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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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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切磋!根本不够给楼逸风塞牙缝儿。
    沈予慕不回答,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朝少年伸出了一只手,手心向上,招了招:“拿来!”
    少年不解的眨眨眼:“什么?”
    “三万两黄金!”沈予慕面不改色的答道,“本来应该五五分账,但是刚才我替你包扎了伤口,所以付我两万两,剩一万两,给你当辛苦费。”
    偃月楼的规矩,杀手接了任务,不管成功与否,首付费用都不予退还。到手的三万两首付金上交五千两,还有两万五千两是完全属于少年的。
    少年顿时哭丧了一张脸:“沈大哥,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
    “不,我很认真。”沈予慕本来不想要这些钱的,但是少年的话造成了他心情极差,能让少年肉疼加心疼,会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少年顿时抱着沈予慕的大腿开始讨价还价,最后沈予慕拿着一万五千两的银票,慢条斯理的朝着别苑走去。
    少年在背后哀怨的捂着心口只喊疼。沈予慕根本不缺这点钱,自己为什么要守着枉作山,等了两个月射那一箭,然后双手奉上一万五千两的银票啊!为什么呀!为什么!




☆、第二章 白玉之城

在枉作山留了个烂摊子,指不定挂上个“畏罪潜逃”的牌子。不过沈予慕不在乎,魔教要是丢得起这个人,大可往江湖上说。谁会相信堂堂神机阁主没事儿上枉作山杀人,杀的还是没什么关联的人。
    重阳城是不愿呆了,当夜回了别院,就给左以思送了封信,牵了马,带着一万五千两银票就上路了。
    一骑一人,倒也算轻松。不过心情倒是没见得有多好。他开始回想,当初会救下沈七,究竟是机缘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人一旦起了疑心,总会将所有的事情通通翻出来,而后蛛丝马迹里都会透出虚情假意来。
    沈予慕自然知道,只不过,情绪只所以称之为情绪,就只是那一霎那便涌上心头的事,该死的沈七,更该死的楼逸风,再见一次,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暗暗咬了咬牙,拉了马缰,定了方向,朝着白玉城的方向而去。
    白玉城临北海,是同外邦商贸往来的要道。在前朝曾停滞过一阵子,新皇登基之后,重开海路,也就在这一期间,玄云庄在白家的手中,接住着往来商贸和朝廷的新政策迅速的发展了起来,一时风头无二。
    良好的位置,又与朝中素有往来,使得玄云庄成了四大势力中最为富有也是最有权势的世家。
    沈予慕来白玉城的目的很简单,自魔教那座双塔里取来的册子里,记着的名字中,恰有一人,是玄云庄现任庄主白程安。那本小册子的笔记来自于楼逸风,又和十八棱紫金鞭放在一处,沈予慕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动用阁里的势力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有些事情,他更想亲自去查。
    以沈予慕平日的性子,该是一路玩闹,为美食美人而流连忘返才对。这一次却是马不停蹄,信鸽一路飞回神机阁,倒让神机阁众人诧异了一把,信里正事不提了,全是嘘寒问暖,让他别给楠季省钱,该玩玩该花花,该调戏美人而就拼命调戏。
    沈予慕半响无语,检讨自己平日里究竟是如何塑造出了“声色犬马”的伟大形象。随即心里却也好了许多,世上谁都可以抛弃里,但是家人不会,他们始终在背后默默的站着,纵容你的胡闹,与你同悲同喜。
    沈予慕到白玉城时,正是酉时一刻(下午五六点钟),恰是夕阳将下,百鸟归巢之时。白玉城城口的守卫正在挨个检查行人,且催促着要关城门了。
    沈予慕给守卫塞了些碎银,笑嘻嘻的问道:“老哥,我是从外地来玩儿的,一路走来,也就这白玉城这么早就关了城门了,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小弟初来乍到,怕一个不小心做了什么忍你们不快的事儿,可否给些警示?”
