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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流南风也是纯正的黑色,墨缎子一般在她身下。她穿的也是银铠,不同的是披着一条烟紫色的披肩,脸有点花,但看上去还算威严。
“萧魅,你是不是没有自己的马?”林逐流轻轻扯了扯缰绳,驾驭南风来到他面前。
林逐流这才发觉,萧魅似乎每次都是找营里其他骑兵借马骑。自己之前很少关注他的装备,真他娘的混蛋!林逐流皱了皱眉,朝阿才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阿才点了点头,跑到马群中牵了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一看就非凡品。
“她叫拭岳。”林逐流从阿才手上接过缰绳,递到萧寐手里,“以后你就骑这匹吧。”
萧魅珍惜地摸了摸拭岳的鬃毛,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一百个轻骑兵,清一色的黑马银盔,只有萧寐一个人骑着白马,乍看之下倒像他是将军。萧寐有点不好意思,紧赶两步拍了拍林逐流的肩膀说道:“将军,我们还是换一匹马吧?这样不合规矩。”
林逐流驾驭南风来到他面前,在他唇角轻柔一吻,“今后别总站在我后面,站在我身边啊,我的男人,不是该时时保护我么?”
29红营遭劫
戈锁城盛产生神兵利刃,不归山矿藏丰富,这些都是封暮遥溪两国稀缺的。又因戈锁城在端月的边境,易攻难守,故而常常遭到这两国的进犯。
帝座为了保住边关的铁矿,给戈锁派去的一直都是端月国最精锐的兵,最健壮的马匹,戈锁的军饷每年也是各地中拨得最多的。
从端月建国之日起,戈锁便是常年战乱,规模有大有小。
封暮国胆子比较小,只是时常让临近戈锁的焚邱城派兵劫几车生铁。而遥溪国从他们那个哑巴帝君到下头的臣子全是狼,三王爷凤逆常年驻扎在临近的冲城,时时觊觎着戈锁城。
这次黎卫遇上的只是劫军火的焚邱的佣军,所以林逐流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她带着一百来号骑兵赶到北篱关与洛瑜关之间的喀丘古道,便看见焚邱的兵已经将拉生铁的官车堵进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崖口。
喀丘古道途经三面崖口的其中一面,林逐流他们站在那面山崖上目测了一下,封暮的佣军少说也有两千人,看来乔必信为了生铁还真是肯下血本。
红营这边人不多,但胜在够猛,尤其领队的黎卫,只见他切土豆似的挑了两个脑袋下来,转头朝悬崖上的林逐流吼道:“林逐流,你娘的还在看白戏!”
林逐流哈哈一笑,这才端起早拿在手里的火弩,就站在悬崖上一箭穿了一个焚邱兵士的咽喉。
这下萧魅真的有些惊诧了,早听说戈锁的弩手不一般,没想到竟然这么神。且不说林逐流那分毫不差的弩术,就说这火弩竟能射出至少四里地的距离,在战场上就足矣让人心惊胆战。
“怎么样?厉害吧?”韩小四回过头,对萧魅嘿嘿一笑,“头儿是弩手出身,用火弩再精准也没有的!我们这些弩手全是她带出来的。”
林逐流咳了一声,韩小四立刻收声,将拇指和食指曲起放在嘴边长啸一声,一百个弩手立刻从古道下了一半山崖,他们举起火弩,雨点般的羽箭便嗖嗖地射中劫军火的焚邱佣兵。
面临这如雨的箭势,焚邱佣军很快兵败如山,死的占大半,残余的也立刻退出了山谷。黎卫朝他的部下摆了摆手,押送军火的红营兵士便拖着官车从谷中出来。
见黎卫满脸狼狈,林逐流取笑道:“黎子,带这么几个人送军火,你的营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
黎卫听她这样说,急道:“老子急着去接你啊!赶得太快了,后头的步兵全部掉了队,奶奶的又正好遇上一群封暮的狗!不过阿逐,你的弩术是越来越超群了,从那上面射下来,少说也有四里地吧?”
“少扯淡,下次再叫老子跑免钱的单,先让你们营的兵来我们营洗半个月的袜子。”
黎卫的部下中立刻响起一片哀号。
因林逐流他们急着回戈锁,过了这段路程也不会再有封暮的威胁,红营和紫营便就此分道扬镳。
回戈锁的路上,林逐流与萧魅并排行了一段,突然道:“萧魅,我教你弩术吧?”
