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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孟邵云没创意,实在是应对天劫的话,盾牌显然是第一选择,他将自己所有能够想到的防御方法都用在了这个盾牌上,期间还因为法诀相克或是材料限制失败了两次,万幸没有因为炼器失败而受到反噬。
至于那个手轮,被他做成了和百卷镯相似的模样,平时看起来似乎和百卷镯是一对,只有在遇见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化身为直径两米的防护罩将他全身都给防护起来。
为了这两件防御法宝,孟邵云可谓是下了血本,第二层中一些相关的材料被用去了大半不说,更是一度差点弄到真元枯竭的地步——每到这个时候,他便无比思念原本藏在舍利当中的师父东门西华,可惜东门西华自从那次他的意外渡劫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若不是那颗舍利子还在,他所修炼的功法也依旧印在脑海中,他简直要以为自己见到那个人只是一场梦境。
除此之外,孟邵云在闲暇之余又另外炼制了一柄长剑,也不知道是运气问题还是使用材料的品级问题,他在炼制防御法宝的时候吃了不少苦,这柄作为攻击法宝的长剑却炼制得极为成功,不仅法阵的刻画堪称他至今所做最精准的一次,从外观上看起来也很是华美。
剑身是典型的中国式双刃长剑,剑身长约三尺,通体黝黑,因为刻画阵法的缘故可见其中金纹缭绕,显得神秘异常。这柄剑才一炼制出来,孟邵云便反射性的想到了帝枫,鬼使神差一般用真元在剑身上雕刻出了帝枫的名字。刻完之后看着那柄形态华美的长剑时,孟邵云一度以为自己在那一刻被某人附身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稀奇古怪的举动?
他当时唯一庆幸的就是幸好帝枫不在身边,慌忙将长剑收入百卷镯中毁尸灭迹。做完这一切后却又因为自己那一刻的心虚而莫名其妙:一把长剑而已,就算刻上了帝枫的名字,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没准他真的出了什么毛病也说不定。
随着自身真元逐渐巩固,孟邵云才撤去结界结束入定,算算时间三个月已过,便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到人类社会休整休整,顺便打听一下朋友们如今怎么样了。
以他如今的脚力,离开秘玛森林并不是什么难事。加上修为进入灵寂期,已经可以做短暂的御剑飞行,因此再度回到汤斯坦利城根本没花费多少时间。
这次回来没再像之前那么匆忙,也没有其他人领路,孟邵云在进入城门后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向着他第一次来此的时候与帝枫所住的那间房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帝枫曾说过,那间屋子是他曾经买下的临时落脚地,因为是“临时”,并没花心思布置。但是当孟邵云找到那间房子,熟门熟路从附近的角落中摸出钥匙开门进入后,却觉得这里给他的归属感要比这个世界中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厚。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雏鸟情结。孟邵云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心中暗笑之余认命的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好在屋中用具不多,打扫起来也容易的很,只要用真元扫掉灰尘,再在空荡荡的床面上铺上兽皮就可以了。
做完这些之后,孟邵云将自己扔在了床面上,平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脑海中呼唤了一下帝枫,后者居然没有关闭契约联系,才一询问便开了口:
“修炼完了!”
“嗯,已经从森林中出来了。你呢?”
“大概也差不多。呵,想我了?”
“能不能别每次都问这句话?”
“证明我一直在想你。”
这段时间里孟邵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类诡异到有点雷人的对话,真要矫情到说一点都不想是不可能的,毕竟人类是群居动物。然而每次都被这么暧昧的调侃上一句,任谁都会“审美疲劳”,至少此时的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面对那人各种调笑了。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近况,谈到孟邵云再度回到汤斯坦利城时,帝枫在另一边顿时笑的意味深长,拉长了语气“哦”了一声,虽然什么都不问,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孟邵云无语的按了按太阳穴,道:“我没去皇宫,少给我拉出那副怪腔怪调!倒是你,该不会因为我现在在汤斯坦利城所以不敢回来了吧?”
