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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鸣窝在角落处,隔了许久,终于慢慢睁开一双惺忪睡眼。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再往四周环视一圈儿,迷迷糊糊道:“子非呢?”
他看见子非留给他的一串儿糖山药,忍不住傻笑一声儿。便是在这傻乐的间歇,曲玉鸣终于后知后觉地瞧见桌上隔着的小纸条儿。
纸条儿虽小,字却不少。子非于那纸条儿上罗里吧嗦说了许多废话,大意是他去给那孪生兄弟送药去了,最后只是警告曲玉鸣,不许在胭脂铺子里捣乱。
连一句稍微柔和些的词句都找不到。
曲玉鸣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那串儿糖山药坐回远处,咬下一口后,执笔继续作画。
子非的脾性素来如此,即便两人已经表明了心意,曲玉鸣仍旧连一句温柔些的话语都听不到。
不过,曲玉鸣回味一下糖山药那甜滋滋的味道,也没将子非的态度语气放在心上。毕竟子非面皮薄,且是个不喜甜言蜜语的主儿,有些话,确实是有点儿难为他了。
至于那一位孪生兄弟,曲玉鸣是见过一次的。那一回子非带着他一同去了古寺。不见那孪生兄弟,又是那一位唤作白少侠的青年高高兴兴地迎过来。曲玉鸣之前总将那孪生兄弟当做假想敌,子非看在眼里,便让那白衣青年把他带进古寺里。
于是曲玉鸣便瞧见那个与子非容貌别无二致的白衣少年。那少年戒备地望住他,拉了白少侠的手,低声问了几句什么。
那二人举止亲昵,曲玉鸣忽然想起自个儿之前的胡思乱想,顿觉羞愧。
于是,那一桩小小的心事,便放下了。
这一回子非去那里,曲玉鸣便没有了要跟着去的心思。他想,等子非回来了,定要拉着他往街边小吃摊儿那里转一转。
一串儿糖山药已经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曲玉鸣心情不错,收了笔,那一副丹青便真正完成了。
兴许是他自顾自欣赏自己的画作太入神,以至于没瞧见铺子前站着的那个人。
子非在外头站了许久,见曲玉鸣迟迟不往他这边瞧,以他的性子,不免生出些小小的愠怒。他轻轻咳嗽一声儿,曲玉鸣终于朝他看过去,眼神有些呆,嘴角沾了些细碎糖渣子,显得更呆。
子非走近几步,反身关上门,顺便扯下覆在面上的一层轻纱。
于是他瞧见曲玉鸣的眼睛亮了几分。
曲玉鸣眨眨眼,默默记下了子非扯下面纱时的模样,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模样的子非给画下来。
子非不知道他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他知道,曲玉鸣想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走近了,看见曲玉鸣手边那一副丹青。
曲玉鸣移开手掌,大大方方地任他欣赏。
“这么喜欢画我,朝夕相处都不够,闲时还要画下来?”看见曲玉鸣的画,他莫名地有些开心。
曲玉鸣站起身来,笑嘻嘻的:“喜欢便画下了,不许?”
那犹带着细碎糖块儿的唇角,便因着距离的缘故,更明显了。子非是个喜洁的人,见了,便皱着眉头用手指帮他仔细擦了。
指腹下是极其柔软的触感,他擦拭的动作顿了一顿,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一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那犹带着糖块儿甜腻气息的唇瓣便轻轻压在他唇上。曲玉鸣闭着眼,探出舌尖勾画他嘴唇形状,他觉着麻痒,张了口,曲玉鸣便也跟着探进去。
舌尖交缠,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织。子非抱住曲玉鸣的脊背,觉着头有些晕。
于情事上,子非是有些青涩的,虽说彼此肌肤相亲的次数也不少,但他就是无法完全放开自己,说出甜腻深情的话语。
那样的话语,他心里有着许多,然而看见曲玉鸣,便有些难为情。
天知道他这古怪脾性是如何炼成的。
正如此时,子非拿了润滑的脂膏,轻轻触及曲玉鸣身后。他是想说一些话的,然而话到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
曲玉鸣抓住子非一缕长发,张口,便是急促的喘息。他有些不高兴地拽了拽:“你……不说些什么吗?”
子非吻上他的额心,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玉鸣。”
脸颊红透。
曲玉鸣眨眨眼,瞧着他那别扭样子,很不厚道地笑了两声儿,他觉着,偶尔逗一逗子非也挺好玩儿的。然而这种高兴劲儿还没持续多久,便换作一声痛呼。曲玉鸣看着上方那人微皱的眉头,也顾不得下方的疼痛,小声道:“我不是笑你……呀!”
子非似笑非笑地瞧着身下那人细细颤抖的模样,也不再在意曲玉鸣之前的笑声,径自动作起来。
待到止歇时,曲玉鸣半眯着眼睛看向那个吃了一半儿的糖山药,他想,哪怕子非百八十年都不会说出那些甜腻情话,他也是知道子非的心思的,心里的喜欢,有时并不需要日日倾诉。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会再写一个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