    晒得极黑的守卫掂着银子,见分量不轻,却是笑着又扔还了沈予慕:“小小年纪,倒是会做人。少庄主前阵子遭人行刺了,大人吩咐了要谨慎些,所以这城门开得晚,关得早。这白玉城里可玩的精致倒是不少,小哥儿只要言行莫太过了,自然不会被惊扰到。行了,赶紧进城吧,别在这挡着道。”
    难得见到不爱财的守卫,口气又极好,玄云庄倒是不能小看呢。沈予慕对白玉城的印象自然要好上几分。最后还是将银子塞进了那守卫的怀里,嬉笑着道:“多谢老哥提醒了,这点小心意,权当请老哥儿喝茶了。”
    那守卫见他年少,又长得讨喜,就收下了。等回过头,想对少年说声有空来喝酒时,却发现想不起少年的面貌来。莫不是忙了一天头晕眼花了不成。
    差点忘了,玄云庄少庄主白宇宸十数日前被刺杀,去了半条命。白程安为此特意去珑碧谷求了神医,这才捡回了命来。据说,珑碧谷也在这阵子收到了莫名的挑战信,就是神机阁也查不出是谁送来的。除了这两家,神机阁和偃月楼同样被盯上了,折了些人。
    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搅乱了江湖这潭水,先看着吧!沈予慕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予慕一路上累得进,一进了白玉城就找了家客栈,吃了些东西,又吩咐伙计打了水,洗洗便和衣睡了。
    ******************我是分割线君,想我请尖叫,爱我请举手************************
    白玉城靠海,最不缺的就是海鲜。鲜虾、闸蟹、鲈鱼……白玉城人又讲究吃食,算是与“以食为天”的沈大阁主一拍即合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真到了白玉城,却突然来了闲情逸趣,悠闲度日。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喝一碗蟹黄粥,便跑到海边看渔船捕鱼,待到申时(下午三点后)才泡街上摆摊算卦,举面锦旗,上书五个大字:“天下第一算”。不吆喝不四处找生意,只和一旁卖胭脂水粉的大婶聊天,一天只算三卦,日落就收摊,将算卦的钱买几块糕点或是糖葫芦,和附近玩耍的孩子分食了。再跑到青楼里,和新认识的美人儿喝茶听琴谈天,却从不留宿,早早的回去睡觉。
    沈予慕就爱这样恣意的日子,一天到晚哼着歌得瑟。虽然长相过目即忘了点儿,但附近的人只要见了沈予慕摆摊,就会送他点零嘴儿。得小孩子缘的人,往往也得其他人的缘。
    很快的,白玉城便传言开来,说城西来了个神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窥命相,每日三卦,逢算必准。
    沈神棍对于这样的流言,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附近总是得了沈予慕好处的小孩子见了这笑,直去摸沈予慕的头,问着神算哥哥是不是生病了。沈予慕翻了个白眼,默念:童言无忌啊呸!
    又是一个晴朗天,太阳正好,眼看着却是要下山了。沈神棍哼着小曲收着摊,横里突然出了一只手,压下了沈予慕手中正要收起来,作为道具用的罗盘:“先生,别急着收摊啊!给在下算一卦吧!”
    沈予慕闻言抬头,张口就笑:“哟!公子,神算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今日定有血光之灾。轻则流血重伤,重则死于非命……”
    一袭紫色贵气的长袍,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眉间满是英气,又带着几分不拘的年轻公子闻言一怔,一时倒没阻止沈予慕往下说。
    “放肆!”跟在男子后面,看似小厮的人道,“你不算也别这般消遣我家公子。”
    语气严厉了些,倒也不似仗势欺人的家仆。
    “还真让你猜着了。”沈予慕眨着眼笑,“可不是消遣你家公子嘛!本神算今日可是要收摊了,公子要算卦,明日请早哟!”
    那年轻公子笑道:“算命的,我可是听说了,你今日三卦还有一卦,现日头还大着呢,收什么摊!送上门来的钱也不要?”
    “公子说的对!”沈予慕点头称是。
    见年轻公子点了点头,才笑着往下说:“送上门来的钱,本神算确实不要了。”
    年轻公子闻言一挑眉,瞪着沈予慕。
    沈予慕在他的瞪视下,从容的将摊子收了,又从一旁有些紧张的,还在卖糖葫芦的大叔手中买下了所有的糖葫芦。
    “白少主好!”那卖糖葫芦的大叔见那年轻公子也瞪着自己,紧张的点头招呼,又朝沈予慕使了个眼色。
    白宇宸,玄云庄刚受了重伤的少庄主,那有些苍白的面色可骗不了人。
    可不就在这儿等着嘛!只是没想到等来的还是这号应该缠绵病榻的人物。
    沈予慕心内好笑,转身将手中的糖葫芦塞了一根给那正瞪着自己的白宇宸:“别瞪了,不算就是不算,明日赶早哟!”
