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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还发生了越来越强烈的波动,最后的结果是,它被加强了。
罪魁祸首就是轻轻松松抱着他大步往前走的男人。
“你该多吃一点,”尧颠了颠手上的人,比起像是在跟怀中的人说话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轻的就像一片树叶,寒酸得我都快流泪了。”
“……”
“我要是你,就再也不会去冒犯那些元素学院的学生,陆队长,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满脑子想的只有摁倒你,扒光你的衣服,然后上你。”
“……”
“可是我不一样,比起单方面强上,我更期望有一天你能主动地向我张开大腿,对,就像那天一样。”
“……”窝在男人怀里半晌,陆队长终于掀起眼皮,死死盯着男人下巴上新冒出的一点点还没来及剔去的胡须渣上,“我不记得我有对你做过张开大腿的动作,曼德拉先生。任何时候,都没有。”
“纠正,是曼德拉教授。礼仪是必不可少的课程之一,少年。哦,你舍得跟我说话了?”尧勾勾唇角,微微眯起灰蓝色的双眼打量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少年面孔,装作很新鲜的样子道,“你这样看上去真不赖,这有好处,相信我,至少我不可能舍得把你弄得像那只被你炸掉的兔子一样。”
见怀中的人又重新回到了沉默的状态,尧没有逼他,对方这副难得乖巧(虽然是被迫的)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很大程度上地取悦了他。另一方面,俩人已经在简短的交谈过程中飞快地穿越了整个花园回到了学院的主要城堡,一脚踹开医疗室的大门,尧将陆与臣放在离门最近的位置。
医疗室的整体格调是亮眼的绿色,自然光源充足,一切给人一种舒心的宁静感——并且从铺天盖地的蕾丝可以推断,管理这里的人一定是一位讲究的女性。
果然,在尧出声叫人之前,金发的女教授已经一脸恼火唰地一下将白色蕾丝花边的绿色暗纹隔间帘用力拉开,在看见帘子后身着军装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之后,她脸上的怒火立刻僵硬成了一块面具,然后哗啦一声掉了满地。
拢了拢金色的长发,自然学院院长罗洁莉莎教授拉了拉自己绿色的长裙,矜持地做了女性贵族军礼:“大帝。”
尧不耐烦地挥挥手:“曼德拉教授。罗洁莉莎,过来看看这个学生?”言罢,他让了让,将身后躺在床上的陆与臣暴露在女教授的目光中。
“一年级的学生,我还记得。”罗洁莉莎慎重地将他来回少了两眼,最后摇摇头,“亲爱的曼德拉教授,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如果没事,我必须回到手术室,那里还有一个——”
“他刚刚被踢了一脚,在肾脏部位。”尧认真地比划着。
——还有一个被匕首插进左边眼睛的学生在等待治疗。
罗洁莉莎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严肃地警告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于是,她艰难地维持平静的语气:“要我说,我认为里面急救室的学生情况更严重一些。”她加重了提到“急救室”时的语气。
“我知道,元素学院的蠢货是吧。可是我记得,他留血了。”
“那把匕首几乎要碰到他的脑部。”罗洁莉莎用微微嘲讽的语气肯定了尊敬的曼德拉大帝难得的记忆力。”
陆与臣不安地动了动眼珠。尧就像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似地,他回头对躺在床上的男人温和地微笑:“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会流血的伤往往不会将任人于死地。”
于是陆与臣变得更加不安了起来。
“如果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曾经的学生,下次见到他时,麻烦替我清理门户。”罗洁莉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别这样,罗洁莉莎,我认为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我们总会更害怕那些看不见的危险,难道不是吗?”
