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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品种。
石归庭知道这小东西会认主,所以一直抱着不愿意撒手,劳成想要抱一下,他都不给。符鸣也由得他,难得看到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只是老老实实地替他提着羊乳。石归庭抱着小狗走了一路,只有当右臂酸麻的时候,才会让符鸣代抱一会。
回到营地,大家都松了口气,明天就可以安心赶路了。天气越来越冷,要抓紧时间赶路了。
大概是因为野狼坡的遭遇太过悲惨,连老天都不忍心,接下来的两天天气都非常好,这对于开亮的马帮来说,无疑是一种安慰。
歇了两天,骡马的伤口都好了许多,走起路来已经没多大影响了,大家都加快了速度往回赶。现在的天气好,并不等于接下来的天气就好,所以要趁着天气好多赶一些路。因为野狼坡的遭遇,马帮再也不敢在树林里过夜,每天都是选背风的山崖下搭帐房,或者就找天然的山洞宿营。
重新出发的第三天,他们到了一处狭窄的山隘前。当时天色不算太晚,但是马队也不打算再往前走了。这个山隘十分窄长,走完全程恐怕天早就黑了,这种天气,在山隘里开亮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风在这里被放大数倍,到了半夜,帐房恐怕都要被掀翻。所以大家在隘口前的草甸边上安营扎寨。
这天的天气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晴朗,太阳常常被狂风卷来的乌云遮蔽,也明显感觉到比前几天更冷了。符鸣担心会下雪,叫大家在草甸子里割了很多很多草,将骡马盖得严严实实的,帐房里也垫得厚厚的。
到了半夜,大雪果然簌簌地降落下来。石归庭和符鸣起来守夜的时候,发现地面已经积了起码有两寸厚的积雪了。
符鸣赶紧转回去,将石归庭的另一件皮袄子拿出来,给他披上:“大夫,穿上,别冻着了。”
石归庭只好在厚厚的衣服上又加上一件,臃肿不便什么的已经顾不上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别冻着了。两人配合默契地去添柴、烧水、清点骡马。那些骡马身上本来盖着厚厚的牧草,现在又被雪盖住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大片突起的积雪。
尽管这些马一接到仓嘉喇嘛的活之后,就一直在吃酥油,但是马儿不是一两天就能养肥的,更何况它们还得天天奔波,每天夜里还得受冻,该受的罪一样也少不了。石归庭手脚麻利地熬姜汤,然后让符鸣提去给骡马祛风寒。
“以后再也不这个时间来安多了,这些牲口太遭罪了。”符鸣呼着白气说,“来这里一趟,骡马都要瘦好多。”
石归庭默默地给骡马扫着积雪,他也十分赞同符鸣的话,这一次去阿墩子,完全就是赔本买卖,赚的所有脚钱都抵不上姜叔和符鸣骡子的损失。姜叔这几天愁眉苦脸,就一直没有展过颜。符鸣倒是很少唉声叹气,他的责任还很重大,哪里有时间去自怨自艾。
忙活了一通,鹅毛大雪还在不停地落着,火堆几乎都要给大雪扑灭,石归庭和符鸣努力地将草堆盖着的干柴加到火上去,尽量使火堆烧得大一些。
“这雪真够大的。”石归庭看了一下四周,全都是黑蒙蒙的一片,这个天气,老灰们和财神们应该不会出来了吧,“我们还有三天还是四天就要到江边了?”
符鸣看着火光:“走得快的话,还有四天时间就能过江了,要是走得慢,还需要五天。大夫你从来没有在这种大雪天还在外头过夜的吧。”
石归庭笑起来:“有一年我在豫州,也碰上了这样的大雪,那天没找着宿处,在一个破庙里和几个化子一起过了一夜。”
“那也比现在强,这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大夫你都去过哪些地方啊?”
“京城、泰州、豫州、晋州、徽州、汀州、岭南、桂州,再有就是云南了。”石归庭一边想,一边数出来。
符鸣说:“你把整个中原地区都走遍了?”