    说着还眨眨眼,自己叼了一根,将其他的糖葫芦送了今日显得有些拘谨的孩子们手中。
    扛着锦旗,口中叼着自己的那根糖葫芦,大摇大摆的朝附近还没收摊的大叔大婶大妈大姨集体打了招呼,走了。
    白宇宸有些怔然的看了看手中的那个远去的人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有些好笑的道:“你说这人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才?”
    身后的小厮道:“属下觉得这人年纪太小了些,看着不像算命的,倒像逃家出来玩的。”
    “明天早些来看看,本少主现在可是好奇得很呢。”白宇宸笑了笑,学着沈予慕叼着糖葫芦回家去。
    “少主!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不宜多吃。若是夫人知道了又该怪罪了。”那小厮劝道。
    “你不说,我不说,母亲自然不会知道。”白宇宸不以为意的笑道。




☆、第三章 开摊算卦

春夏秋软无力,冬日正好眠。
    打着哈欠,日上三竿了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揉着迷糊的眼睛,下意识的四下找人。
    “小七!”呢喃了一声,却无人应和。
    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完全清醒了过来,也不知记不记得适才无意识的呢喃,只掩着口又一声哈欠,才慢悠悠的穿好了衣裳。
    今日是十五,每逢十五,捕鱼的船只便要休息一天。对于沈予慕而言,不去海边的话,不如多睡几个时辰。于是起来后,浑身酥软无力,洗漱了一番,才下楼用膳。
    炖得浓香的排骨粥,配些爽口的小菜,好吃又养胃。
    沈予慕独占了窗口的一张桌子,吃得正开心。却有个人不邀而来,带着同样的吃食,坐在了他身旁,招呼也没打的径自吃了起来。
    空着的桌子多的是,就是临窗的也有,怎么就坐在自己旁边了。
    沈予慕抬头,入眼的是一个身型颀长,长相也一般的男子,吃饭的姿势却是极其优雅的。
    沈予慕暗自撇撇嘴,可惜了,不是美人儿。
    视线移回,喂饱了自己,这才站起身来,提起装着罗盘、青铜古钱、卦签等东西的包袱,抗上搁在桌子旁的锦旗,大摇大摆的踏着步伐往外走,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男子也搁下了手中的碗筷,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沈予慕身后三步处。
    一路到了城西,依旧是市集一条巷子的拐角处,沈予慕将包袱取了出来,东西摊开来摆了,锦旗往旁边一插,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跟在沈予慕身后的男子也找了个适当安静的角落,背靠着墙壁站着,不看沈予慕也不看街景、小贩,只是盯着地面的某一处,面上神色淡然。
    远远的,一紫衣公子踱着步走了过来,恰是昨日来访的白宇宸。
    他敲了敲沈予慕的桌子,笑道:“先生,今儿个本公子算是赶上开市第一卦了吧?可以算了吗?”
    沈予慕连眼也不懒得睁开,一前一后的晃着椅子,慢悠悠的问:“公子是求姻缘还是求命途?”
    “这姻缘如何?命途又如何?”白宇宸不怎么讲究的在沈予慕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一样的翘着二郎腿,有些好奇的看着沈予慕问。
    “姻缘天注定,可遇不可求。命途多波折,时来便运转。”沈予慕随口答道。
    若是换了一个白胡子老道,白宇宸可能要掀桌子以示抗议了,偏偏是这样一位少年郎,看着便有几分亲切之感,一时之间,只觉得好笑。
    于是笑骂着道:“即是一切顺由天意,算与不算都无用,又要你这算命先生干嘛?”
    “神算我只是略加提点,劝众人善积福缘,扭转乾坤之事做不得,逢凶化吉倒是不难。”沈予慕颇有些神神叨叨的道。
    白宇宸听着有趣,便道:“那便给本公子算算命途吧!”
    倒也不觉得奇怪,姑娘们喜求姻缘,公子们自然为命途多些。
    沈予慕睁开了眼,上下打量着白宇宸道:“富贵之相,一生顺遂,凡是所求之事,大多合意。”
    “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宇宸笑道,身为玄云庄的少庄主,可不就是富贵之相,白家就他一代单传,只有一个妹妹,自然无需担心庶子夺位之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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