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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还是不能?亦或是不愿!”
我不松口,继续逼问。
多亚兹总算恢复了往日的霸道,抢到魔石前来。
“嘿嘿,神子既然这么问,我就把话讲清楚。只要你不怕承受不住我们九个的力量,不管是这一边还是那一边的兽潮,我们都帮你压制,如何?”
混蛋!我抓紧手下床单。
“这回不会再骗我了?”
“不会不会!”裘纽特连声保证。
眯眼,唤过多亚兹。
“你上次跑出来见我,说我是属于你们的,不许随便让别人碰,算是什么意思?”
闻言,裘纽特瞪大眼睛,忽的转向老 二 。
“你什么时候跑出去找神子的?!谁让你去了!”
多亚兹撇撇嘴,冷哼一声。
“你还说?你既然答应我们帮我们净化,自然就是属于我们的了,怎么好再让其他人碰你?!”
裘纽特禁不住气得浑身发抖,尾巴甩动,缠上老二将他扯到自己身边,一把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再乱说话,自己转向魔石向神子赔不是。
“神子殿下,您放心,我会盯着多亚兹不让他再随便去叨扰您的!至于他说得那些个事情,我们完全没有意见!您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跟谁上……”
“停!”我听他那话越扯越远,急忙打断。
“行了!总之,看好多亚兹!好好吸收控制原力!等我这边事了,就去给你们净化!”
对面三子闻言,都是面露惊喜。
小九小心的问道:
“神子,如果我们九个都全力吸收原力的话,净化起来,可就没上次那么容易了,恐怕没有个半月一月的解决不掉啊……”而且,考虑到神子的身体状况,时间可能还得拖长些。
时间长吗?正好!躲开银龙跟休伊特他们!呀哈哈!
我得意的拍腿,藏起笑意回答:
“我这里事情若是办妥了,去你们那里呆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尽快就是了。”
“好!”裘纽特和多亚兹对视一眼,心中欢喜,只有小九想到神子又要吃苦了,垂下头去。
我又反复强调对于他们隐瞒欺骗我的愤怒,直到他们发誓决不再隐瞒兽潮之事后,才放过他们,关闭联络石。
闭目,我朝后倒去,张开双臂,直直落回床上。
“随心!你怎么能……”托利亚悲愤,却是连阻止的话也说不出来。净化原力的事情,本来……本来应该由自己去做的。
我呵呵轻笑:
“爹爹曾经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话,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
“随心……”
“别说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罢,翻身,掀开被子钻进去,闭紧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床边,黑影扭曲着、晃动着,好半天才恢复沉寂。
☆、145新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墙上的魔法种当当的敲响。还未到七下,我已经爬起来快速的穿戴整齐奔出了房间。
外面,拥有四分之一黑暗精灵血统的盗贼塞舍尔被队长派来接 客,见到稀有的黑眼睛“同族”,也不免惊讶。
“塞舍尔!依兰德他们呢?”我见是熟人,上下打量一番,开口询问。
盗贼听闻同族叫出自己名字,不觉瞪大眼睛。
“你……我们见过?”仔细端详,身型似乎有些眼熟,只是额上那特别的蓝色藤蔓嵌花纹身却是从来没见过。
我顿了顿,拽住他就往外走。
“银狼佣兵团是吧?依兰德告诉我了,你们负责护送王子回国嘛,这一路上要麻烦你们了哦~”
故意扯开话题,盗贼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
“啊哈哈,你放心,我们银狼队……佣兵团在人族地界可是鼎鼎有名的,护送任务什么的,包你满意!”
“恩恩,早有耳闻,不过我可是很难伺候的哦……”
盗贼愣了愣,随即笑开怀,拉着精灵走上出去的暗道。
“再难伺候也不会比王子殿下难伺候吧?”
我暗笑,跟着他出了机关。
山壁在身后轻轻合拢,外面是山洼间的乱石堆。
我跟着盗贼左转右晃,走了好一会儿才踏上泥地。
前方大路旁的空地上,银狼佣兵团已经整装待发,王子殿下领着自家骑士立在马车边,四处张望着。
见神子跟在盗贼后面过来,王子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挥手招呼。
我撇撇嘴,走过去,看了看他身后灰扑扑的马车,没了精神。
“路上要多久?”
“呃……二三天吧……”
我顿时苦了脸。
“依兰德,咱们打个商量,你把你的洛蓝借我用用好不好?”