“还没有啊,陕州一带都还没去呢,准备下一次就去那边。”石归庭说着,看见符鸣的脸色很不好看,一下子记起来自己目前并非是云游,而是在符家帮还债呢,“嘿嘿,不过那之前我得还清你的银子。”
符鸣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很难看,他有一种感觉,眼前的石归庭离自己非常远,仿佛与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可能会在一个地方永远停留的。但是那天晚上,他为什么又要亲自己,搅乱他一池春水,人就要跑吗?
符鸣将手插进脚边的积雪里,狠狠抓了一把雪,用力捏成一个冰块。“大夫,你没想过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吗?”
“啊?也想过。”石归庭看着符鸣,他仿佛有些怒气,刚刚自己说错话了?
“比如什么情况?”符鸣锲而不舍。
“有时候遇到特别喜欢的地方,就想在那里停留下来,很久都不想走。”
“有没有遇到过想为他留下来的人?”
石归庭不知道符鸣为什么这么追问自己,他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攻势。石归庭闭了下眼睛,我能说自己愿意留在你身边吗?他艰难地点头说:“有过。”
符鸣咄咄逼人的气势突然松懈下来,他将手里的冰团扔掉,然后将手放在火上烤,热气从他的手上蒸发开来,手慢慢干了,变得暖和干燥起来。
石归庭看着他的动作,隐隐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想说点什么。符鸣突然移了一步,蹲在他身边,将手放在石归庭膝盖上,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大夫,我跟你商量个事。”
石归庭看着眼前的符鸣,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当然符鸣多半时候都是严肃认真的,但是这次格外严肃认真,他咽了口唾沫:“什么事?”
“我们结对子吧!”
“?”石归庭觉得肯定有一团雪花砸在自己头顶上了,他怎么幻听了,符鸣在说跟他结对子?
“大夫,你同意吗?”符鸣抓起他的手,尽管穿了那么多衣服,石归庭的手还是冰冷的,没办法,外面太冷了。
符鸣的眼神有些蛊惑的魔力,他从下往上盯着石归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石归庭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他的心跳和他的思维都完全没有跟上来,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镇定。
符鸣笑起来,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他的笑容十分开心,也有些傻气。正好一大团雪花落下来,正中他的鼻端,石归庭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符鸣不去管它,任它自己化去。他半跪下去,张开双臂,将臃肿的石归庭紧紧搂住:“说好了,大夫,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许反悔!”然后很认真地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
石归庭突然像被醍醐灌顶,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等等、等等——刚刚,刚刚发生什么事了?符鸣说要同自己结对子?这不是在做梦吧?他想伸手掐一下他自己,但是胳膊被符鸣钳制住了,他只好转动一下脑袋,嘴巴触到了符鸣的耳朵,那冰凉的触感十分真切。他的脸顿时腾地变红了,脖子根也红了,估计全身都像煮熟了虾子一样了。又有一种兴奋,像涌泉一样从心底狂喷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不真实的晕眩感冲得他脑子晕晕乎乎的,像是在云端飘着。
符鸣在他的唇触到自己的耳朵时,也转过脸来,然后一手托住他的后脑,从他的脸上一路亲过去,最后吻上了他的唇,慢慢加深了这个吻。石归庭只觉得魂魄都要出窍了,脑袋中只剩下一团浆糊,身子都有些止不住地颤抖。他这一生,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以为的亲吻,就像他上次那样,只是亲一下嘴唇,没想到还有这样丰富的内涵。
一直吻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起来,符鸣住了嘴,在他耳边喘着气说:“大夫,你冷吗?”
