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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美人师父是呆子,和自己心中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嗯!是美人师父那呆子。”沈予慕笑着点了点头。
“呆子可不是人人能叫得的。”君韶白自己这么喊,却似乎不希望别人也同样这般称呼莫离尘,“怎么?你觉得他美?就莫离尘那种容貌,称一个好看都算是抬高了。”
对于神神秘秘的君韶白,沈予慕多少有几分敬畏的心态,见他这样说美人师父,果断的赏了他一个白眼:“我说他好看,便是真好看。就算是九天仙子下凡,也不及美人师父半分气质。”
“哦?”君韶白意外的挑眉。
沈予慕反问了一句:“你既然认识我师父。不妨说说,世上有哪个人比得过他?”
“自是无人!”君韶白笑了一下,随即声音微低,“也无人如他那般痴傻。”
沈予慕以为君韶白会说美人师父的不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话。
“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君韶白问,眼中几分黯然。
沈予慕摇摇头:“云深不知处。”
君韶白抬眼去看站在沈予慕身旁,却不怎么说话的楼逸风。楼逸风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予慕数年前受了伤,莫离尘用雪晗珠救了他一命。”
点到为止,君韶白也算是明白了。他呲笑了一声:“真是的,连雪晗珠都往外送,看来小朋友还蛮受那呆子喜欢的。”
都二十几岁还被称为小朋友的沈予慕很想抗议,但是现在自己遇见的估计都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不知几千几万的年岁,听楼逸风先前的意思,这里应该住着一位上古仙人。应该是竹林里吹曲的那一个吧!不知道,上古仙人又是何种模样。
“可有办法?”楼逸风问了自己唯一关心的问题。
“先留下来看看吧!”君韶白淡淡的道,随即眨眨眼,“不过,虽然因为莫离尘的缘故,我免了你们入门费,但是房租还是要付的。不多,一天五百两黄金。”说着,摊出了手来,“说吧!现在付还是赊账?”
对于比自己还爱财的人,沈予慕翻了个白眼,拿出了一块玉来:“这个可以不?”
君韶白伸出了一根食指直摇晃:“不行不行,爷只爱真金白银,玉器名画那种东西,不够俗,不爱!”
沈予慕:……
楼逸风难得见总让人无语的沈予慕也有被哽住的时候,笑了一下,还是将人揽了过来。有趣是有趣,但也不能让自己的人被旁人欺负了去。于是轻笑了一声:“鬼影,韶白在探问莫离尘的下落。你确定……”
原本一脸贼笑,满脸淡定的君韶白闻言跳了起来,要去捂楼逸风的嘴。
更快的,一道黑影已经站在了竹筏上。
墨色的练功服,手中握着一只墨绿竹笛,发束在脑后,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一股浓浓的煞气,让人无法忽视。那双眼幽绿如竹,五官硬朗,唇角微抿,一副少年老成的侠骨英姿。此刻正随意的看了君韶白一眼。
君韶白见了人就变了副模样,扑了过去,双手抱着来人的臂膀,谄媚的笑:“不要听他胡说,我最爱的还是小竹。”
被称为小竹的人伸手敲了敲君韶白的额头,说了句:“别闹!”声音几分沙哑,似乎是受了伤。
君韶白只觉得,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某一处重合了。曾经,那人如世间唯一的煞星一般站在山顶,指尖滴着血,双目潮红……
“鬼影!竹……辉夜?”沈予慕呢喃出声。
竹辉夜似乎也有些奇怪有人还能认得出自己,转头看了沈予慕好一会儿。伸出了手,拍了拍沈予慕的头:“嗯!长大了!”
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人摸着头说长大了,沈予慕倒没觉得太过别扭。眼睛在竹辉夜和君韶白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然后笑着问竹辉夜:“找到了?”
“嗯!”竹辉夜点点头,“你也是。”
神情漠然,却比当时杀红了眼的狂态全然不同。好似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菱角会刺伤靠近的人。
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渊源,觉得被晾在一旁的君韶白哼了一声,转瞬间,竹筏便靠岸了:“上岸上岸!引渡费三两白银,我先记在账上,等你们离开时一起付哟!”
