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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甫一接触,随流才发现对方那里已经是箭在弦上的状态,他有些讪讪地缩回手。
这个家伙……难道一直这样忍着?
司胜带着笑意俯下身去,亲吻随流的脖子和后背,随流的身体很漂亮,骨骼很细,薄薄的肌肉,尤其是肌肤细致美丽,几乎是闪着光亮吸引他人的抚摸。然而司胜突然停下来,刚才屋里光线很暗,看得并不真切,此时细细触摸,才发现随流的背后有条大疤。
“怎么回事?”
随流愣了一下,才想起是在翼族部落里受的伤,“在阿莱克琉岛……被鱼族……的人咬了。”
尽管随流皮肤的恢复力很好,十几二十天时间过去,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注意不到,但司胜就是盯着那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深深地皱起眉头,低下头用舌头描绘着疤痕的形状,“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跟别人打架。”
随流难耐地动了动身体,“……那才不是……不是打架。”
然而司胜并不听他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只有我在的时候,才可以,知道了吗?”
随流刚想反驳,却没想到与此同时,司胜往前一撞。
“唔!”那地方已经松弛了不少,然而被充血肿胀的海绵体进入的时候,还是闪过一丝锐痛,这地方从来没有承受过疼痛的随流身体弹动了一下,紧接着,是令人说不出滋味的挤压与摩擦。
他张大眼睛,“呃……怎……怎么……”
“怎么了?”司胜咬着他的耳垂,明知故问地让身体下面那个人随着他的节奏逐渐沉沦。
“唔……”受到刺激,一阵悸动传来,随流急忙咬紧牙关,抓住了枕头,明明……明明前面没有收到抚慰,为什么会感到马上就要释放了……
“哦,我明白了。”司胜仿佛刚刚恍然大悟,他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随流的前面。
这坏心眼的举动让随流很快就瘫软下来,身下一片粘腻,他沉浸在新奇的快感中回不过神来。
司胜依旧持续着攻击,但也没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就射在随流体内。
随流微微抬头,“你怎么也……”
司胜亲亲他的脸蛋,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很久没做过,这感觉太强烈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纠缠在一起,彼此喘息休息了一会儿。司胜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随流,他不知疲倦地在随流的脖子、肩膀、整个后背都印满了自己的印记,很快,随流感觉到那个一直在自己身体里面没退出过的东西又恢复了硬度。
“你……”
随流后面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堵住了话头儿,身体被开拓到了从未想象过的深度,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动作要激烈许多,同时,也持久很多。被这种快感袭击过一次随流感觉自己简直要上瘾,他努力地低下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而每一次都失败,渐渐意乱情迷。
他感觉自己被司胜吃掉了,就是字面上那种意思的吃掉,他们彼此纠缠,身体相连,自己被他吞吃入腹,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他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让他感到一种带着战栗的快慰和欣喜。
“在想什么呢?”司胜问。
然而随流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司胜的话了。
“不管你在想什么,现在只准想我。”司胜又开口说,他紧紧抓着随流进行撞击。随流的那里十分紧致,简直要把他禁锢到疼痛的地步,但司胜并不介意,这样也很舒服。随流并没有普通少年初次的扭捏作态,他很诚实地需要自己,渴求自己。
司胜心里充满了爱意,这样的爱意膨胀之后,又引发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好爱他……这样好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他美丽而强大,又那么直率,身体也是……如此美好,而且,他还很爱自己,这样的好事不会再有好运碰到第二次。他一定是自然神赐给自己的,是自己一个人的……不能失去他,很害怕失去他……
第二天早晨,没有随流本来以为自己会安逸地苏醒在晨光之中,司胜温暖的怀抱里,然而他料错了,他是被清晨运动弄醒的。
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两人变了个姿势,自己的腰被抬起来,腿正搭在司胜的肩膀上,后面那里,依然被撑得很满,仿佛一个晚上都没有空过。
“嘿,早安。”那人带着佯装的惬意和不能掩饰的激情摇撼着随流,有汗从他的脸上滴在随流的胸腹之上。
身体不断被撞击摆弄,尽管那股感觉让身体很舒服很欢畅,可是……“呃……嗯!你快……快停下来!”
