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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日就如此度日,他在等待,自己的恢复。
不幸的是,随流没能等到自己恢复,反而等来了沃尔特的“探望”。
沃尔特这回算是跟苦修院彻底地统一阵线了,他刚受封公爵,国内还有不少杂事,还要来这边看望随流,其实有些多此一举,毕竟苦修院承诺过,即使复国战争失败也会把随流安安全全地交还给他。好在苦修院的人很体谅他的相思之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深谙灵魂之术的长老们用空度灵语阵将他送来一次,让他跟随流相见。
沃尔特到的时候,就看见随流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抠镣铐。
此时正是夏日,十分闷热,能听到蚊虫飞舞的声音,沃尔特莫名其妙感到内心一阵烦躁,他走到随流床前,居高临下,语调温和地说:“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随流无精打采的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沃尔特,眼睛闪过一丝光芒,转眼又黯淡下去,并不搭理他,继续抠脚上的镣铐,因为抠的时间太长,食指的指甲已经被磨掉一半了,他知道这么做没有意义,但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沃尔特现在跟他们是一伙的,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懦弱家伙了,也不是那个信誓旦旦说爱自己,要守护自己的阳光青年了。
沃尔特温柔地捧起随流的脸,“你不说话,是因为对我很失望吗?”
随流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沃尔特变得坚强和残忍,在他内心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事。沃尔特小时候受欺负太多了,自己和鲁西利亚都很同情他,他需要成长,需要更加拥有力量,才能在宫廷中生存下去,可是……如今他确实成长了,并且越来越强大。无奈的是,他成长的炮灰中堆上了自己。
这显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随流合上眼皮,不想看他,仿佛这样,沃尔特在他心里就能依然是那样阳光开朗的样子,永远不会改变。
沃尔特饱含无奈地叹息一声,搂住随流,“唉,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可是……谁让你要离开我呢?鲁西利亚告诉我,你跟那个叫司胜的东赤侯爵在一起了,是吗?”
听到司胜的名字,尽管随流极力控制心情,睫毛也猛地抖了抖。
这段时间里他想念司胜,想念到心脏都疼痛起来。只要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乐的,他会真的照顾自己,替自己着想,但随流唯独不敢回想跟司胜在利采的那段时光,他怕一旦想起,自己就会忽然变得软弱不堪,这不像自己。
那段日子,还是等再次见到司胜再回忆吧,那时候,肯定是很幸福甜蜜的。
沃尔特的手伸进随流衣襟,他的声音有些神经质,“他碰你了吗?”
随流的睫毛又猛地抖了一抖。
沃尔特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原来真的碰你了,他是碰你这里……还是这里?”
随流仰着脸,紧紧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因为明白说了也没用。
他并不擅长耍嘴皮子工夫,语言能力也是跟随了先知很久才恢复成正常人的水平,从明白过来沃尔特背叛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跟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对方的灵魂已经换成另外一个了,不再是那个连笑容都透着阳光味道的青年的灵魂,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黑色的灵魂。
“鲁西利亚说你狠爱他……嗯?那么,你一定都让他碰过了吧?”
