛他只是为了逃脱责咎甚至只是为了报复——可是如果当初嘲风不出手,我早就死在街边了。”
钟偐的心跳一滞——那样无恶不作的嘲风居然救过拉斐尔的命——然而看着拉斐尔痛苦的样子,涌起的对嘲风的些微理解便差不多消失殆尽了,“即使他救过你,这也不代表你要帮他胡作非为逃脱裁决啊,这是他罪有应得……你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个愧疚。”
“说不上愧疚……我只是不能原谅自己的那些私欲……何况我欠了他太多。”果然人类的那些感情对于死神来说是太赘余的,甚至有些残忍——拉斐尔现在的样子让钟偐都有些痛苦……真是可怜,那么努力地隐藏所谓的“人类情感”,却还是逃不过为它所困……
“光是他救了我的命,就足够我偿还一辈子了……更何况他还给了我容身之所,甚至赋予我死神的力量,”拉斐尔皱起眉,瞳孔里的血色忽然浓郁到几乎溢出,“……可是我对他只有厌恶,而我竟然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我不能原谅自己。”
钟偐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时的拉斐尔——血色的眸子里泛着寒光,殷红的血飞溅开来,凝成了长镰刀缠绕在手臂上,浑身裹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暴戾和冷酷——那根本就不是拉斐尔……是嘲风。
——是嘲风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拉斐尔,强迫他活着,又或者说,是嘲风在用这种愧疚折磨着拉斐尔——让他永远逃不开自己的阴影,永远淹没在自己设计好的痛苦之中,越陷越深。
……
“你也累了……天还早,你再休息一下吧。”安静了良久,背负了这些残忍的人站起身来,掩上门离去了。
钟偐静静地看着拉斐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胸口依然是止不住的抽痛……
一次背叛,却要用一辈子的悔恨谴责作代价——在一起这么久了,竟不知道拉斐尔是这样的痛苦而且屈辱地活着。
……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拉斐尔笑得没心没肺的,灿烂到让人真的以为他就是那个叫拉斐尔的天使——比阳光还要耀眼的金色头发,湖水般澄澈的蓝眼睛……却不知道掀开用来伪装的这一切,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初见时的那个拉斐尔……竟然好像已经隔了自己很远——真的已经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了——就连回忆里也模糊成一片,只能看见拉斐尔皱着眉,目光似湖水深。
……
实在是太疲惫了,捂着尚且隐隐作痛的心,不知不觉间竟是沉睡了过去……
……
一双手抚上少年冰凉的额头,红瞳里难得没有了平日的凌厉,“想活下去么?”
“想。”少年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身体几乎已经完全透明。
“你的眼睛很漂亮……”对着少年伸出了手,“叫什么名字?”
少年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越发地朝着墙角瑟缩,“我不知道。”
“那叫拉斐尔吧,天使的名字。”看着少年怯怯地搭上自己的手,唇角竟是微微地弯了起来。
“……你是谁?”手被对方紧紧握着,少年半透明的身体逐渐变得清晰,脸色也不再那么惨白。
伸手盖了自己的袍子在少年身上,“嘲风。”
……
……
“拉斐尔!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格拉兹疯了一般冲向拉斐尔,被忽然出现的两个黑衣死神挡住了,“嘲风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不清楚么!……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混蛋!拉斐尔!我不会放过你的!”
弥漫的浓郁血腥让黑衣死神也皱了皱眉,声音是机械式的冷漠,“格拉兹,如果你不想也被关进炼狱,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格拉兹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拉斐尔,良久咒骂了一声,松开了手。
……拉斐尔静静地跪在地上,看着满地斑驳的血迹,蜿蜒着灼伤了眼。
不远处的嘲风被厚重的铁链环着,勾着头被吊在半空中,满身箍出青紫的伤痕,鲜红的血沿着冰冷的铁链淌下……
垂着头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嘲风抬眼看着拉斐尔——
妖异的红瞳,标志着死神能力的颜色,泠然如寒铁,镌着绝望和嘲弄。
拉斐尔湛蓝的瞳孔里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血色。
嘲风裹着铁链的身体逐渐透明,消散,最终湮没在一片哀嚎和痛哭之中……
地狱般的喧闹……
……
后背忽然被什么轻触了一下,一个声音隔了很远传过来,“觉得熟悉么?”
“谁?!……谁在那里?”钟偐警觉地回头,身后却是一片浓墨的黑……
没有人回应,除了无涯的黑暗——面前依然是涌动着未知恐惧的黑暗,让人心悸。
“嘲风?”钟偐屏住了呼吸朝着前走去,“是嘲风对不对?……你来干什么?”
……黑暗中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不成人形的黑烟一般。声音冷淡而且沙哑,“应该是我问你……钟偐,你让我来干什么?”
“……这里是幻境?还是梦?”没有格拉兹那样的沉重压迫感,自然到仿佛面前空无一物——即使只是一部分灵体溢出,强大如嘲风,也应该有着很重的压迫感才对……
“你当然感觉不到我,”对方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声音也不似揣测中的冷冽,“就像你也根本无法感觉到自己一样。”
……最可怕的毒,都是无色无味的,越是无形的伤害,就越是深……越是追不到任何踪迹,就越可怕……
——安静地,悄无声息地,撕碎一切……
“为什么是我?”钟偐咬牙克制住扯住对方找死的冲动,粗喘着质问,“你有那么多的人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是我?”
“你所想要答案是什么?”不知是自己在靠近还是对方在逼近,嘲风的样子逐渐清晰起来,“你明明知道,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原因——因为你是你,其他人都不能替代。”
“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拉斐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什么折磨他。”钟偐逐渐平静下去,收敛了那些可笑的对命运的不甘心,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和想象中一样的狰狞的脸——似乎不过是盖上了一张可怕的金属质面具,血色的眸子隔着面具散播着寒冷的杀意……
“因为我爱他。我要让他一辈子记住我……哪怕痛苦,也只能为了我痛苦——我要让他永远活在对我的歉疚里,哪怕会变成恨……恨是记住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么?”冰冷的声音,却被糅杂进了奇怪的情绪,让人不寒而栗,“我要剥夺他的一切——他的思维他的情绪他的自由甚至没有我的允许他都不能死去……”
钟偐难以置信地盯着嘲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救他,你给他死神的力量,甚至你还预料到了他会背叛你——这一切都是你是故意的,你要让他愧疚让他一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里!……你根本就只是禁锢了他的生命你根本没资格说爱!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种残忍的占有!”
“我宁愿用这种方式永远存在于他的生命里,好过某些此一时彼一时的东西,”嘲风冷笑了一声,“只有可怜的人类才会天真地相信爱是永恒的——因为你们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短暂到都无法理解什么是永恒。”
“嘲风……你这个疯子!”钟偐再也遏制不住情绪,冲上去钳住了嘲风的衣领,却不料失手碰落了面具——
狰狞的面具“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钟偐愣住了,手僵在半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面前扬着冷笑的人,赫然就是自己……
“钟偐”诡异地微笑着,血一般殷红的瞳孔看着自己,“钟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