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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恩却道:“两年前,我妹妹曾经在索阁的庆功宴上见过这个田惜日,听她说,此女子姿色平常。”
傅津却接口:“你妹妹?禧恩,你妹妹说过哪个女人漂亮?你妹妹只认为自己最漂亮,哈哈……”
禧恩不以为意,也笑道:“这倒是。”
纳兰道:“我倒是挺好奇这个田惜日的,听闻她已有两年未在京里露过面了,自从索阁……”话音一顿,看了明路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惜日却在这时接口:“索阁什么?他又是谁?”
明路似没听到,仍与盈盈软语温存。
纳兰便接口说道:“索阁就是袭郡王,两年前,皇上本欲赐婚田惜日和索阁,却被索阁当场拒绝,还说田惜日是妒妇烈女,自此京中没人愿娶田惜日,后来京中又有谣传说田惜日是克夫之命,从此更是乏人问津。”
惜日又问:“那怎么又……?”惜日并没说全,只是看着对面不甚在意他们谈话的明路。
纳兰一笑已然明了,却未回答。
一旁傅津却接了口:“瑜弟,你是外地人或许不知道,索阁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再说娶一个女人罢了,在我们眼里,是谁都一样,何况还是京城第一美人。”
惜日一笑,说道:“京城第一美人,难道会比盈盈姑娘还要美?小弟心下真是好奇之至啊,真想一睹芳容。”
明路突然接口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再美也只是身皮囊。”
惜日一听,面色一滞。
禧恩却接过话去:“瑜弟,我们随意惯了,你也不要太见外,我们这帮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甚至同吃同睡也有过,哈哈,说起来,我们四人都很高傲,一般人从来看不上眼。今日众兄弟不知怎么都对你有了好感,说来也是缘分,来,为兄年纪最长,先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罢,一杯水酒仰头灌了个干净。
惜日也起身笑道:“谢大哥,小弟也很高兴和几位哥哥相识,小弟也干了。”仰头也把手中之酒喝了个干净。
“好。”看惜日喝得痛快,禧恩甚是高兴。
一旁纳兰也斟满酒敬了过来。
傅津在旁一见,也按耐不住,说道:“瑜弟,你年纪轻轻却不矫情,看着爽快,尤其你的长相,看着让人移不开眼啊,如果你是女人该多好,就算让我付出所有,我也要得到你。哈哈……”
惜日干笑。和这个放荡的傅津碰杯。
明路此刻也说道:“盈盈你也去敬瑜弟一杯吧。”
盈盈软软应了声是,纤纤柔夷端起了一杯酒就要起身。
惜日赶忙站起,笑道:“明郡王客气了。小弟听闻明郡王就要抱得美人归,小弟真是羡煞,先斗胆敬明郡王和盈盈姑娘一杯,在这里,事先恭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明路邪肆一笑,似无所谓。
苏盈盈偷瞄了明路一眼,羞怯的笑了笑,盈盈一拜,道:“谢李公子吉言。”
“姑娘客气,在下今日能一睹盈盈姑娘芳容实乃三生有幸,在下先干为敬。”惜日笑着喝光了酒,神色未变。
禧恩笑道:“瑜弟的酒量看来甚好啊,今天高兴,我们不醉不归!”
这些人认定了不醉不归,那就一定要喝醉。
惜日本是有些酒量的,但她可不是海量,她也会醉,虽然她不想醉,可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测的,她知道此计十分危险,可如今是和明路接近的大好机会,她不能放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也只有拼上一拼了。
越到夜晚,似乎越有气氛,几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偶尔各子调戏一番身侧依偎的貌美小女子,看着她们娇羞无限,脸红心跳,自是乐不可支。
众人喝得乐了,命姑娘们跳舞助兴,鼓乐齐鸣,甜美的歌声绕耳,少女们舞姿婀娜,真是人间天上一般,几人喝得忘了形,更是与姑娘们一同跳起舞来,直至此刻,惜日才真正领会了这些公子如何的放荡形骸。
惜日也有些醉意,身边有个体贴的美人伺候着,很是舒服,心中暗道:难怪男人都喜欢来这温柔乡销金窟。
宴席终于散了,他们一行人东倒西歪的出了万花楼,一路上大喊大叫,本来万花楼门口已有轿子备好,可这一群公子哥今日似乎喝得颇为尽兴,都拒绝了轿子,傅津提议要送他们新结交的好兄弟回家,其他人竟然众口附和,就连明路都说好。
此时夜已深,酒的后劲又大,惜日也已脚下虚浮东倒西歪,可心里却有一丝清明,不停提醒着她,不能回家,不能回家……
惜日忽然指着背后,酒醉后,声音都变了,猖狂大笑道:“我家就住万花楼,今晚我就睡这里!”