女教授灰色的双眸转了转,就好像她真的有认真考虑过尧的话一样,最后她的目光定在陆与臣长袍的一脚,低声嘟囔了声“哦,圣院的”,然后转向尧,飞快地说:“无论如何,风元素束缚对他的伤——无论是不是真的存在那种东西,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尧低声笑了起来:“如果放开他,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像兔子一样。”
…………从此兔子变成陆与臣最讨厌的动物。
“如果还能跑得那么快的话,那我更不认为——哦,是他。”罗洁莉莎看着陆与臣的脸,后者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撇开脸声音略微沙哑:“我也认为我没事,罗洁莉莎教授。”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飞快地扫了微笑着站在一旁的男人一眼,有些不确定地畏缩了下,后才缓缓道:“我在费洛卡的伤口里发现了一些属于圣院异能的残留元素,这是一起恶性校园异能格斗事件,年轻的先生,在你离开医务室之前,我恐怕不得不请雷姆斯教授来走一趟。”
很好,非常好。然后那个老头会更加不待见我。
陆与臣郁闷得简直想呻。吟。
——“我已经来了,罗洁莉莎。”医务室的门被打开,身着白色学院衣袍的老者快步走了进来,紧跟他后面的是黑色衣袍的一脚,用脚趾猜也能知道那是谁。
“看看,又是我们杰出的新生。在弄炸了一只兔子玩坏了无数测试仪之后终于把他的魔爪伸向了他的同学。”里尔冷冷地说。
“说实话,里尔,”雷姆斯低头检查陆与臣的同时有些头疼地打断他的同事,“我不认为五年级的学生被圣院一年级的新生放倒值得向外宣扬。”
陆与臣注意到里尔原本在黑袍承托下就显得很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谢谢您,雷姆斯教授,谢谢您这样毫不犹豫地为我拉仇恨。
在学院教授随意的挥手之后,陆与臣发现自己僵硬的四肢终于得到了自由,他立刻翻身坐起,并且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旁边某位传来的嗤笑,吞吞吐吐地说:“那是个意外,雷姆斯教授……”
“那当然是个意外,我不认为你真的能伤害到任何一个学院的五年级学生。”雷姆斯严厉地打断他。
“哦,呃——”陆与臣眨眨眼,最后终于意识到了雷姆斯的意思,于是乖巧地点点头,“是的。”
雷姆斯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五楼的窗户终于有了为它们擦洗的人——你该学会为你的多管闲事与附着在金属上的净化元素买单,陆先生。你可以在这个星期之内的任何一天完成它,记住,用你的双手去完成擦洗工作,不允许找水元素异能者帮忙。”
“好的,雷姆斯教授,“陆与臣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里尔响亮地哼了一声。
而尧,至始至终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
甚至以下午有课为由,提前离开了医务室,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临时路过并顺手阻止了学生私下异能格斗的教授一样。
“照顾好学生们,”英俊的男人轻轻拍拍罗洁莉莎的肩,柔声道,“等你的好消息。”
后者面无表情地屈膝敬礼以示回应。
……
当天,在做了简单的血液分析之后陆与臣就离开了医务室。他考虑了片刻之后,还是问勤杂部要来了铁桶并打满了清水,决定从今天开始完成他的清洗工作。
被缩龄药剂扣除的体力让他提起水桶总是止不住摇晃,当他终于把那桶在路上牺牲了不少的水桶放到四楼通向五楼的楼梯口时,他惊讶地发现,废弃不用的五楼走廊窗边,早已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待。
瘦弱的紫袍少年半个身体都隐藏在阴暗之中,只有半张脸被快落山的自然光源照耀成金黄色,甚至可以看见那上面稚嫩的绒毛。
陆与臣放下水桶,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惊讶,他挑了挑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乃们以为尧就这样变成忠犬,那果断就是错了啊亲!!!!
PS:最近临近开学,丫鬟得把东西搬去学校,还要去激活学校上网那个号= =所以最近更新时间挺乱的,不要抽打我~保证在周二之前开始恢复正常的更新时间——明天不更,周一有更。
呼唤肉的,就在不远处了,等着!