随流低下头去,在内心自嘲起来,这可不是我的身体,是夜阿兰给的身体,司胜可没有碰过……司胜他……嫌弃我的新身体。
这稍微自卑的行为,却让沃尔特误解为默认。
“他一定很喜欢碰你。”沃尔特下了定论,这期间,他已经把随流的衣服全部脱干净,用干燥的大手抚遍他全身。
随流咬紧了后槽牙。
接下来的行为,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随流没有尝到什么快感,只有疼痛,即使有润滑,还是疼痛。
好在随流的忍痛能力早已炉火纯青,他一声都没有吭,有些悲哀地想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想,沃尔特大概想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很久了,因为自己一直不答应和他交往,不让他做,所以他才会一直想,做过几次,他就明白男人不如女人好用了。亚瑟斯教过自己,男人和女人才是天生一对的,女人很容易就接受男性的□官,男人就会很痛苦。当然,男人和男人可以进行这种行为,但是自然神不会赐给他们孩子。
随流从两鬓留下冷汗,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哦,对了,这副身体是夜阿兰的,随流想,夜阿兰和自己不一样,他很难在男人之间的性交中获得快感,泽维尔用了那么久才让夜阿兰的身体获得快感,沃尔特却是个新手,他不太懂对男性进行这种行为比女人要麻烦得多吧……
这行为一直从午后进行到天黑,沃尔特不知之前憋了多久,或者怨念太深,这次进行得非常很持久,次数也多。
随流动动身体,浑身散架一样的疼痛,沃尔特激动的时候把他的肩膀咬破了,感觉火辣辣的,他感到身体后方,甚至肚子里,都是沃尔特射的东西。随流又咬了咬牙,用额头抵住了枕头,趴在床上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沃尔特终于心满意足了,他细细舔着随流肩膀上被自己咬破的部分,“你真好,随流。”
沃尔特的脑子里一定什么地方坏掉了,随流想。
不论随流怎么想,沃尔特是很开心,他吻了吻随流的发心,又亲亲他的脖子,满意地看到对方背上被自己留下的无数吻痕,觉得内心蛰伏的野兽终于得到了发泄,他笑起来,发出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真心的笑声,“鲁西利亚让我帮她把你抢回来,我就把你抢回来了,鲁西利亚一定很高兴,你那么爱你妹妹,所以也一定很高兴,对吧?”
这不是我的身体,随流握紧了拳头,又一次想,这是夜阿兰的,跟我没有关系。
反正也是司胜不想要的,他大概不会生气,你拿走吧……他又自暴自弃起来。
不远的塔西刻勒,夜阿兰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背后一阵寒冷,他郁闷地看看四周的冰壁,“这地方还是太冷了吗?”
他原本觉得自己对得起每个人,现在不了,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许多,泽维尔的死,让他无坚不摧的自信心塌陷了一角。
先知曾经教过他,国家是必须要打仗的,不打仗就形不成国家,无辜的人民死亡也没什么好伤心,因为这是他们悲苦的命运,但是,你可以救他们。
夜阿兰把这一点记在心里,他认为尽早让战争结束,让人民少受一点苦,就是他最大的使命。所以,他加入了东赤军队,以不对自己的祖国下手为条件,用最快的速度,帮助伊都一世踏平了过去的自由大陆如今的东赤大陆这块战场。
当初的自己,也许太过自大了,他不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他……只是个医生而已,他所应该做的,是在战场后方救死扶伤,而不是……加速战争的结束。
他只不过是个人英雄主义泛滥,他想要被人崇拜,享受受到拥戴的感觉,却忘记了在伊都一世面前,这样的自己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现在,他将泽维尔从冰块中挖出来,好好埋葬了,他是欠了泽维尔不少人情,可是一百年来,他像个木偶似的也被他玩弄,无论如何这个人情也算还清。只是……最后他帮自己复活,这个,穷其自己一生也无法还清。
泽维尔的墓前,开满了红色的艳丽花朵,就像他本人一样,年轻,英俊,却始终透着死亡的气息,从内部开始腐烂。
“泽维尔,你想让我陪着你对吗?”
