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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感觉不出是一个北方游牧民族。
自两年前,原突鲜王突然病重仙逝,突鲜王唯一独子,当年镇守凉都的辰王爷即位后。连续两年,新王大行与大玄朝两国通商政策,番邦结好,还大减税银。这一度,曾被突鲜众多老臣极力反对。还曾有老臣,在朝上,指手痛骂:“新王,大逆不道,这分明是要卖了祖宗打下来的江山。”
据闻,当时新王,只是淡淡一笑,非旦没有惩处这名老臣,还和这名老臣立了个赌约。如若两年内,突鲜境内百姓生活富裕能增,国泰平安,便让这老臣去守凉都边疆。如若是新王输了,便彻底逊位让贤。
据说当时满朝文武,更是吓了个遍,慌忙磕头求他收回旨意。新王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收回旨意之意。那老臣也大失了神色,不过碍于面子,不得不应了这赌约。
如今,果然在这短短两年中,突鲜民族迅速发展,到了一个前所从未有过的繁荣景象。非但比起以前,没有了战争,百姓更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而今日,便是当今新王索洛极,国号辰琰的生诞。
此刻突鲜王宫内,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显得尤为忙碌。偌大的宫殿里,金柱高耸,大殿到处已经挂满了灯笼,彩条,愣是一片奢华景象。
一身穿蓝色宫装女子,焦急站了许久,同身旁太监说道:“王公公,这会儿陛下在哪里?眼见着稍后便要去万寿楼召见全城百姓了。太妃交代了一定让我将手中的朝珠交到陛下手上的。”
那名太监瞥了眼宫女手中雕花木盘,虽有黄色锦帕遮盖住,却依稀能看见里面几粒朝珠,夹带着金线渗出。他心里明白,这个应该是太妃特别为新王连夜赶制了串出来的,也不敢怠慢。不过还是面露难色,看着眼前宫女,欠身道:“还请姑姑再等下,陛下在上书房内已经许久,不过到底是特别吩咐下来的,不让打扰。”
那宫女一愣,也再不作声。宫里谁不知晓当今新王的脾气,一说出口的话,便没有人可以忤逆。
上书房内,金銮帷幔,印着地上乌金大理石,有些空空荡荡,比起外面的热闹景象,倒显得格外冷清。索洛极一身明黄龙袍,上面绣着金色祥龙。龙袍着于身上,称着俊美脸庞,显得格外贵气。他脚踩金黄缎靴,怔怔站在窗前,目视远方。身后不远处也站着一人,深色束衣。
索洛极修长身影负手而立站了半响,转头看着旁边那人道:“还有什么?无恒。”
无恒又一作揖,缓缓说道:“李迅长已经交了调职书上来,下个月就申请调去边疆守卫。现在就等陛下签署首肯。”
索洛极低哼了声,冷冷说道:“过会把调职书拿来,这帮子人养着从未想过真正做点事,只仗着倚老卖老,这次当是给他们一个警示。”
无恒被这摄人气势一怔,本想着请酌情量刑,因为这不大不小分明就是驳了那些老臣的面子。不过他思忖了下,还是未开口,只拱手作揖道:“是。”毕竟,眼前此人,不是其他人。是一直特例独行,却奇迹般将突鲜带到一个完全新境界的新王。而这些,他从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人,便已经深信,似乎只有他才能够做到。
索洛极萧然转身,在目视到眼前上书房内的八角书架时,身形还是不由一顿。自从搬入这皇宫以来,大多数东西都留在了凉都王府。只有这八角书架他是执意要从凉都千里迢迢运了过来的,连被提议做个崭新一模一样的也被驳回。当时连无恒也无法理解,为何一向要求从简的他,此刻竟然要作如此伤劳伤财的事。
他轻叹一笑,许是自己还是这样执意,希望有一日能有那个小人儿的身影,一边冲他尴尬笑着从里面走出。那么久了,只要他一转身,站在这个位子,心竟还是像跳漏半拍。他自嘲一笑,明黄身影顿了顿,继续抬脚走到书桌旁潇洒坐下。
无恒不远处站着,看着眼前索洛极,心想着这主子又同往常一般,站着这个位子,幽深眼眸总要注视着眼前八角书架许久,仿佛想要看出什么般。他不明所以,只知道,那应该还是同那一人有关。过了半响,他心里念叨了一番,伸手又一作揖,缓缓说道:“陛下,仲云山庄萧庄主,也送来了贺礼。”