“不行!”依兰德条件反射的大叫,见神子脸上委屈失望的表情,惊觉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靠过去小声解释。
“艾尔啊,不是我小气。只是我回国这件事情,本就是隐秘,这一路上都要小心隐藏身份,防着教廷的眼线。若是我把洛蓝唤出来,万一被教廷察觉到过来阻截,这……”
知道小王子说的在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向刚走过来的银狼。
“团长大人的疾风兽,能否借我骑?我晕车……”
银狼额角跳了跳,与那精灵对视。
我期盼的望着他,不,是望着他手中牵着的疾风兽。
堪比雷豹的健美身型,粗壮有力的四肢,条纹斑纹的光滑毛皮,锋利的獠牙……
口水啊!上次坐的时候,虽然大半时间都是在睡觉,不过那平稳和神速,仍让我记忆犹新。
借我吧借我吧……
银狼被精灵水汪汪的黑眼睛盯得心神不宁,犹豫半响,终于开口。
“借你不行。”
看到精灵瞬间黯淡的神情,银狼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你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跟我同骑。”
闻言,王子和精灵同时抬头,瞪大眼睛望过去。
当然,王子是惊得,精灵是高兴的。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向来以冷到如冰块不近人情而著称的银狼居然邀请别人与自己同骑?!王子极度混乱中。
哦耶!太好了!又能坐上疾风兽了!还有银狼保护!可以路上补觉了!哈哈哈哈!
我兴奋无比,扑过去握住银狼的手使劲甩了甩,算是同意,然后便跳到了疾风兽脑袋前,在银狼来得及阻止之前一把抱住,揉了又揉。
疾风兽自然记得曾经搭载过的客人身上气味,轻轻嗷呜了一声,用舌头舔了舔精灵的脸颊,让精灵咯咯笑出声来。
银狼见自己凶暴的骑兽居然对精灵这般亲近,不觉惊讶,愣在原地,直到精灵闹罢,转过头来看时才惊醒。
“出发!”
向团员们发出指令,银狼跃上骑兽,向地上的精灵伸手。
我握住银狼带着薄茧的大手,借力跳上去,和以前一样坐到他身前,裹紧披风,慵懒的靠上他胸前。
银狼僵了僵,待精灵发出舒适的哼哼声,这才一抖缰绳,慢慢前行,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
……
之后的三天行程,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跟熟悉的团员们插科打诨,吵吵闹闹。
起初,大家对“陌生精灵”的过分热情有些不适应,慢慢的,被精灵的笑容和开朗性格所吸引,逐渐放下戒备之心,与精灵“打成一片”。
“呀哈哈!塞舍尔!认不认输?”
我指挥着魔藤,绑住盗贼的脚吊在半空,让魔藤缠上他腰间挠痒痒。
盗贼拼命躲闪着,却因为悬在半空使不上力气,笑得浑身发软,连手中的短刃都掉落在地。
“唉哈哈!别!呀哈!停手!我认输!我认输!”
我得意的大笑,撤回魔藤,将盗贼轻轻放回地上。
塞舍尔还没从刚才的闹腾中恢复,呼哧呼哧的喘气。
我朝他伸出手,指尖搓了搓。
盗贼沮丧的低头,从腰间小包里掏出一枚银币,放到了精灵手上。
我握住银币,高举过头顶,转身向围观的团员们示意。
“吔!艾尔VS塞舍尔!第三场!艾尔再次全胜!”
温德起劲的鼓掌起哄,让地上的盗贼更加沮丧,慢吞吞的爬起来,去找自家亲亲法师大人寻求安慰。
人群外围,银狼和泰诺坐在马车顶上,望着中间跟温德靠在一起叉腰大笑的精灵,嘴角齐齐抽了抽。
“你觉得像么?”银狼忽然低声发问。
“像,的确像。”泰诺打量精灵的身型、腰间的弯刀、大笑的样子,想到他愿意与银狼同骑,和温德关系良好,又总喜欢去找盗贼的麻烦,心中更加确信。
“不止是像,我看,恐怕就是!”
银狼闻言吸了口气,半响才颤抖着出声:
“若是,那他……他为何不向我们表明身份?”