“嗯?”萧魅愣了一下,“紫营的弩骑,一直都很强啊……”
他一直觉得他的马战比较强,没有特意去学弩术的必要。他的长刀用得很好,但更擅长用斩马刀,今后无论是领轻骑或重骑都比弩骑要好。况且因为林逐流是弩骑出身,紫营应该不缺擅长弩术的人才,相反步兵和轻骑应该相对弱些,他应该在这两军中多帮衬他的将军。
“紫营的弩骑当然是最好的,可正因为最好,才要教给你这些。”林逐流笑他一笑:“你还真想在我手底下打一辈子下手?就是我肯,过两年军头和黎老头子也是不肯的。你虽然是文将,武艺却不差,这几年在戈锁一磨练,以后黎老头一高兴还不封你个将军做做?下次你回帝都述职的时候,把火弩技术带过去,封凌韵说不定一高兴,当场就赏你个官衔。”
“头儿!”韩小四怪叫道:“帝座如果一高兴,赏萧哥一个美人,你就亏大了!”
萧魅连忙摆手,“他赐的女人我可不要,我有将军一个就够了。”
林逐流咧开嘴笑道:“嘴这么甜,不好好教看来是不行了。我明天给你做一把新弩,你先捏捏我这个,看有什么地方不顺手,我帮你改。”
她拿出自己的火弩,递给萧魅。萧魅接过来,下意识地用左手端起。
“你是左撇子?”林逐流这才惊觉,萧魅拿无论拿刀、吃饭还是现在拿弩,都是用的左手。
“是,不过我也能用右手。”萧魅忙将火弩换到右手。
“别改!左右手能同时用好啊!早先我就想过,火弩如果有人能左右开,那得有多俊。”
林逐流很高兴,如果能左右手并用,骑射的广度和准度都能提升更多。她先在希望自己能左右开弓,为了这事甚至还让练习了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可双手骑射没练出来,自己差点疯了,于是只得作罢。
“萧魅,你这条件不学弩术太可惜了,我今天晚上就开始教你。韩小四,你快点找个地方安营。”
“头儿!你还是人吗?你的武痴病又犯了吧?萧哥这些天为了照顾你,已经多少时日没合眼了?后来被咱们拉去修小春城的房子,好不容易出城了,又去给红营救了把火。这种操法,就是头牛也该累瘫了……”
林逐流给他说得一愣,然后便觉得异常惭愧。
似乎每次都是萧魅为她考虑,她为萧魅考虑的次数实在很少,这样不行,得反省!
韩小四选了个临近明珠湖的地方,紫营的兵士便在那里搭起了临时营盘,派了几个守夜的便齐齐睡去。
喀丘古道长年黄沙飞扬,白天是极干燥酷热的所在,到了夜间却被从明珠湖上的湖寒吹得生冷。
林逐流因身子没全好,患处时不时还是会有些残留的透明液体溢出,黏答答的十分难受,于是睡前在明珠湖中洗了个澡。她在湖中洗净身体,便裹着长衫回了营盘,这时萧魅已梳洗完毕躺下了。
“冷么?”萧魅见她进帐,忙坐起来问她。
“外头是有些冷。”林逐流点头。
“快到被子里来,已经捂暖和了。”
他撩开被子一角,便露出脖颈到胸膛一片如玉般白皙紧实的皮肤。林逐流一面钻进被子,一面在他胸口摸了两把,果然温暖滑润,好摸得不行。
林逐流非常喜欢萧魅胸口的皮肤,就是在行房的时候,也喜欢凑上去吮吻。她本就是才从外面回来,身上冷冰冰的,见萧魅毫无反抗地任她摸,便越发地得寸进尺,将冰冷的脸颊贴上他胸前。
“嘶……”萧魅轻轻抽了口气,伸手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萧魅的皮肤很好,甚至比林逐流见过的任何女子的都要柔滑舒适。她趴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啃噬他脖颈以下的皮肤。
“睡不着?”萧魅已经很困倦了,却仍强打着精神问她。
“嗯。你先睡,我玩一会。哎,我这算是在占你便宜?听韩小四说男人只喜欢占女人便宜,不喜欢被女人占便宜,你不介意吧?”
