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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们的生活空间就在这里,闭上眼,就算现在停电他也对这个家一清二楚。
司平安是个拾荒老人,毕生积蓄因为太少了只能够用来买鬼屋,加上政府补助每个月的收支也勉强只够平衡基本的水电开销与吃饭费用。
住在这里时候,就算非常穷困,老人还是会努力让两个人都能吃饱。
因为吃饱之后,人才可以继续走下去。
打开放在二楼书房里的相本,少年与老人的相片并没有很多,几十张就包办了这十几年来的生活。
其中以他阿公的相片比较多一点,有一两张是老人年轻时候的照片,但是数量很少,感觉上都在相馆里照的。
想想也是,老者好像也没太多闲钱可以拍。
翻了第二页,那里有一张司竖幼年时候唯一的一张相片,背景就是在这个书柜前,柜子上面还有一个东方的手工艺纸娃娃。
所谓的纸娃娃并不是小女生在玩的那一种,而是一种艺品,像是日本女儿节那种样子,用纸与布料做成的人偶。
白色的发紫色的眼睛,在他七岁之前都还摆在这个书柜上面,不过后来老者把它拿掉了,不晓得是送人了还是收在哪边。因为他对那种东西没有特别的喜恶,也没有去注意。
把相簿翻了翻后,他重新将本子放回书柜上面。
总觉得继续看下去,好像会像平常一样听见阿公叫人快去吃饭上床睡觉的声音,有点驼背的影子坐在小厅里做点手加工。他很少把回收物带回家里来,说要给住家干净的环境,所以都是当天现收现卖,然后回家煮饭。
司曙会以为那时候医生宣布不治是假的。
「阿书,你又在想你阿公了喔?」
端着咖哩从厨房冒出来的丘隶打断朋友的思考,咧了笑容:「快点来吃饭吧,等你吃饱我再回家,明天放学过来喔。」
撇去他是个太过热情的家伙之外,其实这同学还不错。
「你跟你妈妈说不用特地煮饭给我啦,我自己也会作饭。」平常不是他就是他阿公煮,早就很习惯了。
丘隶转过来看着认识多年的朋友,微微的叹了口气:「阿书……那个,虽然说社工要帮你安排临时家庭,呃……」他露出某种为难的表情。
「喔,放心啦,我不会因为适应不良就去放火烧房子。」
「靠!谁在跟你说这个!」
「那就不用说了啊。」他想,这时候他应该是用微笑的看着丘隶:「不会改变太多东西,你放心吧。」
楞了一下,丘同学转开头,「啥跟啥啊。」
「嘿。」
用过餐之后他快速的把这家伙给打发掉。
送到门口时他还一直交代要把脏衣物啥的准备好,明天他会再来帮忙。
一如往常、一成不变的生活。
***
「晚安。」
在关上门之前,有个声音在司曙背后响起。
微楞了一下,他立即转过头,刚刚明明除了丘隶出去就没有任何人踏过手边的大门。
……没可能住了好几年好后房子才开始闹鬼吧!
「我是来献花的。」
抱着一束白色玫瑰花的是一名穿着黑色西式礼服的人,白色的手套还有帽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普通人会有的打扮。
「我、我阿公今晚休息,明天请早。」哪有人半夜十一点才来献花!眼前的陌生人不知道为什么的给了司曙一种奇异的感觉。
但是绝对不是非常欢喜的那一种。
「呵呵,你是他的孩子吗?明天一早,你就打算把『东西』交给另外那群人了吗?」穿着礼服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像是某种磨沙声让人感觉到非常不舒服。
「什么东西?」
像是耳朵有问题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也触目的像是没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穿礼服的人自动自发的继续他的话:「老家伙不简单,死了五天结界才开始减弱,害我们必须在外面等到这时候才能进到这破房子里来!」
「这位先生,如果你要玩cosplay请等各大同人场,我们这边正在办丧礼,左转出去不送,谢谢。」这年头居然可以听到有人开口就是动漫台词,太微妙了,难道漫画中毒无国界吗?眯起眼睛,司曙有点不悦的下达逐客令。
穿礼服的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晓得他在笑什么,司曙直觉就是这个人有点莫名奇妙……该不会是神经病吧?因为他站在里面,看来只好请他出去……
扫把放在哪里?