帝枫不置可否的哼了哼:“我有什么可怕的?最多三天!三天之后我肯定会出现在你面前,呵呵,到时候……”话说了一半便只剩下了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不知为何,孟邵云竟被他那怪异的笑声弄得全身不舒服起来。
好像有什么在心底轻挠,痒痒的,却又抓不到。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孟邵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身便出了门。昨天没仔细观察,今天一出门他就发现,整座城市的气氛有些异常的沉寂,路上来往行人也比平时要少。这种变化过去两次来此他都不曾见过,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也许应该找个地方问问……孟邵云略一沉吟,辨明方向抬步走去。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最初帝枫曾带他去过一次的灰色森林。看着一如记忆中灰突突的招牌,再回想起当初他们两个被达洁?米兰追的满街跑的情形,他不禁轻笑起来,带些兴味与怀念。
进了酒吧,意外的是老板娘居然还认识他,上下看了他几眼,一巴掌便要拍上他肩膀:“呵!小子,好久不见了啊!”
眼见那一掌拍下来,孟邵云反射性便向后闪了闪,老板娘一掌落空,顿时挑起眉,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模样,反倒收了手笑的越发爽朗,“小子身手不错!怎么,帝枫那死鬼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不在。”孟邵云淡淡的道,想到老板娘曾经送给他手册的情义,不好摆着冷脸,便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我想喝点酒,麻烦老板娘找个位置。”
老板娘笑道:“没问题!这边来——”说着指了指角落的方向,“没有独桌了,跟那边那位小姐拼个桌你介意吗?”
孟邵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角落中正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年纪的女子,一身衣物华贵非常,气质高雅,与这家酒吧的气氛很有些格格不入。她此时并未饮酒,只是捏着酒杯单手支颌,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每天都会来这里一直坐到打烊,什么人也不带,周围肯定清静,放心。”老板娘在旁解说道,语气中隐含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幸灾乐祸。
孟邵云微微皱眉,因为紫君的缘故,他现在对于女子多少有些敬而远之,尤其是那边的女子面容精致姣好,轮廓与紫君居然还有几分相像,让他反射性生出退避的念头。“真没其他位置了?”
老板娘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孟邵云在心中叹了口气:罢了,左右都是坐,当对方不存在就好。
于是老板娘走过去对那女子低声说了几句,对方头都没转过来便点点头,应付一般同意了。孟邵云在老板娘的招呼下走过去拣了她斜对角的椅子坐下,那女子侧过头瞥了他一眼,不敢兴趣的转过去,他顿时觉得松了口气。
不久老板娘送了酒上来,还是上一次他和帝枫品尝的那种。这酒不烈,尝起来味道正好,孟邵云想起上次两人在这里拼酒的往事,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其实他来这里品酒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想听听最近汤斯坦利城乃至整个伦特公国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不打算进宫再去联系他们,有些缘分一旦断了,就干脆断个彻底,以免藕断丝连伤人伤己,在这一点上,孟邵云其实很有些修行之人的冷漠,从他平时待人疏离这点上就能看出。
一如帝枫之前对他说过的,灰色森林是最好的探听消息的地方,不久后他就听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消息。令他意外的是,就在他离开的这短短几个月内,伦特公国居然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最令他惊异的一件事就是,就在半个月之前,皇宫中传出了老皇帝遇刺,紫君公主受伤的传闻,如今朝堂正乱,老皇帝昏迷不醒,朝政基本上都被紫君的兄长,也就是皇储所把持,弄得整座城中人心惶惶,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浴火正式完结,我、我爬回来了……
92
92、第二十五章(中) 。。。
老皇帝遇刺,紫君怎么会受伤?其他人呢?是不是还在皇宫之中?有没有伤亡?孟邵云擒着酒杯皱了皱眉,到底曾有过一段情谊,做不到完全漠视,他不由得下意识注意着那边传来的消息,果然,这件事到此还不算完。
“国王遇刺发生后,消息很快就传出来了,现在是大皇子摄政,哎,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老皇帝这一倒,大皇子忙的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可不是?我刚从佛母达国那边过来,那边此刻正蠢蠢欲动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搞些动作,嘿,也不知道咱们这边能不能撑得住。”
孟邵云暗自点头,是了,这种情况下出手,佛母达国时机抓得够准。不过这个世界还真开放,人民随意议论朝政居然毫不避讳,这一点倒是跟地球上不太一样。
这一点倒是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天府大陆上佣兵向来来往于各国之间,他们手里只有情报与任务,国家的观念不算重,甚至有的拥有多重国籍,所以国家对他们的管辖很松。当然,即便如此,他们而不可能跑到皇亲贵胄面前妄议朝政,只是在这样一个小酒馆中谈论几句,根本没人去管。
那边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说起来咱们那位大皇子也够狠心的,我今早才知道一个消息,不知道你听说没有?”
