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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图摸摸鼻子,“我不是有意的。”
“你好像很闲?”阿姆麦克赶人。
塔图举手,“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冲我挤挤眼,招呼身后几个耶尔族人走了。
“把这个带上。”阿姆麦克手里拿着一团毛茸茸的……雪狐?!
看我惊讶的样子,他笑了,“是奥里西斯送的。最近天气转冷,正好用来御寒。”说着,把那小狐狸放到我肩膀上。那小狐狸睡眼朦胧地趴在我身上,也懒得动,只是将尾巴蓬松地展开再卷到我脖子上就又睡了。
雪狐的尾巴很温暖,身体立即感到一阵暖意。
我爱不释手地轻轻摸着小狐狸的尾巴,忽然想到他昨天说的话,惊喜地问到:“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错了。”阿姆麦克立即否定,他走到他的翼鸟身边翻身而上,“你也上来。”
“要去哪里?”
“带你去看惊喜。”他朝我温和地笑到,伸出一只手,我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地拉过他伸向我的手一跃而上。
翼鸟背上两人靠得很近,阿姆麦克的体温很高,虽然高空飞行很冷,但是我却没有感到一丝凉意。
一路飞行,过了很久,翼鸟停在了飞船的上空。
“你带我来飞船干什么?”我忍不住问到。
阿姆麦克边示意翼鸟下降边笑到,“到时候就知道了。”
飞船里的艾瑞克似乎发现了我们,当我们下降到舱门的时候,门缓缓打开了。
我怀着疑惑走进去,飞船和往常一样,只是更空旷了一些。控制室里艾瑞克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你们来了。”
“艾瑞克,你……”我刚想问他有没有事,他立即心灵感应似的说到:“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放下心来,看着旁边笑而不语的阿姆麦克问到:“阿姆麦克,到底是什么惊喜?”
阿姆麦克看了我一眼,面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他转头朝艾瑞克做了一个手势,艾瑞克点点头。
“要等等。一、二、三……”
我摸不着头脑,艾瑞克也一脸笑意。
“十!”话音刚落,飞船里的灯忽然全部亮起来,,还有原本因为保存能量而关掉的屏幕也亮了,甚至一些小型仪器也开始自动运转……
“这是……”我非常震惊。
“怎么样?够惊喜吧?”阿姆麦克笑容温和。
我朝前一步,望着这与地球上一般无二的飞船,心里又惊又喜,更有其他的百味陈杂。
“飞船已经修好了,能量也补齐了。”艾瑞克在旁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到,“我们可以回家了。”
可以回家了……
我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的景象,当电流全部贯通的时候,一切都恢复成地球上未起飞的样子。只是少了很多人。
“飞船的外壳呢?也补好了吗?”我问到。
艾瑞克点点头,“补好了,飞船的自我修复系统很完善。当然,也给我出了不小的难题,还好自动化程度比较高,有惊无险。”艾瑞克的脸上带着笑意,他转过头往向阿姆麦克,“族长也帮了不少忙。”
阿姆麦克一直淡淡地笑。
“萤石的力量非常强大……强大得超出我的预料。”艾瑞克面带惊奇。
“韩池,怎么样?”阿姆麦克笑着问到。
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中间,环视了四周一圈,登船时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吵杂而有序的人流,船舱里相互交谈的人群,还有众人对星际旅行的期待……好像就像昨天的事。可那满船的尸体,知道飞船失事时的恐慌,那段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一时之间,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沉浮着,无数的情绪在心里激荡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心灵深处涌出,从眼眶处流了出来。
“韩池?”阿姆麦克走到我身边。
我转头擦擦泪,摇摇头,“没事。”
阿姆麦克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带着暖意的声音轻轻说到:“没事了,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回家就没事了……”
回家?我转头冲阿姆麦克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阿姆麦克拍我背部的手一顿,过了片刻,他不可置信地问到:“你……刚刚说什么?”
艾瑞克走过来,皱皱眉,“韩池?”