“哦?”身前索洛极明黄身子一怔,抬眉看来:“这次他是送了什么来?”无恒望着眼前主子,还是不由自主有些震动。他心想,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此人,再会令自己主子能有这等反应。他其实只见过那萧禛涣不过两次,但只有两次绝对够让人深刻记得那人身上那股摄人的气势。虽然表面上温和淡然,却丝毫不敢轻视他嘴角淡淡的笑意与眼角的犀利。至少在那人,面前来不得半点伪装,或者一不小心便不知自己身首何处。只是奇怪他身旁那些人,却对他俯首称臣。他同他们说话,除了仿佛于身具来的贵气外,却丝毫也不骄作,淡然优雅。他自己当时也曾经想过,如若不是先遇上眼前的主子,他倒也可以去仲云山庄好好闯一下。
“无恒。。”索洛极又唤了声,无恒匆忙答道:“回陛下,礼物便在书桌上这金色信袋内。”索洛极眉毛轻挑,脸上兴趣正浓,修长手指拿起那信袋,缓缓拆开。随着信纸摊开一刹,原本淡定冰冷的俊美脸上还是失去了表情,顷刻间还是身子也是一怔,随即眼里徒有淡淡温柔。
只见信纸中央只有寥寥数字,写得也不够俊秀,最多只是清丽。却足够穿过他幽深眼眸直刺他心。
“索洛极,生辰快乐!携辰儿、禛涣同祝。
欣愉上”
他看到最后几字,心还是不停轻颤。辰儿是去年才刚刚诞生的孩子,那日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这个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是她硬央着要取这个名字。他修长指尖轻抚信纸,仿佛想感觉纸上曾经那人写时留下的温度。身旁无恒也是一怔,又是这个眼神。不管眼前主子平时怎样雷厉风行,运筹帷幄。但只要一碰到那人的事,便是这个眼神,只有温柔与心疼。他依稀记得那日,他带着侍卫在御龙山的石道上,等着主子同众人出来。他只同邢松刚说了几句话,便听到主子失声大声惊呼那人名字。
随即那萧禛涣也像断裂的弦,发疯一样冲到那人身旁。当时的情景,就算他经历过再多的腥风血雨,也再不会忘记。一娇弱身影倒在血泊中,下半身裙褥已经被血大片染遍。白皙脸上没有了血色,原本该是冰冷刺眼的场景。却因为她脸上还是淡淡的笑,灵动的双眼用力看着众人,连眼角似乎还有微笑,直让人感觉还是温暖,仿佛想告诉身旁的人不要担心。她轻颤着嘴唇想说话,只是一句也未有说出口,便合上了双眼。身旁主子早已经吓白了脸,他从未见过主子这样过,跟了十几年都未有见过他当时就好像被人拿去了魂魄。
而那抱着娇弱身影的萧禛涣更早已眸底便看的出那碎骨的疼痛,完全失了神色大声低唤那人名字。他修长指间泛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眼里的惊惶,让人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方才他还从容淡定运筹帷幄的拿下那邪王的仲云山庄庄主。此刻他只是像一个受伤了般,仿佛那样茫然无助。只记得萧禛涣在怀里那人合眼的最后一刻,滴下了滴清泪,无恒看不出那时萧禛涣的表情,只是他无法理解这样一个男子此刻滴下的眼泪,仿佛让身旁每一个人都能看到着碎骨般的疼痛。嘴里还铮铮说道:“欣愉,我还未追你,怎一人就不管我,跑这么快。。”
后来还是邢松脑中清醒,硬是叫身旁南宫澈和余下几个仲云山庄的堂主,拉开萧禛涣和主子两人。他低首思忖了片刻,只铮铮望着主子道,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救那人,便是主子的血。
因为主子从小便在西域的奇毒中长大。他不止要研究,还需不停试毒,解毒。也造就了主子后来渐渐百毒不侵的独特血种。刑松说,所以这种血种,也许可以救中了兰生毒的那人,但风险便是主子一不小心便会将命一起搭进去。
当时,主子同萧禛涣都如听到希望一般,瞬间眼瞳都有了光彩,猛然抬头望向刑松,随着刑松余下说的话,众人的眼瞳都逐渐暗了下来。谁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主子的命意味着什么,不仅对于主子本人与在场的人,更对整个突鲜的人民来说。众人再无了声息,只有一片寂静。而余下发生的,才更是让自己终身难忘。只一秒,只看到萧禛涣脸色清冷,目光直直望向主子,下一秒修长身影,毫不犹豫仲然对着主子跪了下来。