说着,就拖着竹辉夜的胳膊,往里拉。
这是吃醋?
对于情爱已经开了窍的沈予慕对着楼逸风挤眉弄眼。
楼逸风笑着,低声对沈予慕道:“他是患得患失,生怕好不容易拐上手的人不要他了。”
难得见楼逸风调侃人,被调侃的对象显然不领情:“我这耳朵可灵着呢。怎么?不想我救他了?”说着话,扫了沈予慕一眼。
楼逸风与君韶白交情不一般,自然知道君韶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但其中的话意,却让一直在猜测的沈予慕挑了眉。
沈予慕颇为不信任的指着君韶白问楼逸风:“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上古仙神?”
因为被指着鼻子,不爽指数又向上攀升了几个点,君韶白桃花眼一瞪,几分风情几分冷艳:“爷就是上古仙神怎么着?不服?想试试吗?”
沈予慕以躲在楼逸风身后的方式,回应君韶白的呲牙咧嘴。
“上古仙神?”竹辉夜简单的看了君韶白一眼。
君韶白没有收敛张牙舞爪的姿态,对竹辉夜道:“曾经!曾经行了吧!我们说好你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迁怒于我的!”
竹辉夜抱住了君韶白,看着他的眼,认真道:“我没有。”
君韶白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哼”的一声,停下了张牙舞爪的姿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克一物啊!
沈予慕在心中感慨着,走着路,突然双眼阖上,人往前倾。
楼逸风眼疾手快的将人抱在怀里,才避免了沈予慕摔倒在地。不过就算摔了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因为他又睡着了。
君韶白看着沈予慕倒下,问道:“他这样有多久了?”
“嗜睡是一直都有的。”楼逸风一个公主抱,将人拥在怀里,神情中不无担忧“这样走着路也能睡着,是最近的事。”
君韶白望着沈予慕,双眼变了颜色,许久之后,才又恢复了过来。对着楼逸风摇了摇头:“是雪晗珠的话,很麻烦。看上去,已经融进了骨血里了。除非能找到莫离尘。”
找到莫离尘。这件事比雪晗珠自己会从沈予慕身体里蹦出来更加不靠谱。
楼逸风的唇在沈予慕的脸上贴了一下,才离开:“暂时还没有莫离尘的消息。”
君韶白见楼逸风的动作,笑了一下:“你认定的人?”
“嗯!”楼逸风点头。
“我总说你是那个老家伙的翻版,不过现在我得改下说法。起码你会对人倾心,雪山仙境上那老家伙可不会。”君韶白嬉笑着,提起那个人,眼中却有几分冷意,“他只会守着那片风雪施虐荒地,连心都没有。”
“那是你哥哥。”楼逸风对雪山的主人一向怀有敬意。
“是的!我哥哥!那个在雪山环境上的冰人,手中就有克制雪晗珠的宝物。”君韶白点了点头,看着楼逸风微笑着道,“那么,为了你认定的人,你准备好去找他讨要了吗?”
那个只认天地秩序,连自己也不放过的人,会为了一个下属的请求,破例一次?
不管是君韶白还是楼逸风,对此都不抱希望。
“起码,总要试试的。”楼逸风看着沈予慕的睡颜,坚定的道。
卷四 第五章 爱恨之间
以竹片搭起的竹屋,看上去十分精致。
沈予慕躺在竹屋外的竹椅上,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想着一点曾经的往事。
就好像是宿命的缘分一样,有那么些人,兜兜转转总会遇见。在看见竹辉夜的时候,沈予慕脑中首先冒出的便是这样的想法。
“鬼影”竹辉夜曾经是许多人的噩梦,就算是如今,也依旧是许多武林人士追崇的偶像。他是排行榜第一的杀手,不属于任何门派,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更没有人看清过他手中的武器。沈予慕会同竹辉夜认识,是因为当年沈家灭门之后,萧子昇虽把他带回了偃月楼中,却禁止他参与其中。求救无门之下,逃离了偃月楼,想方设法找到了竹辉夜,求他帮忙。
聘请第一杀手的费用不是一个孩子负担得起的,竹辉夜也并不是热心助人的性子,最后不知为何,却是答应了。
只可惜后来出了些事情,沈予慕又被美人师父所救,决定自己报仇。再后来见到“鬼影”的时候,却是在苍暮山的那一站。
沈予慕永远也忘不了那时“鬼影”的样子,一双沉淀下幽暗的眼睛里可怖的狂乱。沈予慕一直直觉的认定,那时候的竹辉夜,一定痛失了什么,所以乱了以往地冷静,杀红了眼。自己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看着竹辉夜双手滴着血,张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一直走到自己身旁。
染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他很喜欢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鲜血滴在沈予慕脸上,只觉得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沈予慕问他:“你想去哪?”
