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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点瘦,有点韧,有点细腻,有点滑腻。对方是一个约十七岁的少年,而且绝对是富家公子那种。
这样的花样年华有什么想不开的?!
“痛……”对方大声抱怨。
“公子,为什么要轻生呢?活着有什么不好的?即使困难,即使不顺心只要抗一抗就可以了!快乐为一切之本!……看公子小小年纪不似遇到了世俗的烦心事。难道是家道中落……然后无力还债……然后被迫卖身为奴……然后……”
陆汉宫自主的为对方编排故事。
“痛死了……你这个白痴!放手!”少年已经被陆汉宫拽回了岸边。
“蝼蚁尚且偷生,公子有何必急于寻死?!这样吧,公子要是有什么难处,告诉在下一声,在下一定鼎立相助!”
“谁说要死?!白痴!放手!”
“你不用谢谢我。我只是想为大家做一点好事……那个,如果你非要称我一声‘大侠’,我也不会反对啦……”很勇气的拍拍胸,冲天大笑……然后,笑声忽然止住,“那个……你不是要寻死?”
少年抬起头,漂亮清明的眼睛中只有愤怒。
陆汉宫低头。
美丽的手腕上有一圈紫黑的抓痕。
* * *
好了,好了,即使只是摘一朵莲花也算是行侠仗义。陆汉宫自我安慰。
然而,那朵被指名要的白莲花明明近在眼前却是遥不可及。他都已经朝莲花游了一柱香的工夫了,可是……回头。少年坐在岸边,闲闲的用手绢闪着凉风。……是他的游泳技术退步了?不应该呀!他曾经为了有一天闯江湖而特意跟着青蛙学习游泳逃跑的技术!……不应该呀。
但是,他似乎忘了。“大侠”怎么能够逃跑呢?
难道是……他忽然想到水鬼的传说。果然,替少年摘这朵莲花是正确的。
于是,一人跟着一朵白色的莲花在诺大的一个湖里转圈子。
* * *
“你……要的莲花……”
陆汉宫一上岸,就立即没有形象的卧倒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睁着一副茫然的死鱼眼。
少年走道他的身边,用脚尖踢踢汉宫的脸:“这么快就不行了?才三个时辰而已……不禁折腾。”
“呼呼……呼呼……”
“喂,你压着我的莲花呢!让开你的爪子!别压坏我的莲花!”
“我……呼呼……我动不了了……”实际上,是连呼吸都觉得累人。
“喂喂!……果然是白痴!”
见说不动陆汉宫,少年决定自己动手。……如果不是怕压坏我的莲花,我才不愿意碰你这种只长肌肉的白痴。……搬过对方沉重的手臂,支起对方魁梧的肩腰。……细长的手指握住翠绿的花茎,温柔爱护的拉出。
然而……
“你……你!!!”
看着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而使得那个半死的家伙好死不死的竟从自己的支撑下滑落下来……白痴的嘴正印在自己……
印在自己宝贵的莲花上!!!
“你!!!#”
少年抬起脚将面前人的头一脚踩到烂泥里。
* * *
一杯酒,两杯酒。杯杯洗尽万千愁,流水菡萏秋。
……陆汉宫不懂诗词,陆汉宫也没有悲情伤感,他只是在喝酒解渴而已。
一旁,两个公子模样的人在聊天。“喂,你可听说‘侍莲公子’为人治病?”
“当然!当然!听说是神医呀!”
“据说连最难治疗的瘟疫都能手到病除!”
“可是,有人说侍莲公子的治疗条件非常苛刻呢……”
“可不是,简直强人所难……”
“就像叫狗嘴吐出象牙,就像叫乌鸦变成白色,就像叫穷人家交纳几十两白银……”
“就是!就是!他开的条件简直是逼人去死!”
咣!
青色的长剑直直插入木制的桌子里。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种混帐不收拾等什么!”