早晨的感受是强烈的,随流感到一波波浪潮袭来,不断地加深了昨晚所积累的疲惫感和快感,很快就要到达临界点。他卷起脚趾,拼命推搡司胜,但是对方岿然不动,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沿着随流伸过来的手一路吻下去,延伸到锁骨,脖子,下巴,嘴唇。
身体被弯折到难以想象的程度,随流终于忍受不住,无师自通地圈住司胜的肩背,绷紧了身体。
“唔……别、别……那个地方!啊!!”
昨晚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以至于如今的解放产生出类似于失禁的感受。
喷出来的东西沾染在两人的腹部,然而过度的刺激却积累起来无处排解,充斥到整个头脑。
随流发出了哭泣的声音,那声音更助长了司胜的勇猛,他几乎是立刻加快了速度,随流的那地方比昨天晚上更加柔软滑腻,不再紧绷地让人焦躁,反而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甜美舒畅。
接着,司胜也解放了。
这次行为双方的余韵都十分绵长,随流久久失神,等他的脑袋再次能够转动的时候,司胜正侧搂着他,将他的全身都搂抱在怀里亲吻。
察觉到胸口又一次传来刺激感,随流颤抖了一下,顿时缩成一团,“不要……再做了……”
司胜一愣,明白是自己把随流给吓到了,他笑出声来,“对不起,不会了,今天不会了。”
随流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四肢百骸都被无法承受的快感和疲惫浸透,再也不能动弹。
他心里有点责备司胜,把他的身体搞成这样,但又觉得自己这是在得了便宜卖乖。毕竟,这究竟比自己解决舒畅百倍,直到现在身体的躁动都不能平息。左思右想之后,他终于咬咬牙,压下心里那股狠捶司胜一通的冲动。
司胜完全没有逃过一劫的自觉,他此时觉得很是安静舒适,完完全全得到心上人的狂喜令他的头脑发昏。他并不提让随流休息的事,只是拉着随流不停爱抚,仿佛意犹未尽,然而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随流终究无法忍受双腿间淋漓的触感,哼了一声,说:“我要洗澡。”
司胜好笑得叹息一声,发现自己的确是过分了,也明白随流已经无法再承受,于是点点头,将他抱了起来。当然,澡也是司胜帮随流洗的,最后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随流都不知道——他直接昏倒在浴盆里了。
生病
之后,是长久的发烧。
要说起来,这次发烧也不单是因为和司胜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
从进入苦修院开始,老不死们就不把随流当做人类对待,发挥他的最大潜能去修习大型攻击灵术;后来随流与艾琳悠汀皇室决裂跟随先知,先知又是个严厉的老师,两年之中从未给他一天假期,还要天天加班开小灶熬夜整理文件。
离开先知之后,随流先是在沙漠跋涉了一个月,然后不眠不休地赶路去死亡森林,大战亚瑟斯消耗掉了所有体内元素,在翼族里还受了重伤,接着又来到东赤,如今又要承受本来不应该是男人的身体构造所能承受的事情,随流的身体终于发出了泣血的抗议。
这段时间里,随流整天都是迷糊的,身体难受不已,半蒙半昧之中感觉有人给他擦拭身体,给他喂药,他哼哼两声,立即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问他怎么了,然后他再哼哼两声,那个声音的主人就能知道他是哪里不舒服。
身体上的痛苦对随流来说,是家常便饭,甚至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受人细致照顾宠溺,却似乎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他在昏沉中感觉到了受人疼爱的美好滋味,于是懒洋洋地只想这样躺着。
从他懂事起,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被告知不允许生病。
苦修院里人人苦修,生病也是一种修炼,自然不会有人特别关照他,就是伊龙也不照顾他(人家是年龄小,你一直面瘫人家哪里看得出来);而先知对于看护病人这种事情也最没辙,他手里有种奇特的叫做“抗生素”的药品,见效奇快,味道奇苦,每次丢给随流就闪得远远的了。