我看了他一眼,对面带惊讶的阿姆麦克笑到:“我不走。”
“韩池?”阿姆麦克的脸色由惊讶渐渐变成了惊喜,他猛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到:“不走?你不走?回家吗?不回家吗?”
我咧嘴笑到:“这里已经是我的第二个家了,我不走。”
阿姆麦克的眼睛里骤然一亮,他看了我片刻,猛然将我死死地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不停地叫我的名字:“韩池……韩池……”
作者有话要说:裸奔的人……日更不起啊……
47
47、第四十七章 。。。
骑着翼鸟飞回母树,阿姆麦克仍然和往常一样,可是我却能感受到他周围名为高兴的气息,那股淡淡的喜悦让我也心里也莫名地高兴起来。
在说出不回去的时候,我非常惊讶,我能如此自然地说出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纠结、那么挣扎。回想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回去的迫切,那种因想逃离这里的心情,如今都像是一阵轻烟随风飘散。
或许人类身体柔弱,心志并不坚定,但是人类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从人类诞生以来大自然赋予的能力,那就是适应。
地球上无数的地理历史变迁,一种又一种强大的原本统领地球的动物消失,只有渺小的人类生存下来,繁衍生息。
好像我生来适应力要弱一些,可是这种能力并没有从我的基因里消失,经过这段时间,我很好的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参与了这里的战斗,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而留下来的决定,是我很早之前就做出的选择,这个决定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直到阿姆麦克领我到飞船我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就做出了选择。
“韩池,你真的愿意留下来?”快要接近母树的时候,阿姆麦克轻声问到。
“嗯。”
“你不会后悔?”他又问到。
我摇摇头,“不会。”
翼鸟忽然拔高,调转方向,往另一边飞去。
“去哪里?”我疑惑地问到。
阿姆麦克转过头,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既然你决定留下来,作为一族之长,我应该教会你最基本的打猎技能。”
他笑得很开心,我也跃跃欲试起来。
翼鸟飞往西边,森林的尽头,草原广袤,一望无际。大片的银鹿在草原上奔驰。这是阿姆麦克曾经带过我来的地方,好像是他们的狩猎场。
翼鸟慢慢往下降,阿姆麦克说:“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会带你来狩猎吗?”
我眼睛一亮,猛然点头,“你是要教我打猎?”
话说这件事我期待了好久,可是前段时间事情太多,根本就没心思和闲情来做这种事。
下方吃草的银鹿感觉到头上有庞然大物下降,立即惊慌地四散奔逃,优美的身姿在波浪似的草原上奔驰着。
“其实我一般是很多人进行围猎。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让它们无处可逃,最后再抓住大的,放了小的。当然,母的也会放掉一些。”
“怎么区分公母?”我有些好奇地俯视下方奔驰的银鹿。
阿姆麦克将翼鸟压得更低,死死地追着一只银鹿不放。那只鹿惊慌失措,在草地上胡乱奔跑,拼命地想要甩掉身后的大家伙,可是始终无能为力。
“你看它的角,卷上三圈的是公的,卷两圈的是母的。”阿姆麦克解释。
我连忙仔细观察。银鹿的角是白色的,呈螺旋形,非常漂亮。我数了数追的这只鹿的角,是三圈。
“这只是公的。”我高兴地说到。
阿姆麦克看我惊喜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真为那些惨死你嘴下的银鹿悲哀。”
我脸一红,我是跟着他们吃过很多银鹿,也剥过很多银鹿的皮,可是从来没有研究过鹿是公还是母,呃……其实是有的,就是看它们下面那个……
咳嗽一声,我胡乱地看了看,随手指了指旁边一只银鹿说到:“那只好像是母的。”
“确定?”
“好像是……”我迟疑地说到。
阿姆麦克忽然说到:“要不要打个赌?”
“打赌?”我一愣。
阿姆麦克说:“我赌那是只公的。来不来?”