禧恩东倒西歪,喝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却也大声喊道:“好,今晚我们都睡这里!走!”
一群刚出万花楼的人又呼啦拉的回去了,万嬷嬷自然细心接待,本想分别安排住宿,明路却不满地摇头摆手,大声道:“不要,我们要住在一起!”
傅津道:“好,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了。”
这四人一向放荡惯了,万嬷嬷见怪不怪,而且都是男子,想也没什么。就把五个人都安排在一个房间。
惜日虽然醉了,可心里却觉得不对,想独自一人走掉,可脚下虚浮,不太听话,险些跌倒,幸好被小甜儿扶起,可一旁纳兰却不满地嘟囔道:“你不能和你的小甜儿一起去睡,你也和我们一起。”
纳兰喝醉后力气很大,拖着惜日就进了屋。一旁娇羞的小甜儿也只得放手。
屋里有一张大床。他们四人先后都狼狈地爬了上去,各子占据了位置。想是醉得厉害了,根本顾不了许多,倒头便睡。
惜日也醉了,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上去,不能上去……
她想转身,却被人拉住,脚步踉跄,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就怎样都爬不起来了,迷迷糊糊中听得纳兰叫她爬上来,她实在是困了,恍惚的挪了挪,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次日晨,总觉得心里头似乎被什么东西舔得痒痒的甚是难过,惜日朦胧醒来,却好像隐约看见自己的脑袋枕在禧恩的肚子上,脚踩在了明路的脸上,一只胳膊被纳兰旭日抱着当枕头流了好多的口水,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赫然在傅津的嘴里,傅津正甜甜的舔着……
这是梦……
惜日闭上了眼睛,她肯定是在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已经开始刺眼了,她的头很痛,脖子咯得难受,当她再次睁开眼睛醒来后,入眼的情景,竟和刚刚的梦境一般无二,先是一怔,再来就是全身无力。
这哪里是梦,这些都是真的,她真是太荒唐了。
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她是成功地接近了明路,可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若有一日,她的身份曝光,定是要命地不堪设想啊。
毁婚计划之开篇
现在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试图抽回自己的四肢,其他人的还好,就是纳兰抱着她一只胳膊不肯放手,幸好他睡得比较死,惜日的胳膊终于还是被解救出来,她悄悄地起身,出了门。
昨夜灯火辉煌的万花楼早晨却是一片冷清,她悄悄的下了楼一切都算顺利,本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可反念一想,就这样走了,昨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不行,如今已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又硬着头皮走了回去,回了屋,再次见到他们睡觉的样子,一阵尴尬,捂住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哀叹,有朝一日,她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会是怎番的情景啊?此时真的后悔自己怕皮肤受损没有带面具的失误,如今只愿老天爷保佑,此事办成之后,她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他们。
她正立在门口发愣,明路却在此时醒了,迷朦地看了眼四周横躺着的几个,似才想起什么,起了身恍然环视四周,正巧看到惜日立在门口一脸见鬼的表情,明路一怔,捂住疼痛的头问道:“怎么了?”
惜日惊愣当地,看着明路脸上的脚印,想起了自己昨晚根本没脱鞋就上了床,又踩在了他的脸上,所以明路脸上的脚印定然是她的杰作!
她干笑了几下,说道:“明郡王醒了,我去叫丫头打洗脚水来。”说完再也看不下去,急急地奔出门去。只留下刚刚醒来,尤自一脸茫然的明路,疑惑地想着:洗脚水?
