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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楼(新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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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隐匿,只是时间短了些,隐匿一次最多只能维持六天,看来最近要经常下山了。
  盘膝而坐,闭上双眼,手顺着身边的气流运转做势,光圈渐渐扩大,突然莫可爆睁双目,轻喝一声,“去!”光圈渐渐向前行去,直到凌墨香的上方才停下。莫可凝神静气的用双手控制着光圈,“落!”光圈渐渐没进凌墨香的身体,“开!”光圈渐渐扩大,包住了凌墨香的整个身体。“没!”眨眼间,凌墨香就从床上消失了。
  乐高远深感惊奇,对莫可也更加深信不疑。正要与莫可说话,管家万福却从外面慌张的走了进来,语气急促:“候爷,太子带着人来了。”
  乐高远与莫可相视而笑,“快,去迎接贵客。”
  太子森灿歪倒在正厅的主位,品着下人端上来的清茶,一脸的不屑,乐高远急步走了进来,连连拱手:“不知太子前来,让太子久等,请太子降罪。”
  “免了。”森灿懒洋洋的抬了抬手,“本太子问你,你昨日可是去过遗香楼了?”
  “回太子,臣昨日一直在家。”乐高远站起身后,仍是半垂首立在一侧。
  “可是我听说,昨晚上有人从遗香楼赎了新头牌送到你家呢?”
  乐高远一听,忙跪在地上,“请太子明查,臣昨日真的一直在家,并未出门,也从未见过什么新的头牌。”
  “哦?”森灿一挑眉,“那这可怎么是好?皇上听说此事,可是大怒呢,可是乐高候这么说,我肯定相信你的,但是我也不好回去跟父皇交待啊。”
  乐高远一听,脸色有些不好,紧紧攥着双拳。“若是一定要这样才能证实臣的清白,那臣也无话可说,请便吧。”
  森灿向侍卫首领使了个眼色,侍卫首领便立即带人下去搜。过了许久,侍卫首领回报,未搜到凌墨香。森灿一听,很是惊讶,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唉呀,这帮人,真是的,也不打听清楚就让本太子过来,这大太阳的,乐高候啊,本太子先回宫了,你也休息吧。”说罢,轻飘飘的站起身,东倒西歪的走了。
  “恭送太子。”乐高远看着森灿的背影,一脸怒气,找个借口也不好好经个脑子,谁有那能耐劳太子大驾,森明耀,森灿,我总有一天会手刃你们父子,灭了森氏一族!
  莫可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乐高候还是不要这么激动为好。”
  “你!”几个呼吸间,乐高远又恢复了那副淡然模样。“让莫公子见笑了。”乐高远的脸上浮现一丝轻笑。
  “没事,我会六天过来一次,切莫让凌姑娘出那间房,也莫让人进那间房,今天我就先走了,昨天累了一晚,就不打扰乐高候了。”乐高远见他说的粗劣,也笑了笑,让下人为莫可备马,莫可也不推辞,直到大门,乐高远才返回书房。
  