“什么消息?”另一人很是感兴趣的询问。
“关于前段时间海亚公国派遣使者过来的事情。你知道吗?海亚公国这是来求亲的。咱们国家早早就跟海亚公国定了亲事,这次那位出了名的蠢猪三王子可是前来诚心求肯,指明要尽快迎亲。在这种关键时候,那位大皇子自然不敢节外生枝,所以就同意了,说是要在三天后将紫君公主送去海亚公国!紫君公主也倒霉,最近一直都在宫里,之前还因为喜欢上了一个野男人而想要反抗,被国王禁足不说,还弄得受了伤。现在又要被送去给那位蠢猪皇子糟蹋——嘿,肯定是那野男人图谋不轨,始乱终弃……”
“砰……”
心情激荡之下,“野男人”一个不慎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其中的酒液洒出来,被他的护体真气尽数挡在体外,而后化作数摊汇聚在地上。 孟邵云却无心顾及,一面放下杯子一面皱眉:他想起了紫君之前找他对他说的那件事,当时紫君称那位加达王子为“那头蠢猪”,他还当她不过是心情激荡之下出口无状,现在听那些佣兵说起来,似乎对方真不是什么好人。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伸手扯过面巾纸,一面擦手一面听着那桌人的话:
“另一位公主运气就好了,她一直行踪飘忽,大皇子就算想找都找不到她。我看啊!她也是故意想要将妹妹推入火坑,所以才一直不回宫,在外面逍遥自在……”
“砰……”
与刚才类似的声响跟着响起,孟邵云抬眼看向对面,就见对面的女子正面色堪称狰狞的擦着身上的酒液,她可没有孟邵云的实力以及护体真气,实打实被喷了满身,扯过纸巾清理的动作也透着浓浓的肃杀气氛,接着只见她口中颂念咒语,一股清风绕着她周围转了几圈,便将衣服吹干了。
相似的遭遇让他多看了那女子几眼,恰好对方也看过来,意味深长的回望,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个人和紫君长得那么相似,听到这句话反应又这么激烈,该不会就是帝枫口中那个‘疯女人’,紫君的姐姐达洁?米兰吧?”孟邵云心不在焉的搓着手中的纸巾如是想。
“这个人怎么长的那么像紫君之前下发的画像?该不会就是那个野男人吧?”女子一边放着风系魔法吹干身上残留的酒气一边沉吟。
各自动着脑筋,却谁也没开口,径自相安无事对坐,继续听另一边传来的八卦。可惜那边两个人却在此时结账准备走了,八卦到此为止,两人都有些失望。
女子率先站起身,喊了句老板娘:“本小姐今天要早点走,老板娘,帝枫那家伙回来记得务必帮我留住他!”
老板娘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孟邵云则抬眼看了看那女子:果然这人就是达洁?米兰吗?想起帝枫口中这位姑娘的“壮举”,加上刚才眼见的情形,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当即决定还是离这位大小姐远一点得好。
该听的消息都听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如何做,孟邵云还在犹豫中。凭心而论,他确实不想再和紫君他们扯上关系,不然那时从圣地塔安出来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和赖安分道扬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