目前暂时回不上留言,晚点我在试试=3=
第三十四章
“你来了。”就好像等待了很久似的,紫袍少年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某种嘲讽。
陆与臣挑挑眉。少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异能院的深紫色异能袍将他拖显得更加纤瘦,再加上面色苍白,眼底还有一圈淡青色的痕迹,这让他看起来最多十四岁,很难想象他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疲惫,他顿了顿,先一步做了自我介绍。
“西莫。”
“呃,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
“………………开玩笑的……陆与臣。”
将拖把侵湿后在陈年积尘已经泛黄看不见外面的窗户上抹了抹,窗户立刻被刮出一道半月形的痕迹,透进一点光线,陆与臣咳嗽两声,迅速变黑的水让他明白雷姆斯为什么不让他带水元素异能者来——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要不停地在洗漱间和走廊之间来回奔跑换水。
西莫在一旁盯着他,就好像他擦窗户的动作有多么迷人似的。
良久,少年忽然蹲□子,沉默着拿过搭在桶边的抹布开始帮忙擦洗窗棂,古老的雕花纹路在他苍白得可以看见青色血管的指下一点点得以重见天日。陆与臣没有阻止少年的动作,因为他没有忘记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谁。
直到擦洗完靠着楼梯最近的第一扇窗户。
西莫垂下眼:“你有些爱多管闲事。”
“……”陆与臣强忍住将手上的拖把拖到他脸上去的冲动,勾勾唇凉凉地赞同道,“我看也是。”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圣院的人一般不会管这些,特别是,你那天看到的那种,这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他的声音就好像忽然得了感冒,苍白的脸上因为急迫的解释浮起一丝淡淡的粉红,那是并不健康的一种病态的红。
陆与臣瞥了他一眼:“麻烦?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们看见圣院的白色袍子之后就好像只剩了下半身似的——”他顿了顿,眼中的冷漠褪去染上一丝笑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受欢迎,要知道,我连女生的情书都没收到过。”
陆队长不知道,情书当然有,只是被他那些可爱又幼稚的弟弟们提前扼死在摇篮中罢了——没错,每个弟弟都有份,他们在关上门欢乐地分享过哥哥的情书之后,再欢乐地将它们烧了,最后欢乐地埋进陆母种的花盆里。
好吧,往事不堪回首,虽然这已经不是重点。
“……就算是五大贵族,基因也是有缺陷的。”西莫仓促地笑了笑,“更别说是普通的贵族或者平民异能者,圣院的人总能或多或少地给他们带去某方面的弥补。”
陆与臣将水桶拎起来,在西莫的示意下找到了一个拐角处最近的洗漱间,打开龙头冲洗拖把的同时,他看了眼盯着自己不放的少年:“我想你不是来给我做常识教育的吧。”
“什么——?”西莫稍稍提高了声音,然后指了指水花四溅哗哗作响的龙头。
陆与臣稍稍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想干嘛!”
“报答你!”
这次西莫很快地回答。
陆与臣的脸绿了绿:“以身相许的话,不用客气了。”
西莫轻声笑出声:“这种好事才轮不到我。”
“…………”这回陆与臣已经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了,于是他决定把注意力放回拖把上,这整个学校的人都病得不轻,好在拖把还是正常的拖把。
话题在开始擦洗第二扇窗户的时候被重新打开,陆与臣无意地随口问了句“你好像很怕那个希尔”带来了不同凡响的回应——后者的抹布掉入水桶中,水花溅了队长一脸。
陆队长默默地抹去脸上的水:“表达惊讶的方式不一定是只有将手里的东西摔到地上。”他掀了掀眼皮,遇上西莫瞪视的目光,“比如,你的眼神也可以表达一切。”
西莫垂下睫毛,遮挡去眼中一闪即逝的黯然:“那是我家少爷。”
“咦?”
“我是希尔家的人。”
“啊?”
“很奇怪吗?”
“……他曾经义正言辞地批判那些没有保护情人的贵族,我还以为——”
西莫恢复了正常,他状似无所谓地摆摆手:“不是情人,从我父亲开始,我家就是希尔家的家仆,呃。”
陆与臣凑近了看他,良久后用陈述句的语气道:“你是混血吧。”
“啊,看得出来吗?”西莫后退一步,看起来露出一丝惊慌,“很少人能看得出来。”
“眼睛的颜色,五官,像是亚裔。”陆与臣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