石归庭想起刚才的颤抖,脸上再次充血,他连忙摇摇头:“不冷。阿鸣,别这样,会给人看见的。”
符鸣低低地笑起来:“不会的,这么冷的天,我们没去叫他们,他们是不会起来的。”
他松开石归庭,又往柴堆里去添了两根柴。回头看见石归庭有些怔愣地望着自己出神,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他也浑然不觉,不由得觉得大为可爱,又回过身来,挨着石归庭坐着。伸手环住他,另一只手为他轻轻地抹去脸上的已经化成水的雪片。摩挲了一下,又忍不住将他的脸转过来,再次亲吻上去。
石归庭这次不再木然不动,他想伸手环住符鸣的背,但是衣服太多,根本环不住,只好换了个位置,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肩。符鸣受到他的鼓励,吻得又急又深,因为没有着力点,他干脆慢慢将石归庭放倒在了雪地上,自己覆了上去。又想伸手去抚摸石归庭的身体,无奈穿得太厚,根本无从下手。
符鸣有些懊恼地搂紧了石归庭,重重地往自己怀里扣,嘴上又吸又啃,吻得石归庭神智涣散,浑身发热。符鸣心里也有把火在烧,无奈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只好退而求其次,埋进他的颈脖里,好一顿啃咬。石归庭张开嘴大口地呼吸,老天爷,这是要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表白了啊。
谢谢看文的亲们踊跃发言啊,你们的意见给了我许多灵感。也学到很多东西呢,真是收获良多,让我将这个故事写得更加丰满精彩^0^嘻嘻,当亲在后文中读到一段你认为意料中该出现的片段时,不要大意地承认,没错,这就是你给我的灵感促成的这一段,哈哈
收藏果真死了,其实我就想达到三百啊,无奈还差6个,这个目标好遥远》_《
☆、第四十五章 亲昵
两个人,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幕天席地,让天地为证,燃烧着内心火样的热情。良久,符鸣停止了动作,将石归庭拉起来,搂在怀里,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石归庭:“大夫,大夫……”
石归庭懒懒地窝着,符鸣喊一声,他就应一声,他知道符鸣并不想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叫他而已。他心里的甜蜜又浓又稠,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竟然会收获如此大的惊喜。他本来只想默默地喜欢符鸣,然后默默地关心着他,并不奢求他能够回报的,谁会想到,符鸣竟然会对自己的喜欢做出回应呢。
“大夫。”
“嗯?”
“咱们进帐房去吧,把阿成那小子叫起来,该他守夜了。”
“好。”
“你回去叫他,我再去添点柴。”
石归庭回到暖烘烘的帐房里,劳成和乌莫还在熟睡中,睡得极香,石归庭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俩,但是他更不忍心让符鸣一直在外头守着。他拍醒劳成:“阿成,起来了,到你们守夜了。”
劳成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石大夫,外头下雪了吗?”
“嗯,下了,下得还不小呢,多穿点衣服。将乌莫大哥也叫起来吧。”
劳成一边穿衣,一边将乌莫拍起来。这个帐房里现在只有他们四个人,也算是非常宽敞了。
帐房里面铺着厚厚的牧草,毡毯就铺在牧草上。石归庭摸着黑,爬到自己铺位上,在床尾摸到那团热烘烘的小东西,小獒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呜呜声。石归庭笑起来,小家伙睡得很香呢,这小家伙离开母亲,并没有表现得十分不安,他对新环境和新主人的认可非常快。
劳成和乌莫穿衣起来,掀开门帘出去,不一会儿符鸣就进来了。石归庭正在脱衣服,一边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笑意止不住从心底荡漾出来。
“大夫,睡了吗?”符鸣在黑暗中问。
“嗯,正要睡。”石归庭的衣服有点厚,他的胳膊又绑着木片,脱衣服十分不方便。
“是不是衣裳不好脱,我来帮你。”符鸣知道他正在跟自己的衣服作斗争,走过来将他搂在怀里,然后摸着黑小心地给他脱衣服。皮袄、夹衣、棉背心,一件一件全都脱掉,然后将他按在毡毯里,两层都盖好,又将皮袄搭在毯子上,“好了,睡吧。”
石归庭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声,符鸣自己在脱衣服。他的脸有些发烧,平时符鸣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他不敢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想,他还真是细心又体贴呢。
符鸣拉开毯子钻进来,石归庭觉得被子里马上暖烘烘的了,他还真是个天然的大火炉。符鸣将石归庭往自己怀里拉,一只手握住他的左手,双腿夹住石归庭的双足:“大夫,胳膊疼不?”
石归庭已经习惯了符鸣这么搂抱着自己了,他笑着摇摇头:“不疼。”
符鸣将他揽过来,两人身体相贴,一种舒适感从两人的肢体上传播开来,石归庭止不住轻轻地颤抖。符鸣的呼吸变得重起来,他松开握着石归庭的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去,将他紧紧地搂住,与自己的身体贴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唇非常准确地照准石归庭的,先是轻轻地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