两位公子全身紧绷,流着冷汗,看着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剑和剑的主人。——山贼?山贼有穿这么光鲜的么?!山贼有大白天在酒楼里大大方方的闹事的么?!。。。没有。
“那个什么‘侍莲’在哪里?”陆汉宫急急的问。即使是师傅交代要请的人,如此鱼肉百姓也一定要惩罚!
两个公子看看泛青的剑,看看怒气冲冠的主人。吞了吞口水。“出了酒楼,向北走白里看见一座红瓦大园就是。”
“等着!我一定为你们做主!等我回来!”陆汉宫握剑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两人面面相觑。
“你觉得……”
“还是面子比性命重要吧。”
“那么,我们现在……?”
“当然赶紧离开!你难道想再见到这种武夫?!”
“哦。不……”
看着甩下银子,匆匆离去的两位客人,酒店掌柜有苦难言。。。。我还是觉得钱比较重要。你们谁替我做主呀?!
被插过剑的桌子,桌面留下一个深深的洞。
* * *
啧啧。
陆汉宫咂嘴,这样华丽的园子岂是一般人可以住的上的?唯一的答案就是这里的主人是个剥削民脂民膏的混蛋。忍忍怒气,忍忍怒气,他想。
“一会儿见了公子,千万别杵逆他。”带路的管家小心的警告。
“哦。”
“还有,不可以在公子面前太多话或是做些另人生厌的事情。”
“……哦……”
“再者,不要乱碰东西。”
“……#”
“还有,千万不要称呼公子为‘侍莲公子’。”
“……####”
雕栏玉砌的回廊。廊外,栽着一片莲;廊内,空气中弥散着一种特别的清香。
“什么味道?”
陆汉宫收回刚刚想揍人的拳头,好奇的问。
“莲花。”
“莲花有这么香?”
“我们也奇怪啊,自从公子住进来,这里的所有莲花都开始溢出这种香味……所以……”
管家惊觉说的太多,立刻闭上了口。
“所以什么?”
“不,不……没有。”
穿过回廊,掀了流苏竹帘,进了内室。室内早已有六、七个人,面对一面绣花屏风而坐。
“这些都是看瘟疫的?”
“怎么会呢?公子可是什么病都能医。”
抬头,似乎这些人真的是各有不适。
忽的,一阵暗香浮动,有个清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来。“我说过了,今天不行医。吴管家你怎么又带了个人来?”慵懒的,带点轻怒和撒娇的口气。
似乎有点熟悉?
“吴管家,让求药的人都走吧,我今天不看病。”
“公子,您行行好,我儿子在床上躺了四天了,就等您开药,你要是……”一个老汉急急的说。
“公子,我母子俩好不容易赶了三十里地,就为了您治好他的病。”一个中年妇女哝哝。
“我不看!”屏风内的人终于发了脾气。
一旁,陆汉宫听着到是越发气愤。哼,凭着点微薄医术就抬架子,还如此不近人情!于是他大声喊:“那个什么侍莲,你怎么如此没有人性?!你没听见他们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么?!你有没有良心和人性?!”
屋内原本嘈杂不安的,这下到是被陆汉宫的河东狮吼给镇的鸦雀无声。除了始作俑者外,所有人都流着冷汗。
“还有,我听说你为人苛刻,以行医之道趁机聚财,鱼肉百姓!你这种人难道不知道自我反省一下么?!”很显然的,汉宫的正义细胞又开始发作了。
屏风内没有回音,好一阵的宁静。然后当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时候,屏风后到传出了冷冰冰的笑。
“‘侍莲’是你喊的么?……”屏风后的人轻移微步,出现在众人面前。绿袍,白腰带,黄流苏;十七岁的少年模样。
“……更何况那个害我不能行医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陆汉宫对着那张写满憎恶的脸,发现——侍莲竟是他早上“救”的少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到陆汉宫的身上。不明就里的他,只知道一件事——从没对自己的这张豪气干云的脸空有任何不满,但是这一次,他似乎觉得张一副“大侠脸”并非好事了。
原来这个是第一章,可是现在,当作番外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