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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
“不，有。”海因里希用力揉了把脸，掩饰咳道：“不好意思刚没反应过来。”
亚伦狐疑打量着他，皇帝眼神镇定且面无表情。
虽然跟亚伦认识了两百年，但有些事海因里希实不想说出口――不知是不是春天到了关系，这两天他很有点躁动不安。
自从那天地下实验室，遇到那个神似西利亚军校生，回来之后皇帝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蛰伏多年lp本能开始蠢蠢欲动，每天深夜他都梦见一些火热片段，虽然朦胧而不清晰，却仿佛一朵混合着情愫火苗，时不时就他敏感神经上舔一下。
每天深夜他都会大汗淋漓中骤然惊醒，感到内心深处异常空虚。身为lp本能已经被强行压制了几十年，它每一寸血管中疯狂叫嚣，恨不得立刻找个什么人来发泄殆。
这种冲动让海因里希有口难言。
他敬佩加文・；西利亚，那种感情跟荷尔蒙无关，很长一段时期内都是发自内心仰慕和崇拜。管后来他知道西利亚是个bt――这意味着他有繁殖后代能力和跟lp结合可能――但是他也没有丝毫冒犯胆量。
倒不是他完全不想，而是这种幻想刺激越大，罪恶感也就越深。
现诱发他这种幻想是个学生，年龄还很小，这道德上就过不去了――海因里希堂堂皇帝，还是个活了两百岁成年人，每天因为一个未成年bt学生而夜不能寐欲｜火中烧，说出去还要脸不要？
就算是跟亚伦也完全开不了口啊！
“……既然你看过就没问题了。我就想告诉你今早有个势力发表声明，说站**政府那一边。”亚伦露出疑惑表情：“――你听说过‘暗星武士堂’这个组织吗？”
海因里希原本正面无表情闭气，闻言猛然睁眼：“暗星堂？”
“原来你知道？”
“他们怎么说？”
“呃，就是联盟说烂了那一套，帝国主义是时代倒退什么，还说要帮助**政府重建联盟。”亚伦奇问：“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组织，他们是干吗？”
皇帝目光带着难以掩饰愕然，半晌才摇头道：“我不知道……暗星堂跟联盟早期很多恐怖事件都有联系，但它四百年前就应该已经灭绝了啊。”
“这么久？！”
“嗯，很久以前西利亚告诉我。他说几百年前暗星武士是臭名昭著星际恐怖分子，以暗杀、走私、**投机出名，联盟中期它声望达到巅峰，随后急剧衰落，终被联盟光耀军团完全屠灭。”海因里希声音一顿，道：“严格来说他们是被西利亚下令剿灭，为什么现又出来支持联盟？”
这两人都是权力中心浸淫多年角色，当即意识到此事大有内情。
“内里肯定有鬼，”亚伦果断道：“我这就去查。”
海因里希拍拍他肩，“一切小心。”
可怜亚伦刚去蛇夫星座监视**军，回来没两天，又要去调查暗星堂。
他注定是没法看着爱犬生小崽了，临行前便十分凄惨把奥斯卡送到皇宫里，拉着御医手情真意切说：“一定要录像啊，要**均安！――它小崽已经预定给四个军部中将了，万一出什么岔子他们会找你报仇！”
御医：“……”
海因里希看着亚伦走了，心里觉得非常憋闷。
他其实也是个喜欢开着机甲宇宙中到处跑人，但现位高权重，束缚甚多，有时候难免觉得不是滋味。
烦躁皇帝回到书房，盯着一大堆文件不想动弹，半晌索性把机甲拿出来做保养。
驾驶员保养机甲就好像战士保养枪支一样，都是事关性命活儿，永远也不嫌烦。海因里希让狴犴分解出神经网，通过设备和自己连通，开始慢慢清理它精神栓；正清理得很专心时候，突然听狴犴问：
“陛下，您激素分泌已极限值保持了整整三天，那个军校真有这么大影响吗？”
“……”皇帝问：“哪个？”
“就是实验室遇到那个啊。”
“……”皇帝又问：“那不是bt？！”
一阵令人心悸沉默过后，狴犴含蓄道：“您太久不使用自己生理功能了，陛下，所以别太相信自己感觉比较好。”
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愣原地，满脑子只有“原来如此”四个字――怪不得他这几天老想发情，怪不得他每天晚上一闭眼睛就开始做春梦，原来那军校生是个打了抑制剂！