然而现在,也许是潜意识里知道无论怎样生病都没有关系了,有人会细心地照料他,会为他担忧,让他能够放心地生病,于是,随流就真的病来如山倒,积攒下来的病痛一鼓作气地全冲出来。
这可吓坏司胜,他没想到自己的任性竟然成了随流生病的引子。开始的两天,他还以为是男性初次承受之后的惯例发热,而且自己的确做得过分,所以只是尽心照顾,并没有多少危机感,可是几天过后才发觉不对,这样烧下去简直可以把人烧成傻瓜。
司胜顿时焦急起来,一天把府邸里的医生叫来三次。可是医生也很无奈,随流的病可以说是积劳成疾,所以只能开点药让慢慢养着,年轻人身体好,应该很快就能扛过去。
司胜不能理解,这样发着烧养着,养成傻子怎么办?然而他也没别的办法,于是整日拉着脸办公,他本来就是一副薄情寡性的长相,除了随流,还没什么人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此时更是变本加厉,笑一笑都搞得人心里发毛。
好在两天之后,随流终于不再发烧,人也清醒过来。
那时候正是半夜,随流睁开眼睛,眨了眨,有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隐隐地透出来,房间里弥漫着药气,他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重生。
生病太久,他感觉浑身无力,身体除了脑袋都无法移动,转头一看,司胜正睡在旁边,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睡梦中眉头都是紧紧皱着,而自己被他裹得像个大圆筒一样,还搂在怀里,怪不得转身都无法做到。
随流浑身是汗,感觉不舒服至极,就哼了两声,他依稀记得这样做很有用。
果然,司胜就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样,立马从睡梦中醒来。他轻微地晃动一下脑袋,随口说道“随流,怎么了?”,等他对准瞳孔的焦距,看到随流清醒,随即溢出一脸狂喜。
“你醒了?!”
他明知故问,坐起身来,把随流慢慢扶起来,给他批了件衣服,“感觉怎么样。”
随流便慢吞吞地挨挨蹭蹭地移动到司胜怀里去,命令道:“洗澡。”
“半夜太冷了,我给你擦擦,明天中午再洗,好不好?”司胜十分自然地给他掖好被子,衣服也裹好,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本来就已经自责得一塌糊涂,又加上高兴随流醒来,如果随流此时转过身来要掐死他,他也必定乖乖地伸出脖子。
随流觉得这感觉真是好极了,简直让他忍不住要变本加厉地任性起来。从来没有人与他这么亲近过,也从来没有人如此地渴望他本身,而不是他的灵魂之力。随流发现,他和司胜不仅仅是身体,就连灵魂也如此契合。
如此静默了半晌,随流一直没有回答司胜,他怕自己一开口,对方就不搂着他了,他发觉自己对于和背后这个人的肌肤相亲,已经渴望到了变态的地步,被人抱着的感觉太美好,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肌肤饥渴症。
司胜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才发现随流这是在撒娇。他诧异一下,随流平时不通人情软硬不吃,这时候却虚弱至此,疼惜的感情立即从他心底里钻出来,瞬间淹没了整个身心。他偏过头,在对方因为发烧而显得瘦削的脸颊上亲一口,“我去给你端盆水擦擦,绝不会离开你身边。”
随流得到了保证,这才点点头。
按说这些杂事司胜让仆人去做就好,但他很不愿意别人看到随流的身体,也总觉得其他人来照料随流很不放心,于是全都自己学起来,他做的自自然然,一点儿不别扭,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说起来,随流也曾经照顾过他,虽然那时候是他故意的,但是两人在这方面倒很相似,在照顾对方的时候,丝毫不会有自尊心作祟。
如此过去三四天,随流总算是好起来了。
司胜把随流当个小孩子哄,拿一碟子菜一碟子肉,吃一口肉才准吃口菜,不吃肉不准吃菜。随流的智商此时也负增长起来,哀怨地看着司胜手里被精致烹调味道爽口的蔬菜,如同嚼蜡似的吃肉,然而司胜为了哄他多吃肉总是欺骗他,随流气得掀了桌子,对方立马乖乖陪笑脸把蔬菜送到他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