“去找一只鬼……天涯海角!”
沈予慕虽不知“鬼影”为何说要找鬼,却隐隐期望着,他一定能够找到自己想找的。美人师父说自己的直觉很准,沈予慕希望,自己那一次的直觉,便是真的准的。
现在想来,“鬼影”竹辉夜要找的人……莫非真是君韶白?
姓君的果然是妖孽吧!让一个昭鸿为他痴狂,恨不得颠覆整个王朝,又让向来冷静的鬼影心灰意冷到那样的德行。话说回来,“鬼影”是从哪里看出来君韶白挺喜欢自己的?不说当年见都没见过,就冲他这几天捉弄自己的神情,也完全看不出有一点喜欢的意思。
心中暗暗盘算着君韶白那钱鬼这几天以各种名义替自己打上的欠条上共有多少黄金。那一副不给他就要拼命的样子,更让自己觉得初见时,那副高深莫测的美人模样就是个骗局。
楼逸风说,君韶白曾经风流成性,以破坏天地规则为乐趣。后来因缘巧合的遇上了此生的克星,情愿放下前尘过往,同他隐居竹海。只不过在这期间,似乎因为魂魄分离的问题,沾染上了些世俗之气——贪财。
沈予慕对此表示怀疑,没准君韶白原本就有这个嗜好,只是为了当好反派魔王的角色,所以忍痛放下了。到了人间,潜质被全面开放,于是开始四处搜刮。想着自己那些好不容易储存起来的可怜家底,会在这几天间被那只钱鬼掏空,沈予慕就直想拉着楼逸风远离这里,反正看君韶白的样子,似乎也拿雪晗珠没辙。
食物的香气从某一处飘来,终于勾动了沈予慕此生的第二大喜好——吃。
想着君韶白送来的那些比同等黄金还贵的食物,沈予慕每次都有点难以下咽。此刻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沉寂许久的馋虫被勾了出来,战胜了瞌睡虫。
沈予慕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沿着食物的香气往外跑。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香气的来源,却被眼前所见意外了一下。
倒不是撞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一个本来应该流落天涯的人却出现在这里,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就在那边的院落里,种着一片十分漂亮,名为罂粟的花。有个身材高大的俊朗男子正弯着腰替那片罂粟花慢慢的浇着水。男子身旁的烤架上放着一只烤鹿,正散发着让沈予慕直要流口水的香味。
那男子感受到了沈予慕“灼热”的视线,抬起头来,看见了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语气温和着道:“想尝尝吗?”
沈予慕不客气的点头:“当然想!”
兀自走了过去,搬了块板凳,坐在烤架旁边,嗅了嗅香味,才问道:“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突兀的出现,之后又带着淑雨突然离去的青。
“四海为家,无处可去,就先到小夜这里看看。”青淡笑着道。
“小夜?”沈予慕眨眼,“你是说竹辉夜吗?”
“嗯!是叫的……这个名字吧!”青也不是很确定的说着话,放下了浇水的花洒。罂粟花随着风吹,散发出阵阵醉人的香气,青似乎颇满意的笑了笑。
“没想到,你也认识‘鬼影’。”沈予慕笑道。
“认识,却是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青坐在了沈予慕旁边,拿了小刀,切了块烤熟的鹿肉,给沈予慕递了过去。沈予慕也不怕烫的接了过去,往嘴边凑。
青觉得有些意思的看了看沈予慕:“你也不怕我下毒害你?”
“不怕不怕!暂时死不了。”沈予慕嬉皮笑脸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当初在枉作山,冒充棋部的老者,骗我下棋,然后陷害我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青承认的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