夜阿兰问。
“你大概是想的,不过你也许也挺恨我。”
夜阿兰回答自己。
“我去把塔西的问题解决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你一定希望我跟你多呆一会儿。”
夜阿兰又问。
“你是不是要说,既然后悔了,为什么之前不对你好一点?那时候,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我而死。”
夜阿兰自己回答。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死亡了,因为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了解死亡的恐怖,了解一个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和感情,才能舍弃自己的生命。
“无论如何,我欠你良多。”夜阿兰站起身来,走向塔西刻勒雪山的出口。
第二天一早,沃尔特缠着随流又做了一次。
事情结束后,随流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沃尔特一眼。沃尔特不在乎,他心里很明白随流是个挺顽固的人,他只是想,把这个人绑在身边就好了,天长日久,他总会喜欢上自己,而且,自己所作的并不只这些。
想到自己与苦修院的人达成的协议,沃尔特心底涌上一股罪恶感,他温柔地摸摸随流的脑袋,这一战之后,随流即使想离开自己,也不能够了。
随流闭了闭眼睛,终于说出见到再次沃尔特之后的头一句话,“我想要伊龙,继续当我的侍童。”
沃尔特想了想,伊龙本质不坏,这回怀着愧疚,一定会对随流尽心尽力,况且他也不愿意苦修院的人另外找人来服侍随流,所以没有反对,低下头吻了吻随流,说道:“明天我就让弯岛术士联盟把他送来。”作者有话要说:两周内完结,挖鼻
苦修院禁术
沃尔特来了没两天就走了,他现在是艾琳悠汀帝国真真正正的实权派了,又刚刚上任,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随流。随流……当然也不喜欢他的陪伴。沃尔特走后,他又开始呆滞地抠脚镣,直到几天后,他的母亲也到了塔西……
伊龙果然在一阵子之后被弯岛术士联盟带来侍候随流。这对他来说不难,随流本身就不是很挑剔的人,况且这活他又已经干过很多年,可是……他不明白随流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呆在他身边,他背叛了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随流,这个名义上是他的主人,实际上却是他授业恩师的人。
他想起随流几年前的冷血,不觉打了个冷战。
不过,事实证明,伊龙完全多虑了,当他到达塔西,他看到的已经是一个不一样的随流。那时候的他觉得即使见到的是当年那个冷血的随流都比眼前的这个好。
随流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嘴唇发白,毫无生气。
“主……主人……”十三岁的少年有些胆怯,连称呼都变了。
“……叫我老师。”
伊龙哆哆嗦嗦地走了两步,跑到随流床前,叫道:“老师,你怎么了?”
随流的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看到伊龙之后,又转了回去,许久,才吐出一个字“累”。
他闭上眼睛……确实是累。经历了灵魂之术改造的禁术手术,不会有灵魂术士还能撑得下去,随流没有昏过去已经是他能耐了。
一天前,随流本来依旧在等待机会,他的灵魂之力已经开始隐隐地恢复了,亚瑟斯和可可也已经醒来,虽然很虚弱,但随流能跟他们进行一点对话,这让他感到一股不能言说的欣喜。可是,也就在这天,他被苦修院的人绑成肉粽,带往地下室。
随流被那些人扛在肩上,隐约知道了这群人要对他做什么,这些事情,他在苦修院的时候也没少做。他心里想,沃尔特不会同意的。
“你说什么……?小库兹古德阁下吗?”把他扛在肩上的人说道。
原来随流这几天自言自语惯了,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他抬眼看了看那人,没有说话。
“如果想要希翼小库兹古德阁下的搭救的话,恐怕您等一辈子也等不到,这是他默许的,因为提起这个实验的就是您的母亲,她会亲自操刀,不会让您觉得太痛苦。”
母亲……瑾皇后吗?
又要见到她了……随流把脑袋重新低下去,既然母亲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指望的了……别人的母亲大概还残存人性,不过那不包括他的母亲,随流闭上眼睛,彻底放弃希望。
灵魂之术的实验通常都在山里或者地下,因为实验失败了会引起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果。随流此时就被绑在了地下室的实验台上。
这回,是来真的了。
随流想起自己曾经被亚瑟斯绑过实验台,那时候自己就曾经感叹现世报来的快。那次他比较幸运,这回没能逃掉,他在苦修院里曾经对那些实验台上的生物做的事情,如今他要自己一一承受。
母亲的手,是冰凉洁白的,就像上好的瓷器一样。随流仔仔细细地又看了看她,她依旧容貌温婉,黑发整齐地盘在脑后,还是那个倾国倾城母仪天下的美人。
瑾皇后注意到了随流的注视,她对随流微笑,然而并不是母亲对儿子宠溺的微笑,而是非常客气的微笑,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个陌生人。她看了看周围的数名苦修院长老,长老们点点头,于是瑾皇后转过头来,说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