一个纯净甜美没标记，那简直就是个融化催情药，足以把海因里希这种压抑本能几十年lp摧毁殆！
“我本来对他性别没有疑问，但他驾驶舱里出了血，留下了少量dn。这两天我自行清理内舱时候顺手检验了一下，确定他是个。”狴犴想想又加上一句：“――很年轻很健康，很适合陛下您哦。”
海因里希霍然起身，挥手将狴犴一收，大步向门外走去。
“您去找保护协会申请排队吗？”狴犴化作光脑，一飘一飘跟后面问。
“不，”皇帝说，“我去找卡洛琳。”
和上次微服私访不同，这次皇帝兴师动众，驾临军校时身后跟着十几艘飞艇和数百护卫军，那阵势让整座军校都轰动了。
军校上空立刻被紧急清理，周围被划作一级军事区域，卡洛琳亲自带着军校高层急匆匆迎到门前，只见海因里希一身纯黑军服，踏着长靴，正随意将皮手套丢进飞艇里。
不知为何他那漫不经心神态让卡洛琳心里一沉，仿佛有什么不妙事情，她不知道时候发生了。
“距上次迎驾还没多久，今天看到陛下真是意外得很。”卡洛琳走两步，上前深深弯下腰：“陛下今日有何贵干？”
她心中预感不好，因此话里话外就点着皇帝上次擅闯军校来说事――这也等于是个略带威胁提醒。
谁知海因里希并不介意，微笑问：“哦，上次来是什么时候？朕都忘记了。”
卡洛琳眼神微变，刚想开口却被皇帝朗声打断：
“不过上次发生了什么不重要，这次朕是为另一件事情――确切说，是为了孔塞特林院长一个学生，我们曾经实验室里见过。”
周围一片静默，只听风声从空地上呼啸而过。卡洛琳紧盯着皇帝眼睛，半晌问：“哦……那么请问陛下，您我们实验室做什么呢？”
“忘了。”皇帝随意道，“不过那学生dn检验是，这点倒令朕印象深刻。”
――卡洛琳脸色剧变！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海因里希敢带着人杀上门，因为他发现了加文是！
他拿到了艾德娜私自给学生打抑制剂证据！
卡洛琳是个战场上拼杀过lp军人，短短几秒慌乱后立刻恢复了镇定：“既然这样，请问陛下想找这个学生做什么？”
海因里希笑了起来，饶有兴味重复：“――‘做什么’。”
他仿佛觉得十分有趣，笑着问：“卡洛琳，你知道他是个，朕是个lp；那你说朕今天带着这么多人上门，是来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俺拼死拼活才码出来两章，跑去哭求编辑，编辑开恩允许周四双以弥补今天少那一章……
如果周四双不了迟周五也会双，请同学们不要感谢我！感谢编辑锦瑟吧！！！！！！！！！！！！
捂脸小内八哭着跑走！！！！！！！！！！！！！
正文 19、Chapter 19
19、ptr19
海因里希这话出口时候；不仅卡洛琳；连他身后护卫军都愣住了。
皇帝高居讨厌帝国男性第一名长达二十年之久；至今没有任何成家可能；所有人都觉得他这辈子是肯定要孤独终老了。某些报纸甚至大胆猜测他某方面“不行”；还轰轰烈烈讨论了一下是哪场战斗中受伤造成了他“不行”――终大家一致觉得是战争刚开始时候，因为银河大战近百年，要行话孩子早就生一堆了。
然而皇帝lp信息素很强，这点全帝国上下公认。这不仅体现他本人强悍身体素质，也体现他对天然震慑力上――比方说上次去首都医院访问吓哭了一群幼儿；被孩子们父母登报抗议了三个月。
这样一个雄性激素强烈lp要是没有；那简直就是一出人间惨剧。
议会等着；军部盼着，国民津津乐道讨论着；现皇帝终于表示看中一个了；护卫军第一反应都是：喜大普奔！
谁敢阻挠陛下要孩子，谁就是帝国敌人！
“……可是陛下，”卡洛琳不论如何想不到事情竟是这种发展，脸色刷就白了：“如果是这种事情话，那个学生年龄上……”
“不是已经成年了么，”海因里希淡淡道，“或者你想把他证件拿出来，让朕亲自确认下出生年月？”
――卡洛琳当然不敢，只得徒劳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您想结合，根据帝国法律要先去保护协会申请排队，经过基因筛选，再经过配对……”