我立即道:“如果我赌那只是公的,我就来!”
阿姆麦克瞅了我一眼,“狡猾!”
我厚着脸皮,“你有经验,当然能一眼看出那是公是母,和我打赌,完全是在欺负人。”
“好啊!我就赌那只鹿是母的。”阿姆麦克挑挑眉,“来不来?”
咦?他真敢打赌?我望着他有些犹豫,难不成那只鹿真的是母的?
“怕了?”阿姆麦克挑挑眉。
我立即说到:“我赌!”
“那好,我赌那只鹿是母的,你赌那只鹿是公的……”
我打断道:“我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那只鹿是母的。”
阿姆麦克笑到:“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要想好了?”
望着他戏谑的笑容,我咬咬牙,猛然点头,“决定了,就赌是母的。”
“那好,我们来说说赌注。”阿姆麦克一本正经。
我有点不安,“什么赌注?你不能坑我。”
“那好,你先说。”阿姆麦克勾起嘴角,“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不断地研究他的表情。
“只要我能做到。”他一脸笑意。
我抓抓头,虽然说什么条件,但是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来,于是问到:“你有什么条件?”
“我啊……”阿姆麦克想了想,忽然凑到我面前眨眨眼,“我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
“你说。”我保持镇定。
“如果我赢了,我只要你……”阿姆麦克忽然凑到我耳边说了几个字。刷!我脸顿时红了,想也不想地给了一拳。他毫不避让,没事似的受了我这一拳。
“那好,我们去揭晓答案吧。”阿姆麦克又恢复一本正经,驾驶着翼鸟往那只银鹿俯冲而去。
我紧张地趴在翼鸟背上数着银鹿头上的角,“一……二……三……”或许是我看错了,我再数一遍:“一……二……三……四!”
我又惊又喜。
“……”阿姆麦克沉默片刻说:“这世上没有四圈的银鹿角。”
我哀怨地望着那只鹿,那只被逼到树下的银鹿哀怨地望着我。
“愿赌服输。”阿姆麦克坏笑。
“……”
“诚信是美德。”阿姆麦克声音威严。
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愿赌服输。”
“那赶快!”阿姆麦克勾着嘴角。
我左顾而言他,“哇!你看,那只鹿好肥!”
阿姆麦克收起笑:“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那好,给你一个机会再猜一次。”
“真的?”我立即转头,双眼发光。
阿姆麦克点点头,随手指了不远处的一只鹿说到:“来猜那只鹿的性别。我输了,你可以提任一条件,并且刚刚的条件作废。不过要是你输了……”
我紧张地听着。
他凑过来,威胁地说到:“不止要履行刚才的条件,还要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小声地问到。
他嘴角勾了勾,“很简单……”
我吞吞口水。
“你就回去骑着翼鸟围着母树绕三圈。”
我松一口气,“这个简单。”
“我还没说完。”
“你破事真多!”我不满道。
阿姆麦克瞄我一眼,眸子里满含笑意:“边飞边大叫‘我爱你阿姆麦克’!”
“……”
“怎么样?”他勾着嘴角。
我面无表情,“阿姆麦克,没你这么幼稚的。”
“你不愿意?那好,赶紧履行刚才的条件。”阿姆麦克立即说。
我咬咬牙,猛然点头,“我赌!”
“好!你赌那只是公是母?”阿姆麦克好整以暇。
我使劲望了望,不敢确定地说:“母的吧?”
“又赌母的?”
我心一横,“我就不相信我就逮不到一只母的。”
阿姆麦克笑了一声,“那好,我就赌它是公的。现在去揭晓答案吧。”
我点点头,心里安慰自己,没这么倒霉的,概率上来说也该轮到母的……等待!话说,银鹿的男女比例是多少来着?
“等等!”我大叫一声。
“怎么了?”阿姆麦克问。
我咳嗽一声,“一般情况下银鹿是母的多还是公的多?”
“当然是公的多,所以我们通常打猎才放走母的。”阿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