「你们把东西藏在哪里?」在少年打算找扫把同时,眼前的礼服人突然开始扭曲了两下,一开始司曙以为他抽筋,但是他的扭曲幅度太奇怪了,就像是全身肌肉都在变形似的,衣服底下猛烈的抽动着。
就算他很少看漫画,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他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直接略过这个人,司曙连忙冲回屋里甩上门外加连环扣上好几个大锁,整个大厅里面一片静悄悄,不像遗照的遗照挂在客厅最显目的地方,四周全部都是奇异的花香。
早上时候这些花有这么香吗?
简直有点呛。
皱起眉,就在他想要去开气窗时候,后面的门猛地传来砰的巨大声音,好像有啥东西撞上门板,整个不算太坚固的门震动了一下,差点没被拆了下来。
还未换过气,那个东西又狠狠的撞上门第二下。
「喂!我警告你,我要报警了!」并步过去抽起了电话直拨一一零,外面那人这次没有撞门了,一下一下拍打着差点没被撞散的门板。
「把我们的东西交出来──交出来──给我──」
现在应该不是演丧尸吧!该尸变的都还躺在里面没有尸变,你外面拖着声音在搞什么鬼!在心中连连骂着,司曙紧张的看了一眼外面仍然喊着给我的那扇门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不晓得为什么,原本应该要立即有人接的线路迟迟无法接通,打了两三次都这样……该不会家电话线被剪了吧!电视都这样演的,特别是那些杀人的影片!
挂在花圈上的相片还是摆着他的姿势。
司曙现在很认真的在思考,要是无法报警而外面那个人又这样一直敲门撞门,他是不是应该要去楼上烧一桶热开水直接淋下去?
就算对方直接被煮熟,应该也可以证明是自卫才对。
「把东西交出来──」
就在思考的短短几秒之间,他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反射性一抬头差点把心脏病都给吓出来。
不晓得在什么时候,整个上锁的一楼窗户外面都沾满了黑色不明浓稠物体,诡异的是那些稠稠的东西上还有一颗一颗白白的,光是站在这里看就觉得那个好像是……眼睛?
今晚是恐怖片之夜吗?
倒抽了一口气,因为考量到阿公棺材太重了,所以他不得不自己先逃到二楼。打开窗之后楼下那个人还在拍门。
「把──我们那一份──交出来──」
这次他看清楚了,那种黑色浓稠物体全都是从这个人身上滴下来的,他一拍门就溅了一大堆,然后那些东西就开始包围房子。
蛞蝓?蜗牛?还是啥单细胞生物?
用盐有没有效?
犹豫的眨眼瞬间,那个人猛地已经出现在二楼的窗台上,几乎就贴在他面前,他只看见帽子下张开了大大的嘴巴,里面有着黑色像是钢钉的牙齿。
「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毁灭世界。」
真是好一句经典的台词。那一瞬间,司曙的心中只想到这样的一些话语。
原来世界都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毁灭的。
第二话 极地使者
「蹲、下、喔!」
就在司曙看着眼前那个不像人的人时候,某种像是小孩一样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像是身体最自然的反射,他连忙抱头往窗底下一蹲。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在窗户边上的东西发出了某种碰撞的声响,一抬头,看见的是有个像是冰块球的东西狠狠砸上他的脑袋,把那东西的头整个打偏九十度角。
一条黑色的舌头从他嘴巴里整个被打到吐出来。
「一号在这边!」转动了一圈之后,有个白色的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接着把窗台上那个穿着礼服的人给撞开,非常自然的侵占了他原本的位置:「已经确保目前位置净空!」
他站稳了之后,另个一样的白色东西也从上面掉了下来,直接滚到一楼区,在视线不及的地方听见一堆连环砰咚砰咚声,不用一分钟下面也传来相似的回报:「二号在这边,已经确保目前位置净空!」