身旁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全部怔然,连同萧禛涣一起长大的南宫澈,也薄唇轻颤,脸色僵住再说不出一句话。自己此刻才反映过来,像这样平时如此高贵,意气风发,脸上一直云淡风清,甚至一直以来大玄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一人,此刻长身正跪在了主子面前,却丝毫没有动摇,眼神清冷怔怔望着主子。无恒只意识到如此一人,恐怕自己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做到。当时主子也全身怔住,不过只有一瞬,主子勾嘴一笑,轻扫了那人一眼,随即萧然转身,吩咐邢松。
余下三日,在玉铎寺内,整整不眠不朽的三日主子为那人疗伤过血。当殿门打开,众人蜂拥进去,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修长身影显得格外消瘦,缓缓走出,有些颤抖。自己忙上前搀扶,他见着自己时,虽然苍白无力到仿佛下一秒也要倒下,嘴角却轻声一笑,笑得竟尤为幸福。我只听到他淡淡说道:“如此便好,有了我的血,今生就难再忘了我。”
再后来,那人渐渐恢复了回来。自己常看到她看着主子的表情,仿佛有心疼却也是无奈。她同萧禛涣一起回仲云山庄前特地来找了自己,让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主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让她知道。
我看着她身旁,那个清冷长身,脸色依旧淡然,嘴角也仍然含笑,冲我微微颔首。我知晓这个是仲云山庄萧禛涣给我的承诺,虽然只是淡淡无声,却仿佛稳如磐石那般让人从未有过的定心。
暗香诀 外篇 番外 辰琰新王2
章节字数:3127 更新时间:08…07…01 14:05
随后的两年中,仲云山庄偶尔会有一些礼物送来。上次是,一些朝内贪官污吏,主子一直愁于无人敢去查处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败类,怕一动他们,他们的营私党派会扰乱了朝冈。在那时,萧禛涣送来了这些贪官污吏亲笔写的辞呈以及那些搜刮来的家财珍宝,事后非但没有影乱朝冈,到是给余下的官员一个大大的警示。而再上上次是,一年前突鲜险些发生的一场病疫,如若一旦不设防好,所遭受的损失便无可计量。那时,萧禛涣派人送来了,一幅药剂,只短短一个月,便控制住了疫情,没有导致以后难以想象的后果。
“这次他又打算送什么来?”索洛极嘴角含笑,兴趣正浓。一边说着,往那个金色信封中拿出三粒花籽,他轻一挑眉看着无恒道:“这是什么?!”
无恒受起思绪,一作揖道:“回陛下,仲云山庄来的人说。这个是粮籽,是专门适合西域干燥气候的粮籽。至于只有三颗,来的人说了,余下的还要靠我们自己好生研究。”
索洛极一愣,随即郎声轻笑了声,深邃眼眸轻扫了下,淡淡说道:“他这个粮籽,岂不是又应了现今西边农作生长短缺的急。”无恒在一旁不敢吱声,他总摸不清,主子与萧禛涣之间是敌是友的关系,他每次觉得两人是朋友互相帮助时,却总感觉嗜血的暗波汹涌。而认为是敌人的时候,却总是并肩完美配合。仿佛彼此二人,一明一暗,如若真同了心,统一了整个天下都有可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启程。”索洛极一边淡淡说着,一边豁然起身,他轻扫了眼上书房外身着蓝色宫装的女子,早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轻笑了声,缓缓说道:“想必是芸姨,又有什么要给我的,去让她进来。”无恒一作揖,便退了出去。
万寿楼周围,人声鼎沸。虽说是个酒楼,可人人都知晓。这里是突鲜新王特地在城中建立的御用酒楼。建这个说是为了体察民情,与民众距离能更加拉近。其楼气势宽宏博大,平日里也接待普通平民,所以这里也是平时都城最热闹的地方。
而今个儿是新王的生诞,所以早早便有禁军侍卫将这里团团围起。楼下民众,也都翘首期盼,等待这年轻有为的新王驾凌,与天同庆。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管道豁然肃穆。远远便见一辆金銮马车身旁都是英姿勃发的侍卫坐于马上,浩浩荡荡朝这里走来。刚到万寿楼下,已经鞭炮声一连串响起,众人都屏息想一睹这新王的龙颜。
索洛极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