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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番交代之后,人群渐渐散去。偶有几个偷偷回头打量他们,也都是目光闪烁不明所以。阿甲跟着青年长老回去,阿乙则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厉寒身边,领着他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长问短的许多问题,厉寒就一个一个的回答,可他似乎并不是特别高兴。郝多黔和小图凑热闹似的听,碰上可以加入的话题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插上两句。
余佑摸摸怀里的猫佐,掰起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到自己嘴边小声说:“你去跟着那个长老,看看他住在哪里,小心别被发现。”
猫佐“喵”的吐了吐舌尖,一直微眯的双眼忽然睁开,瞪大了又圆又亮的眼珠。猛的从余佑怀里扑出去,一闪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层层打转的青石墙后。
阿乙领着他们到了一栋石房子前,外观和村长的那个差不多,只是规模上略小。房子只有一层,是个二进的构造。穿过石门,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横排的两间主屋,右侧是个两间厢房。
厉寒和郝多黔各住一间主屋,小图推托自己睡眠不好就和余佑一起住到了厢房。整栋房子背光建造,所以即使是白天,房间里也不是很明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佑总觉着这屋子里有股潮湿阴冷的气息,就跟他以前住过的地下室一样。然而仔细观察,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很干净,被褥也是干燥绵软的,一点潮气不沾。
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默默的安慰着自己,余佑下意识的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门开着,是那种老式的拉门,左右两边各有个环形的拉手。门边有扇窗户,镂空的窗格子上覆着层不透明的薄纱。
余佑草草瞟一眼,本是无心之举,然而他却看到那窗格外面伏着一道黑影。只露出一点点轮廓,像个人故意躲在窗户底下,偷偷的朝房间里窥伺!
他心里咯噔一惊,迅速冲出屋子,可窗户边根本就没有人!
郝多黔和厉寒在阿乙的带领下到旁边看房间,从院子里就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难道,这屋子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别人?!
正当余佑在窗户前徘徊不定的时候,小图从隔壁厢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台照相机。看到余佑,他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猫佐呢?我怎么记着刚来的时候就没见它呢?”
余佑惊魂未定的咽了口唾沫,说:“估计是进门的时候不知道跑哪里疯玩儿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图点点头,走到余佑房间外面,就跨进去:“你东西都收拾了么,别在外面瞎站着,我们一会儿还要出去找关于那个女人的资料。”
对!女人!小图不说,余佑都快忘记了!
草草收拾之后,阿乙说有事先回去了。厉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点简单的馒头咸菜,几个人就着蜡烛随便吃点,就到了晚上6;7点的样子。因为没有表,他们只能粗略的估计。
寨子里没有通电,自然就没有可以充电地方。幸亏事先准备了很多备用电池,所以他们随身携带的电筒相机和录音笔都可以正常使用。
吃过晚饭,一行人趁着夜色按照计划出发了。
根据厉寒的回忆,那个女人住在寨子最南端。具体位置他依稀记得,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那房子还在不在,或者有没有更换主人。
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走路的时候并没有开手电筒。不过乡下的夜晚天空澄澈,月光又柔又亮的照进墙与墙的夹道里,脚下的青石板路面便清晰的浮现出来。
整座寨子很安静,几乎连虫鸣鸟啼的声音都听不见,更不用说是人活动的声响。
不应该啊……这个点差不多是刚吃完晚饭的时间,怎么连个串门走动的人都看不见?
为了避人耳目,厉寒带着他们挑了一条较为僻静的路走,从那一栋栋大门紧闭的建筑前经过时,余佑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想起来的时候那个车夫说的话,这寨子里,住的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都是鬼?!余佑的心猛的缩了一下,他迅速的伸手抓住了走在身边的小图。
“小图,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古怪?”
“古怪?你说哪种古怪?”
“就是……就是……总觉得这寨子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人!”
小图白了他一眼:“别总自己吓自己好么,我们不是人?白天见的内些不是人?”径自朝前走了两步,他回头继续说,“倒是你的猫,我们又不在,到时候它丢了怎么办?”
猫佐去追那个长老的时候还是下午,可他们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他回来,小图一问,余佑就开始担心。这寨子肯定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要是猫佐在跟踪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余佑站住不动了:“要不,我回去等它?”
小图停下脚步,扭身看看黑咕隆咚的来路,问道:“现在知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
余佑:“那怎么办。”
小图:“要等它你自己去等,我跟郝多黔还有正事做。你一个人敢回去?”
余佑扁扁嘴,不说话了。跟着小图继续走,心说这位果然跟郝多黔跟久了,关心起猫佐来虽然像真的一样,可遇上利益相关,毫不犹豫就扑向利字的怀抱啊。
几个人趁着月色到了女人的住处,这里同样也是大门紧闭的状态。
小图拿出手电筒打开,黄色的光束顺着石头制成的门框四四方方的圈了一遍,这房子依然很新。
门面上按着两个环,并没有上锁。
厉寒带头推进去,门轴就在冷清清的夜里发出怪异扭曲的“吱呀”声。
房子里面漆黑一片,静得可怕。
郝多黔小心翼翼的走在后面关上了大门,小图手里的电筒灯光便照出了一块块圆形的视野。
粗看构造,这和白天他们呆的房子构造基本一致,甚至连家具的摆设也如出一辙。难道,这寨子里所有人家的家具陈设全都是统一设置的?