☆、初雪

  大半个月后,莫可第四次来到乐高候府,取消了凌墨香身上的内力,便要离开,乐高远忙留下他。
  “莫公子帮了本候这么大的忙,本候要如何回报?”
  莫可笑了笑,“你可有信鹰?”
  “有。”
  “好,那么,请给我一只信鹰吧。”
  乐高远一脸不可置信,“只要一只信鹰?”
  “恩,只要一只信鹰。”莫可凝视着乐高远,手按在心口处,“乐高候,这不是完结,是开始。”莫可的视线充满了对未来的热血,乐高远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由得现了期待,他伸出拳,“我会记得。”
  莫可也伸出拳与乐高远对撞了一下。
  不知不觉,时至初冬,莫可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满眼的震惊,面前的整个天地已经白茫茫一片了,莫可抬起头。纷纷攘攘的雪花,漫无边际的飞舞着,举起手,雪花接触到他的温暖,瞬间便融化在他手心,化成一滴晶莹的水珠,像是谁的泪般寒冷却惹人心疼。这是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场雪,看见雪,就像回到了以前,他微笑着漫走进雪里,站在中间,感受着雪的围绕,呼吸着初雪带来的清纯空气。
  莫可来到如轩的房门前,轻轻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推开门,如轩并没有在房间,莫可信步走去找他,终于在后山的一块空旷中发现了那个身影。自从那次吐露了心迹之后,莫可对如轩更加体贴与照顾,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
  莫可练剑的时候,如轩会在一旁的亭里看书;莫可做饭的时候,如轩为他打下手;莫可打扫的时候,如轩为他递抹布;莫可打坐的时候,如轩也会在旁边进入冥想。但两人却再也未在一个房间过夜,因为师祖严令禁止过,如轩的心思单纯,没想过为什么,但是莫可知道,现在的情况,若是让如轩睡在自己身边,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逼疯自己,一种是吓死如轩,而这两种结果,都是不乐见的,所以莫可才偷偷拜托师祖,让他下了这样的禁令,为了自己,也为了如轩。
  如轩的身高虽然还是小小的,但已有些男子的样子,妖孽般的美貌未减,平添了些半熟的风情,瘦削的身体披着莫可之前下山为他买的棉袍,一头青丝就随意披散在后面,惊奇的看着雪花。
  莫可到的时候,见如轩只着了一件白色的棉袍,微笑的望着雪花,两只白皙的小手在空中试探着,妄图接住雪花而不让它融化。刚接至手中,他仍然抬着精致的小脸,咧开嘴时,露出几颗小巧的贝齿,可一转眼,那笑容与雪花一同融化在悲伤中,那小脸上的沮丧不经掩饰的完全呈现在莫可面前。
  莫可微笑着踏过雪地,站在如轩身后,轻轻揽住如轩,这一年如轩长的很快,已经到莫可的胸口了,莫可一揽正好可以将他拥在怀里,如轩回头看向莫可,一脸的兴奋和开心,莫可坐在地上,让如轩坐在自己的腿上,免得地上的凉气冰到他。
  “你在看什么?”莫可望着可轩冻红的小鼻头,从怀里拿过一顶棉帽扣在了如轩头上。
  “师兄,你说这是什么呢?好漂亮。”如轩痴迷的看着身边的雪花,又往莫可怀里挤了挤,寻求着温暖的来源。
  “这是雪。”
  “原来这就是雪啊,果然和师祖说的一样好看。”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漂在漫山遍野间的雪,赞叹不已。
  “是啊,多美的雪。”两人沉浸在雪景里,完全不顾忌身上已铺上厚厚的雪被。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山顶,在静寂的早晨,看着纷纷鹅毛在空中自由的飞舞,跳跃,然后落入地上不见,如轩转过头,看向莫可,“师兄,师祖说几十年才有一年会下雪,”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下次下雪的时候,师兄也会陪如轩一起看吗?”
  “会。”莫可搂紧了如轩,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只要如轩希望师兄在,那师兄就一定在。”
  如轩甜甜一笑,又将头窝回莫可的怀里,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
  