几人终于清醒了,下了楼来,见楼下正等着他们的田惜日。
纳兰先行奔下楼来,迎面拍了一下惜日的肩膀,愉悦地说道:“瑜弟,幸好你还没走,昨天说好带你逛逛京城的,又没有你家住址,正怕你走了。”
纳兰对她最是热心,而且人也长得儒雅,惜日对他本就有好感,自然笑道:“小弟正等着呢,大哥你想失言都不成。”
“好,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就来与你会和。”
“就到十香楼吧,小弟其他地方也找不到。”
“好,未时十香楼我们不见不散。”
傅津笑道:“瑜弟,今儿我有点差事就不陪你同去了。”
“津兄客气,忙公事要紧。”
禧恩也笑道:“瑜弟,今儿我三姐的娃满百日,我也不能陪你了,不过,晚上我为你在雪竹阁设了宴,到时候我们再聚。”
“大哥客气了,小弟届时一定到。”惜日面上带笑,可心里却叫苦,昨天晚上才喝成那样,而且一夜未归,想必田双他们已经万分着急了,今晚还要喝啊,雪竹阁她知道,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此番真是要命了。
惜日扫了一眼明路,等着他也有什么事拒绝,可始终未等到,一行人在门口自行散去,各自回府换衣,惜日道别了众人向东而去,可没想到明路也是向东,他俩都弃轿而行,惜日是怕留了痕迹,而明路却不知是为何,既然同路,自然要一起走的,惜日觉得和他一起走路甚是别扭,可这实在是个好机会。
一路上惜日暗暗偷瞄着明路。
明路的穿着很讲究,墨绿色的外衫上领口袖口都秀着白色铃兰,清雅大方,显然是个极有品位之人。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都流露着几分随意、几分傲气,总是一脸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酷样儿。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却各自想着心事。
经过昨夜,惜日知道明路喜欢美人,明路对指婚也不以为然,明路与索阁似乎不和,从这几点看来,她是有希望让明路毁婚的。
此外,她还知道明路的酒量很好,不比她逊色,惜日自认酒量是很好的。
再有,明路虽然好色但为人深沉内敛,显然不太好对付,她必须步步为营,精心打算,否则不小心想必会弄巧成拙。
既然他喜欢美人,那么……
一个计划暗自在惜日的心里成型。
不知走了多远,当明路站定,向她道别时,她才发现,明路的府邸已经到了,原来距离很近。难怪他不坐轿子。
明路道:“瑜弟,我府邸到了,可愿进去喝杯茶?”
惜日淡笑道:“郡王,今日小弟衣冠不整,就不叨扰了,改日定来府上拜会。”
“好,那就未时十香楼见。”
“好。”惜日微笑,目送明路进门,郡王府门口侍卫一见是他,立刻上前请安,明路手随意一抬,进了府门,又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向他请安,似乎早在门口候着了。明路低声吩咐了什么,那管家起身一招手来了个下人,管家又吩咐了什么,那下人点头跑了开去,管家恭敬地把明路迎进府去……
惜日收回视线,加快了脚步回家,想必此时田双、田勇已等得焦急万分了,看来近期住在家里不是长久之计,她得想个办法暂时搬到别苑去住才方便行事。
惜日东拐西怪,一路上眼观六路暗自警觉,终于在一侧生了锈的小门处停步,在门口捡了三个黄色的土石从门顶扔了过去,接连听到三声,侧门被打开了。
田勇一张焦急万分的脸出现在门口,惜日顾不上安抚,只略微点头,立刻闪身而入,快步从一条隐蔽小道进了自己居住的小楼。
田双迎了上来,面上也是一片焦急,显然也等了许久,眼睛微红,昨夜定是一夜没睡。
急声上前问安,惜日点头,在镜前卸妆换衣。命门外田勇叫人去准备,她要沐浴更衣。田勇领命而去。
田双此刻却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刚刚大人才命人来报,说今日午膳时分明郡王要来府上用午膳并讨论婚礼相关事宜,让您事先准备一下。”
“什么?”惜日一听,全身一僵,脸色不禁白了又白。
这么快!她一切还没有准备好,他就要来了?
他怎么会突然来田府?按理,所有婚礼相关事宜自会有人打里,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面?而且还无故要求见她一面,惜日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经过昨夜,惜日哪有胆量敢与他真面目相见,当下只有把心一横,如今无论怎样,伸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