泰诺叹息: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本就是我们不对,他不计较已是万幸,如今跟着依兰德王子前去阿辛那赫,恐怕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我想,他不愿向我们 袒 露 身份,一方面是不想我们心里有负担,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吧。”
撇了眼银狼暗淡的神色,泰诺劝慰道: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依着平常的态度去待他吧。如果我没有预料错,阿辛那赫的事情,以后少不了自由军的参与,到时,他的身份也就不再是个秘密了,我们才好光明正大的向他道歉和致谢。”
“是。”
银狼握上腰间长剑,将消息告知剑灵,控制住激烈抖动的剑身,让他和自己一同将这秘密深埋进心底。
三天后,银狼佣兵团顺利抵达阿辛那赫的王城图维坦。
与团员们依依不舍的告别,我跟着王子殿下,悄悄与前来迎接的国王密使一同由密道潜进王宫。
“殿下!”
服侍过王室前后三代人的内务总管苏莱曼见到外出游历三年的王子殿下,禁不住老泪纵横,扑上前去抱住,上下打量,嘴里不停念叨。
“殿下,你瘦了,长高了,变黑了……”
我在一旁听着,嘴角抽搐,依兰德哪里黑了?
王子殿下虽然也很激动,不过……
“哥哥他还好么?”没有看到心爱的大哥,依兰德脸上有些担忧。
老总管这才止住唠叨,抹掉眼角的泪水,安慰小王子。
“阿诺德陛下昨晚与大臣们开会商议圣锤广场事变的应对策略,今早才结束,这会儿刚睡下不久,殿下您在此先休息片刻,待陛下起来了,自然会派人来请。”
圣锤广场事变?我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便偷偷拉了下身旁的沃尔特衣角,向他询问。
“就是战神教廷总部外的圣锤广场。”沃尔特弯腰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顿时明白过来。所谓事变,肯定就是教廷扣押光暗圣子的事情了!
火气立刻噌噌的往上窜,拳头咯吱作响,威压放出,带动披风轻轻晃动。
老总管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转头向这边看来,这才看到王子殿下的契约骑士身后立着的那个黑影,眯起眼睛。
依兰德无奈,只得向老总管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在联络中提到的好友,艾尔,艾尔缇……缇……”
“艾尔缇亚尼。”我偷偷刮了一眼健忘的王子,拉下兜帽。
“黑暗精灵!”老总管失声大叫,见小王子望过来,这才惊觉自己失礼,咳嗽着低头鞠躬。
“能见到高贵的精灵,实在是老臣三生有幸啊。”
抬眼看那精灵礼貌的回礼,老总管心里暗暗惊讶。传言说精灵们都是擅长隐身于黑暗中袭击的刺客,这突然冒出来的精灵……
依兰德在一旁瞥见自家老总管古怪的脸色,知道他想歪了,捂住额头,出言解释:
“这位是我在外游历期间认识的朋友,这趟回国,我便邀请他来我家里做客,顺便请他帮哥哥看看病。”
说出部分事实,只确定精灵是自己“好友”的身份。王子存了分小心。
一听精灵要帮陛下“看病”,老总管立刻变得热情起来。
“殿下怎么不早说?啊哈哈,您是魔药剂师?治疗师?”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勉强算是吧?便点了点头。
老总管顿时笑容可掬,扑过来握住我的手,死也不放。
“您能来可真是太好了!陛下的病,王宫内的药剂师都已经束手无策了。相信以着阁下漫长的生命历程中所掌握的技术,一定能让陛下好起来!”
“啊哈哈!是是是,我尽力,一定尽力。”
我一面应付热情的老人家,一面使劲给王子递眼色。
你小子,把问题推给我,自己倒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依兰德见被老总管缠住的神子脸上渐渐露出的无奈表情,终于轻笑出声,温言劝开老总管。
我这才得到喘息机会,躲回安静的骑士背后。
老总管又唠唠叨叨了好半天,一面打听王子这三年的历程,一面将国内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讲给小王子听。
我在一旁听了个清楚,不由钦佩起依兰德的大哥来。
拖着被诅咒折磨,常年服用秘药的衰弱病体,强自支撑整个国家,甚至为了保护弟弟,狠心将他推出去游历,独自面对教廷的重压,平复贵族们的分歧,安抚民众的恐慌。即使“病发”倒下时也不曾后退一步,是个真正的王者。
若不是有他在,恐怕阿辛那赫王国也早已沦为教廷的附庸了吧?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放着不救呢?
我听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总管倒苦水,忍不住站出来想说话,却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老总管闻声,立刻收回眼泪立直,面上恢复冷静,沉声发问:
“谁?”
“扎卡因。”
“进来。”依兰德听闻是哥哥贴身侍卫,当即跳起来,扑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