“改了。”
“什么？”
“这条法律改了。”海因里希想了一下，说：“半小时前我来时候吧。”
卡洛琳：“……”
皇帝冷冰冰看着她，目光里充满威胁。
卡洛琳意识到这次他有备而来，而且势必得，这一局她已经输了。
如果这是联盟可能还有挽回机会，但这是帝国，君权天定，她根本无法当着这么多人面反抗皇帝意思。
“……我尊奉您旨意。”她终道，“但我有个小小请求。”
“――哦？”
“那个学生年龄很小，我想先问过他意见。当然陛下厚爱他一定是不会拒绝，但如果他自己有其他想法话……”
皇帝漫不经心道：“很好，你去问吧。”
卡洛琳还没转身，紧接着听他补了一句：“――顺便把他带到这里，朕想亲自问！”
卡洛琳让教官去叫加文，等待时间里她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暗示加文逃跑？把他送走？这显然不可能。第一他没有狮鹫跑不了多远，第二皇帝可能会抓住理由，借机搜校，甚至强行带走凤凰――这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不要说皇帝不能这么做，事实上法律规定皇帝可以单方面、无条件、强制性选择伴侣。真要一切按宪法来话，海因里希其实享有很多特权，他完全能像古地球时代皇帝一样高度独｜裁，甚至把议会权力都完全架空。
但皇帝选择不那么做。帝国议会制度发展到今天，很大程度上是海因里希自律结果。
加文来得很，一顿饭工夫不到他就跟教官乘悬浮车过来了。卡洛琳盯着他从车上下来，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样子，不由心里加发紧。
护卫军倒是人头耸动，纷纷伸头想看皇帝选中长什么样子。
加文普通t…恤长裤，面容素白，头发乌黑，眼神沉静没有波澜。他对眼前这煊赫阵容没有任何感觉，只平静注视着皇帝，反手将车门“砰”一关。
那一瞬间他动作很像西利亚，皇帝有刹那间别开了眼。
卡洛琳抢先一步，当着所有人面问：“加文，这件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陛下想把你带回皇宫，你愿意吗？”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道：“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你摇摇头就行了。”
护卫军顿时一片骚动。
海因里希听到“加文”两个字时震了一下，但没说什么，旋即浮出一丝冷笑。
加文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视线从卡洛琳难掩忧虑脸上转向海因里希。现场一片凝固沉寂，片刻后只见他竟然点了点头，转过身，向海因里希伸出手。
所有人都大出意料。
但紧接着护卫军都松了口气，很多人脸上不由露出了喜悦表情。
海因里希笑了起来。他甚至彬彬有礼欠了欠身，拉住加文手：“很好，那跟我走吧。”
卡洛琳回过头，不想去看他眼里志得意满神情。
其实一切都只发生转瞬之间，卡洛琳移开视线同时，加文顺势将海因里希反手一握，紧紧按住了皇帝手腕上铮黑色狴犴――
如果有测量器话就会发现，此刻他精神阈值瞬间冲顶！
海因里希脸色一变！
强大精神输出如海潮般汹涌不息，几秒间完全席卷了机甲精神栓，直接就想把它夺走。海因里希当即发现不对，“啪”一声翻腕将加文手指一抓！
两股强大精神力机甲系统中对冲，顷刻间狴犴颜色由深黑变为纯金。正当加文想挣脱时，突然狴犴变形为一根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加文掌心中刺穿了过去！
针孔状喷射血一下就滋了出来，加文身体一麻，还没摔倒就被海因里希一把扶住，继而揽怀里。
这时卡洛琳正巧回头，海因里希将加文硬生生拽过来，大步向飞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