☆、学满

  四年后。
  武名山上,一位老者坐在正中,白发须眉,打眼一看就让人肃然起敬,老者安详的坐在那,周身被淡淡的白色气流缓缓环绕,与老者混然一体,根本找不出破绽来。
  一个少年盘腿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静心打坐,一头乌丝随意扎起,几丝碎发散在额前,一脸的安静和稳重,棱角分明的眉宇间透着冷,不知道这眼一睁开会是怎样的霸气。一身素衣轻裹,却掩不住宽厚健壮的身躯,尽管是坐着,仍然看的出他的高大。与老者不同的是,少年周身环绕的是淡紫色气流。整整八道,两个人就静静的坐在那,云淡风轻,仿若雕塑一般肃立在那里。
  老者先睁开了眼,满眼的睿智与详和。“看来你连这无式内功都已练到八重了,收你做关门弟子到也是不亏,比起你父亲来,没想到你更胜一筹。”
  “师祖过奖了,在可儿眼中,父亲是可儿无法比拟的存在。”
  “恩,转眼过去,已经十年了,当年说好你的莫式剑诀练满就下山,却不想,你连莫家的传家本领都学了去。看来,我也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师祖千万别这么说,凭您的本事,现在称霸武林都不在话下,又何来年迈一说?”
  “可儿,你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太过自大,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武力永远不是常胜的秘决。”
  “是,师祖的教诲,可儿记住了。”
  “还有一事,我们莫家到十八岁才可取正名,你可有相中的?”
  “这怎么可以自己取名字呢,还要请师祖费心了。”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跟你父亲一个样。”老者沉思一二,念道:“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就取为‘浩然’吧。”
  “谢谢师祖。”莫可,现在叫莫浩然了,走下蒲团,面向老者,虔诚的磕了个头。
  “浩然,你今日就下山去吧。”
  “这,师祖,那您和如轩怎么办?”
  “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我已到大限之日,无论何等之术也无法挽回这残破之躯了,我已等了这几百年,今日终于可以解脱了,浩然,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切莫悲伤。”
  “师祖。。。。。。”
  “我还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必须应承。”
  “师祖请讲。”
  “一、带如轩下山吧,保护好他,他与你都是莫氏未来的希望。另外你与轩儿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这些年,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一清二楚,可是,你可想过这前路的艰辛?”
  “浩然日日在想,天定无绝我之路,这情是我三生有幸才得之,如轩待我如此,若是我弃他于不顾,堂堂男儿何以立足于这天地之间?”
  “既然你有如此信念,那便去吧,但在他十八岁之前,切莫有逾距的行为,这你一定要谨记。”
  “是,浩然知晓。”
  “二、下山以后不得与外人提及我,任何你见到的一切都不许提及。还有这第三,你近来几步。”老者冲浩然摆摆手,莫浩然向前几步仍是跪在地上,老者两指运气,直指他额头正中,房间里的空气仿若化成一股劲力冲进莫浩然的大脑,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在他眼前显现,莫浩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的表情由震惊转为皱眉,最后变得平静,面上一片波澜不惊,可眼却渐渐湿润起来。
  莫浩然站起来重新整治衣衫向老者缓缓的跪下,当额头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秒间,一滴泪从他紧闭的眼角中滚落下来。“浩然,谨遵师祖教诲。”
  老者微笑的看了看面前心爱的弟子,“去吧。”
  


☆、下山

  浩然打开了房门,一直低着头直到反手关上门,刻意去忽略屋内逝去的渺渺清烟,心头一阵伤痛。门口乖乖坐着一个年纪与莫浩然差不多的美貌少年,低低的问他:“他走了,是么?”
  “恩。”
  “走了也好,免得他自己在这孤苦伶仃的。”那少年强忍着声音的颤抖。
  浩然揽住少年,“想哭就哭吧,师祖看到你这样会难过的。”怀里的少年仍然隐忍着,压抑着,感受到少年的颤抖,浩然把头埋在少年的肩窝,“我在这里呢,还有我呢,你还有我呢。”
  一阵哽咽,渐渐抑不住抽泣,音声愈大起来。少年终于哭出声来,紧紧的抓住浩然的胸襟,“呜!~~~~~~”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听到的人不禁动容,如此的伤心至极,如此的肝肠寸断,如此的浓重悲伤。
  浩然收了收手臂,把少年揽在胸口,听着少年的哭声,他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刚刚才收起的情绪,却在听了这声音之后一股脑涌出不可收拾。冷清疯狂的眸子里满满是仇恨,满满是愤怒,满满是悲伤。
  下山时,浩然与少年走出之后,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景色,才将大门缓缓关上。两人又在门外行了跪拜礼,才一步一回首的走下去。
  莫浩然俯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少年红红的眼睛还没有消,抽泣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了,却完全不影响他的美貌,甚至更蛊惑人心。平时狡黰的凤眼现在也垂了半边,更显楚楚可怜,小巧的鼻头这会儿也同脸颊一样红红的,樱唇抽泣间半启,透着一股子媚。青丝绾成一个坠,发尾飘在背后,虽是个男人,个子也有个一米七几的,可是这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肌肤,唉,莫浩然想,这天生就是个祸水啊。
  莫浩然觉得小腹有点热,忙撇过头望着他处,一会儿给他买顶斗笠带上吧,现在先想想别的。他觉得自己很可耻,师祖才仙逝,自己居然还能有这种想法,连骂自己三声。
  莫浩然在山上呆了十年,看了这人十年,刚开始还没什么,只是到十四岁,这人没自觉的还要跟自己一起洗澡,这火突然一股闹的窜上来,怎么都不行了,只得连夜下山灭火。虽然回来之后,竟没被骂半点。想来师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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