惊叹之余,郝多黔和小图开始在屋内四处搜索起来。余佑站在背光的角落里小心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一边小声的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问了总有四五遍,没人搭理他。因为是偷偷调查,他也不敢问的太大声。或许是住在这屋里的人出去了吧,又或者,这本来就是间空房?
“厉寒先生,你确定是这里没错?”他问。
厉寒点点头:“如果她没搬,肯定就是这里。”
“她一个人住?”
问到这里,厉寒忽然沉默了。半响才说:“……不是。”
“那就是还有家人?可这屋子……”
就在余佑想说这屋子里好像没人的时候,举着电筒的小图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这很难得,因为小图这样的人从来不说脏话。余佑觉着稀奇,顺着他的电筒看过去,这一眼,他几乎和屋子里所有的人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子正中的梁子上,赫然悬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相片。
黑色的相框外左右分开两片黑布小帘子——这分明就是一张遗像!
厉寒站在当地,表情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女人?她已经死了?
一瞬间,所有看似可解的问题再次陷入了重重的迷雾。余佑睁大眼睛反复观察着相片,忽然觉得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屋里静的可怕,只有手电筒的光圈微微颤动的照在那张黑白相片上。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怪异扭曲的“吱呀”声!
有人,打开了那扇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写写停停,很慢。有时候写的时候是半夜,囧,我越写越怕,所以就更加慢了……刚才和妹子讨论好本篇的大概,妹子说你这还是治愈系么,治愈到阴沟里去了么……OTL,冲着治愈系来的姑娘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已故者
屋里静的可怕,只有手电筒的光圈微微颤动的照在那张黑白相片上。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怪异扭曲的“吱呀”声!
有人,打开了那扇大门!
……
小图当机立断,掐掉手里的电筒。瞬间降临的黑暗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谁?到底是谁在外面?!
叮铃,叮铃,叮铃……又是这令人崩溃的声音!
余佑的头皮都麻了,他从未有过这样毛骨悚然的经历!恐惧之下,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厉寒,低声问道:“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厉寒没有回答,黑暗中,余佑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余佑的嘴。
“别说话!”是厉寒。
所有的人,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清脆的铃声却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清晰……
片刻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嘶”的一声,有人划亮了一根火柴。
跃动不已的火苗照亮来人的样子,居然是白天那个青年长老!
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不止他们想问,青年长老同样也要问。
不慌不忙的点起几根蜡烛用蜡油固定在桌子上,他背对着屋里的人,十分冷静的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余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被人跟踪了。仔细想,这其实并不奇怪,他们作为这个古寨的入侵者,被寨子里的人监视或是控制都不需要任何理由。相反,视若无睹的放任才更恐怖!
屋子里静了几秒钟,接着陆续有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小图,又打开了他的手电筒。
圆形的灯光下,青年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显然对于这几个人,他并不惊讶,倒像早就料到他们会来一样。
这时,郝多黔开口了:“厉寒说,他想来看个朋友。可我们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还住在这里……只好……”
“你来看她干嘛?”闻言打断郝多黔,青年把视线转向厉寒。
厉寒从余佑身边走出来,站到了那副黑白遗像下面。
“我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他说的很小声,愧疚的语气里,满是对已故者的歉意,可青年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动容。
“她早死了,死了好几年。”慢慢转身,他举起手里的蜡烛,橘红色的火焰像一粒跳动不已的豆子,默默的燃烧周围黑暗的空气。仰头看着梁上的照片,他说,“你不是爱她么,不是一起逃走了么,为什么还要让她一个人回来?”
厉寒半隐在黑暗里,显然很紧张,不断的用手抓着一侧的裤缝,半天才低着头说:“是我对不起她。”
青年哼的冷笑,烛光照亮他清秀的侧脸,余佑这才发现,他跟照片上的这个女人,长得很像!
“说吧,你遇上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了?”
厉寒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就问:“你,你怎么会知道。”
“厉寒哥。”和刚才的高傲截然不同,青年忽然放软了语气,微微侧头瞟了他一眼,他说,“你不用瞒我,因为我知道你要什么,任何时候。”
这次,余佑清晰的看到了厉寒的动摇。他像是被人当面掐住软肋的可怜虫一样,不可抑制的在微弱的光线里发出了颤抖。
“……我知道我来了就没法再回去,可能不能麻烦你,把我这几位朋友送走,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青年在厉寒和郝多黔几个人之间来回看了看,说:“你不信任我?”
厉寒摇头:“不是。”
“当初是我亲手送你和姐姐走的,可说到底,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
“没有。”厉寒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他似乎很想冲破这压抑的气氛,可又无能为力。
这时,小图对边上的郝多黔使了个眼色,郝多黔便几步走过去,轻轻的拽了拽厉寒的衣服:“小寒,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厉寒面如蜡色的点点头,看也不看那青年便颤颤的转身:“先,先回去吧。”
他们要走,青年也不拦。
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他在后面笑着说了一句:“厉寒哥,我不会害你,谁都可能背叛你,只有我不会!”
话是好话,可听着却很有一种别有用心的诡诈。厉寒的脚步猛地一顿,没有停留,径自往屋外走去。
离开石头屋,他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郝多黔和小图小跑着跟过去,因为知道自己可能被人跟踪,所以一路都没有说话。余佑一边快步走,一边开始四处留意猫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