萧魅的手指没入她的发间,闭着眼睛轻笑两声,“我这个人都是你的,怎么会跟你计较这些……”
他轻轻拍着林逐流的背,不多时,便睡去了。
林逐流趴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干爽味道,一股满足感在涌上心头。
有肉吃,有酒喝,有仗打,还有俊俏的夫君暖被窝,这日子过得真是在逍遥没有了!
第二天林逐流起得很早,倒是萧魅一直睡着,还是昨晚那姿势紧紧抱着她。
他这些天应是累得狠了,眼眶上有淡淡的阴影,脸色也有些苍白。林逐流不愿将他吵醒便仍旧趴在他胸口,继续小寐了一阵。
约摸过了辰时,萧魅自己醒了过来,两个人梳洗完毕,走出营帐时兵士已经列队待发了。
“头儿,快点啊,就等你了……”韩小四不满道。
“我这不是来了么?”林逐流豪气干云地挥了挥手,“一口气冲到戈锁城啊!”
队伍里传出一阵欢快的吼声,清一色的黑马朝戈锁方向绝尘而去。
“这群人……怎么劲头这么足?”萧魅问。
林逐流回首朝他一笑,“戈锁城的演武会,他们都不愿错过。演武会上,最威武的汉子,便可以娶城中最美丽的女子。”
30戈锁演武
林逐流带兵,最大的特点就是快、准、狠。她带着百来号人的骑兵队,虽说后头拖了一群其他营的跟班,到达能看到雪藏戎山的方位也只用了半日。
她将食指和拇指压在嘴边,轻哨一声,带着队伍又急行了两里地,在百折亭边看到秦离正带着一帮人等在那里。
“哟,秦离,你今天很闲么。”林逐流勒住缰绳,跳下马朝他爽朗一笑。
“林逐流,你他娘的终于舍得回来了?”秦离走到她面前,擂了一下她的肩膀。
“小春城要重建,我便带着兄弟们在那里呆了几日。怎么样?戈锁这些日子没出什么大状况吧?”
“好得很。焚邱城的乔必信和冲城的凤逆、傅北陵,现在应该都在烧香拜佛盼着你快点翘辫子,所以戈锁城安静得很。”
林逐流大笑道:“幸亏他们求得不够诚心,否则老子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在这边都听说了,你的运气真是背,怎么碰到了遥女那煞星?邱殇竟变成这般怯懦的样子,也真让人难以置信。”
“在帝都那安逸的环境,雄狮都能养成猫儿。不说这个了,我觉得遥女对我不会那么轻易罢手,你听到帝都的任何消息,一定要对我说。”
“你也别太忧心,那小丫头没什么本事,翻不起大波浪。”秦离安慰她。
林逐流摇头道:“萧魅没有背景,他娘又身在帝都,谁知道遥女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总之你帮我留意些。”
秦离点了点头,与林逐流一同往城门口行去。
时值晌午,本就是戈锁城风沙最大的时节。可城门上站着的戈锁女人,却险险将那厚重古旧的城墙挤塌。
萧魅粗略看了看,这女人的数目是他们初进城时的三倍不止,看来自家将军实在很受漠西女子的仰慕。
林逐流的脸上身上还有些淡淡的痕迹,不重,却看得出是经历了大劫难的。
城中百姓看到武魁经历大劫,内心十分难过,可想到武魁大难不死,又觉十分欢喜,就这样纠纠结结地跟着她走了一路,便纷纷上了演武会时的场所——琉璃塔。
林逐流会戈锁的这天,恰巧如她所愿赶上了戈锁城一年一次的演武会。这是一年中的盛世,军中将士自不必说,城中百姓也将其看做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这天,不仅镇北王、大将军要到场,戈锁城中最有地位的老城主,永泰侯和安平侯自然也是要到的。
在平日,琉璃塔和塔下的百尺莲台是祭祀用的地方,演武会时却正好做了校场。只见莲台下密密麻麻都是戈锁的百姓,琉璃塔上座的是镇北王黎远岳、大将军秦离、红营首将黎卫、蓝营首将赵铁钦、绿营首将方似、戈锁城城主和大祭司凌风华。唯一空着的两个席位,一个是永泰侯的位置,另一个自然是安平侯林逐流的位置。
“头儿,你还不上去坐着?演武马上开始了。”韩小四见她还在紫营的看台这边,便开始催她。
“那位置太高,看得老子脖子痛,等一会再上去。”
“头儿,你就直接说想跟萧哥多呆一会,我们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