这是传说中的战队吗?楞了半晌,司曙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这边发生了哪些事情。
「阿书先生,已经确保目前一到三楼为安全空间。」
对方喊出让他很想掐对方脖子的误称。
站起身,司曙看见的是一团白色的东西站在窗户边,虽然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不过那玩意穿着让人觉得根本就是太热的白色大毛外套。差不多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孩子蹲在他家的窗户边,银发、银眼,整体看体来就是全部都是银白色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非人类。
低下头,站在一楼悠晃的也是跟眼前这个差不了多少,从头白到脚。
「呃……不给糖就捣蛋?」不晓得为什么,司曙唯一可以想出来的解释只有这个。
记得之前教会都会有这种游戏的。
「啊啦,Trick or Treat!我们也很喜欢这个耶,不过艾尔菲说吃太多糖果会肚子痛,牙齿也会坏掉。」露出大大的微笑,白色毛球坐在窗边晃着脚,银白色的小鞋子在外套底下动来动去,上面还绣着一小团不知道是啥的图案,「我喜欢蛋糕,二号喜欢棉花糖,下次Trick or Treat时候可以给我们这些喔。」
看着眼前已经开始预约万圣节糖果类型的小孩,他仰头无言的吐了口气,然后调适一下有点震惊的心情:「请问你是……?」在他浩瀚的十七年记忆当中应该没有认识这种小孩才对。
「一号。」举高手,白毛的小孩大声的说:「极地狐狸组一号,下面是二号,我们是艾尔菲的护卫一号跟二号!」
极地?
有北极熊跟极光那个地方吗?
「艾尔菲是谁?」又是一个陌生到非常彻底的名字……糟糕!外国人?
他突然想起了英文考试卷上差一分就及格的红字。
「啊啦,艾尔菲本来要过来的,不过他下午来献花时候好像中暑了,这里还真不是普通热的,所以现在住在旅馆里面。因为察觉了外族的气息,所以才叫一号跟二号过来这边看看阿书先生须不需要帮忙。」根本就是自己穿太热还在嫌天气热的小孩这样告诉他。
下午中暑?
司曙仔细想了一下,下午好像没有穿的这么异常的人来过……等等,这小鬼刚刚是叫他阿书先生?
「极光?」今天下午被误导的只有这个人,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丘同学家有养这个,更何况他刚刚滚回去时候还没有中暑迹象。
拍了一下手,一号小朋友用力点点头:「对、没错,艾尔菲是极光,艾尔菲?伊纳安先生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极光的意思,我们是来自极地圈的种族,太热了这里,一号跟二号也有点快中暑了。」他搔搔头,左右张望了一下。
「我不介意你们脱掉外套。」虽然说是秋天,不过这种外套应该是寒流才有人穿吧。看着毛毛的大雪衣,司曙深深怀疑起这东西在四季如春的台湾中有没有实用性。
「啊啦,这是狐狸的毛皮。」一号小朋友睁大眼睛,露出有点惊恐的神色看着我:「如果人类可以把人皮脱起来的话,我们才会脱给你看。」
……外套跟人皮有啥关系?
就在他试图想要眼前的小孩把这套看了也会热死人的大衣换掉时候,楼下重新传来骚动。
「一号,一楼区域被攻陷!」留在底下的小孩发出喊声,他们看见一团白色的东西迅速的往旁边跳开,刚刚那个穿着礼服的人重新站在一楼外面的地面上。
与刚刚不同的是,那个人已经开始扭曲身体,司曙看见黑色液体从他的袖子裤管不停冒出来,帽子底下只看见那张黑牙的嘴巴、其他东西都没有了。
「那个到底是什么啊!」看着一楼变成科幻片一样的场景,他觉得脑袋整个晕眩。
明天早上要怎么整理!
「那个啊~那时候世界什么都没有时,光的世界说、我就分出光线照耀大地,树跟泥土说我们分出绿意与土地,水说我会形成海孕育……像这样的很多很多东西在这里,然后有沼泥的妖怪说,那我就要来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